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
废弃的炼油场内,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被几个年轻小伙子押着走。
他一路挣扎的被带到这个诡异的地方,然后,他的眼前出现几个身材高大、面孔冷厉的年轻人。
他们是清一色的个个身穿黑西装,阴冷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他们团团包围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英俊男子。
一件纯白色丝绸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小麦色欣长脖头,下身是条银灰色的西装长裤,腰间系着一条真皮皮带,皮带扣上镶满人眼眸的碎钻。
这个浑身上下充满贵族气息的男人坐在一张椅子内,显然,他是这群黑衣男人的老大。
看到中年男子被众人押解过来,司圣男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袖口上的钻石补袖扣。
“你、你是什么人?”中年男子被这场面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纪大鸿先生是吧?”磁性嗓音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响起,仿佛还带着诡异的回音。
纪大鸿被吓得狠狠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司圣男对他扯出一抹冷淡的邪笑,“现年五十四岁,广东籍,毕业于日本应庆大学经济管理第,二十五岁娶妻,二十六岁时有一女纪文静,先后曾任职于广州九华集团、台北环球集团,以及香港陆氏集团,由于嗜赌成性,在三十一岁的时候和妻子离婚……”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纪大鸿心惊又害怕。
“纪先生,干嘛这么大反应?”
司圣男优雅的站起身,在保镖的护卫下踱近他的面前,“这才只是个前奏而已,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他的笑让纪大鸿头皮发麻,“我在想,九年前你在泰国的地下赌场因为赌博而惹上黑社会,后来误杀了那个赌场的服务生这件事,一定很少有人知道吧?”
听到这里,纪大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膝盖都不禁软了下来,如果不是有人押着,他想他肯定会当场跪倒在地上。
司圣男傲慢的扬起下巴,“当年你用皮带把那个服务生勒死之后,非常残忍的把他的尸体支解并且扔到海中,然后你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泰国……”
“是……是那个服务生自己送死,我都已经说过会还钱给赌场,可他却对我死缠烂打,我不想杀死他,我是无心的……无心的……”
仿佛受到过大的惊吓,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脚步不断的退缩,“我不想让他死,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任何人死……”
“纪先生!”司圣男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现在还不是你失控的时候。”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挑起嘴唇,邪恶的冷笑一声,“很简单,从今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因为钱而去骚扰文静。”
“文静?你怎么认识我女儿?”记大鸿紧张兮兮的问道。
他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身为一个父亲,你不但没有对自己的女儿尽过一天的责任,还在被债主追得火烧眉毛的时候,恬不知耻的要她帮你还赌债。”
“文静不是你的私人提款机,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就不要让她为了你们这样的父母再受一点苦。”
“啪”的一声,司圣男朝身后的人打了记响指。
只见一个拿着摄影机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少爷,刚刚所拍摄的镜头完全可以让这个男人被送进大牢,里面有他承认自己杀人的口供。”
司圣男扯动嘴唇微微一笑,而纪大鸿吓得张大嘴巴。
“纪先生,如果你不想证据落到警方手里的话,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纪大鸿已经完全呆掉了,浑身因被这样的发展吓处瘫软无力。
“你欠别人的两百万我会替你偿还,另外……”司圣男很酷的掏聘张崭新的支票,“这里是一百万,不管你用任何方法,三年后,我希望你可以给我赚十倍回来。”
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支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告诉我你做不到,当年你在读大学的时候,是经济管理系的高材生,虽然嗜赌成性,可是你在投资方面很有研究,我对你的要求并不过份,三年后,我要还给文静一个不让她丢脸的爸爸,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对不起,证据我会在三年后的今天送到警方手里。”
司圣男的口气突然变得冷血无比,“你最好相信我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他将手中的支票很优雅的塞到纪大鸿的衣领内,然后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我们走。”
呆怔在原地的纪大鸿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面前走过去,他忍不住扯开喉咙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和我女儿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一切。”
司圣男连头都懒得回,在众保镖的簇拥下,他扬长而去,只留下无数个迷给纪大鸿等待他慢慢去发掘。
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纪文静紧张万分的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
老天!下午三点半?
她看了看所处的地方,居然是间豪华卧室,此时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身着家居服的司圣男走了进来。
“醒了?”他的声音低而富有磁性,像怕惊扰到她一样。
“我……”她一脸茫然,好像一时间还没有理清头绪。“那个……今天我好像没有去上班,还有昨天……我记得我答应过你要为你做事,可是很抱歉,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对不起,我、我并不是有意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司圣男在她身边坐下,伸出大手帮她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
“不得不通知你一声,你的确睡了很久。”他坏坏的扬起腕上的钻表,“从昨天凌晨一直睡到现在,我猜大概有……嗯,十四个小时。”
“噢……”她不禁倒吸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旷职的。”她惊慌的小手捂在嘴巴上。
“嗯哼!”
他优雅的用右手食指轻轻抵住眉头,“让我想想公司的规定,无故旷职而且连请假单都没有的员工,通常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纪文静很无力的垂下双肩,自己招了,“会被扣掉当月奖金以及交通费和午餐费。”
“真是个诚实的女人。”他隐忍着笑意,“我会记得亲自通知财务部门这件事。”
她苦着一张脸,目光有些不敢正视他,“更让人悲哀的是,我昨天竟然会糊里糊涂的睡着,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叫了,可是你没醒。”
“是吗?”她忍不住抓抓头发,“我很少会睡得这么沉啊,你确定你真的有叫过我吗?”
他很恶魔状的点点头,“当时我拿着锣、敲着鼓,还在你的耳边大喊失火了,可是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从他的俊脸上看到忍俊不住的笑意,她敛起眉头,“这一点也不好笑,我现在很需要钱,可是我却没有完成你要交代给我的工作……”
“你已经完成了。”
“嘎?”她诧异的挑高了眉,“我、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交代过我什么?”
“洗澡、喝牛奶,然后乖乖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这就是我要让你为我做的事。”
她的嘴巴忍不住张成夸张的O形,“可是……”
“你仍旧担心你爸爸欠人家的一屁股赌债的事?”
她吞了吞口水,“他毕竟是我爸爸,我……我不没恨他恨到让他去死的地步。”
“就算这次你替他还了,那么如果再有下次、下下次,你也要拼了自己的小命去替他还钱吗?”
“我……”她没有想过这么多,“我想……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不会吗?”他冷冷的扬起眉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帮了他,就等于是在纵容他,如果这就是你的孝心,我可以告诉你没那必要,因为他并不值得你去同情。”
纪文静默默的任由他数落,虽然她心底明知道这是一个事实,可是那个男人在血缘上跟她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她没法做到真正的冷血。
“如果你不想帮我,我可以自己想别的办法。”
他挑高了一道浓眉,“让我听听你口中所谓别的办法。”
“我可以多打几份工……”
“或是再去找楚希尧那混蛋?”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到了现在,他仍旧很在意这件事。
“不是迫不得已的话,我也不想麻烦他……噢……”
她话还没有讲完,额头便惨遭一记重击,她可怜兮兮的瞪着他,“你干嘛打我?”
“为什么你不问问你自己?”他的坏脾气再次冒了出来,“文静,我问你,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揉着被他敲过的头,她仰起小脸,表情出现一阵茫然。他是她的什么人?
老板?主人?青梅竹马?朋友?
不!他不要这些,她只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依靠,自己的恋人,自己的……丈夫……
她喜欢他!自从那个吻之后,她发现自己疯狂的喜欢着他,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有追求这段感情的勇气,她很有自知之明。
“你爸爸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赌,另外,我猜他正努力的想着要如何做一个好父亲,这件事会让他苦恼上一段时间”
她不解的看着他,“你是怎么解决的?”
“欠债还钱,最直接省事。”
“你……你是说你替我爸爸还了那两百万?”
“是三百万!”
“呃?”
“我另外给了他一百万让他去创业。”
闻言,纪文静哽咽了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我会努力赚钱把这三百万尽快还给你……”
话音被他的大手掩住,他蹙起眉头冷冷看着她,“我可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任何金钱的成分在里面,我要你做的不是还钱,我只要看到你开心……”
她僵硬的别过小脸,“圣男,拜托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承受不起,唔……”
接下来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所吞没,她的心底狠狠一怔,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在这个时间吻她。
他的大手握住她赢弱的肩,她的脸小小的,白皙的皮肤精致得如同婴儿一般,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还有看着她凌乱的发遮在她面颊上的感觉。
她被他吻得有些慌乱,“圣男……我想我们之间……”
“继续。”他边吻,边示意她说下去。
“可是……我是说……”噢!他的手……该死,他的手竟然滑进她的衣服,直达她胸前的柔软。
“可是什么?”她的胸部触感真是不错,他的手刚好可以将她完完全全的掌握住。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趁着喘息的空间,她问出心底的疑问。
最近的圣男让她越来越搞不懂了,时而吻她,时而抱她,并且还让她产生一种自己是他手中珍宝的感受。
热吻渐渐停息,他敛着眉头瞪她,“文静,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两个现在正处于热恋中吗?”
听到热恋两个字,她吓得瞪大瞳孔。
她和他正处于热恋中?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通知她一声?
见她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司圣男忍不住无语问苍天,看来这女人果然是个白痴。
他强压着胸口的抑郁,“文静,如果你有长脑袋的话,拜托你仔细的回想一下,每当有人想要欺负你的时候,是谁第一个为你出头?当你那个变态老妈想要你给那个欠揍的马娜娃磕头道歉的时候,是谁帮你解的围?当你那个嗜赌如命的老爸欠了人家一屁股债的时候,是谁帮你还债还主动劝他改过自机关报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司圣男是个头上顶着天使光圈的圣人?我会无聊到为个无关紧要的白痴去做这些事?”
纪文静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能那么激动。
“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蛋涨得扉红,心跳骤然加速,就连思绪都变得混乱起来。
“我以为我对你做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一把将她拉到怀中,“文静,不要告诉我,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是个智商有问题的笨蛋,连我喜欢你都不知道。”
她脑袋一片浆糊的偎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男性气息,这个事实已经害她失去思考能力。
圣男说喜欢她!老天!这肯定是她从小到大听过最劲爆的一则新闻。
“另外我不介意警告你一声,你欠我的!从小到大,你纪文静都欠定我了……”
他紧紧的拥住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任你对我的不信任,如果再有下一次……”
他佯装出凶恶的面孔,“我就把你打包到中东,今生今世都不让你再见到香港的太阳。”
“喂……”她刚想抗议,他的大手却在这个时候开始脱掉她的衣衫。
“我现在想要你,你所拥有的权利除了沉默就是服从,当然,我不介意你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尖叫。”
邪魅的笑容染满他俊美的脸庞,“文静……”他的声音带着性感的磁性,“把你自己交给我,让我来主宰你……”
纪文静脑子里那仅有的反抗意识统统被他打败。
她此刻就像掉进罂粟花丛,无法抗拒,如同一颗软绵绵的蜜糖,瘫软在他的怀中,醉死在他的魅力之下。
如果身体的放纵可以让她更彻底的得到解脱,那么她宁愿屈服于他的蛊惑之中,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直到现在纪文静仍旧不敢相信,她和司圣男发生了关系,一旦两个人有了亲密的接触,那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在交往了、在恋爱?
然而当她带着这个疑问去问他时,换来的不是他海誓山盟的慷慨陈词,也不是浪漫得可以醉死人的求爱宣言,而是被他狠K一记,并凶巴巴的反问她,“你这个蠢女人,是不是要我在你脑门上写着我爱你才算代表我爱你?”
虽然他的态度超凶恶的,可是她心底却很开心,她太了解圣男的脾气了,这男人从小到大都是毒嘴一张,要他学会温柔似乎是天方夜谭。
不过她知道他很紧张她,她稍微有不舒服,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背着她跑到医院挂急诊,根本忘了这世上还有种交通叫计程车。
睡到半夜作恶梦,一通电话过去,他飞车跑到她家,二话不能说的搂着她一起大睡。
她不过随口说想吃求学时一位老伯伯在校门口摆摊卖的鱼丸子,他立刻打电话经征信社去调查那位老伯现在的行踪。
他每天会来她家接她一起上班。
他会在中午的时候把她叫到他的办公室陪他一起吃午餐,偶尔,他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耍赖,要她喂他。
他会在愚人节的夜里给她打一通骚扰电话,告诉她他病得很厉害,然后当她匆匆跑到他家的时候,他却赤裸着身子一把将她扯上大床。
诸如此类的事件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别人的爱情处处都是甜言蜜语,圣男却从来不会说,他只会用他的行动来表达他对她的爱,笨笨的,傻傻的,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幸福。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进展得很顺利。
最让她惊奇的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她爸居然很神奇的跑来向她忏悔,而且还告诉她,从今以后他要改过自新再也不赌了。
司圣男居然令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回头是岸,他到底拥有怎样惊人的能力?
圣雷集团接受接了个大Case,要与展氏集团共同合作建造一栋商业大楼,而今天就是签约的大日子。
纪文静坐在会议室内,看着司圣男和另外一个英俊的男人讨论各项签约事宜。
那人她曾经见过几次,听说他叫展傲泽,是展氏集团的少东,也是圣男在美国读书时的好朋友。
跟在展傲泽身边的是个年轻又精明的帅哥助理,名叫风扬。
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讨论声中,她坐在离司圣男将近两公尺远的位置。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性感迷人的侧面。
而她看到他的同时,他刚好也是在看着她,当两人的目光撞击在一起时,他还顽皮的朝她挤挤眼睛。
她被他搞得心扉大乱,这家伙,明明在开会,居然还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如果被那些主管看到,他的形象一定会大大受损。
她不敢再看他,生怕他会做出更让人受不了的举动,垂下羞红的俏脸,她偷偷在心底回味着属于两人之间的幸福。
会议终于结束了,司圣男和展傲泽同时站起身握了握手,很哥们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祝我们以后的合作永远保持愉快状态。”司圣男讲率先开口。
面孔冷峻的展傲泽嘴角扯出一记不太明显的弧度,“但愿。”
“展先生,人太拽很容易落得被人鄙视的可悲下场。”司圣男恶作剧的用拳头轻轻捶了好友的胸口一记,“嚣张的家伙。”
两人很有默契的互相说笑,所有的人也纷纷起身外出。
“两位,要不要开香槟庆祝一下你们合作愉快?”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望去,只见楚希尧优雅的站在会议室门口面带微笑。
看到他,司圣男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楚希尧,我好像没约你在这个时间来觐见吧。”只要看到楚希尧,他心底就超级不爽。
“这可以充分说明我是个多么敬业的男人,晚上八点的彩排仪式,我提前了,嗯……”他笑眯眯的看了看腕表,“提前了整整三个小时。”
“既然希尧来了,不如一道到我家里吃我煮的晚餐。”纪文静笑脸相迎,“昨天我和圣男去超市买了很多海鲜,放在冰箱里短时间内是吃不完了,如果不嫌弃,展先生和风先生也可以一起过来吃顿便饭。”
展傲泽笑得十分优雅,“好啊,我没意见。”
“有免费的晚餐我当然也不会错过。”风扬也笑得万分迷人。
司圣男脸臭臭的望向三人,“你们还真是不客气啊,去我女朋友家里吃晚餐,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都说了是你女朋友家,又不是你家,所以问你意见是有必要的吗?”楚希尧像是故意气他,现在挑起司圣男的怒火已经成了他的一项娱乐。
司圣男又将面孔转向展傲泽,“你干嘛笑得那么欠扁,我记得我们去你家吃家庭老师煮的面条时,就让你展大少气得哇哇叫了……”
“所以我要把我得到的统统还给你们。风扬,去开车,准备到纪小姐家里吃晚餐,另外打电话给小米,告诉她我晚上不回去吃了。”
“好的,泽少。”风扬马上转身去执行上司的命令。
被男友保护在身边的纪文静好笑看着几个大男人之间如孩童般的打闹,深深感受到他们友情的深厚。
“文静。”
见他们摆明是想整自己,司圣男突然霸道地将她扯进怀中,“明天你不必上班,早上起来后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因为从明天开始,我们正式同居。”
摆明是说给眼前这几个男人听,让他们知道下次想再到他女友家吃白饭,没他同意,休想!
纪文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老天!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种令人脸红的话来?
展傲泽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环胸有趣的欣赏着。
楚希尧也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挤眉弄眼的,表情很暧昧。
只有纪文静害羞得要命,她嗔怒的瞪了司圣男一眼,“就算你想要同居,也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吧。”
这男人做事为什么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突然间说出同居这两个字,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丢脸死了拉。
“怎么?”司圣男很性格的挑挑眉,“难道你不想住到我家里?”
“我……”她的胸口莫名的热了起来,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瞬间传遍体内,虽然脸色羞红,但对于他的这个提议却并不排斥,甚至还有微微幸福感产生。
他霸气地扳起她的下巴,“如果不赶快霸住你,我可不敢保证某些心术不正的人不会在别人背后动手脚。”说着,还警告的瞪了眼楚希尧。
“哎!你在说谁心术不正啊?”楚希尧似笑非笑的问道:“如果没有我故意从中作梗的话,你以为你会这么快就跟文静相亲相爱吗?真是个不知感恩的家伙!”
敢情他是在邀功吗?司圣男不想跟他斗嘴,他亲密的搂着纪文静的肩,“走吧,我们回家去吃饭。”
一顿,又抽空回头看向几位好友,“如果你们实在穷得没饭吃就跟,我可没有好心情天天做善人。”
这家伙!还真是有够欠扁!
展傲泽和楚希尧同时感慨。
“辛苦你们了,接下来的事由我自己来做就好了。”纪文静送走两个搬运工人,自己则坐到计程车内。
清晨她还没有起床,就接到圣男打来的电话,因为他临时有事不能陪她搬家,所以打电话给搬运公司来的人帮她打包行李,还命令她要在他回家之前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
真是一个霸道色狼,连这种话也讲得出口。纪文静拿他没办法,却在心底偷偷的笑着,只要一想到要与心爱的男人从此生活在一起,她就觉得很开心。
坐在计程车内,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真是想不到,那个她原本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如今竟然在她心底占了如此重的分量。
窗外街景如电影镜头般匆匆而逝,她手中紧紧的攥着他交给她的备份钥匙。
红灯,计程车缓缓停下,她双眼出神的望着外面,电视墙、广告招牌、川流不息的人群……
就在她调转视线的时候,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顿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路边那个身穿白色衬衫和银灰色长裤的年轻男人……老天!司圣男?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见站在红色跑车旁的司圣男怀中揽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那女人像八爪鱼一样整个身子都攀在他的怀中。
面孔上带着焦急和不安,他左顾右盼的,好像在梭巡着什么东西。
两人亲昵的一幕,如同烙印般打在纪文静的心底,冗长的红灯仿佛一下子变得短暂。
绿灯了,计程车缓缓前进。
从计程车的的照镜中,纪文静可以看到他们紧紧相偎在一起的亲昵身影逐渐远去。
是她的视力出现问题了吗?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可是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面孔,那副高大伟岸的身材,那身她再熟悉不过的衣着打扮,那辆她坐过不止一次的红色跑车,都在说明了他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她,而且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司圣男。
上天就像跟她开了个大玩笑,那男人可以信誓旦旦的一边说爱她,一边又搂着别的女人在怀中。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喉咙没道理的酸了起来,眼眶内的泪水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司机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停下车?”哽咽的嗓音似乎将正在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他急忙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纪文静拎着行李箱吃力的走下车。
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不顾一切的冲回刚刚的十字路口,行李箱真是见鬼的沉,脚上的高跟鞋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让她觉得难受过。
“嗖——”
一辆惹眼的红色跑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她的视线内经过,车内,司圣男身旁就坐着那个娇小的女子。
此时此刻,天地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望着红色跑车越来越远,纪文静突然感到脑子一阵晕眩,沉重的行李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就在她扭身之际,纤细的鞋跟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断掉了。
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身子都摔向路边,一股难忍的冯意顿时袭向她的足踝。
“老天!纪小姐……”
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惊唤,匆匆忙忙跑过来的人竟然是钱多立!
“纪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怎么会突然间摔倒呢?”
一连串关心的询问之后,他小心的扶起她,“能不能起来?我帮你……”
藉着他的力道,纪文静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脚因为刚刚那一扭,只要稍一使力就疼痛难忍。
“纪小姐,你的脸色很差,发生了什么事?”
她强颜欢笑的摇摇头,“没事,只是刚刚走路不小心扭了一下……”她好像哭,不知道是因为脚上的伤,还是因为司圣男的背叛?
是她误会了什么吗?还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应该是特殊的?
一连趾的疑问将她搞得心力交瘁,试着用力向前走动几步,但没办法忍住那痛,自己的扭伤似乎不轻。
钱多立很主动的帮她提起甩到路边的行李箱,“纪小姐,你拿着行李箱要去哪里呀?”
“我……”她尴尬一笑,“这些是我拿到干洗店干洗的衣服,刚好取回来。”她随便扯了个小谎。
总不能告诉钱多立她是要搬去跟老板同居吧,何况又发现刚刚那一段插曲……
“你干洗的衣服看上去还满多的。”钱多立扶了扶镜框,“试试看能不能走。”
“我想……噢……”刚要试着移动的纪文静,身子突然一沉,就在她要摔倒的一刻,被钱多立抱了个满怀。
瞬间,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天哪!他心目中的女神居然活生生的靠在他的怀中,他一这要打电话告诉他妈妈,说他被女神眷顾了。
“钱助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