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干戈》70
熊竞飞双目一瞪道:“反正熊竞飞等会便可见分晓――”
哈文泰冷冷道:“那么,我要你先作心理准备,等会免得心惊胆裂!”
熊竞飞哈哈一笑,他明知哈文泰故出此言,但究竟竟忍不住又问道:“这么说来,这人必然惊人已极?”
哈文泰颌首不语。
熊竞飞想了想道:“那么,我猜此人可与丐帮中人有关?”
哈文泰冷笑摇首。熊竟飞又道:“是与大漠神尼有关?”
哈文泰理也不理。熊竞飞心中一怒,本待不猜了,但思念一转,忍不住叫道:“是――是庄人仪?”
哈文泰冷冷道:“庄人仪值得你红花双剑心惊胆裂?”
熊竞飞怒声道:“这么说,除非是天座三星,天剑地煞,否则我熊某一律不放在眼内!”
哈文素面色一沉,不再言语。熊竞飞又猜了几个名门正派的如不死和尚、周石灵、飞天如来等,哈文泰理也不理。
哈文泰似乎心事重重,任熊竞飞胡猜,他沉思不决,好一会突然开口道:“熊竞飞,咱们两人交情是没话说,这一次把我拉下华山,可是找不着豹人,反为我哈文泰的事,拖你下水,不是哈某激你,此事委实惊人已极,你大可不管闲事,请你再行三思。”
熊竞飞墓然大怒道:“哈大秦,你骗我跟你东奔西走,就只交待这句话?”
哈文泰望着熊竞飞激怒的脸色,不由苦笑道:“熊兄,那么我就告诉你,这件事虽是我哈文泰所惹,但与你也有几分关系……”
熊竞飞脸上怒气依样,粗声道:“那我是为我自己而来,并非帮你老哈。”
他话声一停,陡然想起哈文泰所言,脸色不由一变,诧声道:“与你我都有关系,那会是谁呢?”
哈文泰沉声摇首道:“熊竟飞,你可还记得一个人,他有武林中最惊人的名头――”
红花双剑熊竞飞的面上陡然掠过一阵可怖的神色,他勉强笑道:“老哈,总不会是――”
他的脸孔上歪曲的笑容不自然的消失,足下不知不觉的后退了两步,吸了一口气才接口说道:“总不会是鬼见愁吧!”
哈文泰面寒如冰,冷然道:“熊竞飞,你还记得他!”
霎时,这豪迈过人的红花双剑,好比生了一场大病,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哈文泰长叹一口气道:“熊兄,事到临头,你不会怪我方才所言?”
熊竟飞低声道:“老哈,十年前的惨事,没有一天不在我脑中出现,每一想到此事,立刻不寒而采……”
哈文泰叹了一口气道:“唉!兄弟亦有同感……”
熊竞飞默不作声,哈文泰又遭:“你我们心自问,从那日鬼见愁惨死起,十年来费尽心机,我总算打听出了一丝线索。”
熊竞飞骇然失色,大叫:“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哈文泰叹口气道:“正是!”
熊竟飞双目圆睁,精光暴射,似乎激动已极,好一会又强忍下来,不发一言。
哈文泰道:“想当年鬼见愁钟华以弱冠之龄,突然崛起武林,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剑法,至今仍令人肃然起敬,却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那暴风雨之中,那凶手……就是今日咱们要会见的人!”
熊竟飞大红袖一抖,脸上有如罩上了一层寒霜,他喃喃道:“那个暴风雨夜,真叫我现在提起来犹感心悸,唉!可怜鬼见愁在这短短三年之间便创下轰轰烈烈的名望,却惨死在那神秘凶手剑下
哈文泰道:“那年,正是中元之夜,咱们俩到鬼见愁钟华家中聊天.正碰上他在堂屋烧纸祭祖,那情景我真记得清清楚楚……”
熊竟飞道:“咱们聊到半夜三更,浓茶都喝完了两壶,鬼见愁只是下房去拿壶茶水,想不到就在这么一会儿工夫里,赫赫有名的鬼见愁就着了别人毒手!”
哈文泰嘘烯地道:“那凶手双手施剑,咱们赶出去的时候,顶多只有十个照面,鬼见愁钟华竟被他一剑刺穿胸膛,咱们两人没命的攻敌,那凶手被我削掉一根手指,他手中剑也掉下一柄来――”
说到这里,哈文泰从背上抽出一柄金色的剑来,动弹了一指,“叮”地发出一声清响,他转首道:“老熊,你瞧这柄剑当真是件宝物,十多年了金光依然丝毫米损。”
熊竞飞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哈文泰道:“前些日子地杀淮北大侠郭九呈的时候,我亲眼又瞧见那另一柄金剑,不是那人是谁?”
熊竞飞的脸色如铅块般沉重,他喃喃道:“我一直猜不透以鬼见愁的剑术,怎么会十招就命丧剑下,这其中必有原因……”
哈文泰道:“那神秘凶手追杀郭九呈时,我远远瞧见那金光飞腾,我发现那人的剑势颇有点像鬼见愁的那手剑法呢……”
熊竟飞面露惑色,他喃喃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哈文泰道:“反正不管如何为了鬼见愁钟华也好,为了全武林也好,咱们五侠七剑中仅存的两人怎能坐视?今日好歹也得与他拼了。”
熊竞飞道:“老哈你找唐瞎子有下落吗?”
哈文泰摇了摇头道:“我与唐君像并无交情,但是曾目神睛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只要他听到了消息,我想他必会赶来的――再说,为了整个武林前途,咱们非得借重唐家的毒药暗器不可啦!”
熊竞飞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山下不远处,一条人影如天马行空一般赶了过来,那身法之快,令人好生骇然,一起一落只在刹那之间,远看过去,就如足不着地,如飞过来一般。
哈文泰脸上一搐,紧张地道:“老能,来了!”
熊竞飞向山下望去,只见那人在这一刻工夫之内,已奔近了数十丈。
哈文泰默默凝视着山下,单手把玩着那支金剑,一袭灰衫随风飘着。
呼地一声,那人如一片枯叶一般飘上了山坳中的石地上――
只见来人身材硕长,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目光中闪烁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寒光,背上交插着两柄剑子。
哈文家冷冷地道:“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