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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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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晓-站在镜子前面,床上堆了一大堆衣服,她一件一件的试装,今天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为她要去约会呢!
    「高劭凡绝对是喜欢-的,啦啦啦~~高劭凡绝对是喜欢-的!」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着,一副开心异常的模样,「呵呵呵……劭凡是喜欢-的哟~~」
    不管这是多么异常的光景,程晓-一个人还是自得其乐得很!
    她把衣服比在身前看看,有时候会转几个圈,接着换下一套衣服;这期间不管是哼歌还是转圈,她都维持一个傻劲的笑!
    这些天她都跟小马维持一定的距离,不跟他说话、不跟他照面,甚至还在唯一一次的碰面中,跟他表明她还是希望跟他做朋友。
    不知道小马有没有听懂,不过立刻遇上周休二日,也碰不着面了。
    手机急促的响起,程晓-好不容易才从衣服堆中翻出手机,是高劭凡。
    「喂,哈。」她甜甜的应着。
    「十点五分了,-好了没?」高劭凡没好气的问。
    「啊~~十点了?」程晓-吓得回首看向桌上的闹钟,真的已经十点五分了!「糟糕!我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这是什么鬼理由?「快下来吧!」
    程晓-随手抓了一件苹果绿上衣,加米色卡其裤,再捞过皮包,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下楼。
    「嗨!」她绽开笑颜跟高劭凡打招呼,「早啊!」
    「早!」高劭凡站在车外等着她,他今天穿得异常轻松,横纹T恤加黑色长裤,头上还戴了顶帽子,一扫平时的威严感。
    「你今天好帅喔!」程晓-呆呆的看着高劭凡,「感觉好不一样……」
    「嗯!谢谢。」他不好意思的挪挪帽子,到现在他还没办法习惯程晓-的直接。
    她开心的坐上车,「啊~~我忘了带手机!」
    屁股都还没坐热,程晓-就冲回楼上拿手机。
    「啊~~糟糕!我带错皮包了。」这次才开车门,程晓-又冲回楼上。
    「啊~~我的皮夹放在刚刚那个皮包里!」这次更好,才走下来就发现了!
    「啊~~我忘记戴草莓发夹了!」这次才下楼,她就要往回跑了。
    「程──晓──-!」高劭凡简直是忍无可忍,一把把她拖住,「发夹不戴不会死,-怎么不会忘记带着-的头啊?」
    「唔……那个……」程晓-竟然还答得出来,「我想是因为头黏在我的颈子上的关系吧?」
    他铁青着一张脸,死瞪着她;她只得乖乖噤声,非常迅速确实的进入车子坐定,并系好安全带。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高劭凡坐进来时又白了她好几眼,「砰」的一声关上门。
    程晓-吓了一跳,偷偷看着他……哎呀!他真的很性感,戴着一顶遮阳帽,看起来更迷人了!
    「下次,前一天就把东西收好!」高劭凡转过去看向她,「笨人有笨方法!把要带的东西列张清单出来,这样就不会出错了。」
    「好啦……」她不敢说她有列清单,因为列清单还是花了好几个小时,实在很夸张。
    「小马这两天有打电话给-吗?还是又有找-干嘛?」毕竟他窝在经理办公室,没办法完全注意到程晓-的行踪。
    这急得他心浮气躁、寝食不安,深怕一个不小心,晓-就被小马给哄走了。
    「没有、没有,我可是有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呢!」程晓-赶紧撇清,「而且我昨天跟他说了,我希望跟他做朋友而已。」
    高劭凡锁着眉心,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更何况小马根本不是一粒沙子,他简直是石块,既大又碍眼,还很死皮赖脸!「-说得不够清楚!-应该直接跟他讲明,你们之间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高劭凡其实已经决定,下星期就要直接找小马「谈谈」!
    「他应该懂吧?」程晓-也不大敢确定的回想着小马当时的神情,「不然下次他如果再提,我就……」
    「下次?还有下次?」这次已经让他怒极攻心了,再一次他说不定当场就跟大家讲清楚,程晓-就是他的女人!
    「呵呵……呵呵呵……」
    在他满脑子都觉得很火大的情况下,他身边的女人竟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笑什么?」高劭凡面对这种笑容,直觉有鬼!
    「你吃醋啊!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没想到小马有那么大的功效呢!「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真的很喜欢我,让我觉得超幸福。」
    高劭凡一怔,有点难为情的回头看着噘着嘴的程晓-,大手一揽,揽过她那颗小脑袋,接着就封住她小巧的唇。
    面对她直率的感情,他内心的冲击真的是一次比一次强烈,他最近的欲念也愈来愈深,巴不得直接搂过她,狠狠的吻遍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想压倒她。
    这真是很要不得的事,他可是既理智又冷静的高劭凡耶!千万不可失控。
    车子停在东区的停车场,高劭凡决定顺应民意,陪程晓-到处乱逛,她兴奋的勾着他的手臂,这样子手牵着手在街上闲晃,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呢!
    「哈~~这里,就是这里!」程晓-指着前方不远处,「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说不定是孽缘的开端……」高劭凡轻笑着说。
    他没有忘记那一幕,也没有忘记怀中娇小的女人,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他;很难相信当时觉得绝顶无聊的他,现在竟然牵着那个女人的手走在街头。
    「孽缘也好,反正总是缘分。」程晓-满足的仰头看着他,「啊~~我们去喝茶好不好?前面有一间天仁茗茶。」
    「好……喂!」程晓-紧拉着他就往前冲,高劭凡再度把她逮回来,紧紧的搂在身边。「慢慢走,不要什么事都横冲直撞的。」
    肩头上的手让程晓-备感安全感,在东区的假日,拥挤的街道上,他们紧紧相依着,在被救起的那一天,程晓-还没有想过,她能够跟她一见钟情的男人肩并着肩走在路上。
    到了天仁,由高劭凡排队买了两杯茉香绿茶,然后他们一人一杯,走到路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东区广场多得是座位,陌生人们都能并肩坐在一起,因为他们双眼里只放得下身边的情人。
    「ㄟ,天气真好!」高劭凡昂起头,-着眼迎向阳光。
    「是啊!神清气爽的。」程晓-难得用上几句成语。
    高劭凡瞧着她,她正学他的姿势,昂首向天,-着双眼,小巧可爱的鼻尖、柔软的唇瓣,就连她那个小小的下巴都让他觉得可爱极了。
    怎么会有如此吸引他的女孩?他渴望接触她每一根发丝、每一-肌肤,希望能够一直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重新闭上限,愈渴望内心愈澎湃,他必须好好静下心来,不能再胡思乱想。
    程晓-睁开双眼,转头看向高劭凡,他那样子真是帅呆了,尽管穿着轻便,还是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看!过路的女人都注意到他了呢!
    这是她的男朋友喔!是她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喔!
    「为什么是我?」程晓-冷不防的突然戳了戳高劭凡。
    「嗯?什么?」他狐疑的正了首,喝了一口绿茶。
    「为什么是我呢?」她凑近他,双眼闪着期待,「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女,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呢?」
    呃……高劭凡傻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问题,晓-怎么就提出来问了?
    「你以前应该交过女朋友吧?」程晓-自顾自的碎语起来,还拿吸管戳着杯子,「我相信应该没有我这种类型吧?」
    「嗯……咳!」高劭凡轻咳了声,的确,因为晓-这种类型很「罕见」。
    「我既不聪明,也不算漂亮,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呢?」她曲起双脚,侧着头,一脸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你说过你不是因为我表白才回应我的,你之前就有喜欢我,那是为什么呢?」
    程晓-一点都不知道,她现在这个表情有多性感!
    圆圆的大眼带着点哀怨,微噘的唇充满吸引力,那一脸充满诱惑元素的脸庞正对着他,还用那种甜得腻死的声音问这种话!
    咕噜咕噜,高劭凡索性掀开杯盖,猛灌起饮料熄火。
    「怎么啦?」程晓-吓了一跳,劭凡没事干嘛这样灌饮料?这么渴喔?
    「我……喜欢-没有什么理由,」高劭凡瞪着地上开口,「只因为-在我身边,我会感到很幸福,就这样。」
    语毕的高劭凡,迅速从颈子涨红到脸庞。
    程晓-先是一阵愕然,然后笑颜逐开,最后她不顾在场有多少行人,张开双臂就勾住高劭凡的颈子,狂喜的尖叫着,「我爱你、我爱你!」她在大庭广众下猛亲着他,「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知、知道……」高劭凡羞得无地自容,却突然感到一阵冰凉……
    哐啷!程晓-的饮料杯洒了高劭凡一身后,掉到地上。「程.晓.-……」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臂,因为她快把他勒死了,「看看-做的好事!」
    「啊~~对不起!」程晓-一惊,赶紧从包包里抽出面纸要帮他擦,「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动!」高劭凡低吼一声,制住她的手。
    她没有瞧见饮料是洒在他的胯下吗?她愈擦只会使他愈兴奋而已,这个白痴!
    「那怎么办?」程晓-很明显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家换衣服,怎么办!」高劭凡尴尬的站起身,拉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回家?回哪里啊?」
    「当然是回我家,难道回-家吗?」真想搞清楚程晓-的脑筋回路是怎么接的。「我家就在这附近,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你家……」哇……程晓-突然红了脸,不发一语。
    「-干嘛脸红?」这下子连高劭凡也跟着红了脸,「不要摆出那种表情,我会想吞掉-!」
    「吞……吞……」程晓-果然乖乖闭嘴,但是要克制不脸红,还真困难。
    到劭凡家耶……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发生呢?
    喜欢一个人,就该顺其自然,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即使他想把她吞了,她也……不反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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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十坪大小的套房,米白色的墙壁,深咖啡色的木质家具,一个衣橱、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上头摆着电脑,然后有张床,一张充气沙发椅,简简单单;所有的东西都收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吗?真是令人讶异,程晓-站在玄关,一脸惊叹的环顾四周,跟她的猪窝比起来,这里简直干净得刺眼。
    「-等我一下,我换一下就好。」高劭凡交代着,脸上明显得带着赧色。
    「没问题,你慢慢来,我自己随便看看。」程晓-笑着摆摆手。
    「OK!」高劭凡从衣柜里拿出衣裤,往浴室走了进去。
    没有五秒钟,他又走了出来。「那个……咳!」他拉着程晓-坐上那张充气沙发,「-还是乖乖坐在这边,什么都不要动比较好。」
    他刚刚一踏进浴室,想到她那种天真烂漫的笑靥,加上那句「随便看看」,突然间,他脑子里浮现他屋子乱成一团的幻像……为防止幻想成真,他决定出来压着她坐好,以策安全。
    高劭凡再三回头,总是不放心,程晓-就是这样的女孩,让他觉得一刻都无法放心,双眼不盯着她就会觉得会出乱子。
    他前脚才踏进浴室,程晓-后脚就立刻站了起来。
    看这小小的书架,上面好多书喔!最让她惊讶的是,上头还摆了魔戒的公仔,想不到他喜欢这些电影人物的玩具呢!
    嘻嘻……总觉得一提到玩具就好像带了点孩子气,跟一直给人成熟感的高劭凡不大相同。
    「真羡慕你!」程晓-弹了一下咕鲁的公仔,「你每天都可以跟他在一起!」
    她带着笑容,趴在书架上,看着书架上的一切,突然间,地心引力强大的把她扯了下去,她靠着的架子啪的往下掉,接着是下一片……然后是整个书架跟书架上所有的书及摆饰品──可谓山崩地裂,无一幸免啊!
    「怎么回事?」高劭凡猛然冲出浴室,「晓-?晓-!」
    「啊……」程晓-狼狈的躺在地上,身上压了一堆书跟书架板子,「我在这里!」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高劭凡心急如焚的把一堆东西挪开,急忙的把娇小的她给拉了出来,「怎么弄成这样……好,当我没问,-有没有被割到还是哪里撞伤?」
    「没有!应该没有……」程晓-吃力的站起来,整个人靠向高劭凡,「只是脚有点痛而已!」
    「-哟~~我不是千交代、万交代,要-坐着别动吗?」他开始考虑下次要让程晓-吃点安眠药还是什么的,「-一动就会有事情发生……」
    「我只是好奇嘛!」程晓-被拉到床缘坐下,在一片混乱中依旧谈笑风生,「还有魔戒里的帅哥和咕鲁公仔!」
    「我真希望我不是麻瓜!」高劭凡摇摇头,看着程晓-彷佛没事人般的高谈阔论,他真的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样我就可以对-施法,整整──石化!」
    「噢!你想把我定住,让我全身不能动喔!你好毒!」程晓-使劲的推了一下他,「那我想想,我要用什么对付你?」
    「不必费脑筋,-一定是做什么错什么。」高劭凡站起身收拾残局。
    「少来!我哪有那么笨!」程晓-边说也站起身来,她得帮一些忙。
    「坐下!」高劭凡回眸一瞪,她只好乖乖的坐下。
    她来帮忙,保证愈帮愈忙!
    高劭凡只动手搬了几本书,先把公仔给翻出来放好,然后认真的蹲在那儿看了混乱好一会儿;书架根本都拆了,要重新组装,重新把书摆好也要一段时间,不急于一时。
    今天是难得的约会,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尤其他还想多跟她相处一会儿,多看看她的笑容,多听听她天花乱坠的讲话。
    「我们先出门吧!」他伸出手,宠溺般的看着她,「这些我回来再整理。」
    程晓-露出释怀的笑容,「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啊!」为这种小事生气,那气量未免太小气了。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老是在闯祸?」程晓-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是啊!」高劭凡倒是一点都没掩饰,回答得直截了当,悻悻然的走到她身边坐下,「不过……嘘,我还没说完,不过我觉得这样的-,才是程晓-!」
    「咦?」程晓-听不懂,这是赞美吗?
    好像不是,可是也不像在损她啊!
    「要迷迷糊糊的程晓-,才是我的晓-!-要是突然变成钟秘书那种精明干练的女人,我可无福消受!」高劭凡伸过大掌,抚着她圆圆的脸蛋,「我觉得-的迷糊、-的天真、-的傻里傻气,都可爱到让我无法割舍对-的感情。」
    啊……程晓-的脸上顿时像镶上钻石似的,闪闪发光,亮得逼人!
    谁教这是交往以来第一次,她第一次听见高劭凡如此肯定的承认他对她的感情。
    二话不说,程晓-再度感动的攀住高劭凡的颈子,整个人又贴了上去。「我好感动喔……」说着,她还真的哭了起来,「我总算等到你这句话了!」
    「好啦~~别这么激动!」高劭凡很想回拥她,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不敢动手。
    开什么玩笑?现在他们坐在床上,这娇小但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软玉温香在抱,他又不是柳下惠,岂能坐怀不乱?
    问题是这女人愈搂愈紧,整个人都坐了上来,高劭凡拚命警告自己要克制、要理智,绝不能让情感冲昏了头,绝不能对她乱来……
    「好高兴!」程晓-抬起头,差一点撞上他的下巴,「我既笨又不漂亮,却能得到你的心!」
    「嗯……智慧、外貌、严谨细心我都有了,-只要维持现状就好了!」高劭凡轻啄了程晓-的唇一下……再吻了一下……因为实在很可口,他又再吻了一次。
    然后,是程晓-先压倒他的,她顺着势把他压倒在床上,两个人之间的热吻从未间断,她极富弹性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而他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所以身体很快有了变化。
    「停……停!」高劭凡握住程晓-的双臂,分开了彼此的唇。
    「嗯?」她朱唇微启,双眼泛着迷蒙,酡红染上双颊,妩媚的教人迷眩。「我不想停。」
    「我们这样……好吗?」高劭凡咽了口口水,喉结性感的跳动着。
    「不好……」程晓-娇媚的笑着,突然俯下吻了他的喉结,「我们应该换个位子……」
    「程晓-!」高劭凡低吼一声,迅速的易位,激情与热情突破了理智的防线,淹没了所有的顾虑,他疯狂的抚摸程晓-每一-滑嫩的肌肤,吸吮着每一-的柔软……
    他要程晓-,他的身心都在-喊渴求着,任谁都无法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