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辞黄鹤搂,湮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天山尽,惟见长江天际楼。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扬州”自隋唐以来因运河畅通水陆交通便利,海盐转运各地甚为方便,因此以盐商起家的富贾甚多,因此青楼笙歌入夜不息华灯如炽高映天际,故而有“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明月在扬州”之赞。
运河连接“瘦西湖”的河岸湖畔遍植柳树,湖光水色垂柳摇曳,更增添三分幽雅美景。
此时在湖岸官道中有十余名粉衣劲装背背宝剑的女剑土,骑着高头骏马驭着两辆厢车,沿着湖岸往西缓行。
十二名“巾帼剑士”俱是国色天香各有艳丽,清秀,娇甜。端庄的如花美貌,而且身材玲拢突显被劲装包裹得更为养眼令人心荡。
鸳声燕语脆笑连连响彻官道中,恍如使官道中凭空增添了鸟语花香和丽春日,使往来行旅游客俱都赏心悦目面浮笑意。
此时突听其中一女笑说道:“嗨,大姊,咱们连行数日游遍扬州了,可是却不见咱们那位现身过,也不知他到哪儿去了?咱们如此无目的四处乱逛,他会不会找不到咱们了?”
但身侧一女立时笑逗着说道:“咯……咯。小玉你急什么?
说好了月底在‘巢湖’会面,至今尚有四日呢,怎么?你等不及的想早些倾吐相思之情哪?”
“呸……呸……小兰你少乱嚼舌根?你是说你自己吧?其实我只是觉得咱们那位前些时日似乎较往昔沉默,好似有什么心事似的?”
在前并辔前行的三骑。左侧的方美娟突然回首笑道:“喔?
小玉你还挺有心的嘛?连咱们那人王的一些异状你都察觉到了?嗤……嗤……怪不得你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了,唉……我可是粗枝大叶得少了个心喔。”
另一侧的董小秀闻言不由噗吓一笑地说道:“你哪是少了个心?你的心全放在如何撤娇如何投怀送抱了嘛。”
“噫,小秀你少调佩我了,谁不知你和小馨,小香,小怡她们一到陪侍人王时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得……
倏然居中的柳如云急声打断了两女斗口,且沉声喝道:“你们别吵了,前面林子里似乎有异状?你们都注意了,快各归应变位置。”
“瞎,大婶你……噪?果真有兵器闪光?快……快……照平日勤习的方位应变。”就在柳如云及方美娟的喝声中,众人果然迅速策马移动方位,成菱形将两辆厢车护着缓缓前行,并且已各自功调息戒备应变。
十丈左右的距离逐渐通过,一行车马巳行入两侧俱是杂木林的官道中,并且已可望见树林内的晃动人影及兵器闪光。
突然前方林内迅疾掠出数十人拦在六丈外的道路中,并且两侧也开始有人缓缓步出围至。
“啊?果然是冲着咱们来的。
“大姊。后面也有人堵住了。
“二姊,左侧已有人接近了……
“大家别慌,下马稳住阵势,小秋,小蕊快将马匹系妥备战。”
众女眼见前后左右皆有数十名黑,灰衣色的人群包围接近,但不惊慌的立时布妥阵势。
正面有柳如云。右侧循环至左排列是小玉,小蕊、小香、董小秀、小馨、小恰‘小兰、方美娟、小黛、小翠、小秋再至柳如云。
此时围聚而至的黑,灰两种衣色的人群,正是“玄阴教”及“排帮”之人,而且每方皆有四十余名壮汉及三四名不等的五旬老者。
双方接近至两丈左右时,竟又见前方树林内缓缓步出了四名男女老者。
居中一人乃是头戴羽冠身穿黄八封衣,面色阴鸳年约七甸的瘦削考道。
左侧是一个年约五旬之上但却看不出确实年岁,云发盘鬃的鹅蛋脸美妇。
老道右侧是一名头戴竹签身穿灰布衣蓄有一绺短须,似是渔夫装扮的六旬余老者。
右外侧是一名身穿灰长衫,国字脸上浮现着冷漠色,年约五旬出头的儒士。
四人井肩前行,当黑灰色的壮汉两分让路时,倏听那五旬余的美妇怒声叱道:“如云过来。”
柳如云已然望见了四人接近,眼见往昔传艺的师父“九幽阎婆”也在其内,顿时面色苍白惶恐得心生畏意。
当一声怒叱传人耳内更是惊颤得倒退两步颤声应道:“师……父……令主……”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你竟敢趁师父不在令坛时,勾结暗算了四位护法且叛逃离教?如此大逆不道的恶罪不但牵累了师父也害了令坛内不少人遭惩,哼,你们这些丫头还不快快乖乖受擒与我回令坛?莫非还想抗拒找死不成?”
“令……令主……”
就在柳如云及众女且骇畏得惶惶不安时,突听那老道长阴森森的开日说道:“嘿……嘿……阎婆子,这些丫头竟敢杀了本帮一名排主及数十名手下,因此先交给本帮严惩才是。”
“嗤……嗤……天宏,这些丫头虽也伤了你们不少人,但她们都是老身一手训练出来的,本教中可是有大用,因此……
“嘿……嘿……阎婆子,这些丫头在贵教做何用处,贫道并非不知,因此当然不会伤了她们的性命。只想先交由手下处置,然后再交给你带回,如此你可放心了?”
此时柳如云的身侧的小秋看似柔弱畏怯。但内心却是刚强且愤怒的盯着“九幽阎婆”。若非是她,自己姊妹岂会成为任人凌辱淫乐的阴鼎?若再被她捉回去必然是生不如死的结局,因此巳然怒叱道:“老虔婆,你别想我姊妹再受你摆布了,今日我姊妹纵然战死此地也不会跟你回去供人淫辱了,道长,贵帮助讨为虐杀害我逃出‘玄阴教’的妹妹,又岂可责怪我姊妹抗拒及报仇?
难道道长无是非之心吗?”
“天宏道长”闻言眉头一挑,但尚未及开口已听“九幽阎婆”
阎九姑怒斥道:“臭丫头放肆,你等背师叛教乃是罪不可恕的武林大罪,武林中尽人可诛,‘排帮’围捉你等并无不当,你这贱人还想巧言脱罪不成?”
柳如云原本芳心惊畏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耳闻小秋之言突然一怔,迅疾思忖自己姊妹好不容易脱出了“玄阴教”并且经公子调教传授高深玄奥的内功心法及武技,已然非同以往功力薄弱且技浅,专供人淫辱享乐的可怜女子。
而且姊妹众人身受迫害对“九幽阎婆”心存畏惧。自己若不能抬头挺胸率先抗拒,那么众姊妹又如何能抛除畏惧维护自身?
况且若不能振作尽力自卫岂不是在枉费公子尽心力教导姊妹的苦心?
而且以后姊妹创立的“巾帼侠女”的名声能否在江湖武林中霹响立足,全在于今日这场对抗之中。
因此柳如云立时一反方才畏惧颤抖的心境,平息顺气之后便撇嘴冷笑道:“哼,阎婆,我姊妹自幼便被掳捉入教,受尽了与家人离散不知家在何处的悲戚不说。便是你何时曾真心教导我们姊妹什么武功?在凶厉叱斥的教导中,我姊妹只习得一些粗浅武功,但却强逼严督我姊妹习练专供淫乐的淫功,又何曾将我姊妹当成有尊严的人?因此我们之间只有仇有恨,毫无一丝情义,如今我姊妹不畏生死脱离‘玄阴教’要凭着近来所学在江湖武林中闯出一番名声,能在尘世中抬头挺胸过著有尊严有自由的生活,因此你也不必虚言巧辩,也不必将我姊妹背上背师叛教的罪名。”
“对。大姊说得对,咱们姊妹与‘玄阴教’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咱们尚未对他们不仁不义且无耻的恶行展剑报仇,他们倒先恶人强词夺理的要再欺凌咱们?咱们姊妹跟他们拼了,纵然拼个一死,也含笑九泉。”
方美娟被大姊之言激起了怒火后,果然畏意全消的怒声说着,也使其余十女忆起了往昔的悲愤之心,再加上如今已追随名震江湖武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百幻神龙”。在公子不吝灵药及所学为姊妹解消了身躯内的淫功,且授以玄奥内功武技,更以自身修功提增姊妹的内功真气,如今俱都身具一流之士的武功,又岂是以往低弱的女武士?
而且若因心怯不战而败,岂不是枉费公子的教导?如何对得起公子?岂不是令公子名声受损?
因此众女俱都振奋得畏色全消,已然神色凛然的一一执出长剑,行功调息准备放手一搏,便是一死也无惧。
众女心境一变且都提聚功力准备一战,霎时已由她们身上现出一股磅礴威势,手中长剑也都逐渐溢出一片剑气。形成一团无形的凌厉气势逼向了四周的敌人。
如此无形但却能令人感受到的凌厉的威势,顿使“排帮”副帮主“天宏道长”及两名护法“天河老渔”及“阴山秀士”感到压迫,且惊异得难以置信?
能在行功之后由身上涌出磅礴威势及剑气,如此情况,岂是一些功力低微的二,三流身手所能办得到?
恐怕至少要身俱四十年之上的功力才能有此成就,因此也就是说眼前这些丫头的功力。绝非“九幽阎婆”所称只是二、三流的低弱丫头。
那么若是一经开战干戈相向,那么所属帮徒怎抗拒得了她们的剑势?必然是将伤亡惨重了。
当“天宏道长”、“天河老渔”及“阴山秀士”俱都惊异沉思之时。“九幽阎婆”阎九姑却是怒火高炽未曾注意的怒声叱道:“嘿……嘿……你们这些贱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自寻死路?也罢,反正老身训练的阴鼎有两百余人,纵然少了你们这几个也无所谓,那就等死。”
此时突听“天宏道长”沉声说道:“阎婆子,本帮所属巳协助贵教截住了这些丫头子,因此便由贵教所属自行拿下叛教之人,若你们不行时,贫道再下令拿下她们便是了。”
“天宏道长”心意中乃是要看看诸女的功力是否确如自己所料非同小可?而且由“玄阴教”打头阵处理自家纠纷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必要自己帮徒冒险上阵有所损失呢?
然而“九幽阎婆”闻言却认为是“天宏道长”看不起自己及手下,因此立时颔首冷笑道:“嘿……嘿……道长认为本教之人无能拿下她们吗?好。老身就去拿下她们,若哪个贱丫头敢抗拒,老身必定一个不饶的立毙掌下。”
怒叱声中身形已疾掠冲向了柳如云,右掌已伸张如爪的扣向了柳如云的左肩。
柳如云虽也知自己的功力已与以往有天壤之别,而且经公子用心调教传授数套武技,照理已能与对方至少斗个上百招,然而内心中却依然对凶狠严厉的“九幽阎婆”潜存畏惧。
因此眼见阎婆面色狰狞的伸爪抓至,顿时心慌骇畏得得不敢招架。身躯一晃巳施展出公子所传的“柳絮身法”粉影如风拂柳技摇拽轻摆,竟然一晃而逝的旋至“九幽阎婆”身后,后背空门尽在眼前伸手可及。
柳如云神色怔愕得难以置信时,“九幽阎婆”也己见柳如云的身躯竟在眼前凭空消失?
顿时心中惊疑且颜面无光的暴然转身。果见贱丫头站立身后,因此暴怒得再度扑攻且叱道:“贱人,从哪儿学来的邪门功夫?再按一招试试……
此时柳如云巳然惊喜公子所传授的武功果然精妙玄奥,自己只是依势疾闪便已旋至令主的身后,若是及时出剑必然可伤及她,因此己是狂喜得精神大振。
眼见“九幽阎婆”怒吃声中身形再度扑至,一股掌劲巳随着疾拍而至的手掌迎面拍至,已然临近不到两尺之距了。
“啊?大姊快闪……”
“云姊小心……”
“贱婆住手……”
正当数声惊骇尖叫声响起时,柳如云竟剑隐肘后。左手不慌不忙施展出“飘花掌”一片如花掌影己引带着一股掌劲往左侧疾涌而去。
“咦?快躲……”
“咦?阎大姊你怎么打向我们了?”
“九姑收劲……”
“九幽阎婆”阎九姑没有想到自己的掌劲,竟然如此轻易的便被引往别处?而且是击向自己人,因此颜面大失得咬牙切齿怒瞪柳如云。
但听柳如云已冷声说道:“阎令主,方才两招我本可趁隙反击,但不论以往你对我姊妹如何凶残。我依然只闪不攻,算是就此断绝一切,但是此后便将生死相拼,因此你胆敢再出手就莫怪我姊妹剑下无情!”
“九幽阎婆”阎儿姑此时内心虽又气又怒,但是却又震惊眼前这贱人乃是自己自幼看着长大的,所学全在自己掌控之下,武功尚在一名武士队长之下,但是自己连连出手两招,不但连她衣角也没有捞触一点,甚而有伤及性命之危的破绽显露她攻势之下,如此岂不令人难以置信?莫非这些贱人逃出香堂五个多月中获得了异缘习得一身好武功不成?
此时“天玄道长”已然惊见两人交手的情形,旁观者清,自是知晓那姑娘的身法高深莫测,但依然难信一个二流身手的人,能在短短不到半年中功力暴增得令人骇然?也许她只是习得玄妙深奥的身法,但内功方面则难大进,因此有心试探的开口笑道:“阎婆子,这女娃儿不知从何习得古怪的身法,使得你招出无功险陷危境,现在且让江贤弟向她讨教几招,看看她究竟还有何能耐?”
“九幽阎婆”阎九姑闻言面色一红,但却有不服输的神色显现,刚欲开口拒绝时倏听娇吃响起”
叱!你们想车轮战吗?大姊你且歇着,待小妹也试试身手,看他们尚有何能耐?”
原来方美娟眼见大姊连施“柳絮身法”及“飘花掌”便轻而易举的闪避阎婆子的招式,因此也畏色全消的精神振奋信心大增。
当眼见对方那懦装老者又步出欲接战大姊,已是兴奋的掠身而出笑喝着。
柳如云闻声转望,眼见方美娟雀雀欲试的神情,因此也放心地笑道:“娟妹你要小心些切莫大意。”
“嘻。大姊你放心,在前辈高人面前小妹岂敢狂妄轻敌?自是会全力以赴的试手了?”
此时“阴山秀士”江雷已行至两女的面前,耳闻方美娟之言也不动气,只是淡淡一笑的阴森森说道:“嗯……姑娘客谦了!
本秀士只不过也心动手痒的想活动筋骨一-番,顺便讨教讨教姑娘,除了绝妙的身法外尚有何高招?”
方美娟闻言顿时笑道:“嘻……嘻……老前辈,我姊妹何曾习过什么高招?只不过是会捉迷藏、抓蝴蝶、拍苍蝇或打狗的耍儿,但不知前辈你喜欢玩什么?”
“阴山秀士”江雷闻言又淡淡一笑地说道:“嘿……嘿……任凭姑娘吧。”
“咕……既然方才大姊玩过捉迷藏,那姑娘就陪您抓蝴蝶好了。”
方美娟笑语声中立时身躯疾滑向前,右手纤纤玉指已如掐物状地掐抓向“阴山秀士”左肩。
“哼。”
“阴山秀士”冷哼一声,不疾不缓地拼指如剑斜划向方美娟的腕脉。
方美娟起手招式似虚似实,眼见对方指剑削至顿时手臂一沉,左手已疾探而出抓向对方手臂“曲池穴”。
“阴山秀士”江雷早巳心知眼前的女娃儿并非易与之辈,因此不敢轻敌小视。眼见对方右臂一沉左爪已扣向了自己手肘,顿时化指为掌上扬拍向对方的小手臂。
方美娟心知对方乃是成名武林数十年的高手,自己竟然能与他当面交手,因此芳心中既兴奋又惶恐。并不敢妄想胜他。只希望稳扎稳打地试试自己的所学。
眼见对方掌势拍至,立时玉手微扬使对方掌势落空,倏又疾沉抓向对方臂下“五里穴”但又见对方化掌为刀逢向自己手肘,因此左手疾收右手疾伸抓向对方“会宗穴”。
两人身距两尺左右,全然以掌抓过招,而方美娟自始便是抓势不变上下翻飞,招来招往甚为迅速变化万端。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静立观战的“天宏道长”等人凝目注视中,心境皆随着两人的近身缠斗招式起伏不定,实难相信这年仅双十左右的女娃儿,出手不但迅捷且变化莫测,便是自己出场交手恐怕也难在短时间中击败她。
尤其是“九幽阎婆”阎九姑更是惊睁双目的盯望不眨,怎么能相信在自己严控下成长的丫头,竟然在叛教脱走不到半年的时光,便已习得如此玄奥的招式?
招式与内功深浅乃是相辅相成的,内功愈深出手愈迅疾也愈少破绽,否则纵是何等玄奥招式也将迟缓得破绽百出,由此可知她们的内功也已暴增得难以想象。
内心震惊不已,究竟她们这半年不到的时光中遇到了何等隐世高人?能将她们脱胎换骨调教成一流之上的身手?
就在“九幽阎婆”阎九姑沉思之时,候听一声欢愉兴奋的脆笑声响起。
“唁,抓到了一支大蝴蝶……”
“贱婢找死……”
只见方美娟手中抓着一大截袍袖,而“阴山秀士”江雷则羞怒得咬牙睁目,裸露出小手臂的右手已狂猛拍出劲疾掌风涌向了方美娟。
“咕,姑奶奶怕你不成?就接你一掌又如何?”
方美娟内心狂喜中胆气更壮,巳然玉手抬胸疾推出一股掌劲迎向涌罩而至的掌风。
霎时只听剧烈的暴响。劲风狂风四溢尘土飞扬中,一道粉影已震退了数步。
方美娟在小胜的狂喜中仓淬提功出掌。并且出手较晚力道不足,因此巳被剧震之劲震退了近丈,不由芳颜羞红柳眉怒挑的吃道:“老邪物你也接姑奶奶一掌试试。”
“嘿……嘿……莫说一掌便是百掌又如何?”
方美娟及“阴山秀士”江雷两人各在怒吃冷哼声中,再度骤提功力疾猛的推出一股掌劲,又在一声如雷暴响劲风狂散中,两人竟然俱被反震之劲震退了数步,似乎此掌是势均力故不分胜负之局。
“啊?二妹小心……”
“二姊身后……”
“老虔婆住手……”
方美娟及“阴山秀士”江雷俱都是功提八成,因此掌劲相触之下反震之力甚剧,方美娟身躯再度震退了七步时已是撤因翻腾耳鸣眼花,竞不知已退至“九幽阎婆”阎九姑身前丈余之处。
当听闻妹妹们的惊急喝叫声时,虽灵慧的知晓巳然不妙,但因剧震散乱的真气尚未平息顺畅,身躯急促斜掠却难以施展出三成的功力。
此时“九幽阎婆”阎九姑已然神色狰狞冷笑的疾窜至方美娟左后方两尺之距,右手爪势也已临近她左肩劲不到五寸之距,且阴森森的笑道:“嘿……嘿……贱丫头受擒吧……”
就在诸女救援不及,眼看方美娟将被“九幽阎婆”阎九姑爪势扣住时。倏见一道黄光疾闪而至,井听数声脆响及惊叫声同时响起。
“拍……拍……拍”
“啊……捅……”
双方众人闻声细望,竟见“九幽阎婆”阎九姑面色狂骇得手捂双颊暴退数步,捂在面上的右手背上有数道爪痕尚渗出血液,未被手掌全捂掩的面颊上。左右各有一道寸余宽的红痕,嘴角尚溢流出血水。
再望向方美娟处,只见她脚前竟有一支虎斑大猫。正蹲坐在地面抬足舔爪且懒散的双爪前伸挺身,好似刚唾醒一般。
“啊?是大虎……咯咯,是大虎替二姊解危了呢。”
“哇……大虎好厉害哟……”
“太好了,大虎来的正是时候。那么……咕,大姊。这下咱们可就放心了。”
“这……这……虎斑异兽?天……它是‘百幻神龙’的灵兽“哎呀……这支大猫……莫非是‘百幻神龙’来了?他怎么会……”
“九姑……它……它是‘百幻神龙’的灵兽吗?难道这些丫头是破他收留了吗?”
双方惊喜的欢笑声及震惊的疑叫声交杂响起,便连围聚在官道两头的行旅中也有不少惊疑呼声传出。
“百幻神龙”的名号出现在江湖武林尚只一年左右,但从无人知晓他的来历、面貌,便连姓名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迎面而至或是当面交谈,恐怕都无人知晓是否真是“百幻神龙”的面貌?便是明知他当面但也不知面貌是真是假?
在人云亦云的谣传中,虽无人见过“百幻神龙”曾施展过什么武功?也无人知晓他与何人拼斗过?但已谣传他乃是神乎其技武功高绝的神秘高手了。
因此“天宏道长”及“九幽阎婆”阎九姑等人,眼见那支虎斑大猫便立时想到了“百幻神龙”不知他与“巾帽侠女”有何关系。
险遭受制的方美娟眼见偷袭之人竞是“九幽阎婆”阎九姑因此芳心虽是气愤但却有些心怯的不敢叫骂,当眼见是大虎救了自己并且尚在身前伸腰舔毛,顿时计上心来的笑叫道:“瞎,大虎你好厉害喔,你再去咬她好吗?”
“瞄……瞄……瞄……”大虎虽是被张天赐收服。但数个月中也与众女相处,原本不屑理她{门,但是三支小兽被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再加上不时有美味饱食,因此已与众女甚为友好。
因此当方美娟开口后立时应声,且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扑向了“九幽阎婆”阎九姑。
面颊及手背俱遭重击的“九幽阎婆”阎九姑惊骇之鱼尚未褪,倏见黄影疾扑而至,但尚未及闪身出手击出,已然胸日一痛,左胸衣衫已被抓裂数条裂痕,且伤及肌肤。
狂骇得暴退丈余尚未曾立定骤然右小腿剧痛,不由狂叫一声双掌猛然朝身后拍出,身形再度斜窜闪避。
站立一侧的“天宏道长”惊见那支虎斑大猫疾迅窜向了问婆子,竟然灵活无比的连连抓咬。吓得阎婆子斜闪至身前,因此已冷哼一声右手疾抖,袍袖巳疾卷向那异兽。
大虎正追咬那老女人时俱觉劲风及体并且一片黄影疾罩而至,因此身躯骤然下落随即四足一蹦斜窜的咬向了“天宏道长”
左腿。
“哼,畜牲找死……”
“天宏道长”怒喝声中左腿疾抬狠狠踢向了异兽,但没有想到那异兽竟然迅疾斜转的又咬向了右腿处。不由心中一惊,但左腿尚未回缩已然来不及闪避,因此只得暴纵而起避开异兽窜咬之势。
但是大虎生长在荒山深谷之中,为了口食要抓捉任何可食禽兽,旱巳练就灵活敏捷的动作。
尔后贪图日欲经由张天赐喂食了不少的灵药,使得力气及行动更为增进迅捷,再加上张天赐刻意的训练它扑击闪避之身法,因此已然不输一个武林高手。
便连柳如云她们笑逗追逐且合击它,皆难轻易触及它身躯,已然可见大虎是如何的灵活敏捷了。
因此眼见那黄袍人身形暴纵而t时*也巳四足疾蹦骤弹而上,较“天宏道长”之速更为迅疾,后未居上的狠狠的咬向了他的右小腿。
但“天宏道长”又岂是泛泛之辈?若没有高深功力及武技又岂能高居“排帮”剖帮主之位?
因此身形暴纵而上时也已见到了黄影竞又追咬而至,顿时双腿连环踢向疾咬腿部的异兽。
大虎连连扑咬“天宏道长”但都遭闪躲阻挡住,因此己是凶性大发的骤然落地,并且连连吼出与身躯不成比例的如虎巨鸣“瞄晤……吼……吼……吼”。
在场之人除了柳如云。方美娟及董小秀三女曾在“庐山”听过大虎的巨鸣声外,其它双方之人骤闻虎啸之声,俱都惊骇得浑身一颤,惶恐地惊望虎啸声从何而来?
“天宏道长”暴纵之势巳缓,正往右侧斜掠。这时候听身下猛虎怒吼之声暴响,颈时吓得心中一颤,尚未曾知晓是怎么回事时?气机大消的身形疾坠……
接而左小腿肚上骤然一阵剧痛涌升,痛得他全身颤缩发软惊狂骇叫的摔坠地面。
大虎尖利有力的虎齿狠狠地将“天宏逼长”右小腿连裤带肉咬下一大块,当他惨叫坠地时迅又疾扑而上,尖森利齿大张的迅又咬向了他的颈喉之处。
“天宏道长”此时痛得眼冒金星,因此并未望见异兽再度扑咬而至,但却听四周响起狂骇惊叫之声顿知危急。立时双手双腿连连狂乱地挥踢阻挡不知从何而至的危险?且惊狂的尖叫着。
旁边的“九幽阎婆”阎九姑,“天河老渔”及“阴山秀士”实在是救援不及,也无法出掌遥击……
眼看“天宏道长”即将伤在那异兽利日之下时,筷听一阵清朗的大笑声由钳林内传出且喝道:“咯……咯……大虎,不得伤人。”
“瞄晤……瞄……”大虎闻声急鸣一声凌空弓身骤弹立时窜向林缘,此时林内数道黄影也疾窜而此立时相聚一起欢鸣不止。
众人眼望竟然又有一大三小的虎斑异兽掠至林缘。
“啊?果然是‘百幻神龙’的五支异兽……”
“天……就是它们……是‘百幻神龙’来了……”
然而此时忽听另一方的树林内竞响起一阵苍老的大笑声且说道:“呵……呵,果然是‘百幻神龙’娃儿,你连连两次救了老朽这些干女儿,此情老朽铭记在心改日必有一报。”
接而便听另一方树林内又响起清朗的笑语声:“哈……哈……老前辈您误会了,数月前在下有事他去了,大虎它们一家子有缘结识老前辈众干女儿,并承蒙众位姑娘照顾大虎它们,因此大虎它们对众位姑娘心存感激,在下方才渡江途经此处时,突见大虎独自疾窜离去,尚不知是怎么回事的疾进而至,才发现原来是众位姑娘在此与人搏斗,大概是大虎欠众位姑娘一份情才赶来这边,因此与在下无关。”
话声刚落另-一方的苍老之声又接着响起:“呵……呵……少侠客谦了,再怎么说这五支灵兽乃是少侠所眷养,因此老朽还是欠少侠一份情的。”
“哈……哈……老前辈无须挂心了,在下漂萍江湖无人能识。却破大虎它们拖累得时时行踪败露,因此尚准备将它们送返隐居之地呢,不过在下知晓众位姑娘对大虎它们甚为照顾。因此巳曾吩咐大虎它们暂且跟随众位姑娘,如此才能使在下毫无拖累自由自在地随兴邀游,诸位姑娘,大虎它们就烦劳照顾了。”
此时的柳如云已是内心暗笑的立时接目笑道:“‘百幻神龙’,小女子虽曾与大虎它们相处了月余,但从未曾见过您,但不知您可否现身与小女子姊妹相见当面道谢?”
但此时另──方树林内又响起了那苍老之声笑道:“呵……呵……云丫头别说了,那娃儿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方才干爹运功详搜他隐身之处却无能察出,而且他方才说完后,干爹只见一道蓝影凌空疾曳而去。连干爹都无能追及呢?”
在场众人闻声心惊不知那“百幻神龙”的功力高至何等境界?只见此时右侧林内巳缓缓步出一位身穿黑布衣手执一支旱湮杆身材佝偻的皱肤六旬老者。
柳如云婶妹此时皆已心知是公子一人演变双簧的避人耳目,使自己姊妹撇清与“百幻神龙”的关系,而且还能名正言顺的将大虎它们留在身边而令人无疑。
于是柳如云内心窃笑的顺剧情接演,朝仰缕老者福身为礼且娇声说道:“干爹您怎么来了呢?方才那‘百幻神龙’怎么就走了呢?干爹,这些人都是‘玄阴教’及‘排帮’的人,就是他们欺负女儿的。”
旁立的方美娟及董小秀此时也欣喜地搂着何缕老者娇笑不止,并且撒娇说道:“干爹,他们好坏喔,竟仗恃人多势众欺负女儿呢,您快惩治他们。”
“于爹,您不施展神功惩治他们。以后他们还会欺负女儿的。”
佝偻老者呵呵笑望着三女立时说道:“乖,你们都别生气,干爹和他们说话便是了。”
此时已包扎伤口妥当的“天宏道长“及“九幽阎婆”阎九姑几人,眼见那毫不起跟的佝偻老者缓缓转身望向了自己四人,竟见他双目中射出两道如剑精芒,使人对望中不寒而栗,尚幸精光倏消已听他呵呵笑道:“呵……呵……老夫乃山野之人,虽有名号但却无人知晓,半年多前三个丫头躲入了山区内,因与老夫有缘而收留了她们。呵……呵……算是不知者不罪,因此老夫此次并不怪尔等,但是下不为例,若胆敢再欺负老夫千女儿,那就别怪老夫‘毒手怪驼’出手无情了”。
“天宏道长”眼见他年龄比自己尚小,而且也从未曾听说过“毒手怪驼”这号人物,原本并不在意的望望“天河老渔”及“阴山秀士”想看看他们是否知道此人的来历。然而没有想到“九幽阎婆”阎九姑突然怒叱道:“哼,什么‘毒手怪驼’?看来就是你包庇这些叛教贱人,才使她们狂傲嚣张背师叛教且杀害了‘徘帮’所属?难道你不怕本教及‘排帮’诛杀你们吗?”
“住口。”一声怒叱突响,在场之人闻之并不觉得如何。但“九幽阎婆”阎九姑却如雷贯耳脑中轰然,眼冒金星全身惊颤得面色苍白冷汗渗肤。
接而又有一股强劲吸力吸着她身躯靠向“毒手怪驼”,但是“九幽阎婆”阎九姑神色惊骇的运聚全身功力尚无法止住向前滑动之势“天宏道长”三人惊见之下慌急得便欲出手,但没有想到在三人身前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股无形气墙,逼使三人无法立时抢救解围。
三人内心震惊骇然得心生畏意,因为凭“毒手怪驼”右手微抬施功,便已使“九幽阎婆”阎九姑抗拒不了吸劲往前滑动.而且尚能一心二用另在自己三人身前布出了一层罡气,如此的功力必然高达“三花聚顶”“五罡朝元”境界,若再精进突破便可修炼内丹元神,再往人世极顶之界的“地仙”迈进。
因此“天宏道长”已然了悟眼前这“毒手怪驼”的功力,乃是自己从出师以来至今从未曾遇见过的一位修道隐士,其功力已至少达百年之上甚或更高。
内心惊震骇然中已见“九幽阎婆”阎九姑恍如自甘受擒的被“毒手怪驼”掐住后颈,并听他呵呵笑道:“呵……呵……老朽曾听如云她们悲泣诉说往事。大概就是你这恶婆子将她们自幼便掳捉入教,并教导淫邪内功,准备将她们成为陪侍贵宾及稿赏贵教中有功之人,如此恶行实令人发指,呵……呵……老朽隐修深山数十年心境平和无意杀生,因此只教导她们自卫之能,并未助她们反剿贵教各分坛香堂,如此已算是对贵教留有情面了。如果尔等胆敢再招惹老朽的干女儿,呵……呵……那就看尔等能否挡得了老朽一掌了。”
“毒手怪驼”话声一止,只是左手微抬,朝身后两丈余地的道旁树林内缓缓虚空按去。
“天宏道长”、“天河老渔”及“阴山秀士’眼见他举动,心知他必是在施展在什么绝世武功,可是盯望树林中却不见有何动静。
“毒手怪驼”微微一笑的收手,井且将右手中的“九幽阎婆”
阎九姑轻轻推出,并且笑道:“恶婆子,方才老朽己将你体内的真气引出一半推入林内了,算是对你的惩罚,好了,乖女儿们咱们走吧广“哎呀,天哪……”此时候听数声骇叫之声由林缘响起,竟是一各啡帮的排主,心奇“毒手怪驼”只是虚空按了按,也不见有何异状发生。因此奸奇的镊足靠向了林缘观望,但没有想到林缘的两株大树倏然落叶如雨飘坠,并见横生的杂乱树枝竟然一截截的坠落,一人合围的树杆也开始如朽木般的倒坠。
两株巨树如此一倒,顿令“天宏道长”等人惊骇得惶恐相互张望,如果方才那不起眼的虚空一-按之势是按向自己身上时,那么……
此时突听董小秀高声喝道:“阎贱婆,当初我姊妹共有两百余人被掳捉入教,现时皆已分散各坛,因此贵教最好全然放出她们……
柳如云及方美娟闻言一怔,但立时恼恨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此事呢?因此柳如云也巳接口说道:“嗯,姑念‘玄阴教’各地分坛及香堂散布甚广,因此贵教务必在半个月之内全数放出,然后……
方美娟此时也连忙接口抢说道:“大妹,咱们此时欲至‘巢湖’因此限他们半个月之内全数带往‘巢湖’西北的‘庐州城’(现称合肥),若晚一天咱们就挑了他们一处香堂,直到他们全数遣送入城为止,还有,此事‘排帮’也脱不了关系,他们教帮是盟友当然要同甘共苦了,所以到时‘排帮’没尽到督促之责也将遭到咱们的攻击。”
“天宏道长”闻言顿时怒急的大喝道:“呔,姑娘莫将你等与‘玄阴教’的恩怨牵扯至本帮头上,本帮……
“呸呸……呸,与贵帮无关?那么贵帮为何追杀我妹妹?
小梅、小迎便是命丧贵帮之手,而且今日你等为何来此?”
“天宏道长”闻言顿时张日欲言,倏听一声冷笑骤贯耳内,立时气血翻腾得神色大变的望向“毒手怪驼”。
“哼,老道,老朽千女儿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希望你们教,帮在半月之内办妥。否则……乖女儿该上道了。”
“是,干爹……诸位妹妹收拾收拾上路了。”
此时“天宏道长”神色难堪得一阵青一阵白,在江湖武林纵横数十年何曾受过如此羞愤屈辱?
可是若要孤注一掷的猛攻而上,恐怕在场所属……硬连自己恐怕也非那“毒手怪驼”百招之敌,但若不攻那自己的名声岂不毁于此地?
但此时身侧的“天河老渔”已开口沉声说道:“副帮主,今日之事牵扯到‘玄阴教’及本帮往后的利益。因此最好先察报帮主再作道理,否则因此而损及本帮便太不值得了,因此副帮主莫要动怒与‘毒手怪驼’交恶。”
“天宏道长”闻言立知是“天河老渔”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因此立时故作沉思一会儿便朝“九幽阎婆。”阎九姑说道:“阎婆子。其实此事贫道也认为错在贵教,如果此事始困传入江湖不但贵教将遭天下武林日伐,甚而连本帮也将受牵连而致名声大损,因此贫道不愿本帮固此事而损及自身名声,故而须先返帮面察帮主再作定夺,至于贵教最好及早释出其余之女,否则若有何损失那就有违双方利益了,我们走。”
“九幽阎婆”阎九姑顿时内心冷哼一声的暗骂着:“哼,死牛鼻子为了自己找台阶下竟敢违反教帮盟约?哼,此事老婆子不添油加醋的察报教主才怪?”
但她却未曾详思“排帮”为何会如此不顾情面的率先打退堂鼓?固为“排帮”次子命丧宜兴“玄阴教”不但末曾互守盟约助“排帮”围压“紫金帮”反而放出不利“排帮”之言,因此使得教、帮之间巳有了芥啻破隙。
因此今日之事“天宏道长”有此异变也非无的放矢,也因此之后更使教帮盟约有了破裂征兆,却不知何时将要形同陌路了。
由柳如云陪着进入了车厢,一行车马在“玄阴教”及“排帮”
所属的目注下再度启程,在官道远处围聚观望的行旅已然至少有二,三百人了,惧都面显赞赏敬佩之色的目送这一批“巾帽侠女”的娘子军逐渐远去。
虽然并无刀光剑影的凄惨激战,但是已使“玄阴教”及“排帮”的双方首脑徒众,恍如经历了一次惨烈无比的激战,皆轻舒厂口气有如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
而远行数十丈的首辆厢车内,柳如云倒在了“毒手怪驼”的怀中嗤笑嗔道:“公子你快回复容貌吧,又老又丑的难看死了。”
“呵……呵……丫头讨打,若非干爹及时现身以神功震慑住他们万一真打起来你们必然会有损伤的。”
“嗤,人家就知道公子怜惜小婢们,所以时时在侧维护嘛,不过‘玄阴教’真能将小婢以往的众多姊妹释出,公子您可要多费心了?”
“哈……哈你放心吧,我曾经详研你们以往所习的淫邪内功,经过了多次的尝试化解后。已然将邪门的心法更改两处循行经脉后转变为正宗心法,已不再有淫欲涌升之苦了,因此我只要把方法教给你们后,由你们自行处理便无碍了,除非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异症再说吧!”
“咯……咯……公子您真的……醒……恕小碑心性怀疑,既然公子您已有十足的把握,小碑当然放心了?否则又多了不少的姊妹要撕扯争执的争食,那小婢就呵……”
“拍……拍……”
“哎哟好痛,讨厌啦,你打得人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