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幻之旅》惊幻之旅(25)
我吸一口气:“地点在哪里?”
泰利干笑着,笑得像是一头可怖的大猩猩。
他道:“你是应该知道的。”
我哼了一声:“好!明天正午十二点,车尾见。”
他笑得更愉快,伸出了巨大的手掌雯和我握手。
经过了“日本人山”的教训,这次的握手,当然是可免则免。
如无必要,又有谁喜欢整天戴着手套以掩人耳目。
我不再在这里逗留,我要回总统套房去。
回到房内,维梦正在看小说。
她有小说,我也有。
她看她的,我看我的。
小说有多种功能,其中最伟大的一种,谓之“催眠”。
清清醒醒的人,只要一页一页地追看小说,往往很容易就会进入梦乡。只是,凡事不可一概而论。
今夜一口气看完了三十余万言的小说,连“版权位”都巨细无遗地看个一字不漏,结果仍然龙精虎猛,全无困倦之意。
倒是维梦,她睡着了。
她的小说,只看了一半。
她是万众触目的超级影后方维梦。
维梦。
梦。
我的梦。
把我带人梦乡的并不是小说,而是悠扬乐韵。
其后,把我吵醒的并不是列车上的任何声音,而是维梦在我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在男人的耳朵吹一口气,听说已成为一种“潮流”。
她呵气如兰,给她这样子吹一口气,那种感觉是十分奇妙的。
恰似一道暖流,自耳朵一直吹入心肺中。
要是唤醒我的人是老卫,我一定立刻像是山猫般跃起。
但给未婚妻这样吹一口气,却整个人为之酥软下来,此谓之――贱骨头!
我懒洋洋地不起身,但她却没有再吹一口气,只是打开了房门,然后又再关上了房门。
可恶!我的末婚妻独自溜了出去,再也不瞧她的未来丈夫一眼。
只好认命,梳洗完毕,呆愣愣地跟了出去。
早餐后,又在车尾看风景。
风景颇有改变,我们已远离新加坡,朝着北方进发。
维梦在观景车厢独自站着,我上前问:“怎么不见小高夫妇?”
维梦答:“若不是跳出车外自杀,便是蒙头大睡,不愿起床。”
我叹一口气:“没想到你在晨早时候,说话也是这么凉薄。”
她道:“人生中每一句对白,本都是戏。”
我大不以为然:“人生是人生,戏是戏,硬要把人生与戏混为一谈,那是逃避现实的哲学。”
她睨视着我的脸,道:“你这样说,全然是为驳斥而驳斥,根本不是你心中所想!”
我厉害,她更厉害。
我恼羞成怒,突然搂抱着她,在愤怒中吻她,并且准备接受她两记耳光。
但她却给我吻了。
她冷冰冰地望着我,仿佛她是从天上掉下的圣女,而我却是泥沼里爬出来的禽兽。
如此一吻,自是索然无味。
只好浅吻即止,以免给别的游客误会“狼来了”!
我放开了她,闷哼一声。
她突然摊开了右掌,在我面前晃了又晃,然后说道:“一切如常,昨天的奇异功能,不再复见。”
我也摊开了自己的右掌,看了又看,也是一切如常。
我冷冷道:“要它发亮,有何难哉?只要去找齐藤景夫,和他握一握手,即可历史重演……”
话犹未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已在我眼前出现。
好巨大的手掌!
除了那座“日本人山”,谁会有这么大的一只手?
?
第六章 疯狂比赛
握手!
可以是一件最普通的事。
但也可以是复杂得不可思议的怪事,就算用大型电脑再加上天才横溢的人脑,也没法子可以详细分析出来。
就像是眼前的齐藤景夫,我只不过曾经跟他握握手,其后却引发出一连串令我绝对无法想像的怪事。
不到一天,他又来了。
而且,他再度伸出了的他的巨掌!
他要和我握手!
当然,我是可以拒绝的,而且似乎也不应该和他再来这一套。
可是,实际的情况却是――再握手。
齐藤景夫对于我这种毫不迟疑便和他再度握手的勇气,似乎甚为惊诧。
当他最初出现在车尾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一直都浮现出嘲讽和藐视之意。
他心中必然认为,我是一定不敢再跟他握手的了。
就算最后愿意把手伸出来,也一定是相当勉为其难的事情。
但他错了。
我连眼睛也没眨动一下,便把右手伸了出去,并且和他热烈地握手。
看来“状甚老友”。
但在骨子里,这也是另一场神秘的斗争,最少,他很有可能全力发动,企图把我的手掌捏碎。
然而,这一次的握手,他并没有使出惊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