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剑》伏羲剑(32)
石崇德道:“石兴的武功不错,平时也爱管些闲事,邻里之间的争执,他也曾出头去管,虽说不是非常公道,但也无有意偏袒哪一方。周围邻舍遇到些麻烦,他也曾帮过几个忙,加上他在城里还有一些各帮各派的熟人,所以那年大家就推举他做了地保。”方枕寒道:“石兴家中有几口人?”石崇德道:“石兴是三年多前娶的妻子,那妇人既有姿色,又贤慧,两年多前夫妻俩生下一子,如今一家共有三口人。”方枕寒道:“不知石兴的家境如何?”石崇德道:“禀大人,据草民的晚辈所说,石兴因为在秦淮帮当过香主,回到松溪渡时也带回一些钱,后来娶妻生子,用了不少,但总算家境还算宽裕。这几年,他也做过些买卖,但好象总是嫌得少,用得多,日子似乎比过去紧了一些。”方枕寒道:“石兴的孩子最近是否有病在身?”石崇德惊异地看了方枕寒一眼,道:“大人说得正是,说也奇怪,大概两个来月前,石兴家的孩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眼看就活不长了,石兴夫妻当时急得就象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过了几天,那孩子吃了几味药,居然挺了过来。据石兴所说,这是多亏他过去的一个朋友相助,只是那孩子还得吃好长一阵子药才能全好。不过,草民至今仍不知那孩子得的是什么病,吃得是什么药。”方枕寒道:“老人家,你可知道石兴所说的那位朋友?”石崇德道:“草民不知,据草民所闻,石兴过去的江湖朋友,近来已很少与他来往,不过,最近石兴的邻舍曾从远处看见一个瘦高汉子去过石兴家,那人来去象阵风,看来功夫不错。”方枕寒道:“老人家可否将这位邻舍请来一见?”
石崇德道:“禀大人,自从松溪渡发生血案之后,这里有好几家人因为感到害怕,便去投靠远处的亲戚朋友,石兴的这位邻舍也其中一家。”
方枕寒“哦”了一声,沉吟片刻后又道:“老人家,辛苦你了,请回去歇息歇息,本府若有不明之事,再去府上造访。”说着又吩咐方天护送石崇德回去。石崇德站起身子,躬身告辞,与方天走向门外。方枕寒也从凳上站起,送到门口,他目送石崇德走出院门,无意间一瞥院中的菜地,募地,他的眼光突然停住。方地与单子华二人顺着方枕寒的目光瞧去,二人同时也看出了一些蹊跷。单子华脱口道:“是脚印。”方枕寒颔首道:“不错,是脚印。”三人走前几步来到菜地边,低头细看,只见菜地里有一行浅浅的脚印从院墙边一直延伸到大屋的门口。方地道:“这人是从院墙外翻进来的,轻功有些根底。”方枕寒“嗯”了一声,身形突然飞起,沿着那行脚印向前纵去,他的身子在菜地上空募地一停,打了个回旋,接着又一纵,已窜至院墙上落下,他双腿微曲,弯腰在院墙上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再次腾空跃起,眨眼间又飞回大屋门口。
单子华暗自喝了声采,暗道:“方大人真是好轻功。”方枕寒站定身形,才缓缓道:“来的共是两个人。”方地、单子华二人惊道:“哦,还有一人?”方枕寒道:“不错,还有一人。”他指着菜地边的一棵大白菜道:“这棵菜的背面定是沾有不少泥土。”方地、单子华二人闪身到了那棵大白菜边上,将菜叶翻过来一看,果然看见其中两叶的背面沾有不少泥土。显然是有人曾经踩在菜叶上面使其压着泥土所致。二人再仔细察看菜叶下的泥土,又发现有很浅的平平的印迹。方枕寒道:“往前每隔五、六尺,还能找到这种菜叶。”单子华、方地在菜地里沿着原来那行脚印向前走过去,果然又相继发现四棵有着同样印迹的大白菜,单子华、方地二人同时纵起,在菜地中的菜叶上轻点一下,先后跃回方枕寒身边。方枕寒微笑道:“单捕头的轻功,在江湖上早有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单子华忙道:“卑职的轻功怎敢与大人相比,大人过奖了。”方枕寒道:“单捕头无需谦让,依本府看来,你的轻功要高过那个踏着菜叶入院之人,而此人的轻功又比方地稍胜一筹。”方地也笑着道:“单兄,什么时候我要向你请教请教。”单子华道:“大人在此,卑职怎敢献丑。”方枕寒笑了笑,低头又去察看地上的脚印。单子华、方地二人也弯腰去看。只见那行看得见的脚印出了菜地,只留下少许印迹,但依稀还辨得出来,至于那轻功较高之人几乎未留下什么印迹。三人沿着印迹来到大屋正门,发现地下的印迹多了一些。方枕寒指着一小块浅浅的黄土印迹道:“这定是那个轻功较高之人留下的。方才本府在院墙上察看,发现那人因为从平地跃到土墙之上,自然用力大了一些,加上土墙有些潮湿,所以留下了印迹,并沾了些墙上的黄土。他定是在门前停留较久,所以留下了这点印迹。”三人又仔细察看,发现地下的印迹又拐向一边,绕屋而去。他们跟着那越来越淡、越来越难辩认的印迹来到屋后,发现那印迹在一格窗户前又深了一些。这一次,方地找到了一块更小的黄土印迹。单子华道:“这是大屋里间的窗户。”方地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