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让我收拾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吧?如此小丑岂用得着你老人家出手?”一个冰冷的声音自敞轿之后传来,眨眼便行出一青衫中年入,却并非尔朱追命。
“好,就由你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功!”尔朱追命淡淡地道。
“哈哈哈——”呆子忍不住仰天一阵大笑,只笑得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颜礼敬和杨擎天诸人对呆子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却知道呆子乃是与蔡伤、黄海有关的重要人物,只凭此点,他们就不能不为早于担心,所以听得他此刻竟变得如此猖狂,禁不住皆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尔朱追命,你不敢亲自出手了吗?我看你这替身,虽然功夫不会太差,但却不是我的对手,想必你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就让别人来进死,不如你就告诉大家你已经变成了废人还强一些。”呆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言一出,只让所有人都感到呼吸有点窒息,现场顿时变得像暴风雨来临前一样死寂呆子,你怎么知道?”颜贵琴最先打破寂寞,惊讶地问道颜礼敬却低叱道:“呆子,不要胡说,尔朱追命的中气十足,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你怎么说他是个废人呢?”
“哈哈哈—”尔朱追命发出一阵怪笑,才冷冷地道:“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一件事情!”
“小子,你别吹大气,以此激将之法,就可以借我们四爷来抬高自己的身分吗?你先从我的剑下走过再说吧!”那中年汉子冷笑道。
“欲盖弥瘴之举,我就是杀了你,看他还能够说些什么!”呆子一下子变得极为狂傲地道“呆子,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蔡念伤也感到感情有些不妙,担心地道“不要紧,我们必胜,他们今日并没有带来几位高手,而尔朱追命的足少阳胆经、足大阴牌经及足厥阴肝经受损,并伤及三阴焦脉,根本就无法离开轿子,下身几乎已经瘫痪,根本不足为惧!”呆子认真地低声道。
众人见他说得那么肯定,却又不由得将信将疑,可是他们明明见到呆子只是驾车而行,坐于车辕之上未曾动作,又是如何知道对方根本就未曾带来多少高手?而且这么清楚地知道尔朱追命伤了哪几条经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颜礼敬和杨擎天也不明其中道理,不由皆担心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呆子平静地道:“从他说话的声音中听出来的。他的中气虽足,但其中却有停滞和间歇,根本就不能算是顺畅,若是普通人听了,自然难觉,但若是一个精通医理和脉理的人,却很清楚地可以听出来,今日之局他们定会输!”
刘文才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知是因为呆子的挑战方或是什么原因。
“不好,他们这是缓兵之计,他们虽然只带来了几个高手,却是为了等待高手的支援,我们不必理会他们,这就迅速离开!”呆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旋又向山顶之上的尔朱追命及刘文才高声呼道:“对不起,我们没功夫与你们消磨时间,你们!想拖延时间,实在是没门、等尔朱追命的瘫病治好了再来跟我们说话,别老是躲在轿中,羞答答的倒像个小娘们,我们可要动身了。”
那青衣汉子和刘文才的脸色全都变了,有些难以相信地望着呆子,像是吃了蚂蝗和蜈蚣一般、轿中的尔朱追命党在刹时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呼出声来,骇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会知道?”
颜礼敬和杨擎天乃是老江湖,只听尔朱追命的语气,就已知道呆子所说不假,虽然感到惊讶无比,也非常吃惊,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却绝对是一件好事,若呆子所说的是实情,对方单凭刘文才和那几个人,自己等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怕他们,此刻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刘文才,我们下次再见,不过,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女儿,行过这段路之后,就各奔东西,她爱回家就回家,若不回家,我们也管不着。”颜礼敬高喝道,一样马鞭率先自官道上飞奔而去。
颜贵琴与刘瑞平迅速跃回马车之中。
“平儿,你真的不肯跟多一起回家?难道你就想这样。辈子流落江湖?你可知道你娘家为了你,整个人都已瘦了一圈,病倒在床?你真的忍心让她为你伤心病死吗?江湖险恶,你一介女流之辈,流落其中,知道家人有多么担心吗?”刘文才声音中极度无奈而悲愤地高呼道。
刘瑞平的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谁都可以从刘文才的语气之中听出一种身为父亲的关爱和忧心,众人的心不由得恻然。
“平儿,虽然很多事情都怪爹,可你娘是无罪的呀,你就是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个世道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平儿,只要你回来,一切事情都好商量,爹保证不会怪罪你和那两个大胆的丫头。”刘文才动情地呼道。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愧疚、黯然的情调。就是颜礼敬这般老江湖也心神为之所动,他也是做个父亲的,那种博大的父爱,是任何人都无法伪装出来的,特别是以刘文才这一代宗主的身分,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向女儿道歉,如此呼唤女儿归来,怎能不叫人深深地感动?
刘瑞平再也坐不住了,泪水禁不住滑成两行清澈的珍珠印痕,在腮畔。流成一种凄切的绝美。
停车!请你停车!”刘瑞平无力地哀求道“刘姐姐,你要回去?”颜贵琴有些明知故问地道,心头隐隐泛起一阵失落的感觉,她竟能深深体会到刘瑞平此刻那种痛苦的心境。
“好妹妹,谢谢你对我的关心,真的……可是,我“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有时候;我真的一真的好羡慕你们这些生长在江湖中的女孩,这都是命一都是命!”刘瑞平泣不成声地道,拉着颜贵琴的玉手禁不住颤抖,泪水流个不停。
“刘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个好人,你太善良了。”颜贵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安慰对方,心头酸酸的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马车停下了,这似乎并没有出乎颜礼敬的意料之外,是以整个队伍全都停了下来。
刘瑞平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以衣袖轻拭腮边的泪水。脸上绽出、丝凄然而苦涩的笑容,黯然道:“你多保重!”
“你也一样。”颜贵琴此刻才发现自己觉那般脆弱,居然会想哭。声音有些嘎咽,她自觉对刘瑞平的感情不是很深,可是却偏偏又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或许是因知道了对方的身世之后,感受到对方那种身不由己的痛苦。竟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同情心。
感情的确是件很难捉摸的东西,人往往会在瞬息间因为一件事情而感动,对一个入产生一种难以述说的感情、而颜贵琴就是在这片刻之间深深明白了刘瑞平的心境。
刘瑞平无力地推开车门,跃下马车,同颜礼敬和杨擎天请人行了一礼。诚肯地道:多谢几位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我为你们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姑娘何颌说这种话,你能回家团聚乃是一件美事,我们也算是功德一件,其实一家人又有什么隔夜之仇呢?”颜礼敬并不明内情,还以为刘瑞平只是呕气才会选出来的,是以这一刻意出言相劝“是呀,天涯路茫茫,浪子是因为无家可归方沦为浪子,浪迹天涯共不是一种潇洒,反而是一种无奈,刘姑娘应该感到幸运!”蔡念伤似有所感地道。
刘瑞平苦涩一笑,这些人根本就不明其中的细节,这也难怪,她也并不想过多的言语,只是向往地幽然道:“若是几位能够见到蔡风蔡公子,就请代我转告一声,告诉他,他乃是我今生最仰慕之人,茫茫天下,唯有他才是最知我心之人!”说到这里禁不住幽幽一叹,自语道:“可惜今生再也无法倾听他的教诲——”说完悠悠地向山上行去。
小姐,等等我们!”秋月和海燕也自马车中跳出,追上刘瑞平众人的目光全都显得有些惆怅,皆因为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刘瑞平语言中的凄然与无奈“刘姑娘请放心只要我们找到三公子,一定会传到你所说之言!”颜礼敬诚恳地道。
“刘姐姐,多保重!”颜贵琴倒真有些依依不舍地跃下马车呼道。
“你们也多保重。刘瑞平再次转身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向刘文才行去。
“颜礼敬,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留待他日再算吧,今日放你们一马!”尔朱追命狠厉地道。
颜札敬和杨擎天仰天一阵长笑,并不答腔,策马行会。
凌通舞动着手中的剑,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如万俟丑奴那般的感觉。
万俟丑奴与尔朱追命交手的那一幕犹着闪电雷鸣般再次在脑子之中上演,凌通从来都没有想过世间竟还有这样可怕的高手,其场面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万俟丑奴杀死尔朱追命身边高手的那几剑,就像是完全不可能的奇迹,让凌通看得稀里糊涂,只是在万俟丑奴与尔朱追命交手之时,两人都是当今之世的绝顶人物,虽然尔朱追命下身行动不便,但每一剑、每一式无不蕴藏着让世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玄机。
尔朱追命似乎知道自己的下身不便,是以一开始就不与万俟丑奴比试身法,而是以静制动,全凭剑意与万俟丑权相拼,以内力相耗。这使得双方的剑招都极为缓慢,每一个细微末节,凌通和萧灵都看得十分清楚。
凌通更是如痴如醉地沉浸在两人那可怕的剑法之中,竟似乎有所领悟、也很自觉地将自己以往所学的剑法与之相对照,暗自揣摩,许多疑难全都迎刃而解。但对于万俟丑奴与尔朱追命的剑法却是似懂非懂,怎么也无法找到其中的感觉。但那每一招每一式都已深深地烙人凌通的脑中。
尔朱追命死了,被万俟丑奴取去了脑袋,却是因为尔朱追命行动不便,凌通虽然并不明白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却自双方口中得知这些高手的名字,更是受益非钱。
凌通练了一会儿,仍不得要领,这已是自家中出行第九天了、两小路上玩耍,却是极为惬意,虽然天气很冷,但两人所穿的衣服很多,虎皮袄抗寒极佳,萧灵戴上一顶熊皮帽,一身虎皮袄,全然感觉不到寒冷,是以两人并不急着赶路。
凌通更绝,一路上采草药、打猎,甚至偶尔将猎物拿到路过的市集上卖钱。烧烤猎物更是凌通的拿手好戏,虽然萧灵极为挑食,平日不知吃过多少好东西,可凌通那花样百出的烧烤,调出的味道,让她仍是叫绝不已、这一年多中,剑痴每次都要凌通给他带东西吃,是以凌通向他娘亲把蔡风所教的菜肴全都学来了,所以一路上萧灵百吃不厌。小孩子更爱闹爱玩,萧灵在学习打猎之余,对这烧烤也很有兴趣。一路上,不仅拾柴添火更极羡慕地向凌通学习烧烤野物。
今日,两小却因在野外休息,才得暗睹尔朱追命死于万俟丑奴手中。
原来,在刘瑞平随刘文才回去之后,尔朱追命与刘文才就分道扬镳可是却在第二天遇上他命中注定的宿敌万俟丑奴,他本因为上次被黄海与万俟丑奴联手击成重伤,至今仍未能打通腿上的几道经脉。致使他的武功大打折扣,终还是命丧万俟丑奴之手、也不知是报应亦或是天命,却被凌通远远地看到2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斗。
凌通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万俟丑奴怎样变幻的身法,使得手中之剑,似乎怎么用都有失那份轻灵洒脱,更没有那种超脱一切的气势和优雅。
“通哥哥,我看你先竭一会儿吧,反正又不急。"萧灵一手撑着下巴,仰慕地望着凌通,关心地道。
凌通有些丧气地将剑向地上一插,叹了口气,恼骂道:“奶奶个儿子。我怎么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呢?”
脱口之间,竟将蔡风的骂语学了出来。
萧灵一愕,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腔,实在是因为万俟丑奴与尔朱追命那一战太过惊心动魄,她也深感凌通与那二人是根本不能相比的。
凌通苦恼地来到萧灵身边坐下,望着那仍在地上颤抖的剑发呆。
“通哥哥,别这样嘛,你还如此年轻。等长到了他们那么大,肯定比他们更厉害。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萧灵终于想到了安慰的话语劝道。
凌通扭头向她苦笑了笑,突然心头一动,道:“我们回去,再到他们先前打斗的地方看看,那里不是在地上留下了脚印吗?我想肯定是和他们的武功有关,到时我们踩着他们的脚印练习,说不定能找回感觉呢·”
“啊,我们又回去呀?”萧灵有些极不情愿地反问道。
“嗯,不错,你不愿意吗?”凌通奇问道。
萧灵望着凌通那意兴盎然的样子,不想打消他的意兴,只好做做点了点头,道:“通哥哥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凌通喜道,拔起地上的长剑跃上马背,向来路驰去。
“蔡伤这次死定了!”金盎神魔极为自信地道。
“但愿如田宗主所说,不过蔡伤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够想象的,他能称雄于江湖这么多年,就是隐于江湖近_十年,名气仍然不衰,可见此人绝不能以常理去度之,我们依然要小心布置,否则很容易弄巧成拙,使我们好不容易建起的实力毁于朝夕之间!”祝仙梅不放心地道“哼,就是单打独斗,绝情也不一定会输给蔡伤,更何况,绝情是他的儿子,蔡伤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杀死自己,等到他发现时,却已经迟了。天下间若说只有一个人可以杀死蔡伤,那么这个人就是蔡风而不是尔朱荣。因此,蔡伤只有认个命!”金蛊神魔极为自负地笑道。
“那瑶琴的解药又是否真的可以炼制出来?”祝仙梅仍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一点清祝宗主放心,只要有解药的样品在手,再难的毒都不可能难住我。若是祝宗主不放心,自然可以另布杀局,但却不可以让蔡伤有任何警觉,否则,只怕他不会上当!”
金蛊神魔认真地道“这个我自然清楚,对于你所说的那个绝情我倒真想见识见识,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神奇!”祝仙梅有些向往地道。
金蛊神魔神色微变,淡然笑道:“祝宗主想见他,其实也很容易。待这两件事完成之后,若是祝宗主有兴趣的话,我不妨将他借给你使唤一段时间!”
祝仙梅。格格一笑,那藏于轻纱之中的容颜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不过,似乎并没有怒意,只是轻轻地转过话题道:“昌候爷办事去了吗?”
“不错,他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忙碌,相信蔡伤很快就会赶去京城,因为瑶琴的毒性就快到期了,必须送去解药。因此,昌兄早在几天前就开始布局了,只要蔡伤一死,那个真太后也便成了假太后。毫无威胁力,根本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而且要杀掉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是举手之劳!”金蛊神魔淡化道。
“那绝情是否已经赶去洛阳了呢?”祝仙梅望着金蛊神魔问道。
“不错同行的还有韦兄的得意弟子石泰斗!”金蛊神魔并不否认地道“哦,既然三位都在如此倾力,看来我是应该放心了,但愿一切都能顺利行事!”祝仙梅深沉地道。
“什么人?”门外的守卫大声喝道。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大惊,因为他们也听到了自窗外掠动的风声,这人居然是潜在他们的窗子下面,而他们竟毫无觉察,可见来者的功力已经非同小可。
“哗——”窗子已裂成无数片,金蛊神魔和祝仙梅的身体犹如凌空飞射的大鹏。
“呀——”一声惨叫响起,那呼喝贼入的守卫竟有如不堪一击的稻草人,暴飞而出,鲜血若星雨一般洒落。
那道黑影毫不停滞地向院子外面落去,身法之快,下手之狠,让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心惊不已。要知道能负责守护内院的人,都已经不是庸手了,可是对方却像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之击毙,单论这份潇洒利落的手法也是常人所难以相比的“追!”金蛊神魔和祝仙梅都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异口同声地喝道。
“叮叮—”“呀—”一阵兵刃的交击之声和惨叫之声传来,怒喝连连。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同时越过高墙,那名不速之客并没有被外院的人所困住。地上曾是残肢断剑鲜血斑斑可怖,竟有五六具尸体已经倒下。
只在这么一刹那之间,就被来着斩杀了五六人,这是怎样可怕的武功?
金蛊神魔自祝仙梅的神情中读懂了对方的惊骇。
“追!”那些守卫犹不死心四处的守卫纷纷赶来拦截那不速之客的动作的确是利落至极有如纵跃于丫杈间的小雀,在院中已枯败的树枝上纵跃腾掠。
羽箭满天飞舞,可是却始终落空了,因为,竟没有人可以捕捉得准那不速之客的正确位置。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的速度绝不缓慢,而祝仙梅那长长的绫袖。有若流云一般横过天空,缠在几丈开外的树杆之上,而其身子更是借力纵跃,使速度增快,一下子超过了金蛊神魔。
那不速之客在行完最后一棵树时,有如苍鹰一般俯冲而下,向那拦在曲桥之上的阻兵扑去那守在曲桥之上的众守卫全神戒备,兵刃齐扬,大有将来者碎尸万段之气概!
不速之客在空中再一扭身形,竟滑出一道匹练般的亮彩,若星星点点的光雨洒落于地上,幻出刺目的光彩。
那些守卫只觉得眼前一花,犹如烈日向他们落来,那毁灭般的劲气只R压得他们端不过气来,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是一种无法抵挡的死亡。
S轰一一。或气在曲桥之上暴开、那些守卫不是受到重伤,就是已被逼落河水之中只被来者这一击,便变得溃不成军!
不速之客一声长啸;在强光一敛之际,脚步丝毫不停地向对岸落去。
对岸的守卫涌上曲桥,竟有数十人之多,而不速之客的神色丝毫未变,那极为红润的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杀机,几撇小胡须翘动之下,显得格外有个性。
金蛊神魔与祝仙梅只觉得这不速之客似乎极为眼熟,却记不起对方究竟是谁,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者截住!
不速之客毫不犹豫地冲入人群。就在冲入人群的一刹那,他的身子觉化作一道青芒,旋转成道陀螺那旋动的青芒就是那柄无所不在的剑守卫们几乎没有丝毫的抗拒之力,就被扫落河水之中。
那不速之客却像旋动的铁锥,闯过守卫的阻拦,使人便像是在做梦一般。
祝仙梅就在那神秘的不速之客刚刚踏上陆地之时赶到,那流云般的绫袖,在空中搅起一片浑浊的凄艳之彩,疯狂地向那不速之客攻去。
那人一声冷哼,头也不回,空着的手犹如波浪一般折了回来一分不差地抓住那绫袖“嘶!—”绫袖裂成两截。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同时大惊,这不速之客的武功之高的确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对这祝仙梅自认得意的招式破解得如同儿戏“啪——”在顷刻之间,祝仙梅的五掌己经与那只撕裂她经袖的手相交。
那不速之客的身子借劲飞射而出,在空中折了几下,远远地落在府墙之外,消失于众入的眼下。
祝仙梅却倒翻而回,那遮住她绝世姿容的斗篷也裂成两半。
“铁异游!”祝仙梅好不容易才停住身子,终于呼出这三个字。
金蛊神魔的脸色极为难看,怔怔地望着那裂成两半的斗篷和已断成数截的绫袖,却说不出话来“世间也只有他才能够如此轻易地破除我的天魔功,怎么会是他呢?”祝仙梅那原本极为娇艳的神色,此刻竟失去了血色,眼神也变得十分空洞。
“怎么会是他呢?他十八年前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还活着?”金蛊神魔自言自语道。
“是他,一定是他!天下间又有谁能够使出这般出神入化的铁异游呢?这是他成名的绝招,绝对没有人能够冒充!”祝他梅肯定地道,神情间却微微有些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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