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神仙府,飞升奇珍芝兰果。
福缘当至无须求,不求成仙却增寿。
山洞中无日月,司马玉虎虽然偶或爬山窄岩隙,站在岩壁间的突岩上观望,但是放眼四望浓雾迷漫,又如何能望见甚么景况?除了巧遇大雨之日,才能见到谷地中的些许景像。
一日,司马玉虎服食一粒金黄‘金兰芝果’后,再度行功调息炼化芝果灵气融汇入真气中。
但是此次只觉‘金兰芝果’涌溢出的灵气,化为一股热气迅疾扩散至内腑五脏之内,虽然己缓缓炼化融汇入真气中,可是却发觉三阳脉及身躯肌肉筋骨,竟然开始有种充胀欲裂的痛楚感发生?
虽然不知为何会异于往常?但是三阳脉及身躯上的痛楚愈来愈剧烈,而且全身燥热得渗出汗水,因此只得继续行功调息压制身躯内的痛楚。
约莫两刻之后,司马玉虎终于忍不住强烈的痛楚,竟然痛得脑中轰然神智一昏,已然昏迷倒地不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司马玉虎幽幽醒来,虽然身躯依然撑胀得甚为痛楚,但是尚能忍受,于是缓缓挺身坐起,但是……
‘咦?怎么?我怎么……天哪!我怎么忽然长大了?’司马玉虎忍着痛楚起身时,才发觉自己的身躯竟然比先前长大了一些?
因此惊异难信得疑似错觉,因此连连用双手在身躯各处触摸抚动着,片刻后才又狂喜的大叫着:‘真的……真的……我真的长大了……天哪!我长大了……’要知司马玉虎自幼便身患三阳脉萎缩的恶疾,因此经由师父教导儒家的‘日月神功’内功心法,以及外门拳脚功夫用以祛病养身,十年余的时光中日日勤习不懈,虽然未能根除体内恶疾,但是已然不再使身躯隐疾恶化,可是年已十八依然有如十三、四岁的少年。
如今,在山洞十余日中,每日皆服食一至两粒成熟的金黄色‘金兰芝果’而‘金兰芝果’乃是具有灵效的天地奇珍,所散溢出的灵气迅疾涌溢入五脏六腑及全身经络中,其中在部分虽被司马玉虎行功炼化融入真气中,但是尚有部分依然散布在五脏六腑及全身经络中。
因此‘金兰芝果’的灵气逐渐将五脏六腑及全身经络洗经伐髓,使司马玉虎自幼所患三阳脉萎缩的恶疾逐渐松弛,虽然尚未完全康复,但是已使司马玉虚的全身肌肉筋骨获得松弛而增长,虽然尚非十七、八岁的身躯,但是已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了。
司马玉虎狂喜无比得在山洞中狂奔跳跃,且不时回思自己之前的身高,再行至石格橱前,利用橱内石板测量自己的高度。
但是突然身躯一震,竟然面浮惶恐之色的狂急奔至岩隙之方,并且惊急得往内里钻入,可是……
乐急生悲的退返石室中,泪水盈眶的悲声叫道:‘怎么办?怎么办?身躯长大了,但是已爬不出去了!我岂不是再也出不去了?不要……我不要长大……’然而身躯已然增长却要如何回缩如前?因此使得司马玉虎悲哀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全身发软的斜靠在石壁倒坐,双目发直不吭不响,神思空洞茫然得恍如痴呆之人……
突然!只见司马玉虎身躯骤然一挺的站起身躯,并且喃喃自语的说着:‘不对……不对……我要好好想想……难道此间主人“长风子”难道他也是个身躯瘦小如童的人?所以只靠窄岩隙进出?可是……那道窄岩隙真是进出之路,为甚么岩隙内突棱不平甚难钻爬?他肯费时将通往下方堆放众多珍宝的洞道鏧出石阶,却不将进出岩隙凿修平整?’
司马玉虎心中有了疑惑于是开始详思,终于神色一喜的脱口说道:‘啊?莫非……莫非窄山石隙仅是通气之用,而梯阶下方的小山洞才是真正的进出通道?可是先前进去时只是个山……啊?莫非山洞中另外尚有可进出的秘道不成?’想到此处,司马玉虎立时狂奔至梯道洞口处,并且观阅梯道左侧岩壁上的字迹,并且喃喃说道:‘这位“长风子”在此处留字他去,可见下方确实有可进出之路,嗯!下去仔细寻找再说!’
果然,司马玉虎在堆置众多金银珍宝的山洞中环望之后,发觉众多金银珍宝全是堆置在梯口左右两侧,而梯口正对面的岩壁处则是空无一物,略微思忖便已知秘道绝不可能在两侧,于是立即行至空无一物的石壁之处,在五光十色的光芒中,仔细摸索观望。
‘有了……有了……这些缝隙果然是个石门……’狂喜的大叫声中,司马玉虚的双手不停摸索着石壁上的直横细缝,只见石壁上有两道相距四尺的直缝隙,与上方高有七尺左右之处,以及底端贴地处的横岩隙相连,果然是个石门之状。
心喜无比的用力推动,果然发觉石门微微抖动,于是提气行功后再猛力推动,果然已见石门右侧缓缓往内张开,一望便知石门左方应有支柱,于是在右方用力推动,终于将石门推开了。
司马玉虎心中欣喜的往内望去,只见内里也是一条顶端嵌有亮珠为光的跨步洞道,于是跨步行入洞道内,仅有五丈余深便行至底端,却发觉又被一面岩壁阻挡无路了。
原本以为如同上方石室的石门一般可轻易推动,但是伸手推动时却是文风不动,好奇的再用力猛推后依然如故,因此已使司马玉虎不服气的立即调息行功,提聚了全身功力猛力推动,可是推有片刻却依然是重如泰山难撼分毫。
‘咦?莫非阻路的岩石是数百斤之上的岩块?不知洞道外是何景况?万一我…
…喔!对了!依先前由岩隙中逐渐下行……然后再出梯阶下行数十丈深,甚有可能巨石之外,便是在蛛网上所望见的岩谷地面?’司马玉虎思忖及此,认为自己的猜测十之八九不差,只要能推开巨石,定然可通往岩谷中,可是……既然如此已可确定是进出通道了,可是如此巨石要如何推开?莫非另外有甚么机关暗钮方能打开不成?
‘啊……对了!壁上字迹仅写著有缘人入内,但是能到达巨石外的有缘人,皆能有高深的功力可推开巨石吗?嗯!而且纵然此位“长风子”功达仙人,但是每每进出时皆会不厌其烦的推关巨石?而且由内推开外出时尚可说,若要由内拉闭岂不是更为麻烦?因此其中……嗯!定然尚有未曾查知的秘处或机钮!’内心欣喜无比得急忙又奔往梯道下方的小山腹中,在众多珍宝中翻找出两粒甚为明亮的明珠为光,由洞口之处往洞道内里岩壁间细心的查望。
半个多时辰后,果然在距离封洞巨石丈余之处的右面岩壁,在头顶上方尺余高之处,看到一个不到半尺大小的小岩洞,于是在众多珍宝堆中找到一个铜箱,将内里的珍宝一一取出后,便抬至洞道内的小洞下方,用以踩踏立足。
藉着珠光往内细望,果然发现内里尺余深处有一支铁柄,伸手用力推拉之后,铁柄已可逐渐往上推移高抬,霎时便听石壁内有卡卡作响声传出,接而又听似是轮轴转动及重物滑动的吱响声,并且洞中也已传出轰然抖动的回响声。
而此时,只见封洞的岩石竟然逐渐朝外下垂,现出一道缝隙,并且发现外面有微弱的光线透入。
‘啊?开了!开了!太好了!’
随着洞口岩石逐渐外张垂落,已然望见外面上方的岩石,似乎依然是个山洞?
但是欣喜的行至洞口处时,才发现封洞石门逐渐外张下垂之时,右方的岩壁处也已现出一个两尺余宽的岩隙,而内里则是一间装置着一座铁绞轮的一个石洞。
铁绞轮上的粗铁索一端没入岩石之内,然后穿岩而出连在外张下垂的石门上,而另一端则伸往岩顶的有两只大铁滑轮处,铁索经由滑轮连接一个重有上千斤的悬垂巨石,似乎是利用石门及悬垂巨石的重力,相互拉扯卷动铁绞轮升降。
而控制绞轮旋转方向,则是以洞道把柄连接一根铁杆,上推下压便可移动一只卡锁在绞轮上的两排轮齿左右移动,而每一排轮齿只可单方旋转,如此便可控制转轮旋转方向用以开、闭石门。
而下落的石门底端,有四个大铁环洞内地面,也有四个大铁环交错密合,铁环内则插着一根足有臂粗的铁栓,便可稳固石门。
而石门外又是个约有两丈宽阔的山洞,前方的岩壁则有一个高约四尺左右的洞口,微弱的天光便是由洞口透入照射入内。
而立身的洞口,则是在岩穴顶端一处岩壁折角处,对面岩壁上有一处内陷不到一尺宽的岩隙,石门顶端便是落在对面岩壁的突岩上,甚为稳固,成为一道有如可升降的城门桥。
此时司马玉虎已欣喜的行至石门上外望,并且已可藉由下方山洞口外透入的微弱天光,望见下方岩洞的棱岩地面景况。
但是眼见之下顿令司马玉虎大吃一惊!竟然在下方岩洞四周的岩壁,散布着不少的枯骨,难道是……
司马玉虎被下方凌散的枯骨所惊,不敢贸然纵落下方,以手中明珠映照仔细查看四周景况之后,才在洞口外左方的岩壁上另有一块突岩,移立在突岩上之后,也立即寻到一个如同洞道内的小洞,并且也发现内里有个铁柄,用力拉扯之后,果然便可往下推动扳压,霎时只听右方岩洞内绞轮上的齿锁,已卡卡作响的移至另一排转齿上,接而便见高悬的巨石已缓缓下落,转轮也开始缓缓转动,而外张的岩石也逐渐开始上升往洞道闭合。
‘哈!哈!果然是开启厚重石门的机钮,这下便可放心了!’待厚重石门已然闭合后,续又将洞道小洞内的铁把柄上推,于是卡响再起,而石门也再度缓缓外张垂落。
既然已知晓石门的开启之法便甚为放心了,于是再仔细察望下方岩洞,发觉并无虫兽腥味,仅有浓重的湿霉之味,因此放心的纵落至下方岩地。
只见岩洞外浓雾滚滚,但是洞内却毫无雾气,而且尚有一处岩壁前闪射出一些微弱的黄、白光芒,再加上手中精亮的珠光,因此可清楚的望见岩洞四周的岩壁处。
整个小洞中竟然有二十余具枯骨,以及一些残锈兵器,还有一柄未有锈迹的上好狭刀及一柄尺长匕首,还有一些锈蚀的铁、铜盒,以及一具枯骨身侧有两粒映射出黄、白光芒的亮珠,还有一些饰物及金银。
心惊且好奇的一一观望或坐或躺的枯骨,并且在岩洞详观两刻余,竟又在数具枯骨之侧长有青苔的岩壁上,依稀见到用刀剑刻写的字迹,因此小心翼翼的一一除去青苔,竟然见到七处字体不整的刻字。
司马玉虎一一细阅字迹,终于知晓岩穴内的枯骨,有四人是在两百多年前唐德宗贞元年间之人,先后到达此谷,有三人则是在百余年前唐末昭宣帝之时,因由江湖传言中得知古异人‘长风老人’洞府,隐藏在‘熊耳山’的蛮荒深山之中。
因此先后两次皆在江湖武林中引起轰动,并且皆有上千黑白两道群雄先后进入山区寻找,但是却因贪念而在山区中引发一场惨烈激斗,使得黑白两道皆伤亡惨重,但是已有少数人寻至此山谷中。
先后两批武功高深的高手,寻至‘长风老人’洞府所在的此座山谷时,却不知山谷中隐有巨大毒物,正当双方再度因贪念而引发一场激斗,又使数人命丧之时,已然惊动了隐身山谷中的四只巨大毒物,尔后皆被四只巨大毒物噬咬吞食,或是被喷出的毒液染上剧毒逐一命丧。
而唐末昭宣帝之时的十余名黑白两道群雄,在心惊骇然之下立即罢战,合力抗拒四只巨大的黑鳞毒蛇、赤蜈、墨蛛、绿守宫的毒吻。
尚幸四只巨毒物也相互敌视,偶或相遇时也有对峙欲斗之状,故而众人利用四只巨大毒物相互敌视对峙的时机,先后合力诛除了蛇、蜈,但是已有十余人遭巨毒物喷出的毒雾、毒液喷中身亡,仅余身具毒功的‘毒尊’以及功力高深的‘银衣秀士’还有‘少林寺藏经阁’的‘海清大师’相继逃入满地枯骨的岩穴内,获得喘息之机。
虽然三人逃入洞内暂解危机,皆也发现洞内早有毒伤而亡的先人枯骨,但是三人皆因伤、毒甚重,命已垂危,之后尚有巨守宫在洞口外流连不去,且不时喷入毒液,使得伤重的三人更是性命难保,于是效犹先人相继在岩壁上留字说明,并将遗物留赠有缘,但希望能将遭遇告之师门或家人。
司马玉虎观罢七篇字迹,除了百余年前的‘圆清大师’在壁上刻有‘无相神功’‘弹指神功’及‘般若掌’的心法、招式外‘毒尊’及‘银衣秀士’皆注明遗物藏于刻字下方的石下。
当推开两块岩石,果然在石下发现一些木盒及杂物,在‘毒尊’的遗物中有一只锈迹斑斑的铜盒,盒内有一条闪烁出乌黑光华的圆滚炼坠,还有一册‘毒经’以及‘天毒指’‘飞蛇身法’。
而‘银衣秀士’的遗物中,有一件依然鲜亮毫无腐朽的‘银丝衣’外衫,衫内尚包裹着一册‘天幻秘笈’内有‘天幻神功’‘银电剑法’三十二招‘银电身法’另外尚有一柄‘银电剑’。
另外尚有四处两百多年前唐德宗贞元年间之人,但也下场相同的留字中,分别有崂山‘清德道长’所留下的‘玉清心法’及‘两仪剑法’还有西北黑道邪魔‘阴煞’刻留的‘天魔噬髓大法’及‘天魔爪’另有仅留下‘神宫宫主’南宫霸天之名,以及一片血红色玉佩,玉佩上雕有‘神宫勒令’四字。
再有便是‘玄玉门’门主‘玄妃仙子’所留的一只玉盒,玉盒内有一册‘玉妃玄奼’顾名思义应是女子习练之功,但是册内手书年代,竟然是唐天授年间,算一算距今已然四百年之久!
数十年至百年间先后到达此处的人有两名,其中一名是江北‘迅雷山庄’庄主‘震雷手’及所遗的‘天雷神功’及十二招‘天雷拳’还有一名是‘黄山龙凤宫’宫主常天河遗留的‘龙凤玄功’及‘龙凤剑法’。
可惜其余的枯骨处皆无留字,可能是逃入洞内后便已毒发身亡,因此不知是何身分来历?但是也拾得一只铜盒及另外一只铜盒,竟然腐蚀得即将洞穿,可见也有上百年之久,而盒内仅有两粒一紫一赤的亮丽彩珠,但是盒内尚有两个圆形托座空置,突然目光望向枯骨之旁的黄、白亮珠,于是一一拾起擦拭再放入盒内,果然与盒内圆座吻合,不问可知便是盒中之物了。
司马玉虎乍获如此多的玄奥武功秘笈及珍宝,心中虽是甚为惊喜,但是也感叹众人的贪婪,竟然为了寻找‘天风老人’也就是‘天风子’的遗物而命丧此谷,又何苦呢?
但是自己毫无贪念,仅是为了逃避仇人的追逐深入蛮荒山区,却又因两度凶险而缘入‘天风子’的洞府,毫不费力的便获得遗物,可见缘分天定不由人,非己所得莫强求。
虽然如此,司马玉虎已毫不厌烦的将洞中枯骨逐一掩埋,且一一刻字注明身分来历,以备日后若能遇见他们的师门或亲人时,可告之亲人取回安葬。
此外,在捡拾另外四具枯骨掩埋时,又在枯骨附近检获一柄尺余长,不知历经多少年代?但至今依然未有锈迹的上好精炼匕首。
将洞内枯骨掩埋妥当,且将残锈兵器及杂物堆聚一堆后,便行至洞口外望,只见洞外谷地依然是浓雾密布难见丈外之地,沉思一会后为了安全,只有等候浓雾消散之时再至谷地中察看。
司马玉虎返回上方秘洞关妥洞门,并将所获之物全都携往洞府中存放后,便又至后洞内摘取两粒‘金兰芝果’食用,当然再度提气行功吸纳灵果精气,增进功力。
※※※※
时光匆匆已然过了两个多月了!
期间,司马玉虎发觉只要每日食用一粒‘金兰芝果’或是食用两粒‘妙灵丹’便可一日不饥,便连池中的‘金丹玉液’也可食用。
但是也深知‘金兰芝果’及‘妙灵丹’总有匮乏之时,如果不思节制任意耗费,万一久困谷中难以脱身时,岂不是便将会饥渴而亡?因此须有常久打算,若无饥渴之意便减少食用,以利长久度日无虑饥渴。
尔后,逐渐减少以‘金兰芝果’‘妙灵丹’及‘金丹玉液’为食,因此使得之前充斥体内,尚未完全炼化的芝果、灵丹、玉液的灵气,已可逐渐炼化为真气归入丹田中,因此使得内功真气日日增进,但却不知增达至何等境界?
日日月月在洞室中研炼‘六龙心法’时隔半年余之后,司马玉虎终于逐渐悟通‘六龙心法’果然甚为浩瀚,便连久习十年余的‘日月神功’行功循行的经脉异络,似乎皆不出‘六龙心法’之外!若非自己习练‘日月神功’甚久,否则尚以为是属‘六龙心法’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司马玉虚心奇的静思之后似乎有了些许恍悟,立即又将下方山洞中获得的‘无相神功’‘玉清心法’‘天雷神功’‘龙凤玄功’四种心法逐一习练运行与‘六龙心法’相对照。
但是任何一种心法只要一经运行,便毫无阻碍的循行顺畅,因此已了解‘六龙心法’确实浩瀚无际,所有心法皆不出其范围之外!只差某一心法仅是循行人体中某些部分经络而已。
司马玉虎悟解‘六龙心法’的玄奥浩瀚后,心中甚为欣喜,只要习成‘六龙心法’后,岂不是等于习成甚多种的心法?因此便开始专心的习练‘六龙心法’仅在偶或有闲暇时才阅研其他各种不同的心法。
有一日,司马玉虎在习练各种武技时心中甚为烦闷,于是想看看山谷中的景况如何?当他行至下方开启洞门后,却发觉石门外的山洞中竟然已是浓雾迷漫?
而且石门一开,雾气竟然也缓缓涌入石门内的洞道中!可是初次到达此洞时,洞外虽是浓雾滚滚但是洞中毫无雾气,然而现在为何会……
心奇的沉思一会后,突然灵光一现的迅疾返回石室,将上次携返石室置有四粒丽珠的铜盒取在手中,再度返回下方洞道石门处。
果然,打开铜盒后,皆已擦拭干净的四珠,霎时闪烁出亮丽的赤、紫、黄、白霞光,尚未行至洞门之时,已然望见不停涌入石门内的雾气,竟然随着自己的前行,已翻腾狂涌的退出石门外,可见四粒丽珠之一功可驱雾!
于是逐一试用之后,终于发现闪烁黄光的亮珠功可驱雾,却不知另外的赤、紫、白三粒丽珠有何功用?
可是黄珠虽可驱雾,但是仅能将雾气驱退不到两丈之外,依然看不见远方的景像,于是便将黄色丽珠放置洞口处,如此便无虑浓雾再涌入洞内。
一日,司马玉虎终于等到了暴雨之日,于是急忙将‘银电剑’及置有三粒赤、紫、白色丽珠的铜盒取在手中,迅疾赶往底端山洞中,再将洞口的黄珠也取起放置盒内,便放心的冒雨进入谷地中。
洞外暴雨如豆,果然如以前相似,已使浓雾冲散消失,于是欣喜的冒雨冲入雨中,欲详观谷中景况。
可是明明是豆大暴雨,却未曾淋至赤裸的身躯上?因此使得司马玉虎又怔怔的伫立环望,只见身周及头顶上方,恍如有一个丈余方圆的无形半圆罩幕罩住身躯,使得雨水无法透入幕内?而幕外依然是哗然不止的滂沱暴雨。
已然有了黄珠可驱雾的前例,于是仅试了一次便已知晓白珠可避水,尚不知所余赤、紫两珠有何功用?
有了如此奇珍异珠,当然使司马玉虎更为欣喜,便兴奋无比的在山谷中四处查探,终于发现小山洞是在高不见顶的耸陡岩壁下,并且顺着岩壁小心翼翼的往前探查,待行至半个多月而被蛛网束住的岩隙之处,果然发现数十丈高的上方,蛛网依然张悬在岩隙之间,被暴雨淋得抖动不止。
再往前行有三丈余地,倏见前方有一座焦黑小山,仔细一看!才知竟是那只巨大蜘蛛的尸身,又惧又好奇的行近观望,才发现巨蛛八爪朝天,圆形背脊有碎裂阔痕,而在巨蛛胸腹上斜压着一只巨大守宫,而口前的两只弯钩巨齿咬在巨守宫的颈间。
回想起自己被蛛网沾黏得动弹不得之时,先后听到的激斗声响及怪异震抖啸声,似乎是巨蛛巨牙咬住巨守宫要害已然斗胜,但是却因巨守宫的挣扎,以至双双坠落突岩。
尚幸巨蛛腹部巨蛛有蛛丝缠在上方突岩上,因此使两只巨毒物同时悬垂半空中,可是蛛丝仅能支撑巨蛛自身的重量,再加上巨守宫的重量后,已使悬垂身躯的蛛丝不堪负荷而崩断,终于双双坠落岩地,而巨蛛却因背脊先着地,竟然将背脊坠震破裂伤重而亡,使得两只巨大毒物同时命丧。
虽然不知猜测是否正确?但是已无关两只巨毒物已然命丧的事实,因此司马玉虎更是欣喜,且心中大宽的在谷中仔细观望。
然而甚为好奇浓雾为何全是由岩隙内里涌出的?因此迂回过两只庞大巨毒物的尸身,缓缓行入约有十余丈深时,岩壁已逐渐狭窄,并且已然有滚涌浓雾涌出,且愈往内深入愈为浓密,尚幸手中有驱雾、避水的宝珠,因此无碍前行。
续往内深入七、八丈时,只见前方地面突然断止成为一个悬崖,而下方尚不断的涌升出滚涌如涛的浓雾,怪不得每当雨停之后谷中便浓雾迷漫,原来全是由此处下方不明地势之中涌出的!
站立崖缘下望,但是无法望见下方有多深?是何等凶险地?而且依稀听见下方有‘咕喽咕喽’的轰然回响声,好似壶水被炉火煮沸之声?怪不得会有水雾涌升而使谷中浓雾不消。
司马玉虎静望一会,心知再看也看不出下方是何等景况?因此便返回岩隙外,续往岩谷之中查望。
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望清山谷底端的三方陡峭岩壁,左右两方的陡峭岩壁,至少有五、六百丈的高处上方逐渐接合,形成一个恍如是半圆弧状的谷底地势,而逐渐往两侧延伸的高耸山壁,所围绕成的宽阔山谷中,竟然在棱岩处处的岩地中,散布着无数的碎散枯骨及腐蚀兵器,还有一些铜、铁、玉盒及金银、饰物。
但是令司马玉虎心惊的是,在谷地中尚有一条长有四丈余长的粗巨蛇骨,以及一条长有三丈余且有三十二节,每个节骨皆有一对爪骨的蜈蚣骨骸,一看便知是‘毒尊’他们遗言中所称,已然诛除的蛇、蜈尸骨了。
续往谷外前行,行约三十余丈时,只见两方陡峭无际的山壁已然逐渐斜低,但是依然尚有一百数十丈高,并无可攀爬至谷顶之路。
终于行至谷口处,谷口已然有五、六十丈宽阔,而谷口外竟然频临着一道有三、四十余丈宽阔,且深不见底的断崖绝谷,而对崖又比此方陡崖高有二、三十丈,似乎便是遗骨留言中,由对崖飞越至谷地的陡崖绝谷。
司马玉虎站立崖缘怔望两侧谷壁,及对面高陡的断崖之后,心知若无高深绝顶的功力及轻功,定然无法安全纵至谷顶及对崖上方,依如此陡险的山谷地形,怪不得巨大毒物无法离开山谷,仅能在山谷中存身出没了。
虽然被困在此绝谷之中无法离去,但是至少已无性命之危,而且山腹石室中尚有充饥之物,短期中应无饥渴而亡的顾虑,暂可安心居住,待以后再慢慢寻找出路便可,于是司马玉虎便安心的居于山腹石室中,每日勤习‘六龙心法’及众多的武技。
并且每每在大雨来临谷地无雾之时,便欣喜的至谷地中奔掠习功,并且偶或顺便拾回一些盛有珍宝或武功秘笈的盒子,以及皮卷残册,或是一些珍宝金银。
有一天,司马玉虎在习功之时,被一段字义所感且百思不解?心中甚为烦躁且懊恼,于是便手执驱雾黄珠行往谷地散心,待逐渐行至谷口之方时,却发现浓雾愈来愈稀且逐渐明亮,尔后离谷口尚有三十余丈之地时,竟然已逐渐可看见晴朗的天空?
半年余的时光中也曾数次行至谷口之处,然而皆是在大雨之日,谷中浓雾消散之时前来,从未曾在浓雾未消时便摸索行至谷口,今日还是第一次。
细思细观之后,才知谷口之方宽有六十丈左右,地势较宽阔而且两侧陡壁也较低,所以已可使山风吹卷入谷口内,再加上谷口外的宽阔绝崖下方,常有尖啸劲疾的山风涌卷而上,故而使谷口处的雾气被劲风吹散难存,因此在谷口之处每日皆可望见谷外的青翠山峦,入夜后也可清晰的仰观天际星空。
从此之后,司马玉虎每日皆在晴朗无雾的谷口处习练武技,并可藉着遥望山峦景色舒解心中的烦闷,但是谷地中遍布棱岩碎石,以及众多的枯骨、锈蚀兵器,还有由谷顶坠落的枯枝落叶,因此不但妨碍练功且难以入目。
于是司马玉虎每回习功之后,便花费半个时辰将散布山谷中的枯骨,一一捡拾入一个有如地洞的洼地中,待众多枯骨捡拾完毕后再堆碎石掩埋,并且也顺手捡拾各种不同的锈蚀兵器,还有由山谷顶端坠落的枯枝落叶,全都堆聚在有不少巨蛇蜕皮的一个深长山洞中,或许以后尚有用处。
并且也曾在尸骨之中拾得一些盒、瓶、金玉饰物及金锭、银锭,皆一一拾返山腹洞室中,与众多珍宝堆放一起,而一些完整或残破的皮卷残册,则堆放在石室中的格橱内,只要在习功后的闲暇之时,便可逐一翻阅整理,若见有颇为怪异或有兴趣的异学,便逐一详阅或尝试习练。
众多完好秘笈及皮卷残册的内容,真是五花八门,除了有一些内功心法及武技外,尚有医、毒、阵法、杂学,还有一些怪异的奇门异术及摄魂夺魄秘术,以及一些不知功用的异学,虽然偶或翻阅过,但是皆无暇习练。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年的时光流逝。
有一日,司马玉虎在闲暇之时,详思其他尚未曾研习的心法,发觉昔年西北黑道邪魔‘阴煞’刻留的‘天魔噬髓大法’其行功心法甚为怪异,竟然仅在任督双脉及冲脉之间循行,并不循行一般内功心法所循行的三阴、三阳脉及其他经络。
因此好奇的依照‘天魔噬髓大法’的行功心法,提功引导真气缓缓循行任督双脉,然后经由任脉‘气海穴’两侧,各有一道微小气街,缓缓斜下循行至冲脉的‘气穴’内,分由上下循行入冲脉中。
在冲脉中上行的真气,与足少阴肾经相并上行通达胸部‘俞府穴’再到达头部鼻内的‘顶颁穴’回返任脉中。
而下行的真气与任脉并行至‘膀胱气穴’但是在上一个‘横骨穴’之处,又经由微小气街通行至任脉‘曲骨穴’便循行返回任脉之中,如此使真气仅在三脉中循行不断。
但是由冲脉下行至‘横骨穴’的真气,经由左右各一条微小气街循行返回任脉‘曲骨穴’之时,竟然又由两条以往从不知晓,真气也从未曾到达过的微小气街,缓缓下行涌入两条微小络脉,并且顺着络脉不断的涌入胯间玉茎,霎时使得胯下玉茎充胀得逐渐胀挺而起,而且逐渐粗胀火烫得有些胀痛?
司马玉虎心中一惊!立即睁目低头下望,只见胯间玉茎竟然比平日晨间醒来之时,更为粗长坚硬得有近倍之巨?而且真气不断的涌入玉茎中,使得玉茎已然充胀得青筋暴露,顶端圆头也已充胀得有如一个赤红发亮的鸭蛋,甚为痛楚得似乎即将爆裂一般?
但是尚不只此,只觉得火热灼人的玉茎不断跳动时,在两侧冲脉中循行不止的真气,似乎尚有一股内吸之劲,而使玉茎前端的小口中有一股强劲吸力,不断吸取外间之气,随着归返任脉的真气行返任脉丹田。
如此怪异的情形使得司马玉虎甚为惶恐,慌忙息止行功才使胯间玉茎又缓缓回复如前,这才放心的细思为何会有如此之状?
细思两刻余之后,终于恍悟往昔习练‘六龙心法’时,虽然早已贯通了三阴三阳及冲、带、阳蹻、阴蹻、阳维、阴维十八道经脉,但是真气从未曾循行至胯间的异络中,故而并无如此异状发生。
但是习练‘天魔噬髓大法’的行功心法后。真气仅在任、督双脉及冲脉之中循行,所以盛旺的真气皆集中于三脉,才使盛旺的真气也涌入冲脉中,分别到达少阴肾经及冲脉‘横骨穴’通往玉茎的两条异络之中,才有了如此异状。
司马玉虎虽然已详思悟通胯间玉茎充胀的原因,但是依然不明白此‘天魔噬髓大法’行功之后,为何仅是要使胯间玉茎充胀得如此粗长?而且玉茎顶端尿口还会涌生的吸劲,似欲吸取外间的甚么?此等的情况是何道理?有何功用?对内功武技有何好处?
但是久思之后,终于又想起前些时日曾经阅过的‘玉妃玄奼’心法,以及两个月之前曾翻阅过的一册残破‘欢喜秘笈’而其内有甚多怪异且不明的字句涵义,两者之间的涵意似乎有些相似?而且与‘天魔噬髓大法’行功之后的状况也有些相似,难道这三种心法……
忽然灵光一现的想起以前曾听师父说及,江湖武林中有一种可盗采男女元阳元阴或功力的邪功,再加上‘天魔噬髓大法’‘玉妃玄奼’及‘欢喜秘笈’之名,听来便有些淫邪,莫非这三种心法便是盗采男女元阳元阴,或内功真气的异邪内功不成?
虽然曾阅过‘玉妃玄奼’及‘欢喜秘笈’但是尚未曾习练,并不知功用为何?
但是现在自己尝试习练‘天魔噬髓大法’之后,才发觉行功后的异状,也才知晓可能是用于男女之间的邪功,可是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练成了?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成为伤害女子的邪恶之人?
但是司马玉虎又想也曾听师父说过,天下间少有全善全恶之人,也无善恶之分的武技,武技用之于善便可救人,用之为恶便属恶技恶术,端在施者的善恶一念之间。
司马玉虎深记在心至今未曾忘怀,再加上亲身经历,遭名为正道,却鱼肉百姓的恶人迫害,因此沉思一会后,便冷声低语的说道:‘哼!甚么善恶正邪?那些恶人虽然身入正道名门大派,习得正道高深武学却用之欺人,如此恶人恶行本就是邪恶之人,又与所学正邪有何关连?这些众多皮卷残册中的武技及杂学,本身又有何善恶之分?只要用之除暴安良严惩假善暗恶的人,并不用之为恶,又何言恶技恶术?学!学!全都学。’
于是,司马玉虎毫不顾忌众多心法及武技是何等来历,每日皆沉迷于‘六龙心法’及‘神意心法’以及众多庞杂内功武技之中。
但是研习一些内功武技时,发觉有些内功气返丹田时,并非是返回小腹‘气海’而是要汇聚入胸口两方的‘乳中’‘乳根穴’?这才恍悟乃是女子专习的内功,而武技也是适合女子轻盈的体形,因此便不再习练了。
一日,练功不遂心静烦闷之时,便行往山腹外的谷地中,藉着整理谷地中的凌乱岩石,或是沉思脱离此山谷之法,逐渐平复烦躁的心境。
但是望着谷地众多的棱岩碎石,心中却更厌烦谷地中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巨石笋及碎石?但是突然又异想天开的脱口笑说道:‘啊!对了!在一册阵势秘笈之中,不是有个可令人迷失方向的“乱石阵”吗?如果将谷地中的巨石、石笋、碎岩就地堆聚成阵势,再加上谷底之方终年迷漫不消的浓雾,岂不是挺好玩的一个迷魂阵势吗?对!说做就做。’
于是,从此司马玉虎每日又多了一个藉以消遣打发烦闷的工作了,而且久处谷地之后,发现原本寸草不生的谷地中,似乎因为谷中再也没有巨毒物的腥臭毒雾、毒液之后,竟然已开始逐渐生长出翠绿草苗,使得谷地中逐渐有了些许生气及绿意。
又是半年多的时光已然流逝,司马玉虎困在山谷中已然两年多了,而此时的司马玉虎年已双十,身躯已非之前的瘦弱矮小,而是比以前高大壮实,竟然已有了十七、八岁的模样,而且更为俊秀了。
他自从出世之时,便患有三阳脉萎缩的先天恶疾,因此自幼便比同龄之人瘦弱甚多,而且经由名医诊治之后,皆诊断他难活过双十之龄。
当时有一位出身‘衡山’因为心性刚阳不畏强权且嫉恶如仇,出师行道江湖不到半年时光,便连连击毙、击伤十余个仗势欺人鱼肉乡里的恶霸,但是其中有数人乃是名门大派的门下,终于引起数大门派齐往‘衡山’讨公道。
当时初掌衡山派掌门的‘擒龙手’彭宏毅,早年与师弟江成龙同师习艺时,便已知晓师弟心性刚阳正直嫉恶如仇,尔后出师行道江湖时,所为皆严守师门门规及公理正义并无过错。
然而衡山派乃是西南的小门小派,又如何能与同行登门讨公道的中原,及江南江北数大门派抗衡?因此甚为无奈的应允要招回师弟告诫。
然而‘烈龙’江成龙被两名同门师弟寻至,才知晓数大门派首要之人,齐往师门讨公道之事,并且也已由两位师弟的口中,知晓掌门师兄的困境,碍于各大门派的武林名声及威势,却无法仗义维护自己。
为此‘烈龙’江成龙心中虽是愤怒无比,但是为了能使掌门师兄有息事宁人之理,于是吩咐两位师弟返回师门途中,散布‘烈龙’江成龙不遵掌门之命且打伤同门,于是被掌门师兄昭告武林逐出师门,尔后‘烈龙’江成龙在外的所为已与衡山派无关了。
尔后‘烈龙’江成龙更无束缚,因此又在行侠仗义年余的时光中,又连连击毙及击伤十多人后,终于被人暗陷而遭围攻重创,虽然逃得性命,但是已然丹田受损,功去五成。
‘烈龙’江成龙经此之后,甚为悲愤武林中的不平,但是又奈何?加之功力受损大半再也难有作为了,于是隐息名号以捉拿筋骨为业。
有一次途经‘蓝关’之时,见到瘦弱不堪的四、五岁幼童在城邑中讨食,因此心生不忍且好奇的详问之后,才知司马玉虎自幼便身罗恶疾,年已七岁尚有如三、四岁的幼童,于是便收为门徒,授以‘日月神功’调理经脉。
司马玉虎随师习得内功心法之后,日日勤习不懈,虽然尚是瘦弱但是病症已不再恶化,因此年至十八却依然瘦弱得如同十三、四岁之人。
如今,司马玉虎竟然缘入数百年前‘天风子’的隐修洞府,日日食用天地奇珍‘金兰芝果’及‘金丹玉液’与功可益气疗伤的‘妙灵丹’以及日日勤修玄奥的‘六龙神功’还有众多的玄奥异学,因此仅只一年多,便便萎缩的三阳脉逐渐贯通康复,而且使身躯成长迅疾。
司马玉虎当然也已发觉自己身躯的异变,心知是进入洞府之后日服芝果、玉液、灵药,以及修炼‘六龙神功’与众多玄奥异学,才开始转变的,因此也已悟知病症逐渐康复,且使自己迅疾成长,因此更是勤习不懈了。
又是一个暴雨的日子,山谷中再度开朗,无需驱雾珠便可见到一、二十丈外的景况,司马玉虎因久未曾洗浴,再加上谷中已无凶险,因此便赤裸裸的不带一物迅疾掠出洞口,准备在谷地中任由豆大雨水冲淋身躯。
在洞外的岩地中,此时已然布出了一片看似凌乱无章,东一块巨岩,西一株石笋,左一堆碎岩,右一堆石块的‘乱石阵’再加上终年迷漫的浓雾,若是不明阵势步诀便贸然进入,必然迂回转出阵外或是迷失阵势之中。
司马玉虎刚掠出洞口时,竟然嗅得浓重的腥毒臭味,于是急忙东行一堆岩堆,左移一株石笋,又前行至一块巨岩,再右移一堆岩堆,如此反反复复后数次便掠出了石阵外,并且也已然知晓腥毒臭味竟然是由谷底岩隙之方传出的。
司马玉虎毫不犹豫的提功屏息往谷底岩隙处疾掠,但是尚未进入岩隙中,已然察觉内里不但有浓重的腥毒臭味,而且尚有炙热难闻的怪异之味扑面。
‘哦……原来是有热气,才使尸身加速腐臭……咦?不对……浓重的腥毒味是由巨蛛及守宫腐坏尸身传出的应该没错,但是炎热且含有怪异难闻之味却是由何而来?’
(注:炙热之气中含有怪异难闻之味,应该就是含有硫磺味的温泉热气。)好奇的屏息前掠,果然见到两具如山尸身处涌出浓浓的尸毒臭味,但是灸热之气却是由岩隙深处涌出的,因此司马玉虎已好奇的提功护身缓缓进入内里,并且疑惑的喃喃自语着:‘奇怪?一年多的时光中也曾进入此地数次,但是以前从未曾遇过如此灸热情况……啊?莫非是因为……’
说及此处,突然又转身疾掠返回山洞中,刻余后已捧着每次至谷地中必带的四粒丽珠,并且又迅疾掠至岩隙之处,但是此次不但未曾嗅得腥毒臭味,而且已不再感觉到有炙热之气扑身了?
‘噫?果然是因为这些珠子?再逐一试试……’司马玉虎欣喜无比的退出岩隙之外,然后仅执紫珠再掠入岩隙,而此时已然未曾再嗅得腥毒味,但是尚感觉到炙热之气扑面,心中已然知晓紫珠可避腥臭异味,因此再次退出岩隙换执赤珠进入岩隙之内,而此次则一反方才,竟是腥毒味扑鼻却无炙热之感,由此可知赤珠则是可避热之物了!
至此司马玉虎终于一一知晓了四珠的功能,因此欣喜无比的捧在手中,并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太好了!赤珠可避热,紫珠可避腥臭异味,再加上可驱雾避尘的黄珠,以及可避水的白珠,真是天下少有的四粒宝珠!’有了如此的四粒珍宝,使得司马玉虎更有了可靠的护身之物,因此便大胆的往内里深入,但是进入往昔便到达的绝崖之前,眼见浓雾迷漫的景像如常,而且下方依然是‘咕喽咕喽’的滚水声并无异状。
‘唔!往昔因有四粒宝珠护身,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对,但是现在才知下方乃是甚为炙热的滚水,因此才终年不断的涌出水雾而使谷中浓雾充溢,唯有大雨之时将雾气冲淋消散才现出谷地景像……对了!既然下方乃是滚腾沸水,如果将毒物尸身……对!就这么办。’
两只巨大毒物的尸身久留此处,不但甚为不雅且必将久溢腥毒异味,万一使自己中毒岂不是性命有危?因此已心生移除之意,略微思忖后便前往堆放枯骨及锈迹斑斑兵器的蛇穴中,取来数柄尚锋利的大刀及大锤,开始分解尸身逐一抛入浓雾滚滚的绝崖下。
费时一日终于将两只巨毒尸身抛入崖下了,并且一不做二不休,又前往谷地中欲将蛇骨、蜈骨砸断抛除。
一节节的蛇骨终于抛至前方谷口绝崖下,但是尚余巨大如小圆桌的蛇首时,却发现蛇目内各有一粒约有拳大的澄黄目珠,因此一一掏出细望,发觉甚为亮丽并不生厌,因此便放置一旁,才将蛇首搬至谷缘抛至崖下。
尔后用重锤砸断蜈脊骨时,竟然由脊骨节之中,滚出一粒紫红色的鸽蛋大小圆珠,虽然并无亮丽霞光,但也甚为鲜亮可爱。
于是逐一砸开骨节,果然获得了三十二粒大小不同,色泽也由首至尾逐渐转淡为红色,至尾端七节时已然是粉色的小圆珠了。
此外,又在蜈目中也挖出两粒赤红色的目珠,虽然不知有何异样功能?但是皆与其他大小珠子放置一堆,待清理妥当之后,才欣喜的捧抱着数十粒丽珠返回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