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全文在线阅读

227 你不必懂我(25)

关灯直达底部
    本来,神佛岂怕区区烟火,但那是来自上古大神祝融的火种,非一般火焰可比,也便只有两名古佛,飞天,沧念,龙非离之流能抗衡。普通神佛天人碰到,非受伤不可,道行浅的甚至会折损性~命,若在火里浸淬稍久,莫说伤及性~命,只有魂飞魄散的后果,是以佛陀才会阻止半夏等人进去。
    这时,飞天要进去,众人一急,知他伤势未愈,便要阻止。
    吕宋和秀殊佛陀彼时已从灵山回来,今晚也随飞天参加了寿筵。秀殊佛陀和金童已步上前去挡飞天。
    龙非离微一咬牙,便要施展神力试吸灵山寒水,他身上伤势未愈,这时无异拼着再受大伤。小七虽心疼丈夫,但念及飞天,尚在火里的若蓝,咬牙没出声。
    可突然,两道不小于飞天刚才制出的水龙临天而降,楼阁上的火势蓦然熄灭。
    众人大喜,只见两个人从半空飞跃下来,却是燃灯和青萍两名古佛。
    ……
    是在所有人以为殿里全部楼台都已塌毁成灰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致。
    那个情景,很多年后,人们还记得很清楚。
    飞天在前,他们在后。
    前方,残桓断壁中,墙身虽已破败烟黑,一个房间却坚毅地屹立其中。
    那是飞天的卧室。
    可那是祝融的火,怎么可能还有东西在火中不败?
    众人还没来得及从这莫大的惊异回醒过来,那个房间突然在瞬间化为泡影,化成一个女子。
    女子从半空中摔到地上。
    在原房间的位置,堆积着一座座如山高的经卷,有些经卷不稳,从顶上跌落,掉到地上,啪的一声清脆又沉响。
    地上那个衣服焦黑破碎,露出点点红灰肌肤的女子,面容虽被烧坏,原本雪白的脸颊,如今都是火红焦灰的血疤,却还能依稀辨出是飞天殿的侍女,若蓝。
    她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肌肤,裸~露在外的都是一道道血淋淋的焦疤,一个个黑轰轰的洞口,丑陋难看得让人有想即刻掩眼、转身、胃里泛酸的感觉……
    但没有人这样做。
    因为,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天界的人看到魅族女儿若蓝施展的幻术。
    它那么强大,那么美丽。
    人们震撼之余,便连两位古佛也眸含惊叹。
    飞天殿里没有人,是这位姑娘将自己的内丹给卧病的姐姐吃了,让她得以逃离,去通知所有人过来。
    经书是这姑娘在藏经阁全数烧毁那一瞬,将自己的身~体幻化成飞天的房间将它们牢牢护住,直到飞天和所有人到来。
    半夏,汨罗和狐王俯蹲在若蓝身边,半夏双眼通红想将若蓝抱进怀里,却不敢。
    她身上的伤,他明白有多疼,那是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的痛苦,他知道一个拥抱的力道便能让她痛得死去。
    人们四散着,那么多的人,但这刻,却都忘了去查看经书本本完好与否,只是看着地上的女子。谁都知道,若蓝是活不成了,即将香消玉殒,沧念和他的门徒在九重天外的沧念殿整理佛典,在场的人,除非两名古佛或飞天有方法凝魂,否则,若蓝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烟消云散,永远消失在天地间。
    若蓝双眉痛苦的皱着,眼睛却微微含着笑,看向一个方向。
    那是……飞天的方向。
    “你能抱一抱我吗?”
    她的嗓子灼伤严重,那声音听去,粗哑得像年迈的老妇。
    她没有说谁,所有人都知道是谁。
    于是,这一刻,没有人不知道,翘若蓝爱飞天。
    不是一名侍女敬爱着她的佛主那种爱,而是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
    深深爱着。
    众人惊。
    其实,天界里本有着很多心照不宣的秘密,如茯苓对飞天的感情。另外,又有多少道行高深的女族主,神女,乃至普通的天女都恋慕着这位倾城的温柔男子。
    而飞天只对茯苓是特别的,在天界,除去两名古佛,便只有茯苓一个敢当面直呼飞天的名讳,但也仅此而已,最起码从没有人能拿到飞天逾规的证据,当然,即使有证据,也没有谁敢去多说一个字。
    此时众人惊,是因为,像若蓝这样女子再也没有了,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将对飞天的感情说出来。
    谁都知道,佛有大爱,却无情。爱,是胸怀苍生的爱,一旦有了私~情,爱便变了质,因为,有了私~心。私~心之下,会慢慢失了公允。
    所以,这样的要求,飞天能成全吗?他是佛,是佛之祖,再说,他本身淡漠的性~情注定不会爱上任何人。
    果然,只在若蓝数步之外的飞天,脸上神色一如方才。
    他站在那里,淡淡的,悲喜不减。
    若兰盯着他,由开始的微笑,到渐渐的失望,最后的绝望,她咬紧唇,皮破血流,低低哭着,“我很痛,我知道我要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你便不能抱我一下吗?”
    那样的声音,让所有人悲恸。很多人突然都想,飞天他……其实抱一抱若蓝也无妨,这姑娘死了。
    小七苦笑,说,佛主,你便抱一抱她吧。
    茯苓闭了闭眼,轻声说,若蓝,莫要再说了,你该懂事的。
    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扬着,飞天却仍只是盯着若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