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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他走以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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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热的暑假过去,我去教务处领课程表的时候,4暮也刚好在领他们班级的课程表,教务处长郑重其事的跟我说:十八,我这次是说真的,你们班级欠学费的那些学生你真的通知一下了,学校有规定,凡是长期拖欠助学贷款和学费的学生,毕业的时候毕业证书是不给的,什么时候交齐了费用,毕业证书才能发还。
    我点头:知道了,老师,我一定回去通知他们。
    出了教务处,我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发呆,我在想小裴他们一个宿舍6个人,有4个没有交学费,加上其他宿舍的学生,总共有将近7个人没有交学费,都拖了两年了,要是能交谁还能拖这么长时间?就算我跟小裴他们说这是学校最后的通知,学费能交上来吗?
    4暮也靠着栏杆站着,斜睨了我一眼:想什么呢?想男人?
    我厌恶的瞪了一眼4暮:你有病啊?滚!!
    我转身就赚4暮跟在我的身后:贫困生的事儿吧?我告诉你,你根本不用担心,学校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的,就是让你去传达一下,逼上来一个是一个了,毕业证书不会不发还的。
    我本来没想搭理4暮,但4暮最后一句话让我产生疑惑了,我站住,疑惑的看着4暮:你怎么知道?可是教务处长……
    4暮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学校一直都是这个规定而已,你想啊,大部分学生毕业之后,谁找工作不用毕业证书?学校再狠心那天,也不可能真的不给学生发毕业证书啊,总不能让大家不找工作吧?要真是没有工作,肯定就更没钱还学校的助学贷款和学费了,这跟一个人朝别人借钱借的越多越好,是一个道理,所以学校还是会把毕业证书还给学生的,最多就是让学生打借条啊。
    4暮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啊,据我所知,那些拿走了毕业证书还学费和助学贷款的学生,几乎没有人回来给学校还钱,基本都是坏账,所以拖欠助学贷款和学费的学生很多,学校也一再放宽还款时间,有的学生工作了很多年之后,还是不还助学贷款和学费,有不少都是所谓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些账最后还是算在了国家的头上,按理说国家出点儿钱培养一个人也没什么,但是连信用都没有的学生我真不信他们在社会上还能有什么作为,现在还没有严格的信用制度,所以除非学校撕破脸皮跟这些学生对簿公堂,不然没什么约束力,全都是坏账。
    我愣愣的看着4暮,4暮耸了一下肩膀:看什么?是,我是个流氓,但我还真不觉得我比这些没有信用的学生差到哪儿,至少我知道我欠的我统统要还。
    我没有说话,转身往楼下赚4暮在我身后说:十八,这个月,你会和我一起进学生会主席团的。
    这学期多了一门我和许小坏看着非常糊涂的专业课:中级会计。我真是不明白我们这个专业为什么要学习中级会计,竟然连初级会计都不看直接就奔着中级会计去了??我去教务处问讯的时候,教务处的解答是,这个学期有四个专业的学生要学会计,所以综合了一下教科书的特点,中级会计中浅显的部分也是适合我们专业的,这也能凑合??
    我从教务处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嘟嘟,嘟嘟的眼睛红肿着,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我非常不解,拽着嘟嘟问发生什么事儿,嘟嘟说她最近在看一本非常好的小说《第一次亲密接触》,里面写的太感人了,所以嘟嘟哭红了眼睛。
    嘟嘟难过的看着我:十八,你抽个时间看看吧,这个小说跟我以前看的都不一样,以前看的我都是哭一遍,这个小说我哭了三遍?
    我不解的看着嘟嘟:有那么严重吗?
    嘟嘟点头:恩,真的,我是真的哭了,太感人了……
    说着说着嘟嘟的眼睛竟然真的开始红了,我吓了一跳,嘟嘟抹了两下眼睛,有些哽咽:十八,之前我知道小淫喜欢你,我真的嫉妒,现在我不嫉妒了,喜欢一个人真的希望他能希望,我现在就是小淫能希望,他喜欢谁都行,苏小月说……
    嘟嘟有点儿说不下去,我伤感的看着嘟嘟:苏小月说什么了?那丫头一直不说我的好话。
    嘟嘟低着头:苏小月说你挺可怜的,说你把所有可能接近的幸福都换成钱买饭吃了,小淫不懂你的,他走了是他的损失。
    我低着头咳嗽了一下:苏小月真的这么说?
    嘟嘟点头:恩,一飞也这么说啊,十八,我们以前一个宿舍,我们从来没有看见你真正的闲过,我们趁着你家教的时候,看过你的那张存折,就是那个只有50块钱存了两个月的存折,苏小月本来想说你,没钱的时候至少可以跟我们借一下啊,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撑过来的,一飞没让我们说……
    我打断嘟嘟:那个,《第一次亲密接触》真的很好看吗?
    嘟嘟恩了一声,我拍拍嘟嘟的肩膀,笑:行,我一定抽时间看。
    学生会换届调整,学生会秘书长没有当成学生会主席,反而调离了主席团,进了外联部,4暮和我进了学生会主席团,而且好像之前学生会老师都不怎么知道这个情况,学生会秘书长看我的眼神就像饿了三天的婪一样,恨不得咬死我。我自己非常奇怪,一切都毫无预警的,因为我看学生会老师的眼神也是非常茫然且复杂的,难道他都不知道?那4暮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百思不得其解。
    学生会老师非常不痛快,散会后阴沉着脸走了,我怀疑4暮也是越过锅台上了炕,难道这次学生会老师就是4暮越过的炕吗??
    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学生会秘书长瞪着我和4暮:你们,你们是奸夫□。
    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学生会秘书长:你,你说什么啊?谁和谁是那个……
    秘书长喘着粗气:论资历论时间论能力,我哪点儿不如你了?你凭什么进主席团啊?
    4暮漫不经心的拄着办公桌:别的不好说,十八吗,有一点是你比不了的。
    秘书长死死的盯着4暮:你说,到底是什么我比不了?
    4暮转脸看着我:就是十八的心术比你正。
    秘书长恨恨的看4暮: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去年寒假学生会聚餐时候你俩勾搭上了,你4暮还会平白无故不捞好处的给别人办事儿?我才不信……
    我的脸挂不住了,4暮扁着嘴看了我一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你看看十八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冲动的地方?你勾搭我还差不多,这事儿你又不是没干过……
    秘书长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我戒备的看着4暮:我进主席团是怎么回事儿?是你搞的??
    4暮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邪邪的笑:是啊,我一个人在主席团多无聊啊,你脑子那么白痴,我也好找乐啊。
    我忿忿的瞪着4暮: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我招你惹你……
    4暮收起笑容看着我:十八,我总觉得我们十年二十年后还是会见面,而且我还感觉到你这种智商放一百年也是这种德性,这种预感让我非常的兴奋……
    我鄙夷的瞪了一眼4暮,转身走出学生会办公室,真没见过4暮这种人的,纯粹有病。
    开学没几天,阿瑟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和小麦都想吃可乐鸡翅了,打电话让我和小米过去,说是请小米担当大厨做一顿打打牙祭,小米一听说是做吃的,非常的兴奋,周末拽上我就飞奔阿瑟的新住处。
    阿瑟新租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阿瑟和小麦一人一间,比原先的房子小很多,里面因为没有什么人收拾,乱七八糟的。小米果然很露脸,这次做的可乐鸡翅没有糊,很地道。
    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小米开始报告:阿瑟,十八进学生会主席团了,很威风的。
    我苦笑:有什么威风的?学生会也不开工资,都是那个4暮不知道搞什么,拖着我进了主席团。
    阿瑟咬着鸡翅皱了皱眉头:又是4暮那个小贱人?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些糊涂,而且这次4暮好像跟学生会老师还闹得挺不合适的,现在互相不理对方。
    阿瑟嗤笑:不会吧?4暮和学生会老师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好的那个程度啊,俩人穿一条裤子都嫌松了……
    小米扑哧一笑:穿一条裤子怎么穿啊?
    阿瑟的手机响了起来,阿瑟腾出一只手接听:哎,哦小淫啊,怎么了?上次不是给你邮寄了吗?买的书不对??没事儿我抽时间再去中关村一下,哦,周末闲着,十八和小米过来了,我们吃鸡翅呢?想跟她们说话吗?十八在这儿呢……
    我站起身:我去洗手了。
    阿瑟踢了我一下,皱着眉头:老实的坐着,就知道跑。
    阿瑟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我,吊儿郎当的笑:就说两句话,多大的事儿?
    小米也嘻嘻笑的看我:是啊是啊,说不定人家想你了,就说两句吧。
    我接过阿瑟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阿瑟扔了手里的骨头,瞪了我一眼:你俩啊,就老死不相往来吧,要我是小淫,还管你愿意不愿意,直接把你拖回家洞房,而且是只要有时间就洞房,生一堆副产品,看你上哪儿反悔,搞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费事儿。
    我推了阿瑟一下:阿瑟,你怎么这么说啊?
    阿瑟眯着眼睛看着我:以后不准这么叫我,要叫师兄,我现在毕业了,要有威严感知道吗?以后要叫师兄,我是你们的老大,以后不准没大没小。
    小麦朝我和小米眨巴着眼睛:我和阿瑟是一起毕业的,就是说我也是你们的师兄了……
    小米抓起桌子上的鸡翅骨头扔向小麦:你闭嘴!!
    晚上我和小米睡在阿瑟宽大的,谁也睡不着,我看着天花板发呆,小米翻过身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十八,你真的不想小淫吗?就是觉得你们挺可惜的。
    我有些心不在焉:没什么可惜,大学都是这样,年轻时候懂什么啊?都是在闹笑话。
    小米露着小老鼠的牙齿,眨着眼睛:十八,你说小淫会不会再回来找你啊,电视剧中不都是男主角排除万难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女主角前面吗?
    我弹了小米的脑袋一下:又在讲童话故事了??
    小米叹了口气:十八,我爸爸妈妈啊,说是让我毕业后移民,可是我真不想赚北京住习惯了,再说,我走了,草菇怎么办?现在爸爸妈妈整年的不回来,美国有什么好?我们高中的生物老师给我们讲过,说我们的祖先进化利索的时候,美国人才刚刚从树上下来,身上的毛都没蜕干净,还没进化彻底呢,所以他们的身上老是有着多余的毛发。
    我忍着笑,小米扁着嘴:家我都不敢回去,太空了,像一个的笼子,每次回家我都感觉自己像守在笼子里面的小动物。
    我同情的看着小米:要不你找几个朋友跟你一起住着?那样不是热闹一些吗?
    小米点头:恩,不过现在还好了,我都是在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