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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为俄罗斯而生的万人迷》11 反恐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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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的车臣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用这句话来形容车臣在普京政治生涯中的地位再合适不过。这是一个当初成就普京总统之位的地方,也是一个引发暗杀普京风波的地方。在普京的执政生涯中,车臣的确是一个让他操心之处。

关于普京与车臣之间的关系,还要从车臣最初的历史说起。

18世纪末期,俄罗斯沙皇入侵车臣,沙皇的强势进攻很快就让车臣臣服。19世纪初期,俄罗斯沙皇成功征服车臣,从那以后,车臣就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

车臣共和国位于俄罗斯联邦的南部地区,由俄罗斯南部联邦管理。其地处大高加索山脉北侧,东部靠近达吉斯坦,西部临近印古什共和国与北奥赛梯共和国,南部与格鲁吉亚接近,北部是斯塔夫罗波尔。车臣内不仅有俄罗斯的石油管道以及铁路轨道,同时也与南高加索的3个共和国连接着石油管道与铁路轨道。由于车臣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其还被人们赋予“连接外高加索的生命线”的美誉。

即便车臣拥有如此重要的战略意义,但在以前,它并未得到领导人的足够重视,相反,它还被不公平地对待。

在斯大林执政时期,他对车臣实行过高压民族政策。当苏联还没有解体时,在卫国战争中,一个叫伊德里索夫的人英勇杀敌,创下了杀死349名敌人的光辉纪录。这么一位战斗英雄理应得到奖励,但他却被撤消了军籍,非但如此,他还被流放至哈萨克斯坦。伊德里索夫所有的功绩只被一句“你是车臣人”全数盖过。

斯大林并不待见车臣人,所以在斯大林时期,车臣人很受歧视,处处被打压。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部分车臣人民与德军合作,企图在二战期间独立。斯大林以此为由,将车臣38.7万人全部驱逐到中亚哈萨克和西伯利亚的边境地区,不仅车臣人民被强行迁出家园,车臣还被取消了自治共和国的地位。

斯大林之前针对车臣实行的歧视政策已让车臣人民很不满了,而这一次强行迁移,无疑让愤懑与怨恨的种子扎根于车臣人民心中,这颗种子也成为日后车臣问题的根源。

直到1957年赫鲁晓夫担任苏联总统时,车臣人民的处境方才有所回旋,重新回到世代居住的高加索。然而,症结已在,想要解开便不是容易的事情了,车臣人民也未因此对苏联政府消减心中的不满。

凡事有因有果。1991年苏联解体,这让一些早就策划独立的分裂势力开始活跃起来,车臣境内的“伊斯兰民族分离主义势力”也在这一时期谋求独立。

同年10月,杜达耶夫担任车臣共和国的首任总统,这位在阿富汗战争当中立下汗马功劳的退役英雄一上任,就宣布了一条惊人的消息:车臣将脱离俄罗斯联邦,成立独立的主权国家。

消息公布之后,杜达耶夫就开始在车臣境内组装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他们开始疯狂抢夺苏联驻车臣军队的武器,在很短的时间里,车臣的武装力量得到了迅猛的发展。这只装备精良的武装分子开始与反对车臣独立的俄罗斯政府形成武装对峙的局势。

不过,杜达耶夫的独立宣言并没有得到所有车臣人民的同意,一部分车臣人民支持加入俄罗斯联邦,一部分车臣人民支持杜达耶夫的独立政策。由于车臣国内的两种意见的不可协调,车臣一分为二。支持车臣合并的印古什地区,于1992年加入了俄罗斯联邦的怀抱,而选择独立的人继续保持与俄罗斯政府对峙的状态。

次年,除加入俄罗斯联邦的印古什之外的其他地区再一次发表独立宣言。对当时身处车臣的俄罗斯人民来说,处境相当危险,故此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人从车臣离开。

1994年12月,对于车臣独立势力已经忍无可忍的叶利钦,决定兵分三路讨伐车臣的分裂势力。“车臣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当时,车臣内仍有部分俄罗斯人没有及时撤出,叶利钦此时发动进攻,引起了俄罗斯内部不少反对的声音,反战浪潮一波波涌来。叶利钦进攻车臣前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俄军士气低落。没能得到人民支持,战前准备也没做好,看起来这仗是打不起来了。然而诸多不利因素并没有难倒这支强悍的军队,在重型武器的攻击掩护之下,12月29日,俄军在格罗兹尼登陆了,讨伐正式开始。

在车臣战争开始的初期,车臣的武装藏匿在居民房内反抗俄军的进攻,俄军火箭炮、战斗机的接连轰炸,对车臣的武装部队来说威力并不大,反而使很多无辜的平民遭到战火的殃及。

12月31日,俄军地面部队开始攻击格罗兹尼。车臣武装力量顽强抵抗,最终仍被俄军攻破,可俄军却在这一次战斗中丧生了1000多名战士,多少有点得不偿失的味道。

俄军攻破格罗兹尼,其实并没有威慑到车臣的武装力量,他们反而采取了更加顽固的抵抗态度,他们凭借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打起了游击战。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战斗,俄军终于在1995年1月19日成功攻下了格罗兹尼。

在格罗兹尼战斗中失利的车臣叛军,一路向南撤退,面对俄军的迅猛攻击,他们仍誓死抵抗,继而变换招数,将与俄军正面交锋的策略转移到使用恐怖袭击以及绑架民众上,以此造成压力,迫使俄军撤退。

1995年,在达吉斯坦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布琼诺夫斯克人质事件。

是年6月14日,车臣叛军的首领巴萨耶夫,带领车臣叛军藏匿在两辆重型载重汽车中,偷偷潜入距离车臣不远的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的布琼诺夫斯克市,向该市发起了恐怖袭击。布琼诺夫斯克市的市政府大楼及内务部大楼的俄军立即反抗,两军激烈的交锋之时,车臣武装部队占领了布琼诺夫斯克市的医院,医院内的所有医务人员及病患全部都被劫持。

巴萨耶夫以人质安全为条件,向俄罗斯政府提出了要求,第一,俄罗斯政府承认车臣独立,并将俄军从车臣撤出;第二,停止对车臣的敌对行动;第三,和平谈判,但参与谈判的必须是俄罗斯的总统叶利钦或俄罗斯总理切尔诺梅尔金。

当时,巴萨耶夫发现在人质中有6名警察,遂残忍地将他们杀害,并以此威胁俄罗斯政府,如果俄军敢继续进攻,他们会继续屠杀人质。

车臣的武装力量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潜入俄罗斯境内,并发起恐怖袭击,这件事让整个俄罗斯都为之震惊。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的行政长官库兹涅佐夫、国防部长格拉乔夫、国家安全局局长斯捷帕申等,都为自己的失职而提交了辞职信。

6月17日,俄罗斯特种部队发起强攻,经过一番激烈的交战,俄军攻占了医院底层,100多名人质被救出,但仍有部分人质在两军交战时不幸死亡,还有部分人质被车臣武装部队杀害了。

俄罗斯方面意识到,要想拯救医院内的所有人质十分困难,在巨大的伤亡情况下,俄罗斯政府的态度也开始转变。最终,俄罗斯总理切尔诺梅尔金同意与车臣叛军的首领巴萨耶夫电话谈判。

6月18日,切尔诺米尔金与巴萨耶夫达成协议,俄罗斯政府将满足他所提出的要求。

6月19日,120名俄罗斯人自愿担当车臣叛军撤离时的防弹衣,保证他们在撤离时不会被俄军伤害。当车臣叛军离开俄军包围之后,这120名人质在车臣的一个小村子里被释放,而这帮叛军随即逃离了现场。在此次布琼诺夫斯克人质事件当中,共有130人死亡,其中有105人是人质,其余25人是俄罗斯警察。

对于此次布琼诺夫斯克人质事件,俄罗斯政府所采取的处理方式相当失败,正因其在这次事件中做出的让步才让车臣的恐怖势力尝到了甜头,继而才引发了之后的基兹利亚尔人质事件、别斯兰人质事件等恐怖事件。退让,只会让敌人变本加厉。

迫于国内压力和大选临近,俄罗斯总统与车臣在1996年8月31日签署了《哈萨维尤尔特和平协议》,俄军也在是年年底撤出了车臣。

至此,从1994年年底俄军发起进攻,到1996年年底俄军撤出车臣,第一次车臣战争终于结束了。

对于一个超级军事大国而言,俄罗斯在这次车臣战争中的表现着实令人不敢恭维。在第一次车臣战争中,俄军有2837人死亡,受伤士兵达1.3万多人,337名士兵在这场战争当中失踪,432名士兵被车臣武装部队俘虏。俄军不仅伤亡惨重,战斗设备也损耗严重。

俄罗斯政府在这次车臣问题的处理上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并留下了巨大安全隐患,这也为之后的恐怖袭击埋下了祸根。当时普京还在圣彼得堡当副市长,以他当时的级别还没办法处理这种国家大事。当然,很快就该轮到他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