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的话音一落,顿时引起各大门派的子弟纷纷响应,数千人中,倒有十之八九对刘邦起了臣服之心,虽然还有人坐观不动,但也生出了随大流的心思。
这些人之所以对刘邦感到信服,并非是因为刘邦确是英雄之故。这些人过惯了在刀头上讨生活的日子,生死尚且不惧,又怎会轻易服人?实在是因为他们今日所见之事太过诡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悬念紧扣一个悬念,已然吊起了他们的胃口,认定刘邦乃是贵人之相,更是赤龙帝君的化身。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加之有人推波助澜,大势渐成,公推刘邦为首也就成了水到渠成之事。
刘邦眼见事态的发展尽在意料之中,脸上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与纪空手相望一眼,却见他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在刘邦的提议下,杨凡顶替章穷,顺利入主青衣铺,登上会盟台来。当各帮派齐聚到刘邦的身后时,此刻的刘邦,俯瞰台下,见数千子弟群情激愤,斗志高昂,他顿有一种踌躇满志之感,大声喊道:“今日我们七帮会盟,群英聚会,何不趁机高举义旗,先攻沛县,再击退慕容仙的秦军,然后投奔陈胜王?!”
他的话犹如一道闪电,更似一团火焰,燃起了众人的激情,在西阳湖滨,数千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似已按捺不住。樊哙适时扬起一杆事先准备的大旗,“呼啦……”一声,风卷旗扬,飘在了会盟台的上空。
刘邦大手一挥道:“今日起义,有进无退,不是大秦灭亡,就是你我封侯拜相!”
当下在他的指挥下,数千子弟列阵整装,按照事先计划,分布停当,迅速向沛县进发。
等到刘邦率队赶到沛县之时,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反抗。义军起事之初,未经一战,便旗开得胜,占得一座城池,顿时军心大振,群情激昂。刘邦的声望一路飙升,如日中天。
经过短时间的整顿之后,刘邦严明军纪,号令三军,开始着手准备守城事宜。毕竟这是义军第一次与大秦军队作战,刘邦忙上忙下,直到天色将晚,才把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在樊哙等人的簇拥下,刘邦回到了乌雀门总堂。此时的乌雀门总堂已被义军设为中军大营,众人刚刚坐下,忽然门外响起一声尖锐的鸽哨,接着便见一只健鸽扑腾着窜入大厅,落到了刘邦的肩上。
刘邦从鸽脚上取下一根竹管,吹出一团布条来,借着烛火一看,整个人的脸色豁然变了。
“刘大哥,是谁传来的消息?”樊哙见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是萧何从泗水传来的。”刘邦一脸阴沉地道,显得心事重重。
“莫非情况有变?”樊哙惊问道。
刘邦脸色极是凝重,眼芒从众人的脸上划过道:“也许我们要孤军作战了,因为萧何在信上说,就在昨日,大秦名将章邯率十数万大军与陈胜王在陈地作战,陈胜王兵败逃亡,已是自顾不暇了。”
在座的七帮首脑无不色变,就连纪空手与韩信,也万万没有料到一时风头正劲的陈胜王,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惨淡。
形势陡然变得严峻起来。
对于沛县这支新兴力量来说,如果没有一股像陈胜王的张楚军这样雄厚的势力作为靠山,那么它不仅在今后的发展上,还是生存上,都会异常艰难,陷入举步维艰之境。因为这是一个乱世的年代,群雄纷争,逐鹿中原,弱者不是被人吞并,就会有灭亡之虞,根本不可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发展壮大下去。
而以沛县义军来说,放眼天下,这应该是绝对的弱者。当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自己的历程将是一路坎坷,因为就在明日,它还要遭受一次重大的存亡考验。
威胁来自于慕容仙的数千大秦军队,既然情况有变,刘邦他们的计划也就相应发生了变化,只能将坚守改为主动出击。否则,他们就是坐以待毙。
刘邦的眼芒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似乎看到了少数人脸上的惊惧与怀疑,但是这并没有动摇到刘邦在一日之内树立起来的至高无上的威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张楚军既然自顾不暇,也就不可能履行诺言,为我们遥相呼应了。大敌当前,我们千万不可自乱阵脚,必须上下拧成一根绳,以度过当前难关。”
樊哙昂然道:“刘大哥,有话你就尽管直说,我们七帮子弟既然已经决定追随于你,就已是义无反顾。”
其他的六帮首脑也纷纷附和。
刘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但他知道,此刻并不是表达谢意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打败慕容仙这支大秦军队,只有将之击溃,自己才能最终得到七帮子弟的认同。否则的话,就算不死在慕容仙的手上,他也会被七帮子弟遗弃。
对于行军作战,幸而他一点都不陌生,甚至还非常精通。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学习兵法谋略,迄今算来,足足有二十年的心血浸淫其中,这无疑给了他极大的自信,所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他的眼眸中带出了一股肃杀之气,缓缓而道:“善战者,必须能在复杂的局势下捕捉战局,不拘泥形式,讲求临场应变。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势就是坚守沛县必是死路一条,不如以逸待劳,主动出击,这样一来,我们必收奇兵之效,可以赢得先机,把握战局。既然大家如此信任于我,那么就请大家听我的号令行事,打赢我们起义之后第一场恶战!”
他的话说得缓慢,听在每一个人的耳中,一字一句,异常清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当他们望着刘邦从容不迫的表情时,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可抑制的战意,对眼前即将打响的一战具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因为他们相信,刘邦是神,不是人,在神、人交战中,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神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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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仙能够为赵高所看重,派往泗水这是非之地担任一郡之令,不仅是因为他的机智,他的武功,重要的是他善于带兵打仗。
此刻他带领着五千人马有条不紊地行进在这条山路上,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手下战士的攻击力,在他的精心调教下,这已是大秦军中一支不可多得的精锐部队。
沛县的形势已经十分危急,叛乱似乎很难避免,一旦七帮在沛县发生暴乱,以它们遍布天下的势力,必将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如果不能将之扼杀于萌芽状态,必会出现不可收拾的结果。
这当然不是慕容仙所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他决定在七帮会盟之前赶到沛县,实施大清剿计划。
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张盈与仰止进入沛县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种现象未免有些反常。这两人的实力他是清楚的,特别是张盈,在入世阁中的排名甚至在他之前,又有方锐等人的辅助,对付一个小小的刘邦应该不算太难,可是连她也消息全无,这不得不让慕容仙感到了几分担心。
不过这些悬念很快就要揭晓了,慕容仙一看两边的山势地形,知道已经到了天府谷。由此地往沛县,最多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只要他的大军一到,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进入沛县。
天府谷处于两山夹峙之间,山林茂密,地势险峻,慕容仙指挥着大军从谷底经过。当他行到半程时,忽然感到这空气中似有一股异常,让他勒马不前。
他的眼芒缓缓地在两边密林中划过,山风吹过,林木俱动,在这种地形之下,一旦有敌埋伏其中,对于慕容仙来说,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通知各队,小心戒备,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山谷!”慕容仙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发出了命令。
因为他有太多的作战经验,从而感觉十分敏锐。在这种恶劣的地势之下,谁也无法预料在这深谷密林中潜伏着怎样的危险,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迅速摆脱,远离凶险之地。
“叽……叽……喳……”慕容仙的命令一出,其声响彻山谷,惊起了一群飞禽鸟类,扑腾腾地四下飞窜。他心中一惊,待看清之后,不由为自己草木皆兵的谨慎心态感到好笑。
“曹将军,据你估计,进入沛县之后,清剿行动最快能在几日之内结束?”慕容仙不经意地看了看落后自己几个马位的曹参,心中一动,问起这么一个问题来。
“江淮七帮的实力不容小视,假如他们结成同盟,上下一心,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将之肃清。”曹参沉吟片刻,这才回答道。
“唔!”慕容仙的眉头顿时锁紧,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如果是这样,我看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泗水城里现在只有萧何率领的一千兵力,万一张楚军此时来攻,只怕他很难坚守。”
他似乎还没有得到陈胜王已然兵败的消息,这怪不得他的耳目不灵,实因这两日来他一直在行军路上,与外界的联系相应少了,自然就无法得到最新的战况战报。
“郡令的担忧不无道理,照末将看来,郡令的此次行动还是太仓促了,考虑上欠缺周密。”曹参敢在慕容仙面前这么说话,可见他在慕容仙心中的地位。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呀!”慕容仙并不着恼,反而苦笑一声道:“我来泗水之前,赵相曾经再三嘱咐于我,要我严密监视江淮七帮的动态,一旦江淮七帮起事造反,且不说我这郡令是否还能坐得下去,就是我这项头上颅,只怕也难以保全。”
“赵相何以会对江淮七帮如此重视?莫非其中另有蹊跷?”曹参感到有些不解。江淮七帮毕竟算不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以赵高的身分地位,何以会对一地的局势这般关注?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慕容仙环顾四周,压低嗓门道:“江淮七帮的前身,都是一些亡国遗民组成的势力,不仅财力颇丰,而且有一大群忠实的复国之士鼎力相助,势力遍及三教九流。放在平日,他们当然不足为惧,充其量也只是江湖上的小帮会而已,但一旦放于乱世,他们的力量释放出来,就可以成为谁也不敢小视的一股力量。对于这一点,不要说赵相早有远见,就连问天楼也早已着手拉拢七帮,希望能为己所用。”
“问天楼?!”曹参低呼道:“身为五阀之一的问天楼,居然也看中了江淮七帮的潜力?”
慕容仙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地赶往沛县,就算七帮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不能看着问天楼轻易地得到这股势力。”
曹参似有所悟,不再言语,跟在慕容仙的身后继续前行,但是只走得几步,慕容仙蓦然一惊,猛然勒住马缰,身下坐骑陡然直立,“希聿聿……”地发出一声长嘶。
数千人倏地止步,曹参的脸上也现出一片惊容。
“怪了,我怎么心里老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慕容仙近乎神经质地看了看四周,惊诧莫名地道。
曹参一经慕容仙提醒,也感觉到眉锋一跳,隐生一种不祥的预兆。
“会不会有人在此设伏?”慕容仙回过头来,望向曹参道。
“这似乎不太可能吧?”曹参摇了摇头道:“由泗水到沛县,方圆数百里之内只有江淮七帮有一定的实力与官兵抗衡,而他们就在这两日内举行七帮会盟,显然没有这个时间。”
慕容仙沉吟片刻,马上传令下去,派出十数名探子沿途查探。
这本是早该实施的一项程序,只因慕容仙对自己军队的实力十分自负,所以一时大意,忘了这一茬了,现在想来,显然迟了。
“杀呀!”一声暴喝,倏然来自头顶。
慕容仙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见天空中蓦然滚下无数的圆木、巨石,声势之烈,犹如奔雷,砸向了自己军卒的脑袋。
袭击来得全无征兆,势头又来得这般迅猛,根本不容有任何的犹豫。当数千军士发现这骤然而至的惊变时,已经没有了躲闪的余地和时间。
“呀……呀……”惨呼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巨石、圆木所到之处,遇者立毙,一向训练有素的官兵在这一刻间乱成了一团,纷纷向山石密林处逃窜。
但就在此时,山林中骤然响起了弓弦声,数百枝劲箭呼啸而出,漫入虚空,以电芒般的速度展开了无情的射杀。
几轮攻击之后,慕容仙的五千精锐已经折损过半。慕容仙惊怒之下,终于发现了敌人的所在。
数千敌人在箭响之后,同时出现在了两边的山顶处、密林中,放眼望去,满是攒动的人头,借着山势密林,形成了一个庞大而有效的伏击圈。
慕容仙大喝一声:“快退!”正要指挥残余的军队沿来路而回时,却听得“得得……”之声,一阵马蹄疾响,在他们的来路之上,闪出一骑,马上所坐之人,正是刘邦。
原来,敢于向慕容仙的军队实施攻击的正是刘邦与他的沛县义军,刘邦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天府谷才是最佳的伏击之地。
凭沛县义军此刻的作战能力,不仅缺乏战略战术的指导,也缺乏有素的训练,假若公然与慕容仙的军队正面对抗,只能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刘邦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与慕容仙正面抗衡,而是从一开始就制定了出奇制胜的战术,而且为了使伤亡降低到最大限度,他决定充分利用天府谷的地理优势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于是在他的指挥下,数千义军战士利用有限的时间,在山谷谷顶准备了上千根圆木,数百块巨石,又在密林中埋伏了上千名弓箭手,以逸待劳等待着慕容仙大军的到来。
果然不出刘邦所料,慕容仙显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存在,一连犯下了几个战术上的错误。首先他违背了大军一动、探马先行的原则,使之对前进的路线情况缺乏必要的了解,然后他忘记了“险地不宜久留”的作战名言,在天府谷的行进速度过于缓慢。这样一来,造成大部兵力过于集中于某一段地域,不宜疏松。
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失败也就在所难免。所以当战事一起,不过顷刻间,刘邦的义军以不折一兵一卒的代价,换得了数千敌军的灭亡,而剩下的两三千敌军,在慕容仙的带领下已成惊弓之鸟,再无半点精锐之师的风范。
此刻的刘邦,悠然地跨坐于一匹骏马之上,在慕容仙的七丈之外站定。他的腰板挺立如松,衣袂被山风吹起,有一种别样的飘逸,刚毅有型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线条,显出从容不迫的高人气度。
他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战果,望着数千名惊魂未定的敌军将士,脸上情不自禁地泛出了一丝傲然的笑意,然后眼芒扫出,投在慕容仙的脸上道:“久违了,慕容郡令。”
慕容仙的脸上一阵抽搐,恨意从眼缝里暴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一个天生反骨的逆贼!我只恨自己一时手软,何以不早点动手将你除去!”
“现在动手也还未迟啊。”刘邦似乎根本不去理会慕容仙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我是天生反骨的逆贼,和你这条天生忠顺的官府走狗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不决一死战,岂不可惜?”
他不经意间涌动出来的自信与战意,让慕容仙的心里产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惧。在局势明显占优的情况下,刘邦竟然孤身一人来向他挑战,这种行径的确让人无法揣摩。
“如果我不呢?”慕容仙看了看身边的战士,计算着自己如果倏然发难,率几名高手同时出击会有多少胜算。
他十分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势,无论是带兵向前还是后退,都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但是如果他能将刘邦作为人质,以此要挟,或许还能得以全身而退。
这绝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关键在于,刘邦显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的偷袭能有多少胜算?
他还在计算之中,刘邦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打这个主意,我让你单挑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放弃,恐怕会追悔莫及!”
慕容仙冷哼一声道:“我从来不跟疯子单挑!”
刘邦洒然一笑道:“也许我在这个时间提出与你单挑,的确是疯了。其实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乱箭和巨石已足以将你们毁灭,我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同情你身后的数千战士,不想让他们作无谓的牺牲。”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有一份真诚,听得在场的人无不一怔。
“所以我想和你赌上一赌,只要你赢了我手中的剑,我就任你们离开天府谷,反之,只要这些将士愿意归顺于我,他们依然可以活命。”刘邦的建议引起了将士们的窃窃私语,当他们望向漫山遍野的义军时,心中无法不生恐惧。
慕容仙已别无选择,只能答应刘邦单挑的决战方式:因为刘邦用自己将士的生命来套住自己,假如自己不答应,必然会引起军心哗变,毕竟谁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统帅将自己的生命看得一文不值。
于是,他缓缓取出了自己的“无羽弓”,手中扣上了三枚威力极强的烈炎弹。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位狂妄自大的小子见识一下他的成名绝技!
他却不知道,对刘邦来说,无羽弓的威力他早已领教,只有一次已经令他刻骨铭心。不过,他既然敢向慕容仙挑战,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找到了对付无羽弓的办法?
没有人知道,至少在刘邦出手之前,这暂时还是一个悬念。
弦在一点一点地向后绷紧,如中秋的明月,好生圆满。当慕容仙将弓弦拉至极限时,他的眼芒这才扫向刘邦,他想看到的,是在压力挤压下一脸惊慌的刘邦。
可是,他失望了。
他所看到的刘邦,始终是那么地冷静,那么地从容不迫。他的整个人立于马上,就像是一座大山,横在众人面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更有连绵千里无法逾越的气势。
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讶异的神情,仿佛他们所见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神。
“锵……”地一声,剑锋出鞘,发出龙吟般的低啸。当刘邦的手中有剑的刹那,他已是一位战神。
一股迫人的杀气标射空中,充斥了每一寸空间。慕容仙一愕之下,骤然感到了自己的手异常沉重,几有难以承受的感觉。
“就让我再一次领教慕容郡令的无羽弓,请!”刘邦的剑平举胸前,肃然道。
慕容仙的眼芒一跳,顿时有恍然大悟之感,怪不得刘邦的人往前一站,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那一日在淮水之畔的逃犯,竟然就是刘邦!
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那一日的较量,同时也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人物,因为在刘邦的内力路数上,简直与那位人物如出一辙。
如果刘邦真的与慕容仙心中所想的人有一定的关联的话,那么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慕容仙甚至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