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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干戈》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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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心道:“方才那些镖师说,他们一路从西安走下来,都没有碰着唐君校,咱们再沿官道走上去,岂不是白走了吗?”

  蓝文侯见其心小小年纪,想得如此周密,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依你依你。”

  他们再度上路,拣了左边一条偏路而行。

  到了晚上,又一件惊人的事件发生,使得其心和蓝文侯不得不停下身来――

  在一棵大树上,骇然躺着两具尸身。

  蓝文侯把火熠子亮起,霎时之间,蓝文侯和其心同时叫出来

  “铁笔书生!”

  “金笛秀才!”

  其心蹲下身去细看,只见铁笔书生七窍流血,分明是被强劲的内力震破了内脏而死,那金笛秀才却是衣襟全碎,胸前一个铁青的掌印,这是被上乘外家掌力猛击而亡。

  其心叫道:“凶手是两个人!”

  蓝文侯缓缓摇了摇头,他把铁笔书生背上的掌痕与金笛秀才脑上的乌青掌印一对,正是一模一样,然后沉声道:“不,是一个人――这入内外兼修!”

  其心道:“这两人怎会死在这里产

  蓝文侯再仔细一观察,凛然道:“你瞧这两具尸体的模样,再看两人身上的掌印,铁笔书生背上的右掌印,金笛秀才胸前的左掌印,这分明是那凶手左右齐挥。同时毙了这两人!”

  能同时掌毙金笛秀才与铁笔书生这已是骇人听闻的了,但蓝文侯所骇然的是这凶手怎能同时之间右掌施用上乘内功,而在掌施出上乘外家掌力?这实是不可思议的奇事。

  蓝文侯喃喃地道:“……难道世上真有这等奇怪武功?”

  其心忽叫道:“蓝大哥,你瞧!”

  蓝文候把火烟子移过去一看,只见那大树上钉了一柄银色的短箭,剑柄上吊着一张白纸。

  蓝文侯把白纸取过来,凑近了火烟子仔细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致神秘凶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人与人生命权刮相同,阁下身怀惊人武功,欲以血屠武林高手而扬名天下,如此则阁下差矣,昔日地煞董无公盖世奇杰,何等威势之雄,而今安在能,细算来半月之间,阁下已手刃武林高手一十七人,哈某不才,愿为死者一战,阁下若见此柬,七月十五秦岭之上哈某峰教。华山哈文泰白

  蓝文侯喃喃道:“好个哈文泰,好个灰鹤银剑!”

  其心道:“原来就是上午那批镖师所说的那回之事,蓝大哥,这灰鹤银剑我见过一次。”

  蓝文侯斜望了他一眼,暗道:“好像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你全都识得似的。”

  他心中想,口中可没有说,他暗思若说神秘,只怕我眼前这个小兄弟才算得上头号神秘人物,他……他那骇人的武功……万人一选的机警周密……他的师承来历……

  其心望着那张小小的白筹,在火光闪耀之下,那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似乎代表着一股豪侠浩然之气,跃跃然呼之欲出,他不禁看得呆了。

  蓝文侯把尸身大树的周围仔细瞧了一遍,再没有什么发现,便把银色短剑重插入树,沉声道:“小兄弟,咱们走罢!”

  其心抬起头来,他发现蓝文侯的双眸中有了一种生动的兴芒闪烁着,那是自从蓝文侯中了南中五毒以来所未见过的。其心的心被那种生动的光茫强烈地吸引着,他想再多瞧一眼,然而火光一闪而灭。

  其心在黑暗中对着蓝大哥那明亮的眸子,他暗道:“啊!那是英雄的光芒!”

  他随着蓝文侯走到林子的头上,其心忽然想通一件事,他满心喜悦地大声叫道:“蓝大哥,走,咱们到秦岭去,那里哈文泰与神秘凶手不是有约会吗?哈文泰又在四处寻管目神睛,如果唐君律真得到了消息.他一定会赶到秦岭去的。走,咱们快去。”

  蓝文侯一看到那白纸柬,他心中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时见其心满心喜悦地也想到了这点,他不禁微微而笑。其心脸上流露着真挚无比地喜悦,这使蓝文侯深深地感动,他也不说出自己早就想到了到秦岭去,为的是让其心多高兴一些,于是他只淡淡地笑道;“依你依你,小兄弟。”

  秦岭上,七月十五――

  山坳两边的山峰都几乎高耸入云,而且陡直已极,站在山坳中抬头向上望,只能看见一小片青夭,白云,益发显得这里地势奇绝。

  这时,有两人站在山坳正中的一块石地上,这块石地是碎石块形成,中间杂草青葱蔓延,灰色之中,透出草绿,再加之两人一着红衣,一着灰袍,种种颜色交杂在一起很是美丽。

  那个身着大红衣衫的大汉,似乎性子比较暴躁,不断在平地上来回走动着.口中哺哺咒骂,背上斜插的两柄刽子,剑穗摇损也是一片火红。

  另外那穿灰袍的人却沉静呆立,异乎常人,面上毫无表情,看着那红衣人边说边走,他也不插言,也不行动。

  两人在山坳中呆了一会,那全〔衣人仰首望望天,忍不住冷笑叫道:“老哈――”

  灰衣人双眉一皱,红衣人子笑改口道:“不是我熊竞飞口碎语多,今日一会,咱们可是太不值了!”

  灰衣人哼一声道:“把我从华山拖下来打豹人的是你,想凑热闹的也是你,如今惹上了麻烦,嘿嘿……”

  红花双剑熊竞飞双目一睁道:“怎样?”

  灰衣人哼了一声才道:“惹上麻烦,害怕的也是你!”

  熊竞飞仰天大笑道:“哈文泰,你说话可要小心点,熊某行走江湖数十年,从不知何事为‘怕”。”

  灰鹤银到哈文家哈哈一笑道:“那么,老熊,你安心等就是!”

  熊竞飞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老哈,我先说清楚,我并非害怕,只是我觉得这一次约会,咱们真好像被人耍狗熊一般,东跑西跑,却连对方面都见不着。”

  哈文泰冷然一笑道:“你想见他一面吗?”

  熊竞飞一怔道:“难道说……老哈,你见过他?”

  哈文泰哈哈道:“可知他姓甚名谁?”

  熊竞飞道:“我再三相问,你都不肯相告,我怎会知道?”

  哈文泰一笑道:“你可知哈某为何不肯相告?”

  熊竞飞茫然摇首。

  哈文泰冷冷道:“说出来,你就不会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