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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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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牛郎夜总会
    昨天晚上眼睛敷了一夜的药,早上起来的时候虽然不能立竿见影的感觉到视线清晰,但至少感觉眼睛清明舒服很多。由于我强烈反对白天也变成个瞎子躺在床上,刘伯万般无奈下只得答应我的要求,白天只给我一只眼敷药,所以现在就造就了我“独眼龙”的形象。
    拿着昨晚洗干净了的2条半片丝帕,直奔小牛子家。(作者:你这德行还出门吓人。)到了小牛子家,他没象第一次似的把我拒之门外,而是欣喜的让我进了屋。小牛子果然不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脚伤可好了些?”没想到他还会主动对我嘘寒问暖。
    “好多了,你的药很管用。”如果能把整瓶送我就更好了。
    “牛郎,我把你的丝帕洗干净了,只是已经两片了,怕不能再用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否留下?”
    “好。”面露羞色的说。看来经过采药之旅,他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巨大转变,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我心想,小牛子,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拿你这破丝帕来当定情物的,全是因为我看这丝帕质地好,抱着节约的态度,想废物再利用,才用来做香囊的。反正也被你撕成两片了,而且你撕的那么均匀,做起香囊来也省了我不少事,四面封了口就完了。(作者:人家哪家姑娘做这么样式怪异手工粗糙的香囊啊。)
    再说啦,你别以为我送你个折纸做感谢物,你就可以回送我破丝帕当定情了,没点货真价实的东西可糊弄不了我。什么叫重男轻女,就是说男的送礼要送贵重的,女的送便宜的就成。
    “对啦,那红猪花和茎呢?”
    “是红泪茱。我昨天忘了给你了。”说着,拿来递给了我,花和茎分别让他收放在2个木质小盒子里。
    “还有,昨天我说要给你家题字,我可不能言而无信,你快去拿纸笔来。”
    看他面露为难之色,以为他家没有纸和笔。
    “你没纸和笔的话,我回去找刘伯要来借用下。”
    “不是,只是我这简陋之居无须题字吧。”好么,原来是看不起我的字啊。不过我的毛笔字确实不好,再更别提写什么繁体了。对了,我写英文不就得了,他也看不懂,更不知道写得好看不好看。
    “我说了给你题字就一定要题,你不是看不起我吧?我要用古神语题字。”他一听古神语,竟然一会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张质地高级的纸和一支羊脂毛笔,还有一个精巧砚台,郑重的给我在桌上布置好。
    好家伙!你小子到底有多少私藏啊,看你这破屋子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值钱东西呢。看来他深谙有财不外露的道理。
    待他磨好了墨,我装作书法大家般的把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下了“NIGHTCLUB”。(作者:就你那独眼龙的形象怎么装也不象个书法家,十足的山贼样。)
    写完了本想潇洒的象李白他们似的把笔一扔,但是一看到是羊脂的,就没舍得。自己拿起字来,端详了一下,这一只眼写的就是比两只眼写的要抽象派一些,就这么凑合吧。
    转手递给了小牛子,看他双手谨慎接过,满心赞叹般的欣赏着。
    “这字什么含义?”
    “夜总会的意思。”
    “夜总会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这里什么阁什么楼的意思。”
    “那是什么阁呢?”他今天怎么问题这么多啊。
    “和赏星阁差不多。”我总不能说其实是赏XX的意思吧。
    小牛子口里反复的念着赏星阁这三个字,很是品味。
    等墨干了,小牛子就想把字收起来,可我却坚持要把题字贴在门上。小牛子拗不过我,最后只得万般不舍的把“NIGHTCLUB”贴在了门上,但却能看出他的喜悦。
    哎,可怜的小牛子,他家都变成牛郎夜总会了,他还这么开心。
    事情都办完了,我便拿着装花和毒的两个木盒子准备回家,因为刘伯说白天要每2个时辰换次药才能好的快。
    走前,他欲言又止,最后支吾的问:
    “你什么时候能和我一起看星星?”
    “啥?”你还没看够啊。
    “你不是说给我指牛郎和织女星吗?”不提我早忘了这茬了。
    “我现在晚上要治眼睛,等我眼睛好了再指给你。”
    说完,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逃离了牛郎夜总会。
    走到家门口,发现刘伯好象一直在等我似的。今天刘伯又没出海,真是典型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不是因为要给你看眼。)
    给我换药的时候,刘伯说,我眼睛现在不方便,这几天最好不要随便走动。难道刘伯这几天要有什么行动?提醒我千万别撞到不该撞见的以至于丢了小命?我一个哆嗦,连忙点头。
    是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牛郎两人重新演绎了经典韩剧“兰色生死恋”,不过,最后吐血挂掉的是他而不是女猪我。
    梦中情景1:小牛子和我一起走到我们定情的海边,我从后边抱住他,头枕在他宽阔的背上,两手不停的抚摩他的胸膛,深情款款的说:“你的钱袋到底藏哪啦?”
    梦中情景2:小牛子坐在那里,手里抱着邻家的小猫温柔的抚摸着,我在这里立着画架,认真的临摹,他坐了太久觉得身体发僵,动了动,我立即吼到:“别瞎动,这猫我马上画完了,好好给我抱着它。”(只画的猫,没他!)
    梦中情景3:近来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已经开始吐血了,怕我担心,一直瞒着我,每次吐完血就偷偷的把丝帕藏起来。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带血的手帕,我伤心的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早告诉我,我给你准备个盆吐,免得你糟蹋了这么多手帕。”
    梦中情景4:他躺在我怀里弥留之季,我悲痛欲绝的说:“你安心的去吧,咱家大米以后就改小条子来扛了。”我刚说完,他就一口气没上来,吐血挂啦。
    九闹鬼风波
    早上起来,回味着昨夜的梦,心想,这小牛子碰到我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连梦里都和他卿卿我我。(是做了三辈子的孽才碰到你,被你看上吧。)既然我们住在海边村庄,就不要浪费这里的自然环境,哪天找他去海边上演我们自己的爱情剧本去。
    在刘伯给我的眼上完独眼龙的妆后,发现刘伯面色苍白,我关切的问他,他说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今天休息下就好,让我不要担心。
    我找刘伯要了针和线,坐在院子里做香囊。我那点手艺只能做四面封口的香囊,反正都是不要钱的原材料,不香了扔了就完了,都是消耗品,没必要做那么复杂。
    做好后,拿近贪婪的深吸一口气,闻了闻。咦,做香囊的丝帕上好象有个字,好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睁大那唯一的一只眼,终于看清楚了,是“溪”字。
    难道小牛子以前的情人叫溪?还是小牛子他姓溪?
    姓溪名牛,原来小牛子是现代犀牛的鼻祖?!00
    我正在这里猜测小牛子和犀牛的血缘关系呢,小虎子来找我了。我赶紧把香囊塞到怀里,我可不想让人家笑话我的女红,心里又想着这年代的人咋都这么喜欢当禽兽呢,这边一个小牛子,那边一个小虎子的。难道我就这么招禽兽的觊觎?(作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欧姑娘,我能求你件事吗?”
    “什么事?”
    “你能不能也给我画个画,就小牛子家门上贴的那样的。”
    咦?终于有人欣赏我的才华啦,就看在小虎子对我的这般知遇之恩,我决定自己提供纸张,倒贴给他写。(人家刘伯的,不是你的==)刷刷几笔,就写好了。小虎子连声道谢。
    “你欣赏我这画的什么地方?”我想让他夸我下,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
    他支吾着,看我渐露不满之色时,立即凑到我的耳边说:
    “欧姑娘,我和你就直说了。”
    我点点头,让他继续。
    “昨天夜里,我起来去茅厕,隐约看到一黑影刷的飞过,本以为自己眼睛迷糊没看清楚,但是过会,竟然看到黑影在小牛子家的门前,一下向后飞摔出了几丈,之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我估摸着是不干净的东西,早上看到小牛子家门上贴了一画,想昨天晚上一定是这画驱走了恶鬼,向小牛子一打听才知道是你画的,就特地来求一副贴在我家门上避邪。”
    我气的头冒火花,敢情你拿我写的字当鬼画符啊!我伸手就想把那纸抢回来撕了,没想到小虎子动作比我快,一下就闪开了我的手,以为我要反悔,迅速把画塞到怀里,告了别,一溜烟跑了。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上午不到,全村的人几乎都知道闹鬼的事情了,没想到这小虎子还挺大嘴巴的。这可苦了我啦,张大妈李大婶的,一村的妇女排着队的来我家求墨宝,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想到以后还要在这里继续混下去呢,我可不敢得罪了这些姑婆们,所以只得闷着头的把“NIGHTCLUB”练得龙飞凤舞且熟练无比。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总算把全村的鬼画符全画好了,手都酸了。一眼望去,这全村除了我家,全都被我改造成夜总会了,这景象“何其壮观”啊!(又糟蹋了一村人,刘伯说你祸水一点也没错。祸国虽然你还没做到,但是殃民已经看出来了。)
    静下心来一想,把各个细小的环节都联系在一起,难道刘伯是那个鬼影?他为何要去找小牛子?又被谁打得摔出去几丈,难道是小牛子?还是另有其人?不过,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我写的“NIGHTCLUB”给他震飞的。
    带着这些疑惑,我就去厨房做饭了,希望刘伯看在我厨艺尚可的份上,不要动杀我的念头就好。要不我先下手为强,用寡妇毒结果了他?这可是我唯一的武器啊。对啦,我还剩下一高跟鞋,我可以用鞋子砸他。大学的时候我就为了安全在宿舍的床底下藏了一砖头和一酒瓶子,防止入窗不轨的歹徒。(作者:您住的是6楼啊,小姐!)转念一想,现在也只是自己的推测,万一误杀了好人怎么办?再看看情形再说。
    吃饭的时候,刘伯好象没什么食欲,还不住的咳嗽,我这边也心虚着呢,也不敢随便牵起什么话头,就这样一顿饭可算被我熬过去了。
    我正收拾碗筷,刘伯对我说,让我一会忙完去他屋。难道他看出我对他也警觉了?终于要痛下杀手啦?我也不知道他什么秘密啊,我就看他放了次鸽子,按说不应该啊。要不要先回屋拿了寡妇毒再去刘伯屋?
    边刷着碗边替自己这想折呢,头一次觉得洗碗是件多么美好的工作啊,真想就这样洗碗洗到老死。
    左思右想,就是没有合适的对策。这么耗着,一会刘伯该主动找我来了。得赶紧回屋找武器。咦?我的高跟鞋怎么不见了?被人偷了?可是除了那只鞋子其余财物并没有丢啊。难道这村里还有爱慕我的小偷?(你做梦!)算了,就先拿寡妇毒去好了。
    想想刘伯平时对我一直也不错。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心一横,把寡妇毒往怀里一揣,就直奔刘伯屋走去。
    十两派渊源
    进了屋,刘伯示意我坐下,我一级战备等待他的裁决,却听刘伯无奈的缓缓说道:
    “缘姑娘,我已时日不多了。”
    啥?原来不是我死,是你死啊。只要不是我死,谁死都行。(什么人啊!)
    这才放松了身子,歪倒在椅背上。心里想着,您安心去吧,大米会有人帮我扛的,嘴上却不得不关切的说:
    “您怎么啦?您别担心,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今年已经一百零一岁了,只盼死前能不辱使命,便也就安心了。”
    都一百零一岁了?!怪不得要死了,比我说的一百岁还多赚了一年呢,你也可以瞑目啦,放心,你的家产我会替你继承的。(作者:你不是女人也就罢了,你还是不是人啊,人家刘伯照顾你那么久,要死了你不伤心还惦记着人家的家产。)
    原来这刘伯不是刘伯,而是刘爷爷。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这么大岁数,驻颜有术啊。先交出你的养颜秘方再死。对啦,他说他什么使命来着的?
    “缘姑娘,其实你是本门的圣女,上任圣女仙逝前预言你必于一雷电交加的夜晚出现在这片海。老夫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你5年啦。”
    啥?圣女?我吗?你看我相貌也就算是个中上等,哪门子的圣女长成我这桃花眼的样儿啊?我心地还不纯洁,成天想着K男人的油。又没高强的武艺功夫,还是个神棍,不可能!绝对不是我!(平时咋看你不能这么透彻的剖析自己呢?)
    “刘伯,您搞错了吧,这5年里不小心掉海里的没10个也有8个吧,不一定是我,也许是别的姑娘呢?”赶紧推脱,我可不想入江湖。
    “不,一定是你没错,上任圣女说过,这任圣女来自异世界,我在海里救上你的时候,你的装扮根本不是我们这里所能有的,后来又了解到你根本不会女红等等,完全不同于这里的女子,做的菜也不是我们这里的方法和口味。”
    刘爷爷,你这是变相批评我呢吧。是不是在这破村子里等了我5年积累的怨气啊。再说,上任圣女说我掉这里你就跑这里守着等,万一她算错了,你等一辈子我还没来,你不更气?
    “我是咱们‘罗所门’上任圣女的左护法。”
    刘爷爷,您等等啊,我还没同意当什么圣女呢,你先别咱们行吗?什么罗嗦门?专门为我建的门派吗?还有您老的护法听着官不小,不过是上任圣女的,是不是就是说你已经退休啦?切,你要是个有势力的,我跟了你去当圣女还凑合,你现在一个退休老人,唧唧歪歪的说这么多有P用啊。坚决不去!
    “刘伯,我只想在这村子里住上一年半载的等待机会回家,不想去别的地方当什么圣女。”
    “现在恐怕也不由得你啦!”刘伯无奈的说。
    “您这话什么意思?”
    “罗所门一直有个对立的教‘阎罗’教。”
    啥?“阉了”教?这教什么来头,名字这么恐怖?!
    “刘伯,这‘阎了’教为什么和我们对立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要细说就得追溯到几百年前,”不是吧,我听着这开头怎么这么象“从前有座山,……”。刘爷爷,您今儿找我说话是要交代遗言还是要给我讲故事啊。平时看您沉默寡言的,是不是要死了,非把一辈子没说的话今天一咕噜全倒给我啊。
    “那您还是粗略说一下吧,细说我怕我记不住。”其实是怕几百年的历史给我讲得脑栓塞。
    “几百年前我们两派其实都是一家,我们的鼻师祖有两个男徒弟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两个徒弟天资各不相同,分别修炼阴和阳两套武功,而师祖的女儿则修炼圣女的独门功夫‘解语摄魂’。而这套武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炼,每100年才会出现一名具有修炼此武功的独特体质的女子。可是师祖过世前,想给女儿找个好的归宿,圣女钟情于练阴柔功夫的温柔师兄,所以师祖临终前赐了他们成婚,而同样也倾心于圣女的练阳刚武功的英武师兄伤心欲绝,在圣女成婚之日,酒醉后大打出手,却不敌师兄和圣女两人联手,负伤而去,后在江湖上创立了这个阎罗教。而相传他又独创了一门神秘的独步天下的绝世武功,宣称只有以后有幸能娶到罗所门圣女的后任教主才能有资格修炼。”
    刘伯喝了口水,顿了顿。
    刘爷爷,您终于说累了,这粗略版本您就讲这么多废话,这要是让您细讲是不是也得讲到我101岁去啊?说了这么多,其实不就是个一女两男三人行的狗血剧情吗?
    “刘伯,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嫁那个‘阎了’教的教主?”我可不干,和个太监结婚,我的下半身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是下半生,不是下半身,你发音准确点好不好?==)而且,这一百年才出一个圣女,我想找个下任接班者替我都不成!还给不给人活路啦~除非他许我红杏出墙,否则我一定要带着我的“贞德”跳墙跑掉。
    “非也非也,圣女你别急,且听我继续说。”
    只要不让我去嫁“阉了”教教主,一切都好商量,你叫我圣女就圣女吧。
    “自阎罗教的开山教主死后,这几百年来,各任教主为争取到修习那秘密绝世武功的资格,无不为了娶本门圣女费尽心机。可是最后结局除了因救圣女或帮圣女而英年亡故,就是为圣女而独寡终身最后郁郁而终,无一得偿所愿。”
    好家伙,我这行情可不是一般的好,不过被人这么觊觎着也不太舒服。也不知道这任教主是圆是方,如果算是个帅哥,我可以考虑成全你学什么绝世武功,只要你给我足够的好处;如果是老头或者丑男的话,那您就凑合英年早逝或者郁郁而终吧。问问刘爷爷和我对手戏的教主是根什么样的葱。(你这个见异思迁,嫌贫爱富的女人,这么快就把小牛子抛之脑后啦。)
    “这任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任教主是上任教主的义子,可算年少有为,6年前他年方18之时便以‘旋鳞苍炎掌’名震江湖,武功高强,但为人处事怪异,随性而为,也有些邪道。因他自小便见义父为情所困郁郁寡欢直至撒手人寰,所以扬言,若他日得遇圣女,如不得之必亲手毁之,必不重蹈前人覆辙。”
    哇靠,这小子还挺狠!不嫁他,他就杀我,嫁了他,就我这色样,估计也活不了几天。横竖是死,还是不嫁他了,找些比他武功还厉害的温柔情人们保护我。人多力量大,一拳难敌N掌。想动我,你也得先过了我的“情人护卫队”再说。不过目前来说,好象护卫队就小牛子一个人,我得赶紧扩军!
    十一老谋深算
    刘伯继续娓娓道来:
    “自5年前,我在此等候圣女降临,便日日占卜。直到圣女出现的前夜,卦象才微显迹象。为防阎罗教也会到此抢夺圣女,就早早做了布置。阎罗教中除了他们教主,我武功有所不及,其余应无人出于我右。所以为防范他亲自行动,我在村里所有的船上都秘密的涂了‘欲语还羞’。这毒乃是我去绝尘谷特地从我师弟处求得,此毒本身并无毒性,只在空气骤然变热的时候才会散发毒性,使常人3个月不得行动,习武之人一个月内暂失内力9成。而阎罗教教主如若对付我的话就一定会使出旋鳞苍炎掌,也就必然中毒。”
    怎么这毒的名字越美,毒性就越大越奇呢?看不出这刘爷爷不仅武艺高强,精通奇门八卦,还这么的心思缜密。果然是个善用“毒”(和)“计”的101岁的老狐狸啊!幸好他是我这边的,要是敌方的,我有几条命也不够他设计的。我看这毒好象用来对付那“阉了”教教主挺管用的,找刘爷爷要点以备不时之需吧。
    “刘伯,您还有那什么羞的毒吗?给我点以后好防着那教主。”
    “那日我便已全部用尽,并无所剩。”刘爷爷你真没有节俭的传统美德~~算我看错了你!
    “且说那日,我划船去海上等圣女你的降临,雷光电闪,你出现在海上之后,果然一会海上也出现了另一条船向你划去,船上之人正是那阎罗教教主。就在我要抢先一步拉你的手上船的时候,他却也紧紧的拉住了你的一只脚。我们谁也不肯放松,便一人一只手拉你,另一只手和脚在两船之间的海上进行着较量。(大家想象一下女猪被拉着象晾衣绳那么直的样子。)当我使出‘七毒散魂手’的时候,他被逼不得不用旋鳞苍炎掌还击。我就趁此机会,拉你上了船,而他也拉落了你的一只鞋。他即刻察觉中毒,以余力逃走,却带走了你的那只鞋。而我也身受重创。”
    TMD,我说我醒的时候怎么浑身酸疼呢,原来是被你这老匹夫还有那阉人抢来抢去拉扯的。走着瞧,咱们秋后算帐。(作者:就拉你几下就喊刘伯老匹夫啦,人家还不是为了救你!)
    “此七毒散魂手,一生只能使用3次,使用一次丢一魂,而且自身还带毒7日,至今我已经使用了2次。”
    刘伯您把您的第一次给谁了?您这样对得起我吗?(作者: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待观察几日,确定你实乃吾门圣女之后,我便飞鸽传书至我们罗所门。我知晓阎罗门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定会派人来村里易容潜伏,所以借修房之故,暗暗的观察村民想早日查出那个卧底。很快我又得到飞鸽传书的回复,上面声称很快就会派人来接应我们,让我们先按兵不动,不要离开村庄。但是却让我发现了蹊跷,这信鸽竟然是我传信出去的那同一只鸽子,本来按往日来说,同一只信鸽来往送信并不希奇,可是问题就在于我那日用了七毒散魂手,七日内身体带毒,我那天特意在鸽子上留了些毒。这鸽子沾有我体毒,虽然可以飞回本门传信,但是决计没有力气再传信回来。说明必是有人拦截了我的信鸽,冒名回信,误导我们。而最让我担心的事还不是这个,却是这回信的鸽子竟然也有本门特有之暗号。(作者解释:为了保证信的安全和可靠,各个门派都有在信鸽身上做特有暗号的习惯。)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我门派中有阎罗门的奸细。”
    啥?您说慢点,我反应不过来。这古代就有卧底之说啦?我一直单纯的读书,没经历过这勾心斗角的事情,您给我点时间消化下啊。算了,估计想个100%明白也不太容易。不过我总算听明白重点了,就是现在危机四伏,我们两个人的后援被人断了,只能自谋生路了。
    “那日,你回来后,说要同小牛子一起上山,我便觉得他很可疑,于是假借同意你们上山,跟踪你们同行。一来确认下是否小牛子就是阎罗门的卧底,即使小牛子是卧底也无妨,首先他们教主已不能在一个月内和我交手,而他扬言如果不能得到你便要亲手杀你,所以除了他其他人自然不会杀你,最多也就是掠走你,虽然我受了伤,但在我手底下逃走已不容易,再别提还要安然带上你。二来我们不忙于逃走而是上山采药,可以使对方麻痹大意,让他们察觉不到我已发现有人偷梁换柱盗了我们的信。”
    怪不得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盯着我似的,原来是你这老狐狸啊。现在想来,我和小牛子培养感情的事全被你偷看了去,快交看戏费~你个看戏不买票的老流氓!(作者:人家是保护你去的,大姐,人家刘伯根本不想看戏,是你一直在那里死命要演。刘伯好惨,称呼从刘伯—刘爷爷—老匹夫—老流氓。==)
    “下山后,我怕小牛子通过你脚伤给你趁机下药,赶紧检查了你的伤口,却发现他用的是百旖珍露这珍奇伤药,这不仅确定了小牛子是卧底的身份,而且还说明他一定是阎罗门身份极高的几人之一。”
    啥?已经证明小牛子是卧底啦?我到古代后苦心经营的第一春啊~就这么胎死腹中了,我怎么命这么苦啊!小牛子你竟然欺骗我的感情,枉我还以为你那么纯洁厚道。做什么不好啊,你做卧底,你以为你是梁朝伟演《无间道》啊。
    “我想他也一定意识到我发现他是卧底了,与其等他们先动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于是在我因用七毒散魂手带毒的第7日,也就是最后一日,我夜潜到小牛子家,一来,我要布置些以后逃亡的最后事宜,二来,我要装作被发现,且中小牛子一掌让他轻微中毒,削弱对方大将的实力,好让我们逃时减少些厉害对手。且不知那小牛子也不是个简单人物,竟然在要击中我前收了来势,没有打到我身,但是我仍被他那半掌的掌风打飞了出去。虽然此计没能如我所愿的一箭双雕,但是让我完成了布置最后逃跑的布局也算是足够了。可是经过与他们教主和小牛子的交手,我的身体却快不行了。”
    就在我呆在渔村的短短的7日中,我这边其乐融融的逍遥生活着,人家刘爷爷那边却紧锣密鼓的交锋了N多回合了。今日一说,我宛如隔世般茫然后的了悟。现在我是想不淌这浑水也不行了,被逼上梁山啊~我还没打虎呢,潘金莲还没勾引我呢,西门庆我还没杀呢,蒋门神我还没打三次呢,我不要这么早就上梁山啊~~
    刘伯看我一脸沮丧和绝望,劝慰我道,
    “圣女不必担心,我们还没走到最后,虽然老夫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我已经为圣女你的逃生做了最周详的计划。”
    我听闻,眼睛一亮。
    十二三连环计
    刘爷爷,您还留了N手啊,不愧是活了101岁的老狐狸。临死前还把我的事情安排好了,我从心底感激您,崇拜您。您死后我一定会多烧些纸美女给您享用的。
    “5年前我就开始慢慢的部署了,我先是在自己的屋里设置了秘室,而后我又从秘室开始挖地道,这个地道一直通到海边的悬崖。地道全长近1里。”
    刘爷爷啊,《鼹鼠的故事》就是写您的吧,地道战当初您也出过力吧。这么能挖,您简直是个五项全能手,星象、用毒、行医、挖地道、打鱼,不可或缺的人才啊。(作者:打鱼也算啊。==)
    “而在跟踪你和小牛子上山采药回来后,我又在通海的地道的中间部分挖了一条地道中的地道,通往小牛子屋的床下。因为时间匆忙,地道十分窄小。通往海边的地道可跪着爬行,而这个地道中之地道只可趴着爬。趁昨日我夜袭小牛子,在我进屋和他打斗中,我悄悄的在他床下给地道打了通气孔,总算完成了地道的最后工程。”
    “我估计经过昨夜的事,小牛子一定会通知阎罗门的人立即动身展开行动,据我所知,他们的人马赶到这里至少一天一夜,所以最早今夜子时最晚明日寅时会来对付我们。不过我已想了一计应对。”
    “今晚我会趁夜深的时候去村里找两个身形和你相若的女子劫回这里。点穴后,一个放入我屋,一个放到我屋的秘室里并且给她易容成你的样子,面皮很薄的那种,她不照镜子应该不会发觉。今夜他们一旦开始行动,我就会点穴让密室中的女子醒来,你声称你和她都是被我绑来的,然后装作挣脱绳子并无意间发现地道的样子和她逃跑,开始往海边爬。而我则在你们开始爬后,带着另一个女子往海边逃。”
    “听说阎罗门中的左护法为人做事细心,心思缜密,也会五行八卦。我估计此次行动他必出现,而他必能很容易的发现我屋内的秘室,想他对我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我必不会只设置秘室这么简单,所以可能没多久便能发现密室中的地道,经过这两重暗机关的设计,他也必想不到我还有三重机关的设计,就是那地道中之地道。(首先从屋发现秘室算一重,秘室中的地道是二重,地道中之地道是三重。)”
    “你要跟在那女子的后边爬行,边爬还要边把前面她爬过留下的痕迹擦去,直至到了地道中之地道的叉口,你就声称听到后边有人追来,而你又爬不动了,让她一个人继续逃命去,而你便偷偷的进入地道中之地道,按了机关,封锁地道中之地道。此机关一旦开启便永远封闭不得再打开,而从地道中也根本看不出异样。而此时地道中只留下前段你爬的痕迹和后段她爬的痕迹,合在一起只是一个人爬过的痕迹。此外就是,估计阎罗教的护法是不可能身犯险境的进地道追你,以防我地道中设有杀人机关,追你的多半是些普通的教众,所以也必然不会发现此地道前后两段爬痕的细小差异,而沿着自认为是唯一的足迹追。切记这时先不要爬行,静静的趴在地道中之地道端口处等待。”
    “首先敌人发现密室是需要时间的,而进入密室后还要再费时间找开启地道口的机关,等他们找到地道的时候,你都已经趴在地道中之地道里等他们经过了。你静静等待,直到隔着墙听到有人追踪易容女子爬过地道后,再稍等一下,确认他们爬远后,开始往小牛子家方向爬。因为这通道我挖的比较匆忙,所以怕因为你爬行中有石块掉落的声响而被发现。再有就是,那边地道的大小只够跪着前行,所以追兵并不能施展轻功,这样就能确保那个女子不被追兵追到而先爬到洞口。”
    “再说我这边,我带身形若你的女子出逃,他们必然会分出至少一半兵力追我。而另一个女子我并不给她易容,只是装作尽量遮挡她的容颜,目的一是让追我的人察觉她是假的,尽早的意识到真的圣女必然藏匿别处。如果那边没发现密室或者只发现密室而没发现地道的话,这边也会立即跑去通知,这样可以确保他们肯定会去研究寻找秘室和地道而进入我的计。目的二是为了让他以为我在匆忙之间找的女子代替,这样他们最多只能料到我计中有一计,而断不会料到其实我设计的是三连环计。”
    “待我估计那易容女子已快爬到海边悬崖的出口处的时候,我就到那里接应,丢下手里的女子,带上易容女子,并暗自点了她的哑穴。当然我身上还带有一小包袱,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你的衣物,但实际上却是些布衣包着的散石块。我在悬崖边和他们纠缠期间,会让他们看到易容女子的脸,但是却不让他们有仔细端详发现是易容的机会。最后我一定会寡不敌众,在用了最后一次七毒散魂手,重创敌人大将之后,带着女子飞身从悬崖跳入大海。在碎石的重量下,潜在海里时,我会立即封了她的穴让她窒息死亡,然后毁掉女子的脸并做成被海底鱼类啃食的表面样子,最后尽量向深海方向远游,在我气绝之前,将包袱里的衣服弄碎,并将石头散落海底。希望我们的血腥味道能引来些巨大鱼类,在我们被发现前,尸身被裹入鱼腹,消尸灭迹。就是万一被他们找到,从貌似被鱼毁掉的脸,自然不能辩认出她其实是冒充的。而包袱里的碎石已混入海底,无人能发现其实我是早有预谋的坠海。如果这里一切都按我计划中顺利进展的话,他们多半会认为你和我已葬身海底,从而瞒天过海。”
    “地道的末端是小牛子的床下,我在那里放了够你活一个月的干粮和水,还有些男装和我为你特意准备的易容面具,还有敷眼的草药,不过这些是经过我处理过的草药,不会散发气味让地面上的小牛子闻到的。小牛子应该是阎罗教身份极高之人,他们多半会把他家作为歇脚之处。你在他们的地下,如果可以偷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就更有利于你以后逃生。不过,你要注意,无论听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等到一个月后再出来。就是外边已没有了动静,也一定等食物和水全部消耗完,再挖了小牛子床下的地面爬出来,出来后勿要忘了封了地道口。因为他们既然没有活捉你,更没有找到你的尸身,便不会轻易撤回。不过在围困寻找20多天后,想必他们就会相信你已经丧命或者逃走,再或者捞到海底的替身的尸首,便会放弃对村庄的监视了。但是以防万一,你要尽量在地道中呆到有可能的最久。”
    我听的天晕地旋,回味了半天才明白刘爷爷的三连环计,是先带一没易容的女人逃跑,让他们很容易的进入第一层计,再带第二个易容过的女人逃跑坠海,这时人家定以为此女人为真,但是其实还是我们故弄玄虚,让他们进第二层计,最后我却安全的在第三重机关中逃到敌人的指挥中心去等待逃生机会,刺探敌人情况,此为第三层计。而刘伯会尽量要人信服他布置的其实是双重计而不是三重计。听刘爷爷一席话,我胜读19年书啊。
    “然后你换上男装,往西北方向走,去绝尘谷找我师弟玄毒老人。东北方向是通往我们罗所门的,我想这条路上一定还会有阎罗教暗中谴派的人,你一人前去一定很危险。你往反方向走,找到我师弟,让他护送你回罗所门,才是万全之策。并把这本‘星象之卷’交于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
    然后又递给我一捆书,说道,
    “这几本书是我毕生绝学,我知道你的行李不宜太重,所以你将这些书埋到小牛子床下的地道里,待以后有缘再来取回。”
    最后,又慎重的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桃木发簪,有点激动的说,
    “回到罗所门后,把这个交给右护法,并替我转达一句话,‘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他就自然知道了。”说完,依依不舍的把发簪放到我手里。
    静坐了一会,突然我想起个问题:
    “刘伯,那两个女子就这么无辜的替我送了命?”(作者:人家刘伯也为你送了老命,你怎么不关心下?)
    “就是我不杀她们,估计他们也难逃阎罗门的毒手,这村里的人估计无人可以幸免。”
    听了刘伯的话,不禁想起以前刘伯说我是祸水的占卜,心又沉重了起来。来了古代,我第一天这么的不快乐。难道刘伯预言的事情全会成真吗?前途未卜,命运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