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还好吗?」调整呼吸后,他抬起头问。在他挺.进到一半时,确实听见她不适的闷哼。
席儿双手还紧攀在他身上,Mai利用这点,环上他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往房间的方向移动。
前戏归前戏,主菜他可不认为适合躺地上,虽然有地毯,但肯定不会比床舒服,他也不想让这完美光滑的背上压出满满的地毯痕迹。
回到房内,他单手先开了灯,关上门后,小心地将怀中人儿轻放上床,自己紧跟着压上。
湿热的紧.窒包覆着他,每一次的移动都令他深深喘息,这一刻,他犹如身处天堂般。
……
在他释放的同时,突然感到颈部一阵刺痛,但快意和痛觉已强烈到分不清界限,还没察觉刺痛的原因,眼前就忽地一黑…他昏了过去。
席儿在Mai昏死过去后,整个人惊醒过来。
她看着上一秒还搂着自己激.情云雨的人,肌肉在短短几秒内由紧绷转为松软,接着慢动作的朝后方倒下。
她吓坏了。
口中还留有鲜甜的血液味道,撩牙清楚记得刺穿皮肤的庇受,她的意识早在回到房间前就存在了。
本能控制着自己,在头一回感受到全身抽搐的颤动时,她的脑子清醒了,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身体的渴望疯狂的在她每一寸细胞中叫嚣,她无法抵挡、也不想抵挡,就让自己随着欲.望行动。
没想到自己会忘情成这般,在高潮来临前,脑子已是一片空白,达到高峰的那刻,她只感受到全身细胞不断死亡与活化,原始的嗜血欲.望随着颤栗高涨,接着……她听见他的低吼,他身上奇特的甜蜜香气也瞬间浓郁到宛如爆炸开来般。
意识在瞬间被那股爆炸击倒,牙也就这般忘情地咬下去了…「噢,天呀、天呀天呀……」她惊慌的低喊。
纯白色的棉被沾染上两人的汗水及少许的血迹,乍看画面凌乱得有些吓人。
席儿慢慢地将自己从他身上抽离,一些血液顺着分开的动作染上纯白的被套。
她不在乎这组寝具是否会报销,眼前的情况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先清洗吗?还是先弄醒他?他的呼吸还很稳定,是不是该让他先好好休息?「棉被……棉被……」低喃着,她一边将被子从他身下扯出来,盖住他防止着一职。
她赤裸着身体,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忙得团团转,接着,她在客厅内找到两人的衣物,包括他那条被扯坏的裤子,「噢……」毋需多想,这一定是自己的杰作,他不可能扯坏自己的牛仔裤,收拾完客厅散落的布料,她发现长毛地毯上也沾上少许血迹。这大概是她的,她想。
没力气害躁,她进厨房翻找需要的清洁用品,急着想将一切恢复原状,终于在她认为环境恢复得差不多,帮他擦拭、自己也梳洗一番后,带着侷促不安的心情,守在床边等待他醒来。
昏眩感慢慢抽离,Mai在温暖的被窝中幽幽转醒。
他先是看到天花板,立即意识到自己并非身处在自宅中,接着他视线往旁,见到一脸不安望着他的席儿。
记忆一点一滴回到脑中,他有点想撞墙的发现,自己竟然在高潮中昏了过去?靠……他只是很久没做爱了,身体有不济到这般地步吗?这恐怖的认知,令他想装昏地再次将眼睛闭上。
「你……你醒了吗?」
唉,看来是没办法装死了。
「……嗯。」他有些不情愿,拖了几拍才回答。
席儿松了口气。「我……」人是醒了,她却不知该如何反应。「我……对、对不起……」慌乱中,她只想到道歉。
睁开眼,完全不解,「什么?」
「我……我说……对不起……」
靠。「唉,昏倒的是我,你对不起什么?」虽然现下有点想敲昏自己,然而听见她惊慌的语气,他还是直觉地朝她扯出笑脸。
要说到丢脸的应该是他才对吧?「我……我不是故意……咬你的…」紧咬下唇,席儿的不知所措全表现在脸上。,
咬?闻言,一些片段的回忆闪过脑海,Mai想起昏倒前颈部的刺瘪,疑惑地摸上颈项,因指尖碰触到伤处而瑟缩了一下。
嘶一一这是啥?几秒后,他突然喷笑出声。「这是你第二次在我身上咬出洞了,」
「不、不一样,我上次……上……上次……」被他出乎意料的反应吓到,席儿急得想解释,但才开口,胆子瞬间又消逝无踪。
他还没联想到……那自己该先坦白吗?「上次你隔着袖子,在我手上打了两个洞。」Mai笑着扬起遭她攻击过的那只手臂,帮她接话,之后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在棉被底不可是一丝不挂。
他眼角瞄到摺好放在一旁的衣裤,随手拿过来将它摊开。「嗯…」裤子毁了的事实摊在眼前。「我可能得再多买几件裤子。」不知道哪个牌子能承受的拉力较强,或许问题不是出在裤子上,他这件裤子的牌子在布料、车工及耐穿度上,在业界中评价极高,随便一件基本款就台币五位数起跳,比起来,有办法扯坏它的席儿还比较怪异。
「我……对……对不起…」她像做错事的孩子股垂下头。
「嘿,我没有这意嗯。」他先胡乱地为自己套上上衣,再坐起身,拉起她的双手,认真的朝她道:「除非你是故意的,否则不需要向我道歉,我的力气或许不够大,但度量还算有一些,想惹火我没那么简单,OK?」
长期待在容易令人血压飘高的环境,要是那么容易就发火,自己可能早在几年前就中风了。「再者与其道歉,我比较想听你说些别的。」
「说什么?」席儿愣愣地反问。
他凝视着她,扬起唇角。「答案,你还没,给我答案。」
原本他就是为了听她的答案才溜进来的,怎么搞到两人从客厅滚到床上去,自己还昏了过去……咦,他昏多久了?他突然四处张望了下。「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
「哦…」很快地他就发现,自己的脑子在溜进来几分钟后就糊成一团浆糊了。「算了,」耸耸肩,他决定跳过时间的问题。「席儿,你肚子饿了吗?」
席儿因他快速转换的话题有些跟不上,愣了一会才摇头,随即又改为点头。
被咬的事呢?他就这么带过?是他神经太粗了吗?「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嗯?」Mai挑眉问,「小斑比,说清楚点,你还没给我答案,Yes咱们就出去吃大餐庆祝;你还想考虑的话我们就出去吃个饭,顺便去买你冰箱的库存食物,走一走,帮你活络活络思绪。」
这选项有啥差别?「怎么少了『不』的选项?」
「当然是因为我不接受这选项。」开玩笑,他都失身了,怎么还能让她始乱终弃?Mai调整了下坐姿,他盘腿正坐,拉拢棉被盖住自己还未着寸缕的下半身,露出一截腿肚表示被子底下的赤裸,也等同于告诉她,几个小时前,两人在这张床上做过了什么事。
「呢,我话先说在前头,我都被你吃干抹净,跟是跟定你了,现在只剩你要不要帮我正名的问题,如果你不点头,我就委屈点当个没名没分的地下情人…顺带一提是除了我之外,你不会有其他情人或男友。」他一脸好不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这种等同单一选项的选择,只有他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席儿干瞪着他。
等待他醒来的时间里,她预想过不下五种的可能情况,也思考过如何向他解释及坦白,但现下的情况根本不在她预想的可能中,他颈子上的伤口对他来说象是不痛不痒,不只没想要问,甚至还一直带开话题。
席儿目光正好扫过他露出的那截小腿肌肤,顿时,两人在地毯上、床上交缠在一块的感触与画面突然闪进脑海,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舌尖顶上蠢蠢欲动的牙。
下腹正在骚动的感觉告诉自己,身体尚未完全脱离发病期,以往发病就是整整长达一星期的折磨,可也许是做过那档事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毕竟之前没有过经验,她不确定在体验过性爱之后,自己的身体会产生何种变化。
「我……」犹豫的起了个音,席儿在Mai那深褐色的清澈眼眸中找到了方向…既然他不问,那就由她先坦白吧。「我刚才咬了你。」
「我知道。」他却只是扯扯嘴角。
就这样?他真是疯子。从两人首次见面开始,他这人就很专注在目的上勇往直前,不管她给他脸色看,甚至攻击他、让他接连碰壁,再下一回见到他时,他依旧战力满满地贴上来,继续与她缠斗。
「你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昏过去?」不死心的再问,她真的为此感到非常疑惑。
一道眉吊得老高,瞇眼瞧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有一点。」
「哪一点?」
「那一点太伤我的男性自尊了,我不想承认有那可能。」
她眨眨眼,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欸…不要这样看我。」他伸手爬了爬自己那头半长不短的乱发后,叹了口气道:「我很久没做爱了。」
席儿被这番自白吓得呛咳几声。
「不好意思哦…」他难得的在她面前表现出无所适从的反应,朝天翻了个白眼又道:「做别的事情失败要嘛承认,要嘛笑着带过,但我是男人,你要说我鸵鸟也好,在床上出糗这种事,我宁愿把它深理到大西洋去。」连提都不想提,就装做没发生过。
唉,刚才才想着要打混过去,这下却全招了。
「你以为……」席儿难以置信地吞咽着口水,目光稍稍往下,膘向那团看不出底下物体形状的松软棉被。
「我不知道。」口中挤出僵硬的四个宇,说完后他便拉高棉被,将自己埋了进去。
看着他疑似赌气般的举止,她知道自己不能笑出声,否则他可怜的男性自尊可能会再次遭到重创。
「呃……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清了清喉咙,她朝着那团搞自闭的棉被澄清。「你……呃,刚才……晚上的事……你很棒……嗯?…我是说,我很……愉悦……对,我觉得很棒。真的。」想给予他肯定,但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席儿红着脸,拚命地翻找脑中词汇,表达自己的感受。
自闭的棉被人形动了一下。「真的?」被窝中传出沉闷的回应。
「真的。」她急忙点头,「嗯……感觉……真的很美妙。」那撼动全身的闪电浪潮,简直是上帝恩赐的神圣。
「你会痛吗?」他又问。
「不会。」她摇头。
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身体被撑开……嗯,跟她经朝来潮时,下腹的沉重肿胀感有些类似,只是比那更强烈,她还清楚记得自己被充满那瞬间的满足与感动。
想着想着,幽处又是一阵紧缩,身体由下腹开始发烫、骚动,她不禁舔了下尖牙。
瞧着棉被隆起的人形,目光逐渐幽暗。
那个形状……她记得那胸膛的触感,肩膀、腹部……腰……修长结实的腿是如何挤在她双腿间,如何让自己坐在那之上……强而有力的……冲撞。
「那就好……」被中的人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自己弄痛她,要是因而被判出局就搞笑了。既然安全得分,不乘胜追击怎么行为「斑比,既然……」他打铁趁热地想继续说服她。
可席儿却无法再去注意他说了什么,理智己在不自觉中断线。
视线绕回那张不断开阖的嘴,她舔了舔牙尖,知晓自己又将克制不住欲.望了,整个人己早思绪一步采进棉被内。
被窝里头那股特殊的香味立即将她包围,疯狂地磨蹭舔吻。
「嗯唔!嗯……」又来?Mai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