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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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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们才将黏在一起的唇分开。
    耳朵只听得到浴室里滴答滴答的水声,剩下的则是魏子-在客厅放着的抒情情歌。
    他缓缓睁开眼睛,脑子里有些空洞,但却知道自己仿佛站在云端一般,有点不稳、有点雀跃,更有种心跳过快的呼吸困窒。
    在他臂弯中的女孩,双眼依旧轻阖着,睫毛微微颤抖,双唇因为激情的吸吮而红肿,但是却水润得让魏子-很想再次攫取。
    郑可千的呼吸仿佛停凝住,她的双颊绯红,然后猛然的做了一个深呼吸,严格来说,是努力的倒抽了一口气,把氧气给抽进肺干紧接着她睁开了那双圆圆的大眼睛。
    两双眼四目相对,一瞬也不瞬。
    「啊~~」是郑可千先叫出来的,她尴尬的左摇头、右晃脑,发现自己被魏子-抱着,更形慌乱。「那个我、我、我那个……」
    被她这样一搅,连一向理智的魏子-也绷紧了神经,不知道是该先让她站起来,还是他先站起来,或者是……
    「哈啾!」冷不防的,郑可千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打得真好,让一切事情重新上了发条,两个人脑子里的齿轮开始正常运转。
    「糟糕!一定着凉了。」顾下得太多,魏子-在窄小的浴室里一伸手,把刚刚搁在一旁的大浴巾摊开,包裹住郑可千,「还冷吗?」
    「有……有点……」她连说话都在打颤,奇怪……刚刚接吻时,可一点都不感觉冷啊!
    「-赶快洗澡,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感冒的。」魏子-扶着郑可千站稳,然后赶紧退了出去,「热水在左边,冷水在右边……」
    「我知道啦!」她又不是小孩子,连这个都在教。
    大概是烧坏了脑子了,魏子-慌慌张张的退出浴室,然后把门好好的带上。
    郑可千好不容易爬出浴缸,仔细的落了锁……她绝不怀疑魏子-的人格,只是……万一不小心被看到的话,她可是会很不好意思的。
    脱下几乎全湿的衣服,她赶紧跳进浴缸里,扭开热水的水龙头,让全身的冰冷的肌肤渐渐回温。
    真是乱七八糟啊……她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弄到最后,她竟然跟魏子-接吻了……
    接……郑可千僵住身子,连脑浆一起冻住,双手缓慢的掩住双唇,然后舔了舔被吻肿的唇瓣。
    她——跟——魏——子——接——吻——了!
    天哪!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糊里糊涂又自自然然的就这么偎在他的怀里,被吻……或是她吻了上去?
    「啊啊啊啊——」浴室里传来一阵长啸,吓得魏子-跳了起来。
    「怎么了?可千!」他大声吼着,深怕她没听见。
    「啊?没事!没事啦~~」郑可千被他的吼声吓着了,她只是需要发泄一下,绝对不是发生什么事。
    她真的跟魏子-接吻了啦~~事情怎么发生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不反对事情的发生!
    他拉她坐下时的记忆清晰可见,而她却像着了魔似的,柔顺的坐上他的大腿,昂着下巴,看着他的唇愈来愈近……愈来愈……
    把自己埋在莲蓬头下的郑可千蹲着,连头发都淋湿了,她不知道是热水太烫,还是脑子太烫,因为一回想起刚刚那缠绵的吻,她就觉得整颗头都热到快炸开了。
    她……不但不讨厌那个吻,而且还非常的……意犹未尽。
    魏子-在她心目中竟然是这样的地位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从她被学长甩的那一天开始?还是他从窗口递酒给她的那一刻?或是他唠叨她太晚回家的时候?
    还是……他陪她庆生的当下……
    站在热气氤氲的镜子前,郑可千抹了抹镜子,镜里映着她通红的脸及肿胀的唇,她看出自己娇羞的模样,感觉得到内心的激动,还有盈满胸臆的甜美……她的胸口一定塞了朵粉红色的棉花糖,鼓鼓的、软软的,而且绵绵的。
    打开门,一阵热气窜进客厅,坐在窗边柜子上沉思的魏子-赶紧回头。他往前几步,认真的看了郑可千好几眼,「-……跌进浴缸里吗?」
    「你说那是什么话?」她白了他一眼,她哪里像跌倒过?
    「哦!那可以解释一下,-怎么连头发都湿了?」他记得她是因为被热汤烫到,所以拿冷水淋脚的,怎么一冲热水,倒成了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我不小心淋湿的啦!」她随口胡诌着,她可不想说,她蹲在莲蓬头下想着刚刚那个吻。
    「哦?」魏子-挑高了眉,他根本不相信,不过他还是很快找出吹风机递给她。
    披着大浴巾的郑可千点头道谢,他们之间很明显的多了点尴尬与距离,还有特别多的礼貌用语:如谢谢啦、请用啦,这些认识八百年来都不曾出现的话,现在全都因为一个吻而冒了出来。
    魏子-从那个吻后就有点坐立不安,他清过地板上的汤汁之后,很认真的看着角落里吹头发的郑可千,还有一碗应该已经凉掉的面……以及另一碗应该不能吃的面。
    「我出去一下。」他走近郑可千,但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啊?」郑可千大叫一声。
    「我出去一下!」他大声说着,连郑可千的回应都没等,拿了钥匙转身就出了门。
    「ㄟ——」拿着吹风机的郑可千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寂寞突然涌了上来。
    她想叫住他,他干嘛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郑可千拿着的吹风机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她继续拨着头发,从刚刚起他就怪怪的,她搞不懂的是,被亲的人是她耶!她都没说什么了,他干嘛怪里怪气的?
    她又没说……她讨厌他还是什么的,被吻前她也记得清清楚楚,她承认是因为他在家,所以她才过来找他的。
    那几乎是运动本能,连经过大脑都没,她一瞧见他在家,她的腿就出了门。
    吹干头发,郑可千用浴室里的梳子梳了下,身上穿着魏子-的超大件T恤,她连裤子都不必穿,他的衣服就足以当她的连身裙,足足到膝盖上头呢!
    伸直手,过长的袖子让她看起来像是演歌仔戏的,卷起袖子,上面有熊宝贝的味道……嘻,魏子-也用熊宝贝啊!怎么联想都很难把他跟卡哇伊的熊宝贝连在一起呢!
    蜷缩在沙发上的郑可千轻叹口气,仰望着天花板,她今天真是大突破了,进了魏子-的家,接了吻、洗了澡、穿了他的浴袍,还见着了他爸爸……嘻,好像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一小时内就完成的样子。
    郑可千又低下头,露出甜滋滋的笑容,不由得心里一阵欣喜,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打开门的魏子-吓了一跳,他见着她这甜美的笑容,一时觉得不该打断那份美丽。
    他认得那股笑容的,那是她想起陈云凡,或是他们之间一些甜蜜事情时的笑容,以前他一定会说:「-在傻笑什么?」可是现在……
    那个笑容是因为他吗?是为了他吗?
    「咦?你回来啦!」郑可千注意到他,赶紧直起身子。
    「嗯……我回来了!」魏子-声音有点难掩兴奋的颤抖,他竟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幸福?
    「你去干嘛?二话都不说就跑出去?」郑可千下了沙发,直直走向他,「什么都不说,害我很紧张耶……」
    「我看不出来-很紧张……」这是实话,因为他一开门,就看到她在傻笑。
    哼!郑可千懒得抬杠,低首看看他手里提的东西,好像又是一袋午餐的样子,还有两杯钦料。
    魏子-的视线却放在郑可千身上,他觉得他的血液流速加快,有点脑充血的感觉……她穿着他的衣服,怎么会、怎么会那么性感!
    过大的T恤无法完整的罩住她的身体,宽大的领口露出她的锁骨与肩膀,膝盖以上只有一件T恤……那光洁的小腿白皙的在他面前,只是想到这样,他竟然就觉得血脉偾张?
    爱情会不会太可怕啊?他不是向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吗?怎么碰上了郑可千,这些东西立刻化为乌有啊!
    「我们……先来吃饭好了!」魏子-赶紧引开注意力,把东西放到桌面,拿出两个便当和两杯饮料。
    「我刚买的面……哦!一个凉了、一个洒了……」郑可千有点失望,那好歹是她买来给他吃的。
    「那些面我冰起来了,晚上我再微波加热就可以吃了。」魏子-细心的为她打开饭盒,「这是隔壁条巷子里的鸡腿饭,很好吃。」
    正掰开筷子的郑可千愣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鸡腿饭,再看了看魏子-准备打开的饭盒,倏的用手压住盒盖。
    「嗯?」他看向她,带点狐疑。
    「你吃鱼排饭,鳍鱼排。」边说,郑可千边跪着地板撑起身子,掀开魏子-的饭盒,然后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嘿,我猜对了。」
    「厉害!-怎么知道?」魏子-一定没发现,他最近用来称赞郑可千的词语是愈来愈多了……
    「我不是猜,我只是不想让步而已。」她夹了一口青菜放进嘴里,带着副不服输的表情,「不是只有你才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也记得。」
    魏子-看着她,想疼惜她的感觉再度涌上,这种感觉排山倒海而至,让他几乎无以招架。
    但是郑可千似乎不想再提接吻的事,也对刚刚的事绝口不提,这样的反应让他抓不住……可以抓住任何客户心理的超级业务员,竟然抓不住一个女人的心?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郑可千一派从容的继续聊天,边扒着饭吃。「排休吗?」
    「嗯……」魏子-点点头,虽然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是因为发现郑可千没有转醒的迹象,决定留下来观察一天。
    他的迟疑让郑可千看出端倪,她埋首吃着便当,盒盖暂时挡住彼此的视线,这样她才有机会偷偷的笑了一下。
    「可千……」几经挣扎,魏子-还是觉得应该开口。「我刚刚……」
    「嗯!」郑可千听见他的语气,便知道他要讲正事了,魏子-要谈论正事时,声音都会低八度。
    「我不是趁人之危,也不是一时迷糊。」他双眼看向郑可千,希望能表达出他最大的诚意,「我应该是……真的喜欢。」
    郑可千有些羞赧的别过了头,抿抿唇,筷子搅着饭里的菜、海带,久久不发一言。
    气氛就此沉默下来,郑可千没有回答,魏子-也就不再出声,他们缓慢的吃着饭,只可惜一边是食之无味,另外一个倒是吃得挺开心的。
    「好吃!」她吃得干干净净,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
    魏子-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看着她愉快的拿出吸管插进饮料里,起身到窗边,有样学样的坐上柜子,看向对面……那个应该是她家的窗户。
    原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她家吗?魏子-常常在这里看她吗?常隔着花玻璃、隔着窗帘,在关心着她的生活起居吗?
    「我……不觉得你是趁人之危。」突然间,郑可千开了口,却背对着魏子-,「我也知道你不是一时迷糊,魏子-是不会做一时糊涂的事情。」
    魏子-放下筷子,望着她侧坐在柜子边的身影,她垂下的腿白皙柔软,那身影小巧得让人想一拥入怀。
    「但是我……我怕我才是一时迷惘……」郑可千幽幽的低下了头,「我怕我是因为空虚寂寞,才回应你的。」
    「-是吗?」不知何时,魏子-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我不知道……」郑可千摇摇头,她对自己没有自信。「我刚失恋,工作上又出问题,我现在是最糟的情况……」
    「所以……-认为现在还不是足以回答我的时候?」魏子-很能理解她的质疑与想法,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他靠着柜子,轻松自若的坐了上去。
    「嗯……」郑可千微笑的点点头,「但是我不想失去你……」
    天!魏子-为之震撼,光是这句话,就足以教他疯狂了。
    「我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魏子-相当真诚的凝视着她,把心底最真的感觉告诉她。
    「很奇怪吧?明明我应该最讨厌你的,你可是我的死对头呢!」郑可千边说边红了脸,那害羞的模样讨喜得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讨厌不起来,而且……」
    「而且……」魏子-挑了挑眉,凑近了她些,「-说话什么时候会这样吞吞吐吐的?」
    「喂!我好歹是女孩子,有女孩子的矜持啊!」闻言,郑可千立刻中了激将法而落马,「你总不能叫我大剌剌的说我还满喜欢你的,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吧!」
    「哦!」魏子-憋住笑意,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边点着头,「-刚说了!」
    「我……啊!」郑可千这才想起,她猛然一怔,双手立刻掩面,「啊啊啊……你一定是故意的,每次都这样激我。」
    魏子-两手一摊,耸耸肩,他这个人是人畜无害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郑可千抿着唇,假装耍脾气,这尴尬的气氛真令人讨厌,她从以前就不擅长应付这种僵硬的情况,究竟要怎样才可以解开僵局,往下一步迈进呢?
    「所以说,我们之间……你打算怎么办?」魏子-很了解郑可千的心思,以往都是这样,当现场气氛一拧,他就得站出来说话。
    「我们之间……」郑可千赶紧接了话,双眼一瞄到魏子-那张好看的脸,还有他的凝视,又说不出话来。
    「如果-要继续做朋友,我是不反对……」魏子-沉吟了一下,虽然他并不乐见这种情况,「但是我得提醒-,男人的自制力有限,说不定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对。」
    「那你对……你想对我怎样?」郑可千故意的向后退却,还揪起领口,一脸害忙惶恐的模样。
    「我……」要是以前,他现在铁定脱口而出,说世界就算都没女人了,他也不会对她下手……
    不过,今非昔比,她现在这个模样反而让他的血液流速又加了一倍……
    「我没办法对-像朋友一样了,我可能还会吻-、我会想抱着-,说不定我还会多点温柔体贴,我……我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跟-哈啦、对-冷言冷语……」
    蓦地,郑可千迎上前,给了他一个吻,堵住魏子-絮絮叨叨的话头。
    魏子-漂亮的双眼呈现惊愕与空洞,看着眼前小巧的女人,还有她出人意表的举动。
    「那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比较好,你对朋友太坏了,」她昂着小脑袋,嘴唇微噘,打趣道:「我宁愿做男女朋友,说不定你会对我比较好。」
    魏子-没有时间说话,他有点无力的笑了起来,大手疼惜般的抚过她柔嫩的脸颊,食指勾住他一直想要触碰的柔软鬈发,颈项……锁骨……肩膀……然后他重新捧着她的脸,两个人又是一场难分难舍的激情热吻。
    享受着被爱情包围的滋味,郑可千感到无比的欣悦,虽然对象是她打死也想不到的魏子-,但她打从心底就没有一丝反对或是犹疑。
    仿佛是那么理所当然似的,她很愿意跟他试着交往看看。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理所当然,她也不知道,以前的魏子-在她的生命里,是个摆脱不掉的家伙、是讨厌鬼、是竞争者,但是他永远存在着;现在的魏子-在她的生命里,是个惹人讨厌却又令她舍不得拒绝的存在。
    「ㄟ……」郑可千忽的压住T恤下的大手,「越界了啦!」
    「真小气……」魏子-不甘愿的抱怨着,继续轻啄她的唇。
    「没有人第一天交往,就可以全垒打的啦!」她把他的手给拉了出来,「以后不可以随便犯规!」
    魏子-没答腔,挑了挑眉,一脸听她在说的表情。
    「难得下午放假,我们出去玩好不好?」郑可千兴致一来,完全忘记她今天是旷职,绝对不是放假。
    「好!」魏子-回答得迅速,毕竟他很乐见目前的进展。「-……要回家换衣服,还是等衣服干?」
    「当然等衣服干啊!难道要我穿这样走回去吗?」郑可千没好气的白了魏子-几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呵……那我去看一下衣服干了没,-抽空跟公司请个假吧!」细心的魏子-没忘记宿醉兼旷职的人是她,至于他自己,可是一大早就请了特休。
    「啊!对厚……我得请假……」郑可千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一点半了。「电话借我!」
    魏子-笑着摇头,径自走到后面去检查洗好的衣服,并且将脱好水的衣服放进烘干机里;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出门了。
    走出来时,郑可千还在跟公司的同事讲电话,不过谈的不像是请假的事。
    「没关系啦!你们不要那么在意,我好多了,」她笑语盈盈的说着,「我只是头有点痛,昨天着凉了,所以今天才睡过头,想说干脆请一天假休息……哎呀!我没那么脆弱好吗?」
    魏子-走到她身边,她抬首,对他笑逐颜开。「放心,这次不行,下次努力就好啦!我接下来要接更大的案子,让陈云凡对我刮目相看!」
    郑可千边说,还边握起拳头,一副决心已定的模样,「OK、OK,明天见-!再见。」
    「-要不要考虑过来我这边?」在她挂下电话时,魏子-开了口,「到超越来,一样是做业务。」
    「跳槽吗?」郑可千没有讶异,只是微蹙了眉心。
    「因为-我都明白,-再怎么努力,只要有陈云凡在的一天,他就不会让-升官。」这是血淋淋的事实,魏子-不会为了让郑可千好过,就说些包装精美的谎话,「-唯一的选择是离开,到更好的公司去。」
    「子-,你觉得我会过去吗?」她背向他,轻轻的靠在他身上。
    魏子-连想都不必想,立刻轻叹口气,「至少目前不会。」
    「是啊!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我是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夹着尾巴逃跑的;我要是真的跑掉了,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吗?也让陈云凡看轻了吗?」郑可千整个人又开始散发出那种勇往直前的光辉,「我要让陈云凡知道,他是击不倒我的!
    「今天他抹煞了我,我就再站出来给他看,直到他无法忽视为止!」
    「-行的!-一定行,」魏子-用力且热情的环抱住她,「郑可千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从不轻言放弃,这就是我最最最喜欢-的地方。」
    郑可千开心的笑了起来,她回过身,双手勾住魏子-的颈子,明明他俩是从今天才开始交往的,可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距离与亲昵,是如此的习惯与自然呢?
    她开心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又吻了一下,然后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魏子-一定还不知道,她这种勇往直前,愈挫愈勇的个性,可是他给激出来的呢!
    嘘!这个是秘密,可不能让他太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