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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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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Mary,妳今天的裙子好好看喔!」
    「早啊!老胡,你这件西装是新的吧?帅喔!」
    「早安,经理,要喝咖啡吗?我刚顺手买了你最爱的咖啡过来。」
    业务部门人人都面面相觑,看着郑可千满脸的笑容,简直就是桃花舞春风的样子,愉快得不得了呢!
    仔细瞧的话,说不定还会发现她每一个踏在地上的步伐,都是轻飘飘的。
    这个现象是从上个月开始,严格说起来是从John升官的第三天起的变化,前一天,大家都以为郑可千是沮丧得无法来上班,结果隔天当她出现时,就是这副模样,一脸的喜事当头,幸福美满的样子。
    她不但不见失意难受的态度,就连面对John时,也是一副泰然自若,喜上眉梢之色,整个人神清气爽极了。
    而且……她变得比之前更加耀眼动人了。
    长长的鬈发依旧披散着,她的穿著又一改之前的纯专业作风,变成简单大方,却又不失自己味道的裙装穿着。
    拿今天来说好了,她穿着一件兔毛的高领七分袖毛衣,戴着黑胆石的华丽项链,配上珍珠绒的紫色长裙,随着光线摇摆,光泽动人,不但赶搭了华丽风,还衬出她那甜美的味道。
    每个人都不由得眼睛一亮,不仅是她穿着的改变,化妆技巧的进步,还有她那洋溢在脸上的喜悦,让她更加引人注目。
    「可千啊~~妳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喔!」同事调侃她。
    「嗯?哎呀!没有啦~~」她笑吟吟的,却带着一抹羞色。
    「少来了!最近愈来愈漂亮,也愈来愈有女人味了呢!」大家起哄着。「该不会是……」
    交新的男朋友了?
    这句话没人敢问,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陈云凡甩了她的事,听说是一个半月前,所以这会儿大家可是三缄其口,就怕伤到她的心。
    「嗯!」大伙儿没问,郑可千倒是挺用力的点头!
    「真的吗?哇喔……」这一下可让人更吃惊了,郑可千真的交了男朋友啦?「喂,妳也不是省油的灯嘛!可没输给陈云凡耶!」
    「这种事怎么能用比呢?我只是刚好遇到工rRight。」说到魏子烜,郑可千就觉得心里头暖烘烘的,「不知不觉就陷下去啰!」
    「哇……是谁、是谁?是我们公司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郑可千也未免太会保密了吧?
    郑可千笑着摇头,睁大一双眼睛装无辜,她怎么可能说出是谁呢?
    要是一端出魏子烜的名字,只怕公司立刻会变得鸡犬不宁,她最后会落了个商业间谍的罪名也不一定。
    哼哼……而且她跟魏子烜连约法三章都不必,因为即使交往后,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竞争到底呢!
    手机响起,郑可千赶紧接起电话,面对后头一阵又嫉妒又羡慕的「哦」声,她赶紧比了一个嘘,一脸甜蜜的接起电话。
    「哈啰!」她喜出望外的说着,这可是魏子烜的手机号码,无人知晓的手机号码喔!
    「妳干嘛那么兴奋?」电话那头的口吻跟语气根本没有改变多少,「不会是在跟公司的女同事八卦吧?」
    「你管那么多!干嘛啦?」哼!自以为是的家伙,随便猜随便准!
    「下午有事吗?出来跑业务吧!」这还是破天荒第一遭,竟有敌手约出来一起跑业务的,分明就是假公事之名,图约会之实吧?
    「有,我本来就打算出去。」郑可千看了看行事历,今天下午写了「外出」两个字,「而且不必进公司。」
    「那好,约楼下好了。」
    「咦?楼……」郑可千惊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一堆想偷听的人,赶紧挥手赶人,掩起嘴压低声音,「你……你是怕大家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吗?还敢光明正大的约楼下?」
    「妳是在心虚什么?我们哪次不是约在楼下碰头?哪次不是刚好还骑同一条路线到同一个客户那边去?」魏予垣叹口气,这就是做贼心虚……问题是,他们是堂堂正正的交往,干嘛心虚啊……「自然一点,巧遇就好了。」
    「好啦!」郑可千跟他悄声约好时间,把电话挂上。
    咦……她忘记问了,该不会下午要跑的客户还真的是同一个吧?
    算了,郑可千耸耸肩,这种巧合已经司空见惯,有她的地方,保证就有魏子烜,成交靠的可是他们的真本事啰!
    郑可千愉快的拿起杯子走到茶水间倒茶,却在走廊上遇到陈云凡跟Lisa,他们正往业务部走来。
    「嗨!」毫不避讳,郑可千给了个灿烂的笑容,打了个热情的招呼。
    「嗨……」这一下,尴尬的反而是陈云凡,而且他几乎要认不出眼前这个漂亮的人,竟然是一个多月前那个郑可千。
    她……变得好多啊!她应该是挂副眼镜,黑色的长发随意扎起,普通衬衫加黑色长裤,那样随兴与中性的打扮穿着才对;但曾几何时,她竟然变得如此有女人味?
    而且还超级可爱,甜美得让人为之心神荡漾。
    「你们感情还是很好厚,真好!」她侧了头笑了,魏子烜说她这个角度最好看。
    「嗯……」果不其然,陈云凡看了有些发怔,他身边的Lisa不大高兴的推了推他。「哦!很好、很好……」
    「那就好啰!」她的笑颜亮丽得迷人,这是陈云凡从来不曾看过的模样。「我去倒水。」
    陈云凡看她回过身,突然下意识的叫住了她,「可千!」
    Lisa怒眉一扬,她承认郑可千最近愈变愈美,但她讨厌陈云凡看呆的模样,现在还光明正大的叫住了她?
    「嗯?」郑可千回眸。
    「那个……升职的事……我那天讲得过分了些……」陈云凡竟开口道歉了,郑可千真是太讶异了,她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来没听他道歉,或是放软语气过。
    「没事啦!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这样处理是对的。」郑可千顺顺的接下话,「我那时的情绪的确不稳,共事起来也会有摩擦,这是预料中的事情,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但是妳的业绩与能力是受到肯定的,而且的的确确比John好。」陈云凡早就知道郑可千一定会原谅他,也知道她一向是如此为人着想的体贴。
    「ㄟ,不能这样啦~~现在John是你的助手,你可得由正面去支持他、肯定他,不可以再在别人背后质疑他的能力喔!」这是她郑可千从以前到现在的行事原则,绝对百分百相信自己部下的能力,「你要补偿我的话,下次有升职机会,记得升我就好了。」
    「可是妳不是担心情绪不稳吗?担心工作有摩擦吗?」Lisa一步上前,抢了话说。
    「那是过去啰!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早就重生啦!」郑可千笑得嫣然如花,弯下身,假装说秘密般的把手搁在嘴边,「我现在可甜蜜、幸福得很呢!」
    甜蜜?幸福?这话听在陈云凡耳里,觉得刺耳极了,怎么可千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她现在……
    「妳有男朋友了?」还是女人了解女人,Lisa立刻反应过来。
    「嗯!」郑可千用力点头,双颊酡红。
    「哇……好惊讶!」一听见郑可千有男友,Lisa的态度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毕竟假想敌已经不存在了。「难怪妳最近愈来愈漂亮,显得神采飞扬呢!」
    「是啊、是啊!妳也是啊~~」郑可千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陈云凡。「不过,我们大少爷可不好伺候喔!」
    话一出,一抹忧色略过Lisa的眼眸,她仿佛被说中一般,带着点灰色看了郑可千一眼。
    「喂喂,妳们两个别偷偷说些有的没的,」陈云凡出了声,「好了,我跟Lisa要去楼下一趟,明天要开大会,别忘了。」
    「是的!副部长!」郑可千打趣的说着,拿着杯子,三个人分道扬镳。
    她交男朋友了?分手至今不到两个月,她竟然已经有新的男友了?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他以为、他以为一直依赖他的郑可千应该会沮丧失意好一阵子,因为她不能没有他啊!
    对方是谁?可以在短时间内抹去她心中的阴影与难受?
    他跟郑可千交往四年多,这样久的时光等同于伤口的深度,对方怎么能把这么深的伤口迅速抚平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郑可千变漂亮是因为那个人吗?她从来没有为他而打扮得那么可人,甚至还烫了头发?
    Lisa悄悄的观察着陈云凡,她没好气的不吭半声,看着他惊讶且带着气愤的眼神与脸色,她隐约的发觉,这个男人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落落大方与成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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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点半,郑可千超愉快的下了楼,每个步伐都跟飞上天一样,还哼着歌曲儿呢!
    她往大门口望着,果然瞧见魏子烜欣长的身影在那儿等着她了,「嗨——」她喜出望外的高声打招呼,瞬间瞧见一个刚吃饱回公司的同事,
    「喂——怎么又是你啊?」
    京戏中变脸最高段,她郑可千也会。
    「我站在这里是碍着妳了吗?」早就注意到有「外人」在的魏子烜也冷言以对,「这里是大马路,不是妳家。」
    「我看到你出来,就觉得没好事,不要告诉我你又要去跑业务!」郑可千站到他的身边,忍住牵起手的冲动,继续念着。
    「很遗憾,我就是要去跑业务。」魏子烜率先迈开步伐,「妳最好不要跟我说,妳要走右边……」
    「我、我今天就是要走右边啊!」郑可千气得嘟起了嘴,挨在他身边走着,「你这人怎么这样,每次都跟我作对……」
    「这是天意,我又——妳同事进去了。」魏子烜回首一瞧,确定方圆百里没有闲杂人等,「还笑个不停咧!」
    「呵呵……我们每次斗嘴,几个同事都笑得阖不拢嘴,」郑可千早习惯了,她顺手勾住魏子烜的手肘,「我跟你说喔!我今天开心极了。」
    「看得出来……」她一向喜怒哀乐超级形于色,刚刚在大楼里,才瞥见他的身影,就已绽出一脸的笑容,急着要冲出来似的。「发生什么好事了?我确定不是妳拉到C银行的case……」
    「厚~~你拉到了?我就知道,」郑可千瞬间松开手,一脸面对敌人的模样,直指着魏子烜,「果然用名气吓唬人,这根本不公平!」
    「我这个case才三十万,妳后来不是拉到两间小公司了吗?加起来也差不多啊!」
    「不一样!这是自尊、能力与人格的问题,」郑可千气呼呼的念着,「真讨厌,郑可千要什么时候才能比魏子烜有名呢?」
    「嗯……」魏子烜很认真的帮她思考,「改个也很难念的名字如何?这样每个客户在接下妳的名片时,都会重复看好几次,然后问:您是魏子?魏子什么的……」
    郑可千张圆嘴巴,转了转眼珠子,这样一来,谁都会对他的名字印象深刻,加上他这张好看的脸,根本就……
    「你不会是唬我的吧?」郑可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妳不会是真的想要去改名字吧?」魏子烜挑眉,嘴角泛起笑意。
    「你很惹人厌耶!」郑可千大叫着,使劲的推了他一把!
    两个人在街上嬉闹了一阵后,魏子烜才把她的手牵起来,两个人甜蜜的走在一起。
    「你找我出来,真的是要一起跑业务喔?」郑可千好奇的问着,如果他说他想她的话,她会给一百个吻。
    「没错,我想试着找一个大客户。」魏子烜正经八百的回应着,「所以我希望妳跟我一起去。」
    「喂,先生,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死对头耶!」唉!她那一百个吻是送下出去了,「你代表超越,我代表尚好……」
    「这是一个挑战的机会,跟哪间公司没有关系!而且……」魏子烜顿了顿,低首看着她,「妳也可以在这段期间测试公司对妳的态度。」
    「嗯……」没错,除了陈云凡的态度外,部长也是她该观察的对象,她不会再让那种事发生第二次了,顶着高业绩,却与晋升无缘。「我了解,那你打算去挑战哪个客户呢?」
    「天堂企业。」魏子烜说得理所当然,但是这四个字出口,却让郑可千瞠目结舌。
    「天堂企业?你最好不是说那个电视台的笼头老大之一的天堂吧……」郑可千有点紧张的握紧魏子烜的手,「天堂企业拒绝推销是赫赫有名的耶……我们有好多同事去过,都变成大炮灰。」
    「所以才叫挑战啊!」魏子烜扬起一抹笑,「郑可千小姐,妳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怕!」郑可千又燃起雄心壮志,「你等着看,我们谁先进天堂企业的大门。」
    「行!」魏子烜故作镇静的应着,心里实在很想大笑,郑可千这种个性只要随便激激,她便更往前冲,真是可爱极了。
    两人搭了捷运,在车上相依相偎,然后郑可千终于想起她原本要讲的大事,那件让她欣喜若狂的事情——陈云凡看她看呆了!
    「看呆了?」魏子烜瞬间连笑容都僵掉了。
    「对啊、对啊!你不是说我这样最可爱吗?」郑可千再度侧了头,瞪大眼睛,勾起笑容,「我这样子笑的时候,陈云凡看我看得出神呢!Lisa还不高兴的推了推他。」
    「哦?」魏子烜四周的温度更冷了,人家Lisa都知道有问题了,她大小姐还能讲得这么兴高采烈,「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交男朋友了!哦……同事一猜中,我就跟大家讲了,」郑可千紧紧扣着魏子烜的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谈恋爱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嘛!我憋不住了……」
    「我知道,妳还比我预估的晚了七天,算是很厉害了,」魏子烜一脸神机妙算的模样,又惹来一阵捶打。「好好……妳说妳有男朋友之后呢?陈云凡的态度怎样?」
    「他啊……他的脸色有点怪,笑得也很难看……」郑可千那时倒没仔细注意看陈云凡的神情,「但是Lisa可就不同了,突然跟我热络起来呢!」
    反正她的重点就是要让陈云凡惊艳,让他瞧清楚,被他甩了的女人不但很快就有新恋情,而且还在别人手上愈来愈漂亮,跟盛开的花朵一样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虽然还不到配得上一千朵玫瑰的地步,但是她一定会达到的。
    「妳以后……少跟陈云凡打交道。」魏子烜满脸不悦的开口,「不要私下跟他说话,不要单独跟他在一起……」
    「嗯?为什么?」郑可千先是一怔,然后露出贼笑,「哦~~魏子烜先生吃醋啦!呵呵呵……」
    「我是吃醋了,而且醋桶快翻了。」魏子烜不耐烦的握住她搔着他下巴的手,「妳不懂那个人,他一向自以为是,又很骄傲,他绝不会喜欢妳这么快有新恋情的。」
    「我有没有新恋情,关他什么事?还轮不到他来喜欢或讨厌!」提起陈云凡,郑可千还是一肚子的火,「更何况我们……我们是满意外的交往嘛……」
    「妳说过,他看妳看呆了,那就表示他很喜欢妳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会后悔放掉妳。」陈云凡保证是会吃回头草的那种人,「妳还是离他远一点,这样我比较放心。」
    「你怎样都可以放心啦!他已经有Lisa了。」很显然的,郑可千不懂男人的占有心理。
    「但是妳比之前漂亮、迷人了啊!他会舍掉妳,除了妳没有新鲜感外,就是带妳在身边不出色、没面子,所以他才会找Lisa那个美女。」魏子烜倒是没修饰的再度数落起郑可千的缺点,「他看到交往多年又一直依赖他的妳变美了、变得更可人,而且还这么快就忘了他,他心里头绝不是滋味!」
    「好啦、好啦!我尽量就是了。」郑可千随口应着,其实非常敷衍,「反正他在楼上办公,我们见面的时间又不多。」
    魏子烜听得出来郑可千根本不大相信他的推测,也不再多说,闷着一肚子气,拉着她的手下了捷运;出了捷运站,他们才发现刚刚下了一阵滂沱大雨,路上全湿了,甚至还有些积水。
    「哇~~好像更冷了!」郑可千说着,揪紧外套。
    「披着吧!」魏子烜说话的同时,将颈子上的围巾围上了郑可千。
    她微微一笑,把围巾围好。
    她就喜欢这样的魏子烜,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自然的体贴,为了她好、为了不让她着凉、为了让她开心!
    他做什么事,说任何话都是不着痕迹,不会特地彰显他的用心,更不会刻意说出他费了多少心神。
    从以前就如此吧……只是,盲目的她看不见他的好;但从失去陈云凡的那天开始,魏子烜才变得清晰可见,光是那晚他递给她的伞、那件大衣,还有刻意激怒她的那席话,全都是顶级的温柔!
    他不想让她着凉、不要她沮丧,甚至用冰冷的语气讽刺她,最后却淋着大雨离去,连离去的身影都不让她瞧见,不刻意让她知道他的牺牲。
    这样的温柔实在且真切,是他出自内心的呵护啊!
    「想好了吗?我们不知道会被怎样的拒绝……」魏子烜提醒她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我们又不是没被拒绝过!」说是这样说啦!不过来挑战天堂企业,真的是有点可怕。
    「总之,得试到不行为止。」魏子烜搂过她的肩,跟她换了位子,再度站到惯例的外侧,人行道的外边,「谁先退却,谁就是小狗。」
    「哼……子烜狗,你当定啰!」连门都还没踏进去,郑可千就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了。
    魏子烜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这是场硬仗,老实说即使他做足功课,还是预计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咦?子烜,是你爸耶!」郑可千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兴奋得大叫起来,「郑伯伯!郑伯伯!」
    「可……」魏子烜急着想阻止,却拉不住她的手,「啧!」
    他可一点都不想跟老头见面、说话。
    注意到有人叫唤,正要进入天堂企业的魏仲生,循着声音的来源,意外的看到讨厌他的儿子,以及上次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啧!我宁愿当小狗!」魏子烜蹙起眉头,搂着郑可千就要往回走,「我们回去!」
    「ㄟ,为什么……你干嘛?」郑可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嚷嚷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该死的机车不顾一切的呼啸而过,压过一大摊积水,掀起一大片污水花。
    「啊呀——」郑可千尖叫一声,却瞬间感受到紧窒的拥抱。
    咦?她呆愣住了,听着机车引擎声渐远,自己好像完全没有湿透……
    「没事吧?」魏子烜直起身子,从上到下看了她几眼,「有哪里弄湿吗?」
    「没、没有……」郑可千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魏子烜,赶紧探视他的身体,「天哪……你整个衣服都湿了,怎么有这种人啦!」她气急败坏的对着早已呼啸而过的方向吼着,「没有公德心的混帐家伙,你……」
    「好了、好了……机车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骂了也没用!」魏子烜连忙制止她,「妳没事就好。」
    「可是你都湿了啊……这么冷,不赶紧弄干不行。」郑可千慌张的拿出面纸想擦干魏子烜全身上的水渍,不过那根本是徒劳无功。
    「这好吧!现在的年轻人愈来愈没有公德心了。」魏仲生赶了过来,叹了口气,「郑小姐还好吧?」
    「我没事,子烜护着我,所以……」突然间,郑可千好像懂了某件事。
    为什么她会没事?那是因为魏子烜走在她身边,他一向都走在她的外侧、人行道的外侧,这样子是为了什么?如果有任何水洼,万一有机车压过,他就可以护住她吗?
    这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的事?
    郑可千突然激动莫名的看着魏子烜,在她的印象当中,他们从高中认识以来,每一次他都是站在她的外侧。
    这么这么体贴的人,竟然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这样下去不行,你们快跟我进来,」魏仲生赶紧拉过魏子烜,「至少换件衣服,不然一定会感冒。」
    「去、去哪里?」郑可千看不出哪里有换衣服的地方啊?
    「天堂企业,我在那边工作。」魏仲生拉着魏子烜,不顾他若有似无的挣扎拒绝,就急急忙忙往天堂企业大楼前进,「快点进来吧!」
    哦喔……郑可千吊高眼珠子偷瞄了魏子烜一眼,这样看来……他们两个谁都下会是小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