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叫板政学派
却说蒋介石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过关斩将,斗倒了汪精卫的改组派,战垮了大同盟、西山会议派,赶跑了胡汉民派,最后形成了“蒋家王朝陈家党、宋家姐妹孔家财”的格局。这时的蒋介石采取了对外一致反共,对内制造派系,互相牵制、互相抗衡,以利于自己稳坐钓鱼船,独揽大权。
有人形象化地对蒋介石的班底作过一番描述,说:“王车驾三马”,或者说:“三马驾王车。”这“王车”是蒋介石,“三马”就是蒋介石班底中三大派系,即是黄埔、CC与政学派系。且说这三大派系,就资历、辈分来说,也有个高低、先后之分。要说根子最硬的还是黄埔派,应该说这是“三马”中的辕马。平分秋色的是政学与CC派。
陈果夫、陈立夫作为CC派的代表,看透了这一形势,于是先是叫板政学派。
再说政学派系的代表人物当数杨永泰。政学派在蒋家王朝中崛起较晚,发展却是十分迅猛,它能与黄埔、CC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就是能言善辩的杨永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说到这里,有人不禁要问,这杨永泰何许人也?
这杨永泰是广东茂名人,大清时期中过秀才,当过同盟会会员,阅历很广。民国成立后,混入政界,当过袁世凯的国会议员,又替孙大总统管辖过广东省政。北伐伊始,经张群引荐,才被纳入蒋介石的幕下,担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的总参议。时间稍长,主唱仆从,甚为和谐。杨永泰有一个特点,喜欢揣摩主子心思,习惯于备有两个正反方案在身,揣摩到度,便将方案抛出,常常让主子生出“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来,久而久之深得老蒋赏识和宠爱。后来有人戏称之为“老谋深算”。
后来,杨永泰担任“剿匪”前线蒋介石南昌行营秘书长的职位,蒋介石逢有大事,必移樽就教,一时间“天下谁人不说杨”,实可谓:大红大紫,权倾朝野。
杨永泰也是聪明人,他利用蒋的充分信任,拉帮结派,打击异己,发展自己,短短六年间,他就赢得了“政学派的班主”的公论。
1935年蒋介石结束了江西省内五次大剿共,南昌行营的历史使命结束。蒋介石有意安排杨永泰到湖北省政府任主席。就在这一风声传出来时,CC派似乎是闻到了气味,以为这是政学派失宠的信号。陈果夫、陈立夫等立即紧闭屋门,拉下窗幔,开始筹谋于密室。
陈立夫说:“这次杨永泰去了湖北,说明老蒋有意把他支开。”
陈果夫道:“老蒋讨厌不讨厌杨永泰,话还不能太早下结论。”
“老兄怎么看?”
“要我看,这是权宜之计,有可能还要重用。”
“那我们该采取何种措施?”
陈果夫侃侃而道:“趁他还没有到湖北报到,给湖北何成浚打招呼,两面夹击,煽风点火,让他干不下去。”
接着陈立夫也谈了自己的看法。
且说第二天一早,湖北绥署主任何成浚还没起床,就接到了一位CC分子打来的电话,让他秘密组织民众,借民众力量,以抵制杨永泰赴鄂任职。再说何成浚也早就听说杨永泰来鄂工作,对自己冲击很大。再者此人能量大,生怕他来湖北,搅得塘水兴,乱了一方宁静。再说CC派的主意正中自己的下怀,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何成浚思考了一会儿,掐灭了烟屁股,扔在了地上,并踩了一脚。
第三天,武汉校园就有零零星星的有关杨永泰的小字报、大字报。第四天就有学生到省政府门前静坐,抗议杨永泰来鄂主政。一周后,武汉三镇,大街小巷,游行的学生队伍比比皆是。在游行示威中,学生第一次喊出了“打倒卖国贼杨永泰”的口号。
民间传言甚多,传得沸沸扬扬。这个说“前面走了虎,后面来了狼”。那个讲“老羊(杨)涮汤,骚了一湖(北)”。还有的叨咕:“白羊(杨)要克九头鸟,反了乾坤。”结果激得反杨情绪满城风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武汉的反杨风潮消息传到了杨永泰耳里,开始杨还不大相信,因为在鄂他没有对立面。后来又有人反映,他才真的信了。他不光是信,心里还有些发憷,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半夜没闭上眼。思前想后,他便找到了主子,向老蒋倾诉了自己的苦衷:“我杨永泰没做那些缺德事,何必要火烧?”
“这个何成浚,怎么这样乱搞!”蒋介石听了十分生气。他一方面安抚杨永泰,一方面给何成浚发电报。电文如下:“据报:湖北省党部藉学生提出打倒杨永泰的口号,向政府示威。如果属实,即将该党部及其负责人一律军法从事,具报为要,中正。”
应该说,蒋介石不惜以杀CC分子为杨永泰入鄂开道,这是何等的支持与信任!
陈氏兄弟倏地发觉先前的估计(以为杨失宠)是大大地失误了。眼下,羊肉没涮着,沾了两手腥,局面被动,怎地是好?一番密室策划,陈立夫认为清水可以搅浑,浑水却不能澄清,索性让它越搅越浑,便心生一计,让刘鸣皋代表省党部,前往绥署说明情况:“打倒杨永泰”的口号,是学生自发喊出来的,与湖北省党部没有干系。
何成浚知道老蒋怪罪了下来,没个说法通不过,听了刘的汇报,没有追问,就对刘道:“那就照你刚才的意思,写个情况如实上报就是了。”
刘根据何的意见,拟了一段文字呈上,何成浚看了一遍说:“意思不错,只是电文太温和了些。”
刘鸣皋道:“劳驾你就下笔斧正吧。”
何成浚大笔一挥加上了十个字:“莫须有杀人,职责为不可。”
绥署办公厅主任陈光祖站在旁边看了,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相问:“这样写,非触怒委员长不可。”
何成浚回答得痛快:“没有什么,最多不干就是了。”
且说何成浚早年是老蒋的幕僚,关系非同一般,他深知老蒋的脾气绝不会因为他的两句分量稍重的话大动干戈。
后来,蒋介石接到复电后,哈哈笑了:“这个何成浚没大没小的!”接着批示道:“让省党部来人汇报。”
何成浚把这个意见传达给刘鸣皋后,刘大吃一惊:“该汇报的都汇报了,还要汇报什么?”
何成浚说:“这个事只能意会不能言讲。你自己想去吧。”
“我想不了。”刘鸣皋像是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坑。他脑海中的蒋介石是一个凶神恶煞,说不定去南京是凶多吉少。他一夜没有睡好觉,第二天陪同书记长杨锦昱登上了赴南京的船。
他们在南京上岸后,没有直接找蒋介石,而是先到陈立夫那里探探风,陈立夫告诉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随即拨通了蒋介石侍从室的电话。
“啊,是小晏吗?”
“对,我是晏道刚。”晏道刚是侍从室的主任。
“湖北党部杨锦昱、刘鸣皋来了,人在我这里。委员长在吧?”
“你让他们过来吧。”
“那好。”
就这样二人就到了蒋介石住在中央陆军学校的官邸门前,在岗哨的指点下找到了侍从室,见到了蒋介石的大秘晏道刚主任。
晏道刚说:“你们先登个记吧。我尽快安排接见。”
登记完,刘鸣皋问晏:“我们这次来是否有杀头的危险?”
晏道刚听完哈哈地笑了:“你这是哪家的话呢?根本不存在杀头不杀头的问题,委员长的个性我是了解的。过去被他关押的人放出来就升官,免得放了,别人还记恨。要杀就不会让你们来,绝不会杀。现在不是杀不杀的问题,而是如何安抚你们的问题。心放到肚子里吧。”说得刘鸣皋和杨锦昱二人直点头。
会见是当天上午的11点钟。二人穿过三道岗,来到了蒋介石的办公室坐下。不一会儿,委员长从内屋里,脚穿拖鞋走过来,显得很随便。先以关心的口吻问了问二人的学历、经历和家庭情况,二人也感到亲切。接着他话锋一转道:“学生游行了几天?”
杨锦昱道:“两天。”
“打倒杨永泰的口号是怎么回事?”
刘鸣皋紧接着说:“是一个女学生喊的。”
杨锦昱也一唱一和地说:“我们已经做了认真调查,与我们党部的人没有关系。”
“没关系就好。”蒋介石说完站起了身,又道:“永泰很能干,是个干才也是个人才,对治理湖北会有成绩的。你们是湖北党部的领导,他是湖北政府的领导,都是一家人嘛,最近几天,他要报到,你们要精诚团结,共同把湖北的事情办好,不要有任何成见。你们听懂了吧?”
二人连连点头道:“我们一定精诚团结,把湖北工作搞上去!”
“那你们就回去吧,做好工作,不要再出纰漏。”蒋介石下了送客令。
离开委员长官邸时,晏道刚迎了过来,递给刘、杨各一张支票,说:“这是委员长送你们二人的旅费。”
刘鸣皋高兴地对晏道刚耳语道:“一切没出你的预想。”
刘、杨二人回到湖北一周后,就迎来了杨永泰的到任。CC派看出老蒋不惜血本要保住杨的位置,也就忍了下来。
且说杨永泰到任还是卖力工作,雷厉风行,做事善始善终,受到人们称道。然则时间一长,他那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一手遮天,独断专行。于是先前的对立面又跳了出来,再加上CC分子的暗中作梗,日子也渐感难过。
时间定格在1936年8月的一天。这天早阴晚晴,早晨还下着小雨,杨永泰冒雨奉命去汉口日本海军司令部去谈判。下午归来时,一块乌云遮住头顶,雨点大了起来,他在途经江汉关时,枪声响了。一场早有蓄谋的暗杀发生了——杨永泰头中三枪,倒在雨水地里,再也没起来。
一天后,开枪的凶手谭戎轩,被附近地区的张屠户抓获归案。经过审理,背后指使人竟出人意料是胡汉民派、时任中央党部宣传部长的刘芦隐。蒋介石大笔一挥,刘芦隐丢官入狱。腾出的宣传部长一职,即由CC骨干分子填补了。这就是有名的虎(湖北)口夺羊(杨永泰)的悲剧。
凶案草草收场,疑问多多,人们不禁要问凶手不是当场而是隔日抓获,指使人刘芦隐为什么不千刀万剐?据有关记载:“杨案发生不久,刘(芦隐)在南京曾往见蒋介石,目的在解释外面说杨案与他有关谣言的无稽”,谁知,蒋不但不见刘,反而冷冷地说:“他(指刘)何必来见我,他自己有了他的组织……”刘碰了钉子,知道情况不妙,“马上想赶夜车遁沪,谁知已为CC系的特务跟踪,在下关站秘密被捕”。当时,“与刘芦隐一道被捕的人很多,结果情形,也未昭告天下,不过据CC系传出的消息”称“刘的暗杀计划十分庞大,列入名单的”,上自蒋介石下至CC系、政学系各类与蒋接近的人物都有,这张名单,一共有一百三十余人之多。CC散布这消息的用意,无非是对刘要加上一顶空前未有的大帽子,犹如“君主时代的叛逆案一样”,“罪大不赦”。同时他们还散布刘“供出一篇长达八十余页的所谓阴谋罪状”的消息,并说“根据这张罪状,足以证明杨永泰确为刘所杀”,而且这仅仅是“暗杀工作的开始”,接下来就要轮到“陈氏兄弟”了……
抗战胜利后,CC骨干方治对刘鸣皋道出了隐情,他说:“刺杀杨永泰这件事,确实是二陈先生指使的,当时不能泄露这个机密,现在谈谈没什么关系。”对此,陈果夫言辞闪烁,认为“暗杀者为私仇抑为公义,颇难遽断,须俟凶犯供明指使之人,始可明真相”。但据凶手谭戎轩所云:“我为奉中央党部的命令来杀汉奸”,他说的党部为何不是二陈,而是党部宣传部长刘芦隐呢?这里的奥妙恐怕不是寻常人说得清道得明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中国成立后一本正式出版物《三C传》,再次道出了隐情,认为:“杨案发生,全国震动,CC为着避免政学系之指责,嫁祸于刘芦隐”,大体情况是这样的:“刘芦隐本与胡汉民关系密切,目击当时国民党的腐败和蒋介石的独裁野心,颇有一番澄清宇内的计划和志向,便着手成立了一个革新国民党的组织”,主要“以胡派嫡系为基础”,同时还罗致了不少其他“进步分子”,声势浩大。作者认为:“CC系在于争权力的出发点刺杀了杨永泰,进一步以一石打双鸟的手法,顺便给刘芦隐一顶帽子,以打击胡汉民系,所谓供词等,那不过是秘书室中的制成品,绝无事实。”
从杨永泰一案,不难看出CC的狠毒,但是无毒不丈夫,获利最大的莫过于“二陈”。
赶走张厉生
却说蒋介石这位权术高手,之所以让“二陈”主持党务十多年,没有给其培植对立面,这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二陈”为浙江老乡,对其忠心耿耿;二是“外敌”压力甚大,一切力量对外,他也没有这种精力。在这形势下,“二陈”渐渐羽翼丰满,手下网罗了一帮喽啰后,难免在主子面前不像先前那样顺从,这使蒋介石不能不产生想法。
随着对红军五次“围剿”结束后,蒋介石腾出手来,便给“二陈”物色对立面,以打破“二陈”一统党务的天下。派谁去呢?他想到了一个人,陈诚的部下,名叫张厉生。于是便召来密室相谈,暗授机宜。
1935年12月,蒋介石不顾陈果夫的反对,把张厉生推上了中央组织部长的岗位。张厉生到位时,蒋介石还亲临组织部讲了话,为张厉生保驾。
且说这张厉生年轻气盛,想给组织部带来新气象,提倡读书活动。可是组织部这地方,由于“二陈”多年经营,关系盘根错节。张厉生布置工作时,大家都说好好好,结果实行起来谁也不出力。最后闹得他提倡的读书活动半途而废。张厉生虽然盛怒,但慑于陈果夫在组织部的积威,自己多年又是陈果夫的部下,不敢对“二陈”手下的人马大动手术。再说军界的陈诚,虽然是自己的后台不假,但他做事谨慎多于大胆,自己身后没人马,万一出现闪失,怕是只有喊打的没有救人的!所以一直没敢对“二陈”下手。蒋介石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对张厉生没有执行自己的意图十分生气。
张厉生不敢对“二陈”下手,而“二陈”却大开了“杀戒”。且说1939年11月,国民党第五届六中全会期间,陈果夫亲自出马,赤膊上阵,上书蒋介石,要求张厉生立即下台,并推荐朱家骅继任。蒋介石此时正生张厉生的气,看到张厉生下台的提案,立刻给予准许,并任命朱家骅担任组织部长。但是,应该说这是陈果夫一个错误。没想到自己推荐的人会向他开刀,反对自己,此是后话不讲。
迎来拆台人
“二陈”为了赶走张厉生,极力推荐朱家骅。朱家骅何许人也?据李西岳、苏学文撰文说:
朱家骅,字骝先,浙江湖州人,本是“二陈”的小老乡,曾任北京大学地质系教授。1926年戴季陶任广州中山大学校长时,把朱请到广州,推举他为副校长,以后升任校长。南京政府建立后,朱曾任中央大学校长、教育部长和交通部长。
朱家骅和二陈的关系本来不错,应该说也是CC关系上的人。但从一开始,朱家骅同二陈的关系就不是类似于张厉生、张道藩、余井塘等人居于二陈之下的上下级隶属关系。朱颇受戴季陶、张静江、吴稚晖这些国民党元老的重视,三人也频频在蒋面前对朱大加赞扬,因而蒋介石对朱的印象一日好过一日,而朱在国民党内官场行情也日渐看涨。朱和二陈关系处理得不错,一是看二陈势大,得罪不起;二是自己没有基本队伍,需要借和二陈的关系护身;三是因为朱是湖州人,属浙江系,二陈有意拉朱,想利用朱在学术教育界为CC出点儿力,也想利用朱和戴季陶的特殊关系,让戴多在蒋介石面前说点儿好话。戴季陶因为和蒋介石有盟兄弟的关系,又不拉帮结派,不恋官位,敢说敢干,不怕伤人,在蒋介石眼中一直占有特殊地位,蒋对他的意见,颇为重视,二陈怕戴季陶也加入反对他们的战团,如果这样,二陈是万万吃不消的。出于双方利害的需要,朱家骅自然而然地和二陈更加接近。在朱家骅当交通部长的时候,他拉张道藩当了交通次长,二陈对朱有什么要求,都通过张道藩向朱提出。基本上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抗战开始后,朱家骅还是紧紧地靠拢着军委会第六部部长陈立夫。高级分子在六部聚会商议重要问题时,朱家骅基本上都被邀参加,陈果夫、陈立夫对朱说话,既不像对外,也不像对部下,既尊敬又亲切,口口声声叫“骝先”。
1938年3月,戴季陶推荐朱家骅就任了中央秘书长兼中央调查统计局长。这次陈果夫又推荐朱家骅任中央组织部长。陈果夫有陈果夫的想法,戴季陶虽对“二陈”有看法,也举双手支持,可戴季陶推崇朱家骅的意图与陈果夫截然相反,他是想让朱家骅把“二陈”在国民党内搞糟的一套,全部抛弃,一窝端掉,方解心头之恨。因此朱家骅上台之前,曾与戴季陶有所勾通。
且说朱家骅出任中央组织部长后,他不像前任张厉生那样软弱,而是锋芒毕露,有破有立,说到做到。对内谁要有意见,马上请客送人,不管后台是谁,只要不是委员长。对外,他拉拢“三青团”作外援,对丁惟汾的大同盟、改组派的遗留人员等,统统收于翼下。唯独对CC分子大加清洗。
面对朱家骅的种种做法,陈果夫感到引狼入室,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陈立夫跳脚骂娘:“这个朱骝先也太不像话了,怎么独对我们的人开刀!这哪里像老乡做的事!”陈果夫也接着道:“真没想到,我们中的一些人见他势大,也去投靠朱家了。真谓世态变化,人心莫测!”
殊不知朱家骅的做法背后都得到了蒋介石和戴季陶的默许和支持,不然他朱家骅长十个胆也不敢。此时的蒋介石正在家中招待戴季陶,二人朗朗的笑声,像是对“二陈”不听话的一种报复。用蒋介石的话说,这叫一种工作方法。
两人正酒酣之际,宋美龄来到老蒋的耳边道:“大令,果夫来了。我把他领到了会客厅。”
戴季陶把手一扬说:“蒋兄,我得从后门走了,你们谈吧。”
蒋介石知道戴与陈的矛盾由来已久,也不便强留。
在会客厅中,陈果夫迎来了蒋介石,马上起座道:“委员长,最近发生一系列的事情,让我们兄弟百思不得其解。”
“说说看,都是些什么事?”蒋介石道。
陈果夫早已打好腹稿,道:“组织部内王秋先的调离,赵铁磁的免职,阚明的离职学习等都显得十分不正常。”
蒋介石一听哈哈笑了:“我原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是组织部长的事情,你和家骅交换过意见没有?”
陈果夫道:“这个朱家骅也太霸道了,能让你和他交换意见吗?”
“那这事就复杂了。”蒋介石推托道:“要知道,朱家骅可是你向我推荐的,推荐人交换不了意见,你说吧,谁能与他交流?”
陈果夫直搔头皮,无言对答。
这时的蒋介石也演戏般地瞪起了眼珠子:“当初,你们向我推荐时,这个人这好那好,一身是宝,现在是一身是骚。我没有找你,你还有脸来找我!”
“委员长,有我的失职。”陈果夫低头道。
“委员长,委员长,现在才知道我这个委员长,当初你们把我这个委员长放到哪里去啦!”蒋介石越说越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