第四十三章　暗伤脉穴

　　（从上下文看，由于此处缺几行！）

　　上官超这种念头，是全为秦如梦着想，出发点仅在一已私情！

　　他为了一已私情，却忽略了武林公义，不曾想到使这位“七煞冰妪”华老婆婆，再出江湖之下，不知将有多少正人侠士，遭逢劫数？

　　上官超为了显示医术高超，使对方安心起见，于略事休息后，便欲为华老婆婆开始治疗。

　　他目注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白发夜叉婆，含笑说道：“老婆婆，我有桩请求……”

　　华老婆婆一向骄暴冷傲，但对于这位盖代神医，却相当客气地，含笑说道：“上官先生有话尽管请讲，不必过份客气地，用甚请‘求’字样？”

　　上官超笑道：“老婆婆多年以来，未离‘断魂龛’，如今我已需为你施行‘全针通脉’手术，想请你移居静室……”

　　华老婆婆接口说道：“我不是不愿离‘断魂龛’，倘若上官先生妙术有灵，使我恢复行动，难道我还整日贪恋着这具铁龛不成！”

　　说至此处，她那风瘫已久的身躯，居然藉着双手一按之势，凌空飞了起来，往静室中的卧榻以上落去。

　　上官超见华老婆婆已离“断魂龛”遂立即打开药囊，取出所带的金针等物，为这位“七煞冰妪”实施疗治。

　　一来华老婆婆病势已有转机，二来上官超医术通神，经他外用金针，内施药物之下，华老婆婆在第二日上，便已可卧倒榻上，不必整日僵坐。

　　田建邦，邵一狂见这“断魂续命”上官超，果然着手回春，医道惊人，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华老婆婆更是高兴万分地，向邵一狂叫道：“邵天尊，上官先生果然是今之华扁，你替我好好招待这位神医，等我恢复行动以后，再找寻几位昔年老友，与你们同出江湖，角逐群雄，把武林中闹它个鬼哭神嚎，天翻地覆！”

　　末后两句话儿，听在上官超的耳中，竟使这位于气质上已有变化的盖代神医，为之心神一颤！

　　上官超心神虽颤，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以眼角余光，向华老婆婆扫了一瞥！

　　一瞥之下，发现华老婆婆白发飘肃，形如厉鬼，脸上虽带有笑容，但那种怪笑，不单不能增加她的和善，反而更添了几分狞厉凶煞意味！

　　上官超眉头暗蹙之下，心中起了天人之战！

　　这时，他才想到自己使华老婆婆恢复行动之举，虽可为“赤凤”秦如梦返魂续命，却将令无数武林雄豪，江湖侠士，因而惨遭涂炭！

　　“天”是“公”，“人”是“私”，“天”重于“理”，“人”重于“情”，“天”的范围虽大，却远，“人”的范围虽小，却近！

　　所谓“天人之战”，也就是这些公私，情理，大小，远近的各种思念，在上官超心魂深处，不停起伏！

　　上官超百感交集，正自茫然，“百兽天尊”邵一狂向他低声笑道：“上官先生，且让华老婆婆静养休息，我陪你到处走走。”

　　上官超点了点头，邵一狂缓步走出静室，在他这座占地颇广的洞府之中，随意游览着！

　　邵一狂怪笑说道：“上官先生，你认为等华老婆婆恢复行动，与我们联手合作以后，武林霸业，是否可图？”

　　上官超道：“华老婆婆固然功力盖世，邵天尊等，除了人和地利以外，更有那多通灵猛兽为助，武林霸业，岂单可图，简直大有可成之望！”

　　邵一狂听得颇为得意地“哈哈”一笑说道：“上官先生，我的武林霸业若成，你救治老婆婆的功劳，至少要占一半！”

　　上官超笑了一笑，继续说道：“但常言道得好：‘长江后浪堆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邵天尊等，对于新近崛起武林的一些高明人物，仍不能太过大意！”

　　邵一狂目注上官超道：“上官先生，你说的哪些新近崛起武林的高明厉害人物？”

　　上官超笑道：“邵天尊岂不闻盛传于江湖间的一首歌谣：‘三凤声名好，游龙姓氏香……’”

　　邵一狂仅仅听了这“三凤声名好，游龙姓氏香……”两句歌谣，便自轩眉狂笑！

　　上官超看他一眼，皱眉叫道：“邵天尊，你莫要看不起‘武林三凤’，她们虽是年轻女娃，但据闻功力甚高，连‘阴风羽士’毛一清，都在‘白凤’独孤贞的手下丧命，威震西南，实力极强的‘白骨教’，也为之冰消瓦解！”

　　邵一狂嘴角微披，怪笑说道：“上官先生，说来你也许不信，‘武林三凤’中，‘白凤’独孤贞、‘赤凤’秦如梦，都是我阶下之囚，‘墨凤’高屏，则在华老婆婆的‘断魂冰爪’之下，作了冤魂怨鬼！”

　　上官超“哦”了一声，向邵一狂抱拳笑道：“邵天尊，小弟有桩请求！”

　　邵一狂失笑说道：“上官先生怎么又用起‘请求’字眼？有甚话儿，尽管直说！”

　　上官超微笑说道：“小弟久闻‘武林三凤’，除了名擅惊人艺业，并均具绝代容光！如今‘白凤’独孤贞与‘赤凤’秦如梦既作了邵兄阶下之囚，请许我一瞻颜色！”

　　邵一狂“哈哈”大笑，目注上官超道：“上官先生到是相当坦白的英雄本色，既爱黄金，又爱美人！可惜……”

　　上官超接口问道：“可惜什么？”

　　邵一狂答道：“可惜‘白凤’独孤贞，与‘赤凤’秦如梦，业已双双逃脱……”

　　上官超故意表示惊叹地，“哎呀”一声！

　　邵一狂摇手笑道：“上官先生不必担心，‘赤凤’、‘白凤’虽逃，我却仍有位更具价值的特别俘虏！”

　　上官超颇感惊奇地，扬眉问道：“更具价值的特别俘虏？这俘虏却是谁呢！”

　　“我先不说是谁，且让上官先生看上一看，或许你会认识我这特别俘虏？”

　　上官超点头说道：“邵天尊给我看看也好，但小弟因生性孤僻，一向独居山林，恐怕认人不广？”

　　邵一狂伸手壁间，揭开了一块石板，怪笑说道：“上官先生请看，你认不认识？这人的名头，不在‘武林三凤’之下，来头大得很呢！”

　　石板揭开，壁上是个洞穴，在洞中尺许深浅，斜嵌着一面铜镜。

　　铜镜中返映洞穴，洞穴中反映铜镜看出，约莫经过三四次折射反映作用以后，在一间小小石室中，盘坐一人。

　　这人是位风神潇洒的青衣书生，那份英挺相貌，与高华骨格，竟是上官超生平所仅见的！

　　医家毕竟识人，上官超呀了一声，偏头向邵一狂问道：“邵天尊，此人是谁，怎么有这么好根骨？”

　　邵一狂笑道：“上官先生，你适才业已提起过他，却真不认识么？”

　　上官超愕然问道：“我何曾提起过什么……”

　　邵一狂接口笑道：“上官先生刚才不是说，‘三凤声名好，游龙姓氏香’么？这青衣书生，就是姓名甚香的‘琴剑游龙’诸葛宽！”

　　上官超听说被禁室中的青衣书生，就是“琴剑游龙”诸葛宽，不由又向铜镜内看了两眼！

　　邵一狂边自盖好洞口石板，边自怪笑说道：“如何？我这位特别俘虏的名头可不小吧？”

　　上官超点头说道：“当然，‘琴剑游龙’诸葛宽，是位后辈中的盖代英雄人物！……”

　　语音至此略顿，又以一种惑然眼色，看着邵一狂，皱眉叫道：“邵天尊，小弟对于此事，还有点不大明白！”

　　邵一狂道：“上官先生有何事不明？”

　　上官超问道：“诸葛宽名头虽大，但邵天尊把他禁闭室中，却有何用？”

　　邵一狂哈哈大笑吼道：“用处大得很呢，只要这条‘琴剑游龙’作了我的特别俘虏，便不愁‘武林三凤’不重归我的掌握！”

　　上官超不解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邵一狂从脸上浮现一种神秘笑容说道：“这道理就在诸葛宽那副英俊挺拔的品貌风神，是位盖代美男子之中！”

　　上官超恍然有悟地，哦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诸葛宽定与‘武林三凤’之一，有甚情爱缠绵？……”

　　邵一狂接口道：“不是‘武林三凤’之一，而是‘武林三凤’全体！”

　　上官超骇然叫道：“全体？他……他一个人要独占‘武林三凤’？”

　　邵一狂点头笑道：“半点不错，上官先生要不要听听这‘一龙三凤’的爱情故事，我可以简单讲给你听！”

　　上官超因痴恋“赤凤”秦如梦，自然急于得知“秦如梦的情爱有关之事”，遂点头说道：“邵天尊请讲，小弟洗耳恭听！”

　　邵一狂道：“起初是诸葛宽爱‘白凤独孤贞’，爱得发狂！……”

　　上官超心情一松，含笑接道：“哦，诸葛宽是爱的‘白凤’！”

　　邵一狂继续笑道：“然后是‘赤凤秦如梦’对诸葛宽痴恋入骨！”

　　这句话儿，宛如晴空霹雳，平地焦雷，把上官超头脑之中，震得“嗡嗡”作声！

　　邵一狂又道：“再后是‘墨凤’高屏，也加入了爱情的旋涡……”

　　上官超摇手叫道：“邵天尊不要这样‘起初，然后，再复’……最后怎样？我要知道‘最后’！”

　　邵一狂笑道：“最后如何？谁也不得而知！但目前情况是‘武林三凤’之间业已泯除了斗争疑妒，获得协议，愿把姊妹联床，共事诸葛！”

　　上官超直到此时，方懂得“赤凤秦如梦”为何不接受自己的一片痴情原因。

　　常言道：“情场如战场，上官超既已知道诸葛宽是自己的情敌，自然要对敌我双方形势，作一衡量！”

　　所谓“形势”，包括了“年”“貌”“名”“情”四者。

　　论“年”，上官超比不得诸葛宽的年少翩翩，与秦如梦恰好匹配！

　　论“貌”诸葛宽风神如玉，可称盖世美男，绝非上官超所堪比拟！

　　论“名”，“琴剑游龙”四字，威震江湖，属于一流高手，不知比他的“断魂续命”响亮了多少倍数？

　　论“情”，则上官超是爱秦如梦，秦如梦却爱请葛宽！

　　四项条件之中，每一条都距离悬殊，每一条都对上官超不利！

　　尤其最不利的第四项的“情”字，常言道：“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衣裳”！

　　秦如梦既然痴恋诸葛宽，她那里还有半丝可能，接受旁人对她的痴恋！

　　形势一明，上官超知道这场情战，自己不必再打！

　　但目前却有个绝好机会，可以从必败中转为必胜！

　　这桩“机”，就是先把诸葛宽害死，去了情敌，然后于取得邵一狂独门解药解救秦如梦时，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

　　如此作法，占领秦如梦的肉体，虽无问题，但心灵上却永难和谐，她极可能与自己身是夫妻，心为仇敌！

　　上官超迷惑了！

　　他迷惑的是自己究竟应该争取这不光荣的表面胜利？抑或干脆死心塌地，甘认失败，放弃一切机会？这又是天人交战！

　　无论是天理胜人欲，抑或人欲胜天理，都不是短时间可以决定，非要经得长期斗争不可！

　　邵一狂见上官超忽然双眉深锁，低头沉思，不禁略感惊奇，含笑问道：“上官先生，你在想此什么？”

　　上官超抬起头来，双眉一挑答道：“我是在想，要不要费点心血，再帮邵天尊一个忙！”

　　邵一狂笑道：“上官先生打算帮我什么忙儿？”

　　上官超向壁上看了一眼，轩眉笑道：“邵天尊，‘白凤’独孤贞和‘赤凤’秦如梦，既能在被困中逃脱，难道你对‘琴剑游龙’诸葛宽，便无此虑？”

　　邵一狂苦笑答道：“当然有此忧虑，故而业已特别加强了一切防范工作！”

　　上官超摇手笑道：“邵天尊不必忧心，我有最高明的防范手段，只消一加施为，包管安然无虑！”

　　邵一狂笑道：“上官先生的这种手段，是怎样施为？”

　　上官超笑道：“我认为一切外层防范，无论多么严密，均难免有疏忽之时，要想万无一失，只有从内层作起！”

　　邵一狂不解问道：“何谓‘内层’？”

　　上官超含笑说道：“内层就是指诸葛宽的身体内部而言，我想利用我所通医道，在诸葛宽脏腑之中，作点手脚！”

　　邵一狂大喜说道：“这是高明主意，但不知功效如何？”

　　上官超扬眉笑道：“我想暗用‘金针断脉’手段，于不觉中，使这条‘琴剑游龙’受了暗伤，表面上安好如常，毫无迹象，但若一用力过度，便将五脏皆崩，七窍溢血而死！”

　　邵一狂虽想用诸葛宽充作钓鳌香饵，引诱“白凤”独孤贞，“赤凤”秦如梦两度上钓，但也何尝不日夜不安，提心吊胆地，防生肘腋之变！

　　如今听得上官超献此高明策略，自然高兴异常地，含笑赞道：“上官先生此计大妙，但不知以何时下手为宜？”

　　上官超笑道：“夜若长时，梦必多，应该立即下手！但……”

　　邵一狂问道：“上官先生有何顾虑？”

　　上官超皱眉说道：“此举必需在对方毫无知觉，暨毫无抗力的情况之下，加以施为，才容易收到理想效果！”

　　邵一狂微笑道：“这有何难？我且使那‘琴剑游龙’诸葛宽，糊里糊涂地，作上一场大梦，在梦中听凭上官先生罢布便了！”说完，又复伸手壁间，转动了一具轮形机括。

　　上官超会意问道：“邵天尊是向诸葛宽所处的那间石室之中，施放迷香？”

　　武林中对于使用迷香之人，向极不齿，故而邵一狂被上官超问得脸上一热，赧然答道：“上官先生猜得不错，此举虽略欠光明，但诸葛宽一身傲骨，倔强异常，若不如此，他怎肯乖乖听话？”

　　上官超笑了一笑，未再说话。

　　过了片刻，邵一狂再度揭开窥探暗穴，从铜镜折射中看去，果见诸葛宽业已昏昏入睡！

　　他关起机轮，停止施放迷香，并向上官超笑道：“上官先生，我们去吧，诸葛宽如今业已进入你所说的毫无知觉毫无抗力情况！”

　　上官超含笑举步，随着邵一狂左转右折地，到了一间石室门前。

　　邵一狂止步笑道：“室内迷香，恐仍未散，上官先生且把这解药，在鼻孔边抹上一点。”

　　上官超也不推辞，接过邵一狂所递解药，抹在鼻边，并用力嗅了几嗅！

　　邵一狂取出钥匙，开了重大石门，立有一股好闻已极的喷鼻香味，从室内往室外涌出！

　　上官超从囊中找出三根七寸长短，细如人发特制金针，然后再把诸葛宽身躯翻转！

　　对面细看之下，与铜镜中折射反映所见，更是不同！

　　上官超真觉得诸葛宽其人如玉，越看越使自己自惭形秽！

　　两者相形，比不上人家的一方，不外两种心理反应！

　　一种是服、另一种是妒。

　　上官超自然不会把心中感觉，形诸神色，使邵一狂有所起疑。

　　故而，看不出他对诸葛宽究竟是服是妒？

　　只见他脸色漠然地，把那三根金色细针，徐徐插入诸葛宽前胸三处要穴之内，针长七寸，入体过半！

　　换句话说，也就是针尖刺入诸葛宽的胸腔之中，足有四寸长短！

　　上官超是隔衣入肉后，在诸葛宽的衣服之上，立即略沁血液！

　　但血量极微，等到金针半没，也就止住不再继续沁出。

　　上官超松开手指，让那只剩小半根针尾在外的细细金针，插在诸葛宽胸前，向邵一狂含笑说道：“邵天尊，这种‘金针断脉’手法，认穴不难，难在拿捏，分寸，若是插得太深，其人当场立死，若是插得太浅，又不会发生效力！……”

　　邵一狂接口说道：“小弟虽不会这种奥妙手法，但仅插这三处要穴看来，也知道若是受伤颇重，包管有死无活！”

　　上官超向诸葛宽看了一眼，怪笑说道：“再过片刻，便可拔针，从此这三处穴道，表面安然无恙，实际难禁重力，诸葛宽只消略提真气，一御强敌，必然立告五脏崩裂惨死！”

　　邵一狂心中大喜，不禁又对这位号称“断魂续命”的盖代神医，说了不少感谢之语！

　　上官超见时刻已到，遂将三根金针，一一拔出，向邵一狂低声笑道：“邵天尊，大功已成，我们走吧，不要让诸葛宽发觉丝毫迹象！”

　　邵一狂点了点头，与上官超离开石室，带他参观自己所豢养通灵的各种猛兽！

　　这些猛兽之中，自然包括了那支曾使“赤凤”秦如梦吃了莫大苦头的“三爪雪猿”在内。

　　上官超因“三爪雪猿”，毫无凶相，生得太可爱，遂把它抱在怀中，加以抚慰！

　　邵一狂笑道：“上官先生小心些，这只‘三爪雪猿’，看去虽驰善异常，爪尖却具奇毒，万一被它碰破皮肉，见了血迹，会相当的麻烦的呢！”

　　上官超笑了一笑，轻轻放却“三爪雪猿”，又与邵一狂去为“七煞冰妪”华老婆婆继续施诊！

　　在这盖代神医，悉心治疗之下，竟使华老婆婆的久僵双腿，在短短两日之内，便可扶杖步行。

　　华老婆婆高兴得笑遂颜开，把邵一狂，田建邦叫来，咧着嘴儿说道：“上官先生指下无虚，果然医道通神，我们如今应该付他酬报的了！”

　　上官超笑道：“老婆婆，我已说过，你是例外，为‘七煞冰妪’华老婆婆诊病，上官超光荣颇甚，不敢索酬！”

　　华老婆婆把眼一瞪，不悦说道：“上官先生，你不单必须取酬，并应重重敲诈一番，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老婆子！”

　　上官超含笑道：“既然老婆婆盛意殷拳，上官超却之不恭，我就向邵天尊索讨两件东西！”

　　邵一狂“哈哈”笑道：“只要我有，慢说两件，就是二十件二百件，邵一狂也毫不吝惜地，双手奉送！”

　　上官超伸出一根手指，含笑一道：“第一件东西是我要一只猴子！”

　　邵一狂点头笑道：“可以，可以，我知道上官先生是想要那只小小‘墨猴’！”

　　上官超轩眉说道：“邵天尊，你猜错了，我是要你那只‘三爪雪猿’！”

　　这只“三爪雪猿”，是邵一狂最最心爱之物，闻言以下，不觉一怔！

　　华老婆婆见了邵一狂脸上神色，颇为不悦地，沉声叫道：“邵天尊，你刚刚还说要两百件东西，也愿双手奉上，如今难道连只猴子，都不肯给？”

　　邵一狂无可奈何地，赧然答道：“老婆婆不要生气，我那有不肯之理，只是觉得上官先生所索报酬，未免太轻一些！”

　　华老婆婆目注上官超，怪笑说道：“上官先生，你听见没有？第二件东西，不妨要得重些！”

　　上官超笑道：“这不是敲诈，我不会要得太重，第二件要的是与‘三爪雪猿’有关之物I”

　　邵一狂闻言之下，不禁愕然，目注上官超，以一种奇诧语气问道：“三爪雪猿虽然罕世难得，但它只是一只猴子，怎会有甚相关之物？”

　　上官超道：“这东西利爪如刀无坚不摧，更负具有奇毒，我若一不小心，略受微伤，岂不自找烦恼？故而第二件东西，就是想请邵天尊把能解‘三爪雪猿’爪尖奇毒的独门灵药，给我一些！”

　　上官超的索药理由，虽然编造得颇为合情，但邵一狂生性多疑，仍忍不住心头微动，向这位盖代神医，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