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3国异侠传(28)
黄盖拍马出战蒯越,蔡瑁舞刀招架,大战一番,黄盖手执一鞭,击中蔡瑁的护心镜,蔡瑁策马便退,孙坚趁势越过荆州地界关口。
刚过关口,山背后一阵金鼓齐鸣,刘表亲率大军截住去路。孙坚见了刘表,不得不以下属之礼参见道:“刘刺史为何误信袁绍之言,致邻郡反目?”
刘表道:“你匿藏国玺不报,显见有叛反之心,我当阻止。”
孙坚发誓道:“我若私藏此物,当死于乱箭之下。”
刘表道:“你若要我相信,除非你把行李解开,任我搜查。”
孙坚一听,恼怒道:“你有何凭恃,敢轻视于我?”
孙坚挥军欲击杀刘表,刘表却立刻纵马退去。孙坚穷追不舍,追至两山后面,只见伏兵齐出,背后蔡瑁、蒯越又双双杀到,将孙坚团团围住。
孙坚正危急之际,幸而程普、黄盖、韩当三将,舍命死战,才把孙坚救出。但孙坚军已折损大半。虽然得以逃返长沙郡,但元气却大伤,孙坚不由深恨刘表,因而与刘表自此结下深仇大恨。
孙坚在江东秘密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准备图大业之际,讨伐董卓的盟军十八路诸侯,也分裂了。
当日曹操见董卓逃出洛阳,力主派军追截。但袁绍却为了保存实力,拒绝派兵。曹操无奈,只好率军前去拼死阻截。因兵力微弱,被吕布杀得大败而逃,几乎生命不保。幸得族弟曹洪舍命相救,才得逃返洛阳。
袁绍闻报曹操大败而回,心中暗自庆幸,并未轻举妄动,表面却摆下酒宴,为曹操压惊。
曹操饮了几杯闷酒,不由长叹一声道:“我为国拼死追贼,公等却为私心按兵不动,大失天下所望,曹操亦深以为耻啊!”袁绍竟一言不发,并无任何表示。
曹操心灰意冷,当日酒宴后,也不辞别,自行带领残兵,向扬州进发了。
此时,公孙瓒对刘备道:“袁绍无能,久必有变,为防万一,我等宜速返回矣。”刘备亦深有同感。于是公孙瓒亦率军北上,返回北平。
在途中,经平原县时,公孙瓒对刘备道:“目下已届大乱之时,我等各宜求自保。我留你任平原县令,再拨一千兵马,贤弟善自珍重了。”
刘备亦无计可施,虽然不舍,亦只好依公孙瓒的安排,留在平原县,当一个小小的县令,以求先稳住阵脚,再图谋发展。此时的刘备,尚根本无力与天下诸候竞逐争锋。
这一切,全在天机隐侠庞德公从吴郡赶到洛阳之前便发生的了。当他赶到洛阳城郊讨伐董卓的盟军大营时,盟军已四散而去了,孙坚也已经返回到江东了。
庞德公四处查探,才得知孙坚因一颗传国玉玺,已与袁绍、刘表反目,各路诸侯为求自保实力,亦纷纷散去。他不禁仰天长叹道:“我以为曹操乃领袖群雄,匡扶汉室的人材,不料如此匆促,便大势已去!莫非‘天机大势――三分天下’,当真不可逆转了吗?”
他心潮起伏,不由又忆起他当日曾伏下玄机的两位人材,他喃喃说道:“难道匡扶汉室、平定天下的人才,并非曹操,而是孙坚、刘备、诸葛亮么?天机大势到底如何演进?”
§卷二 飞蝉神功
第一回 紫气东来
天苍苍,地茫茫;夜深沉,路漫长。
天机隐侠――庞德公站在被大奸雄董卓一把火烧成灰烬的古都洛阳城颓垣败瓦中,良久默然不语,神色十分忧凄感伤。
好一会,庞德公才仰天长叹道:“天下大势,当真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难道我的人谋,竟亦不可力挽狂澜,匡扶将倾汉室?天机茫茫,神幻莫测,当真不可以人谋逆转吗?”
庞德公在战火的灰烬中,伫立了好一会,俯仰低吟,心潮激荡,又似委决不下,十分矛盾。
终于,他长啸一声,毅然决然的一跃而起,转过身来,风驰电掣地向东面掠去。
庞德公神态十分坚定,似已有所决断,而且他这决断是决计不会动摇的了。
他日夜不停,向东面疾驰,这一位白发白胡的老人,内力和轻功竟乃如此超卓,简直不可思议。
三日三夜后,他便已抵达距洛阳千里外的琅琊郡地域了。
天机隐侠庞德公直奔目的地――琅琊郡阳都山城,在那里潜隐着一位“匡扶汉室”的最佳人选。
琅琊郡阳都山城,位于东南角,距此地尚达数百里的路程,途中也不知尚须涉过多少道江河,攀爬多少座崇山峻岭。
前面便有一道宽达数百丈的大河,犹如一道天劈巨堑横卧于浩瀚的齐鲁平原上,要从东行,便非要横渡此天堑巨河不可。
庞德公抵达大河的西岸渡口,他向眼前的大河望去,却不禁一阵目瞪口呆。他并非畏惧天堑巨河的宽阔,亦非害怕河中的滔天巨浪,而是河水的颜色,令他一阵惊骇。
庞德公久历江湖,洞天彻地,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一道天堑巨河,便是孕育华夏子孙的母河――大黄河。黄河自昆仑山约古宗列盆地发源,注入星宿海,再汇入鄂陵湖、札陵湖,河水陡急,河流宽阔,以万马奔腾之势,穿行于黄土高原,混杂大量黄泥沙石,河水变黄,犹如一条气势磅 的黄色巨龙,潮湃奔腾于天地之间,黄河之名,亦由此而得。黄河一路东行,最后抵齐鲁大平原,经东面的黄河口注入渤海。
黄河水因以浊色水黄而称着,但此时在庞德公的眼底,黄河水却是清澄一片,白浪翻涌,十分奇特。
渡口并无舟船,原来的渡船也不知隐于何处去了。庞德公却毫不为意,虽然他欲往东行,必须要渡此天堑巨河。此时他却站在渡口上,凝视着河水,默然无语,脸上一片惊奇的神色。
就在此时,在黄河的西南面上游处,晃晃摇摇的荡来一艘小舟。小舟宽仅三尺,长仅五尺,充其量也只能容一人载渡,而且在风急浪高的河中,乘载一人也十分凶险。
小舟上却有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也不知其年岁,盘坐于舟尾,双手偶尔向舟下的河水一拨,小舟便如箭般飞驰,他的安逸神态,只怕坐在百丈巨船的人也不如他的安稳。
庞德公看着小舟,以及小舟上的古怪老人,心中不由又微吃一惊,因为他发现,那童颜鹤发的老者,周身竟被一般淡紫色的烟气所笼罩着。庞德公自然窥悉,此乃一般世人绝无仅有的“仙灵贵气”,有此烟气笼罩之人,不必说其修为有多深,他本身便已是一个不坏的“仙灵之身”了,亦即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仙一类的人物。
“喂!老兄,你欲渡此天河巨堑么?”此时小舟上的童颜鹤发老人忽然呵呵笑问道。
庞德公心中正感好奇,暗道:“黄河水变清本已奇怪之极,怎的河上更出现这位稀奇人物呢?莫非当真是‘天道将变,怪事丛生么’?”
他心念未了,也没回答小舟上老人的招呼,此时在西岸的南面,却有一位年约五十多的男子,身穿黑白相间的衣袍,脚下如行云流水,正飘然而至。
黑白衣袍男子人没到,一串笑声便已传来:“好啊!我已算准,今日午时,于黄河渡口,必遇当世两大奇人,果然不错,当世两大奇人,竟然一齐现身啊!”
庞德公闻声,不由目注来人,但见此人目中精光闪的,此乃身负神相奇技之相,他所言绝非虚假,心中不由又微一动,暗道:“我正为目下的天机大势迷惑,不料刚踏入齐鲁之地,便有两位奇人出现,更见黄河水变清,连串奇兆,莫非有所喻示么?”
他心中转念,便先以逼音成线的功夫,向河上小舟中的老人传话道:“这位老哥,你既道此乃天河巨堑,小舟仅可乘载一人,又如何渡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