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暗练玄功

　　谁知他刚把主意打定，决心进洞搜索，那位“赤凤”秦如梦，竟婷婷袅袅地，走出洞来！

　　但秦如梦出洞以后，并未继续前行，却回头向来时归路走去。

　　这样一来，田建邦更认定自己所料不差，秦如梦定是在这三日之间，业已取得“玄天宝篆”！　

　　于是，田建邦自然不再隐匿行藏，“哈哈”一笑，现身拦住了秦如梦的归路。

　　这次，他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并未化装易容，秦如梦遂故作失惊地，“咦”了一声问道：“田老怪物，你……

　　你怎么也在此地？”

　　田建邦微笑说道：“邵一狂兄因秦姑娘内功未复，独涉长途，有点不太放心，遂特意请我赶来，照应照应！”

　　秦如梦娇笑问道：“邵老怪物不放心些甚么？他难道怕我会遇见了采花大盗？”

　　田建邦听得一怔，仿佛觉察出秦如梦话里藏锋，语中有刺？

　　秦如梦向田建邦看了一眼，继续说道：“田老怪物，我说桩希罕事儿，给你听听，就在三日之前，我居然当真遇见一个名叫‘采花蜂’的蔡范之人，想对我加以强暴！”

　　田建邦不懂秦如梦告知此事之意，只好“哦”了一声，扬眉说道：“有这等事？”

　　秦如梦嘴角一披，哂然说道：“万恶之中，以淫为首，你说那‘采花蜂’蔡范，下不下流？无不无耻？”

　　当着和尚，猛骂“贼秃”，却叫这“贼秃”如何答腔？田建邦只有设法岔开话头，向秦如梦含笑问道：“秦姑娘好像满面春风，莫非已把那册‘玄天宝篆’弄到手了？”

　　秦如梦摇头答道：“我根本还未走到地头，却怎会业已得手？”

　　田建邦讶然问道：“秦姑娘既未取得‘玄天宝篆’怎已走上归路？”

　　秦如梦妙目之中，精芒一闪，突转怒容，恨声答道：“我恨透那‘采花蜂’蔡范，决意先追杀这下流无耻之徒，然后再去取宝！”

　　田建邦皱眉说道：“那‘采花蜂’蔡范，只是出言轻薄，并未对秦姑娘当真……”

　　说至此处，自知有了语病，逐赶紧住口不语！

　　秦如梦怎会放过他这种漏洞？立即目闪神光，向田建邦冷然问道：“田老怪物，你怎知道那‘采花蜂’蔡范，不曾对我当真无礼？”

　　田建邦干笑一声，支吾说道：“我是猜想如此，秦姑娘的‘武林赤凤’，何等盛名？那个吃了熊心豹胆之人，敢对你真正冒犯？”

　　这几句话儿，回答得相当刁猾，秦如梦不禁暗笑这“雪山老魅”，确实年老成精，逐故意以一种气愤语音，秀眉双挑，咬牙说道：“秦如梦生平气量狭隘，睚眦必报，我非杀了这‘采花蜂’蔡范以后，才肯前去取宝！”

　　田建邦闻言，不禁暗中叫苦，只好再以言词劝解地，含笑说道：“茫茫人海之中，要想追寻一名下五门的寻常贼子，谈何容易？秦姑娘逐请放宽襟怀，莫要为了这点小事，耽误大事才好！”

　　秦如梦摇头说道：“那不一定，常言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道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或许我就会与那‘采花蜂’蔡范，凑巧相遇？”

　　这番话儿之中，分明又充满了弦外之音，使田建邦听得心中狐疑不定，一时未曾答话！

　　秦如梦话完之后，便闪动着一双妙目，把两道森冷眼神，在田建邦的身上，扫来扫去！

　　田建邦被她看得好不自在，眉头暗蹙地，咳嗽一声，苦笑问道：“秦姑娘，你这样看我则甚？难道以为我会认识那对你冒犯失礼的‘采花蜂’么？”

　　秦如梦发出一阵格格娇笑，摇头答道：“我不是以为你会认识‘采花蜂’蔡范，却觉得你的笑声，与那下流无耻的东西，十分相像！”

　　越骂越觉森厉，也越来越发明显，田建邦悚然忆出秦如梦早就看穿了自己所玩把戏！

　　这位“雪山老魅”，耳根发热，脸上发红，眉头深蹙，心头兀自盘算！

　　他盘算的是，自己在目前情况以下，应该来个坦然相承？抑或硬赖到底？

　　就在田建邦尚未打定主意之时，秦如梦又发出一阵“格格”娇笑！

　　这阵娇笑，把位“雪山老魅”田建邦，听得悚然抬头，目注“赤凤”秦如梦，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之色！

　　因为秦如梦如今所发的这阵“格格”娇笑，与先前所发的，截然不同！

　　先前所发的“格格”娇笑，是出自喉头，听来如百啭黄鹂，极为柔媚悦耳！

　　如今所发的“格格”娇笑，是出自丹田，听来宛如百万天鼓，在耳边齐鸣，震得田建邦为之心神生悸！

　　这不是寻常笑声，这是佛家的“狮子吼”，道家的“万妙清音”等一类的内家上乘功力！

　　秦如梦能发这种笑声，显然功力未失，也就是不曾中了自己“万妙散功烟”的独门奇毒！

　　她既未中奇毒，失去功力，则留在“百兽天尊”邵一狂秘密巢穴中的“白凤”独孤贞，和“琴剑游龙”诸葛宽，是否也有同样情况？

　　秦如梦的功力既在，为何三日前与自己所扮“采花蜂”蔡范交手之时，会被自己一掌震飞，撞上洞壁？

　　这一阵串的疑问，弄昏了阴刁狡猾的“雪山老魅”神思，田建邦只是瞪起两只眼儿，看着秦如梦呆呆发怔！

　　秦如梦失笑说道：“如今我来问问你这老怪物了，你这样看我则甚？难道以为我真笨得像条牛般，会引领你去取那‘玄天宝篆’？”

　　田建邦苦笑一声说道：“秦姑娘真够厉害，你大概早就猜透了我的心思？”

　　秦如梦冷笑说道：“这到不是我的聪明，是你们一切鬼域心肠，早就在我‘白凤’独孤姊姊的洞鉴之内！”

　　田建邦失惊问道：“如此说来，你这次远行取宝之举，竟是‘白凤’独孤贞的故意安排？”

　　秦如梦道：“这虽是个机会，但即令没有这项机会，你与邵一狂，也已败亡在即！”

　　田建邦皱眉问道：“此话怎讲？我听不懂！”

　　秦如梦哂然说道：“何必多问？你听不懂的事儿，多得很呢！”

　　田建邦似乎不愿忍受秦如梦讥诮地，目闪凶芒，扬眉叫道：“我有甚么不懂？我知道你在三日之前，便看出那‘采花蜂’蔡范，是我所扮！”

　　秦如梦微笑说道：“我既看出是你，却为何当时不加揭穿？要对你忍让三日？”

　　田建邦狞笑答道：“这道理显而易见！……”

　　秦如梦冷笑一声，接口说道：“不见得吧？你说说看！”

　　田建邦自以为猜透端倪，毫不迟疑地，应声说道：“那册‘玄天宝篆’，定然就藏在那座洞穴以内，你利用三日光阴，设法取得！”

　　秦如梦笑了一笑，又复问道：“我一路之间，整日迟起早眠，拚命睡觉，又是何故？”

　　这桩问题，确实久梗田建邦的胸中，他在细一寻思之后，冷笑答道：“我明白了，你一路爱睡，只为最后张本，使我在你一睡三日之际，不致过分起疑，而影响你的取宝大计！”

　　秦如梦“呸”了一声，白眼骂道：“你这老怪物，还要自作聪明，其实却是个极为可怜的大糊涂蛋！”

　　田建邦冷笑说道：“你不必抵赖，我猜准了那册‘玄天宝篆’，如今定已在你身畔！”

　　秦如梦眼皮微翻，点头说道：“你猜对了，但应该把‘如今’二字，改为‘早已’才对！”

　　田建邦“哦”了一声，表示惊奇地，扬眉问道：“你是说那册‘玄天宝篆’，早已在你身畔？”

　　秦如梦道：“不错，这两句话儿之中，并没有蕴藏甚么深奥禅机玄理？你不应该昕不明白！”

　　田建邦双眉深蹙，摇头说道：“不对，我与邵一狂兄，曾细心观察，并命门下女徒，在你和‘白凤’独孤贞身畔，密加搜索，均毫未有甚发现？”

　　秦如梦笑道：“当然不会被你们有所发现？否则我姊妹早就拚着以身殉道，决不会怕死贪生，有愧被称为武林人物相当尊重赞誉的‘白凤’‘赤凤’！”

　　田建邦摇头说道：“我不相信，你且把‘玄天宝篆’取去，让我看看！”

　　秦如梦微笑说道：“给你看看，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怕你能够把它抢走！”

　　语音一了，便伸手从右面耳垂之上，取下了一枚椭圆形的耳环。

　　田建邦皱眉问道：“我叫你取出‘玄天宝篆’，你却取下一只耳环则甚？”

　　秦如梦又是一阵宛如百灵黄鹂的娇笑答道：“这只耳环，就是‘玄天宝篆’，你且拿去看看！”

　　说完，异常大方地，一扬玉手，便把那枚椭圆形的耳环，向田建邦凌空抛过。

　　田建邦闻言之下，以为定是有人用“粒米”百字的雕刻绝技，把那册“玄天宝篆”，镌缩在秦如梦的这枚耳环之上！

　　但接得耳环，注目细看以下，却见环上光滑平坦，毫未镌有痕迹？

　　田建邦愕然叫道：“秦姑娘，你莫非和我作耍？这枚寻常耳环，怎会是武林中人无不梦寐以求的‘玄天宝篆’？”

　　秦如梦微笑说道：“田老怪物，你且把那耳环上端的一粒小珠，向右方略加旋动！”

　　田建邦如言手拈小珠，轻轻向右一转，那枚椭圆形的耳环，便立即分为两半！

　　他恍然顿悟，知道耳环中空，那册“玄天宝篆”，定必藏在其内？

　　田建邦正自心头狂喜，以为自己对于那册武林秘笈，业已得来全不费工夫之际，突又发现有异，不禁目瞪口呆！

　　这使他目瞪口呆之故，是耳环中并未藏放着甚么“玄天宝篆”？只有一些纸灰，在耳环分为两半以后，随风飘散！

　　田建邦失声叫道：“秦姑娘……”

　　秦如梦冷然一笑，不等这“雪山老魅”，惊诧发问，便自接口说道：“田老怪物，你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还用问么？耳环中随风四散的飘飘纸灰，就是你与‘百兽天尊’邵一狂，费尽心机，所欲谋求的武林秘笈！”

　　田建邦怪叫问道：“怎么会？那册罕世秘笈‘玄天宝篆’，怎会变成了一堆纸灰？”

　　秦如梦微笑说道：“提起了这件事儿，便须从我误中奸谋，被‘三爪雪猿’抓伤面颊说起！”

　　田建邦满腹惊疑，厉声叫道：“说！你快点说给我听！”

　　秦如梦道：“当时你利用我所受伤毒，胁迫我‘白凤’独孤姊姊，跟随你们同行，是否要她抱我，坐在软轿之中，并不许把轿窗揭动！”

　　田建邦点头称是，得意笑道：“这是我所想花样，作用有二，一是不使你们看见路径，知道身在何处？二是可使你们嗅入慢慢从轿中散布的‘万妙散功烟’！”

　　秦如梦微笑说道：“这就叫‘千算万算，不如苍天一算’！你的安排，虽为两桩作用，却也有一桩缺点！”

　　田建邦道：“甚么缺点？”

　　秦如梦娇笑容道：“轿窗深垂之下，你与邵一狂等两个老怪，更看不见我和‘白凤’独孤姊姊，在轿中作些什么？”

　　田建邦本是一点就透的玲珑绝顶之人，闻言以下，瞿然惊道：“我明白了，当时那册‘玄天宝篆’，就在‘白凤’独孤贞的身上！”

　　秦如梦看他一眼，冷笑说道：“你早就应该明白，无论是谁，在获得‘玄天宝篆’那等武林秘笈以后，怎会存放在别处？而不贴身珍藏！”

　　田建邦双眉一皱，默然不语！

　　秦如梦继续笑道：“我独孤姊姊在轿中与我密作商量，均觉得绝不能让那册武林秘笈，落入你和邵一狂这等凶邪人物手中，遂由独孤姊姊毅然下手，把‘玄天宝篆’，搓成纸灰，藏放我这耳环之内！”

　　田建邦听得双眉倒竖，顿足叫道：“该死，该死，你们竟把如此珍贵的罕世武林秘笈，加以毁掉，岂不可惜？”

　　秦如梦哂然说道：“可惜什么？我独孤姊姊，具有仙才大智，那册‘玄天宝篆’，虽化纸灰，但其上所载各种玄奇功力的修炼方法，均已深刻我独孤姊姊的脑海之中，任何人也无法再加掠夺！”

　　田建邦恨得咬牙，蓦然厉啸一声，双手齐伸，发出十缕阴寒澈骨的奇劲罡风，向秦如梦凌空袭去！

　　秦如梦巍立如山，面含冷笑，既未闪避，也未有任何抗拒反击动作！

　　那片锐啸慑魂的阴寒澈骨罡风，似乎单单把秦如梦身躯空出地，怒卷而过，地上尘沙四起，林中木折叶落，但却连秦如梦的一角朱衫，都未拂动！

　　田建邦早从秦如梦笑声之中，听出她内功未失，如今再一证实，不由骇然问道：“你……你是怎样除去我那‘万妙散功烟’的独门剧毒？”

　　秦如梦笑道：“我不是有术祛毒，而是不曾中毒！”

　　田建邦越发吃惊问道：“‘白凤’独孤贞呢？”

　　秦如梦“哼”了一声，扬眉答道：“若不是我独孤姊姊误中奇毒，功力暂失，你们早就遭了报应，那里还会猖獗得直到今日？”

　　田建邦意似不信地，皱眉说道：“这就奇怪，独孤贞中了我‘万妙散功烟’的独门奇毒，你却不曾，难道‘白凤’的一身修为，竟还不如‘赤凤’？”

　　秦如梦微笑说道：“我那里比得上我独孤姊姊？但我在当时，却占了桩有利条件！”

　　田建邦不解问道：“你在当时，却占了什么有利条件？”

　　秦如梦笑道：“因为我当时刚被‘三爪白猿’的利爪所伤，身上蕴满了猿爪奇毒！”

　　田建邦仍不明白地，目注秦如梦道：“这与你……”

　　秦如梦不等他往下再说，便自微笑说道：“你与‘百兽天尊’邵一狂两个老怪，大概均未想到‘三爪白猿’的猿爪剧毒，与‘万妙散功烟’的毒力，竟有互相排斥的抗拒作用？我因已中前毒，逐对后毒毫无所惧，只有独孤姊姊暂时受害而已！”

　　田建邦大感意外地，失声叹道：“天下竟有这等巧事……”

　　话犹未了，双眉一挑，目中闪射凶芒，注视在秦如梦的脸上，诧然问道：“你说‘白凤’独孤贞只是‘暂时’受害？”

　　秦如梦笑了一笑，点头答道：“当然是‘暂时’受害，我‘白凤’独孤姊姊，是何等人物？你还想能使她‘永远’受害不成？”

　　田建邦冷笑说道：“任凭‘白凤’独孤贞如何厉害？但她既已中我‘万妙散功烟’奇毒，除了获得独门解药以外，永远内力难聚，真气难提，又有什么可怕之处？”

　　秦如梦看他一眼，冷冷说道：“田老怪物，请你不要忘了，真气虽然难聚，内力虽然难提，但我独孤姊姊的身手仍然敏捷，对于各种神妙招术，仍可照样运用！”

　　田建邦“哈哈”大笑说道：“秦姑娘，我告诉你，你这‘敏捷身手神妙招术’二语，只能唬唬一般寻常武林中人，对于‘百兽天尊’邵一狂来说，这八个字儿，似乎起不了甚么作用？”

　　秦如梦秀眉微挑，娇笑说道：“好，我也告诉你吧，在‘玄天宝篆’所载各种武学之中，有一套极为神奇，极具威力的剑法，名叫‘玄天七剑’！”

　　田建邦不太在意地，“唔”了一声说道：“玄天七剑，又怎么样？”

　　秦如梦娇笑说道：“这七式威力无伦的神奇剑法，必须两人合用，如今你大概可以知道我独孤姊姊为何要与‘琴剑游龙’诸葛宽兄，同居一室之故？”

　　田建邦失惊说道：“我……我明白了，‘白凤’独孤贞是要藉着同室被囚之便，把‘玄天七剑’，传授给‘琴剑游龙’诸葛宽，再两人合力，对邵一狂兄，加以暗算！”

　　秦如梦微颔臻首，含笑说道：“你这老怪物，果然是个大大坏蛋，极为聪明，把我独孤姊姊的锦囊妙计，猜得丝毫不错！”

　　田建邦得悉秘密之下，想起独孤贞与诸葛宽同居一室以来，已有十余日光阴，不禁双眉深蹙，有点为“百兽天尊”邵一狂提心吊胆！

　　秦如梦轻抬素手，微掠云鬟，以一种哂薄目光，斜睨着田建邦，又复笑道：“田老怪物，你既是大坏蛋，聪明人，如今应该可以触类旁通地，想出我在一路之间，为何大睡懒觉的原因了么？”

　　这桩疑问，原本就在“雪山老魅”田建邦的脑海之中，盘旋已久，如今再一寻思，恍然顿悟叫道：“你……你莫非不是在睡懒觉，而是避我耳目地，习练甚么厉害功力？”

　　秦如梦拊掌娇笑说道：“你这老怪整日生活在冰天雪地之内，果然出落得冰雪聪明，又猜对了！我练的是独孤姊姊所传的‘玄天指’，也就是‘玄天宝篆’以上所载的绝技之一！”

　　田建邦嗫嚅问道：“你……你练好了？”

　　秦如梦笑道：“若未练好？我会走回头路么？你应该知道我这走上回头路之意，是去与独孤姊姊、诸葛宽，互相配合，对你和邵一狂老怪，发动反击！”

　　田建邦皱眉问道：“独孤贞既已记熟‘玄天宝篆’，则在囚室之中，一样可以练功，又何必要你装模做样地，出来跑这一趟？”

　　秦如梦含笑答道：“我‘白凤’独孤姊姊，智慧超人，她这样安排，蕴有两种深意！……”

　　田建邦审量目前情势，顿起凶心，一面暗作准备，一面藉话拖延地，又向秦如梦叹息问道：“这位‘武林白凤’真够厉害！她有那两种深意，秦姑娘可以告诉我么？”

　　秦如梦点头笑道：“第一，经过这样一来，你与邵一狂以为我们是为了关怀诸葛宽兄安危，只好屈服妥协，可能会减弱几分防范之心，使我们于发动反击时，易于得手！”

　　田建邦发自内心的点头赞道：“高明，高明，这就叫‘将计就计’！第二种呢？”

　　秦如梦道：“第二，我独孤姊姊知道你们两个老怪，疑心特重，奸刁异常，必会分出一人．对我暗地追踪，岂不会使你们实力分散，可以被我们一内一外地，个别击破！”

　　田建邦垂头丧气地，长叹一声说道：“秦姑娘，你们这‘武林双凤’，虽然从劣势中转占上风，但却莫要忘记了一桩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