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活神仙司徒圣长耳酒仙东方坤,率领金燕、小敏、侯丽珠、哈红药、以及七大门派高手一干侠义英雄,进入怒山丛山中的荒谷。
忽然,正在奔驰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噫”。
耐性禅师道:“佟少侠,你是否发现了可疑之处?”
佟锐乃昆仑派第三代杰出弟子,也是穿云燕大侠佟元亮的惟一独子,其父前次参与群侠大会师,围歼黑狱谷主史锦抡,因中天茶花奇毒而阵亡,为了向黑水魔尊彭岑报仇,是以也自动参加了群侠的行列。
他无意中忽然发现乱石堆中,有着血迹。不觉惊呼出声,经少林掌门一问,遂举臂一指道:“掌门人你瞧,这乱石堆里何来血迹,而且地上足迹凌乱,似已经过激战。”
他这一说,群侠们都留上了意,而且纷纷围观过去。
武当掌门天籁禅师在一块不甚为人注意的石头上,发现了天台剑客关汉骞的留字道:“吾等突遇狙击,陆游为毒箭所伤,而相继被俘。”
不觉吃惊道:“不好,宇内四霸被俘。”
他如此一宣布,群侠莫不惊诧而伫足,停止前进。
这消息很快便传入苍穹双仙耳中。
活神仙司徒圣道:“酒鬼,宇内四霸既为敌人劫持。你何不与耐性禅师天籁真人前往‘诸邪岭’暗中探听,相机行事?”
长耳酒仙东方坤,这几天旅途寂寞,正闷得发慌,闻言大喜,逐别过群侠,率领少林掌门耐性禅师,武当夭籁真人,展开无上轻功,象一缕轻烟般疾驰而去。
这三位武林中的罕绝高手,果然轻功不同凡响,数日之间,便渡过怒山,高黎贡山,野人山,而抵达瓦拉本。
瓦拉本,乃是滇南的—处小市集。只消再走一日,越过更的宛江,便是巴特开山了。
“诸邪岭”就在这丛山之中。
天籁真人道:“咱们这般疾走,无论恶魔们脚底如何快捷,也应追上才对!”
他歇了—歇,又道:“莫非他们反而落在后面!……”
耐性禅师也认为机有可能,建议在瓦拉本暂住一宵。
他这建议,正合长耳酒仙胃口,他显了显腰间的葫芦,道:“酒该补充了,咱们身上都有着一身汗臭,这大热天,也该痛快地洗个澡啦!”
三人一面说,一面走入—间旅舍。
洗澡后,三人都感到一阵舒适,连忙登上“宴宾酒楼”。
这三人在临窗的雅座一落坐,楼上食客都带着奇异的眼光瞧他们。心想:“丐、僧、道,怎会搞在一起?”
可是,长耳酒仙、耐性禅师广天籁真人,并不在意,拿起菜牌,随便点了十余样菜肴,一时荤素杂阵,不觉酒到杯乾。
天籁真人望着窗外落日余晕,和街上攘往熙来的行旅客商,不由心中泛起无限感慨。
忽然,街心出现了一行奇怪的旅客。
再一细看,不禁臆了一声道:“两位,且看啊!邝飞燕丫头和画魔巫惠莲已押着宇内四霸来了!”
酒仙和耐性禅师也从窗口望出,但见街心上出现了四匹骏马,马上客是二男二女,宇内四霸则步行其中,显然是穴道受制,失去反抗能力。
天籁真人又道:“只不知后面的老者是谁?”
耐性禅师道:“从步履上看,这两人成就—在黑水魔尊彭岑之上,一在水魔尊彭岑之下,已属罕绝高手无疑,这就难怪宇内四霸要被俘了,但老衲敢确信,这两人决非中原人物。”
“大师估料得不错,这两个家伙,便是上次在白石堡漏纲余孽,武魔董化,色魔张英。”
他说这里,压低嗓子道:“咱们得想个法子,将宇内四霸救援出来!”
耐性禅师诵了一声佛号道:“老衲也觉得此时不救,待他送往‘诸邪岭’囚禁,那时岂不更加困难。可是,这法子老衲确是想不出来。”
天籁真人沉思有顷,陡感脑海灵光一闪,说道:“贫道有一小计知是否可行?”
长耳酒仙道:“姑且说出给大家听听”
天籁真人便以蚁语传音,说出救援“宇内四霸”的计划。
长耳酒仙东方坤微一考虑,便当机立断道:“时间,不容许咱们有更好的安排,但如果运用褥当,其成功的机会,未始没有,说不得只好如此了!”
三人以蚊蚁传声上乘功夫,密议一翻,然后下楼而去。
且说邝飞燕以“诸邪岭”“黄金汉宫”宫主身份,率宫中高手将“宇内四霸”押至瓦拉本。
连日奔驰,不无疲劳,心想“这里距拉特开山已不远了,就在镇上住—宵!”
她虽明知活神仙等—干中原豪侠,因“宇内四霸”被俘,定必派遗高手前来追截援救。
这位狡猾多智的姑娘,除了对双仙及金燕略存顾忌之外,可以说她谁也不惧。
是故当画魔惠莲建议兼程赶回“诸邪岭”“黄金汉宫”时,她只是微哂道:“怕什么,一切有我就是啦!”
画魔巫惠莲,自是不敢再进言说走。
于是,他们就住在镇上—家,较为高尚的客栈。
他们租了整个独院,将宇内四霸安置在一间狭小的单间,由武魔董化、色魔张英、画魔巫惠莲三人轮番看守。
可是,色魔张英与画魔巫惠莲,早已打得火热,但鉴于群侠已追赶至此路上,且因碍于宫主邝飞燕的面,而收敛行迹。
这时。
街外漏声迢迢,
想已三更。
宫主邝飞燕早已就寝。
色魔张荚他当然不敢去侵犯那带刺的玫瑰,却轻车熟路摸进了画魔巫惠莲的房间。
他手指还未触及床上人儿的肌肤,便觉心跳。
色魔张英暗自唾了自己一口涎唾,心说:“张英啊,你枉为色魔,却这般胆小。”
如此一想,不由豪气顿生,大的胆子去摸画魔巫惠莲臻首。
那知光滑一片,万缕柔丝似已失踪,不由大惊,骇然暴退,喝道:“何方贼秃,敢来此地采花,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时,反臂甩出一掌。
床上那人哈哈笑道:“明明是你有心前来偷香窃玉,反诬老僧采花,阿弥陀佛,这不是罪过!”
一声大震,两人均各退三步。
这时房中虽无灯亮,但有着星月之光,从树影中透入室内。
色魔张英,见来人是个慈眉善目,皓首银眉的老和尚,怔了一怔道:“敢情大师是少林寺耐性禅师!”
和尚果然没有反对,说道:“张施主,真给你猜对了!”
色魔张英嘿嘿怪笑一声道:“秃驴,你把巫女侠弄到那里去了?”
耐性禅师即速道:“罪过!罪过!巫施主自有她的去处,老衲岂能效法花和尚的作风,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色魔张英大怒,嗖的一声从怀中摸出三色追魂摺扇,一抖,一点、一戳,莫不透露出绝顶武功,和诡奇毒辣招式。
只要被他碰上,便有性命之险。
耐性禅师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施主且慢,要拚命也可以,何不回头一看!”
色魔张英冷笑道:“老秃驴,你想骗老夫,还差得远啦!”
他口中虽是这么说,一掌劈出,身子却象陀螺般疾转,眼角斜扫。
但见门前站着一个腰系葫芦的长耳老人,和一个手横长剑的道士。
道士他不认得,但那老者的注册商标已充分说明他是苍穹双仙之一长耳酒仙东方坤。
色魔张英既然不见了画魔巫惠莲,自己又陷入三人包围中。不由色变,迅即仰天发出一阵长笑,说道:“老匹夫,要想群殴么!我张英亦复何惧。”
长耳酒仙眉头一皱,说道:“天籁道长,你还不快些前往救人,更待何时。”
天籁真人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宇内四霸被囚的单间,反手关上了屋门。分别在四人身上点去,瞬息之间,四人穴道立解,立即上前称谢。
天籁真人道:“酒仙前辈和耐性禅师在粼室与敌人相搏,咱们还不快些前往驰援。”
五人拉开房门,却见长耳酒仙东方坤,正与武魔董化交手。竟被逼得险象环生。
耐性禅师却与色魔张英杖扇相搏。照说,在兵器上,耐性禅师应占便宜,所谓一寸长广寸强,何况,禅杖较三色追魂扇长要多多。
可是,在这狭小的房间内,长兵器反而施展不开,同样被迫得手忙脚乱。
天籁真人正要跨进屋门,忽闻一声俏笑道:“真人想以多为胜么,本公主这厢奉陪。”
说话这人竟是邝飞燕。
天籁真人长眉一剔,道了声:“善哉,邝施主既是这般看重贫道,说不得只好舍命奉陪了!”
两人便在走廊上交起手来。
摘星手索叙五,和天台剑客关汉骞,就趁这刻一拥而入,分向武魔董化、色魔张英下手。
高手相搏,相差极为有限,这一凭空插下两名罕绝高手,无论武魔董化如何艺高技绝,也难逞凶锋,而色魔张英心头一慌,顿时从优势落入劣势。
走廊上的邝飞燕,向天籁真人冷笑道:“没有想到武当堂堂大派的掌门人,也学会了暗袭手段……”
武当天籁真人向邝飞燕瞥了一眼,果然骨格清秀,为上乘练武之才,只可惜心术不正,成为武林之患,不由轻叹一声,说道:“邝施主,贫道与令祖琴侠,至为投契,只可惜他不幸死去,施主何苦倒行逆施,弃明投暗,有如明珠落于暗室,为虎添翼,助纣为虐,岂为智者所取。”
邝飞燕依然满脸冷漠之色,樱唇一撇,道:“真人,你想下说词么,须知道不同,不相为谋,”话音一落,早巳骈指如剑,一连攻出三招。
这三招,无不是罕闻罕见之学。
亏得天籁真人,乃是剑术名家,须是勉强应付过去,却也惊出一身冷汗,心想:“人言这丫头,颇为难斗,贫道尚不深信,观她适才三招,挥洒自如,好象还未出全力,别在今天把一生英名葬送了!”
他心头虽是在想,但手上却使出武当的龙虎剑法。
这套剑法不但刚猛至极,而且变化莫测,一经施展,便有风起云涌之势。
邝飞燕暗赞一声:“好剑法!”
她虽狂妄,此时不敢大意。呛琅一声亦从背后掣出长剑。玉腕一抖,便见剑气森森,洒出漫空银花,直迫天籁真人剑幕。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可把银色夜叉苏蕙芯,和蛇叟陆游,看得一呆。不自主地分左右向前逼去。
邝飞燕轻蔑地一笑道:“这样才象话,不然,姑娘一个一个来,有多麻烦!”
声落,腕上一用力,顿时剑光陡盛,跟着裙下双钩,在笑语中连翻踢出。
顷刻之间,走廊上剑气纵横,红莲如潮。
天籁真人,银色夜叉,蛇叟三人,既要应付迎面飞舞而来的剑芒,更要兼顾下盘。
他们都知道,这丫头的“红莲飞”实是武林一绝,有不少名家—时疏忽,便殒命在她的三十莲钩之上。更是不敢大意。
当邝飞燕在三位名家面前,耀武扬威,逼得三人守多攻少,忽闻隔壁房内一声惨叫,接着是武魔董化的狂吼:“秃驴,你敢向色魔君下毒手……”
底下的话,听不清楚,想是在被围攻之下,无法吐出胸中的愤怒。
邝飞燕不由惊怒交加,—声长啸,从掌心打出一缕黄影,轰的—声爆炸开来,但见黄烟弥漫,天籁真人深恐那烟雾有毒,正指挥蛇叟和银色夜叉速退,不防邝—燕一指点出。
天籁真人,但觉—缕罡风袭来,登时“将台穴”一麻,便已受制,那护身罡气,竟未能护住。
她阴森一笑,玉臂轻舒,便将天籁夹在胁下,嗖的、一声窜上店屋,扬声呼道:“董化!并肩子,拉乎!”
武魔董化双掌猛翻,一连跨出两掌,这两掌如狂飙怒潮,声威惊人至极,大有推山撼岳力量。
长耳酒仙东方坤和摘星手索叙五天台剑客关汉骞,自然不敢硬接,只得闪避其锋,武魔董化就乘隙而遁。
房间内仅遗下色魔张英尸首。
原来耐性禅师,自从天台剑客进入房内,便觉压力大减。而乘机反击。
色魔张英本就高出少林耐性禅师有限,如何能是两人敌手,数合之间,便感险象叠现,斜目一扫武魔董化,他虽不象自己狼狈,但也不见得轻松,要想他策应自己,已属不可能之事,不由大起恐慌。
他本来还可以应付十招八招,这样一来,立即亮出了空门。
天台剑客关汉骞自然要报数日前荒谷被俘之仇,此刻见对方露出破绽,一式“周楚斩蛟”,向下劈落。
金刃破风之声,使得色魔张英魂飞胆裂,赶紧错肩滑步,却不想耐性禅师持杖扫来,斯时,再想招架,已不可能,是以在一声惨嗥之下,顿时头颅破碎,脑浆进射,倒卧地上。
这一次,虽擒获了画魔,并杀死了色魔张英,而救回来了宇内四霸。
可是,武当天籁真人却被邝飞燕掳走。
群侠心中不无遗憾。而愁然不乐。
尤其,宇内四霸最是难过。
天台剑客关汉骞建议道:“想那丫头虽是逃走,但昏夜之间,却未带马匹,去必不远,咱们只消留下一人看守画魔,其余却向前路追去。必能在“更的宛江”畔追及。”
长耳酒仙东方坤,为这一行人首领,觉得这样回去,实在不好意思交差,如能将天籁真人救回,自是十分乐意,便毫无考虑地说道:“就这样吧!”
当即留下银色夜叉苏蕙芯,看守画魔。
其余五人便分乘着“诸邪岭”贼众遗下的马匹,在月光下飞驰而去。
谁知他们去未片刻,从客栈屋檐上,搜搜两声,飘下两条黑影,一掌震碎窗门,飞射入内。
银色夜叉苏蕙芯,还未来得及下床,便被邝飞燕制住,嘿嘿笑道:“丑婆子,姑娘虽是一时失策,却未必好斗,现在既落我手,且随我乖乖的走吧!”
银色夜叉苏蕙芯,知道这丫头最是残忍,那敢反抗,冷笑道:“既落尔手,一切听命,还问我作什么?”
邝飞燕见武魔董化已将画魔巫惠莲穴道解去,吩咐道:“快走,不然酒鬼中途回转,岂不麻烦!”
画魔巫惠莲夹着银色夜叉,随着邝飞燕董化穿窗而去。他预料长耳酒仙东方坤等人,定在“更的宛定江”沿岸,穷搜自己。虽然未必怕他,但既已有所收获,还是早些回转“诸邪岭”“黄金汉宫”为宜。
于是,她便携带着俘掳,和武魔董化画魔巫蕙莲在康名秘密渡江。
果然,长耳酒仙东方坤和耐性禅师摘星手索叙五天台剑客关汉骞蛇叟陆游,一连在“更的宛定江”江岸一连搜索了三天,竟是踪迹渺杳,方始回转瓦拉本,还未走进旅舍,后面的活神仙,金燕,以及天下群侠,刚好抵达,相遇于长街的拐角。
金燕一眼瞧见宇内四霸等人,喜道:“师叔,你老人家本事可不小嘛,一来便达成任务。”
长耳酒仙东方坤叹息一声道:“好侄女,别替老叫化脸上贴金得啦,咱们虽救出宇内四霸,也俘获了画魔巫蕙莲可是却给邝飞燕那丫头溜了!”
活神仙司徒圣道:“让她溜吧,老朽迟早要作一次清理门户之举。”
哈红药姑娘不由问道:“东方前辈,你老人家怎会把那只狡猾的狐狸画魔逮住的?”
长耳酒仙东方坤呵呵一笑,捧着葫芦啜了一口酒,说道:“说来话长一”
金燕拉着酒仙衣衫,不依道:“师叔,快说嘛!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想卖关子,这可不成。”
长耳洒仙微笑道:“都快要作妈妈了,还想撒赖吗?”
金燕粉面一红,啐道:“死快哉……”
她不知何时竟学会了一句苏白。把群豪都逗笑了!
活神仙司徒圣道:“酒鬼,大家都要听取你这番胜利的经验,何不爽爽快快,简简单单作一次说明。”
长耳酒仙东方坤把葫芦向腰间一系,粗枝大叶说出那晚俘掳画魔的事来。
原来,那天黄昏之际。酒仙等一行三人,在“宴宾楼”小饮,突然发现飞燕等—行人住进了旅舍,天籁真人献计道:“想那色魔张英与画魔巫蕙莲,都是挺出名的贪淫好色之辈,一入旅舍,必然相互勾搭,防守松懈。咱们正可乘虚而入,混水摸鱼。也许,事情还较预期顺利亦未可知。”
耐性禅师念了声:“阿弥陀佛……”
长耳酒仙东方坤,平生玩世不恭,说道:“和尚,你同老道都是一派掌人之尊,凡是都必顾及身份,这样吧,只要一入旅舍,一切由我老叫化见机行事,你们的任务,只是负责解救宇内四霸和策应。”
他如此一说,耐性禅师和天籁真人便在协议下,离开了酒楼。
等到三更。
这三位武林罕绝高手,象风飘落叶般进了旅舍,也进了那间独院。
天籁真人立刻发现邝飞燕早已入寝,而武魔董化却正在打坐,守住宇内四霸的房门口者,却仅色魔张英一人,这一发现,三人都不觉在暗影中发出会心微笑。
长耳酒仙正在思索,是否立刻展开对守卫者的突击,不料色魔张英却在喃喃低语:“蕙莲,我一会儿就来的,我是怕宫主知道了要受申斥,因此,我只有委屈你久等啦!”
绵绵情话,听得三位武林泰斗全身肉麻。
耐性禅师只是白眉一蹙,天籁真人哼了一声,就要上前立刻动手。
长耳酒仙东方坤灵机一动道:“道长,咱们似乎不宜打草惊蛇。跟我来!”
少林武当两位掌门,可不知长耳酒仙东方坤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默然跟着他走向靠近围墙的房间。里面已没有灯光。
可是,却有着,用鼻音哼着流行小调,虽是很低,仍然清晰,十分娇媚动听。
这正是画魔的临时闺房。
长耳酒仙用指节轻叩房门,里面的人沉声应道:“进来吧!”
门竟是虚掩着,长耳酒仙东方坤艺高胆大,一步跨入,便闻一阵香风扑来。
跟着,一个温软赤裸的玉体投入怀抱。
长耳酒仙东方坤顿时如遇蛇蜴,不由自主地向外一推,一推之后,忽又觉得自己此来,便是要她自投罗纲啊,慌忙飘身上前,在乳根穴上点出,极其顺利地便将画魔巫蕙莲制住了,将她抛在床上。
适时。色魔张英正来幽会,长耳酒仙和天籁真人便躲在门后。
东方坤顺手一推,将耐性禅师也推到床沿。
这位高僧,为了完成任务,只得权宜地倒卧床上,不图色魔张英大惊,在一声暴喝中,惊动了武魔董化,和邝飞燕,而引起一场激烈的搏斗。
以后情节,已有交待,不再赘言。
这事情离奇发展,听得天下群侠有如听了一则齐东野史的荒诞故事,望着耐性禅师呵呵大笑。
金燕、小敏、侯丽珠、哈红药,更是有的笑得捧腹,有的笑得花枝乱颤不已。
活神仙司徒圣,深恐这位少林掌门,脸上挂不住,忙出声喝止,群侠这才平静下来。
他们且谈且笑,片刻之后,便来到这家旅舍。
账房先生一看来了如许武林豪侠,立即亲迎上来。天台剑客关汉骞,挂念着独院中的四妹和画魔,他是熟悉旅店门户的,立即向跨院走去。
夥计忙道:“客人,那座跨院有人住着。”
欲上前拦阻。
天台剑客漫应道:“晓得。”
人已跨人院内,正欲推开房间,忽闻屋内诵了一听佛号道:“什么人,敢闯贫尼住屋!”
说时,一股大力推来。
天台剑客心生警兆,赶紧飘退一旁,说道:“这屋子,乃是敝兄妹所住,大师何人,居然住进这间跨院?”
他这时已听出屋内住得是一个年轻女尼,这女尼不但武功奇高,而且来厉也颇令人猜疑犹,其四妹和画魔惠莲到那里去了,更使他关心。
屋内女尼道:“奇了,贫尼住人此店,乃账房夥计引来,似乎没有答覆尊驾贫尼法号必要!”
她为人温和,不愿引起纠纷,微一沉吟道:“这样吧,尊驾何不前往向柜上一问?”
这时,活神仙已来了,说道:“关大侠,不必问了,刚才令兄已查明白,当你们离开此店后,次日,那间独院的原来住客忽然全部失踪,仅遗下一具死尸,经证明那是色魔张英的………”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司徒大侠,你可问过房中可有行李?”
活神仙司徒圣道:“问过了,什么都没有,连房钱都未结算啦!”
天台剑客跌足叹道:“定是那邝飞燕丫头,待咱们走后,便又回到旅舍,把画魔救去,同时还顺便将四妹劫走。”
长耳酒仙东方坤:“好丫头,我酒鬼算是栽到了家。”
适才一场欢欣,无形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