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来金花身体变化很大,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最令她惊奇的乳房越来越大,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这此变化,她又不便对父亲说,只好放在心里。
然而金喇叭呢?
闲来无事,不是出去找人下棋,就是到阿公店,和老相好泡在一起。
金花对爹不想回家,也习惯了,叫她最担心的是,全身上下的变化,常使她有种莫名冲动。
当她在洗澡之时,总是望著自己的身子,脑海里迷迷糊糊的。
胸前乳房和以前的完全不同,本来平坦的胸部,也鼓得很大很高,她用手托起乳房,好像两个大馒头似的。
若在妈头上揉一揉,就有种快感,这种舒服,就像电流一样会往下移动,往秘部一摸,就会发生酥痒的滋味。
以前,下面的秘部也会痒,一痒就就往马桶一坐,尿上一泡尿,问题也就解决了!
今天又在痒了!
金花心里暗想:“这东西怎么受痒,赶快赶去撒泡尿好了!”
她一想到了这些,就坐在马桶上撒尿。
“嘘”
虽然她尿出来了,可是今天的滋味,和平常不一样,尿了也没有解决问题。
金花觉得十分奇怪,她就站在铜镜前,翘起子大腿,对自己下面仔细一看,想看看秘部那里作怪?
“哇!
当她把大腿叉开,对著铜镜一看,整个人就怔住了!
原来,在秘部四周的阴毛,长得比以前更密。
“真是奇怪,怎么跟胡子一样?不晓得会不会长?如果再长的话,那可怎么办?”
这事也不能问父亲,家里又没有女人这怎么办?
唉!
这东南下去看不去想,就就有什么事,金花自己看後,又手手摸,摸得更加痒了起来。
痒得难受就用毛巾,在自己秘部上拍打几下,登时就产生一阵舒服的奇妙的感觉。
金花想这样拍法舒服,那就好好的手几下。
“哇操,小师父,打扮好没有?”
忽然,屋外传来苟雄的声音。
“就好了!”
这时候,金花才想起来,要苟雄陪她去买衣服,随便拍了几下,金花飞快奔了出去。
“走吧!”
锁上门,两人并肩而行。
买衣服的时候,金花嘱咐,苟雄留在店铺外面。
这又为什么呢?
原因是好在买肚兜儿,这种女人内衣,男人怎么可以看?
花了快一个时辰,两人才回到家里。
“我要去练功了!”
金花开口道:“苟雄,你别走呀!”
苟雄道:“哇操,我不去练功,你替我报仇啊?”
“我换上衣服,你看好不好看,再练也不迟。”
闻言,苟雄不由想起了,她以前捕貂的时候,赤裸裸的玉体,平躺在冰雪上,立刻起了莫名的冲动。
“好吧,好吧!”
金花欣然转身,就想进自己的卧房,苟雄紧跟在後,她驻足问道:“在外面等就好,你跟我进去干什么?”
苟雄恳求说道:“小师父,你长得太漂亮了,就让我看一眼嘛?”
金花一口拒绝道:“不行!女人的身体,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看?”
“可是,去年捕貂的时候”苟雄坦然的说道:“哇操,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金花娇喷道:“既看过了,那你还看?”
苟雄如疑好醉说道:“就是因为看过了,而且真漂亮,所以我还想再看!”
管,金花表面很生气,可是听到漂亮,却是心花朵朵开。
“好吧!给你看可以,但不准毛手毛脚哟!”
苟雄市即答宿,“哇操!小师父.你放一百二下个心好了,我绝不会乱来的。”
他被逗得心痒痒的,苟雄觉得既好玩,又有些值得骄傲。
当下,就转身进屋,把女挂脱了下来。
苟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女人脱衣,一见金花的背部,雪白细嫩,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金花回首看了说道:“哇操,你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苟雄称许道:“小师父,你的皮肤真细,是不是常擦貂油保养?只是不知道身材好不好?”
金花翘嘴说道:“身材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
苟雄信口胡扯道:“身材要是好,将来老公才会喜欢。”
“那你快帮我看看!”金花果然中计。
她马上脱了肚兜,只剩下一件内裤,双手捧著自己的乳房。
苟雄一看她的双乳,还真不小,又白又圆挺在胸前,可惜被她手遮住了。
“哇操,小师父,她的手不拿开,我怎么看得见?”
金花忧心的道:“我的手一拿开,怕你会不老实。”
苟雄故意生气道:“哇操,你太不相信我了广’金花心中暗想:“他平日满老实的,让他看看,可能还不敢乱来。”
想罢,她把手拿开,那对挺拔的乳房,在胸羊摇晃起来。
苟雄两眼圆睁,差一点没有凸出来。
“哇操!小师父,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就大发慈悲,让我摸一下吧!”
金花笑著说道:“看了还想摸,你太得寸进尺了。”
苟雄竟然答道:“这你不能怪我!因为.你奶子太迷人了!”
金花沉吟了下,才说道:“就让你摸一下。”
闻言,苟雄迫不及待,上前拦她腰,右手在金花乳房上,轻轻的摸了几下,跟著慢慢揉了起来。
“唔.”
金花没有想到乳被男人一摸一揉,全身竟会这么舒畅。
苟雄一面摸她乳房,一面低头去吻她,谁知这么一吻,金花所有防线全破。
他们就像通了电,互想紧紧的拥抱,吻了又吻摸了又摸。
金花心中无经的快乐!
苟雄的手中由她上身,一直摸到大腿上。
金花出没有反抗,却将自己的大腿,伸得直直让他抚摸。
苟雄摸到她的小腹下面。
此刻,金花紧张的道:“苟雄,你怎么摸那话儿?”
“哇操,让我摸摸嘛!这是我梦寐以求的。”
金花娇喷道:“早知你这样坏,我就不留你了。”
苟雄当下反驳道:“谁知我坏了,为了不占你便宜,我的也给你摸好了。”
言讫,他由自己的裤中,掏出硬梆梆的肉棒,再拉她的手来摸。
“哎哟,什么玩意呀?好可怕哟!”
金花装得很喜伯。
苟雄解释说道:“哇操,这是我的宝贝,跟那话儿,正好配成一对。
说实在的,金花对男人老二,也非常好奇,记得她有一次,快要天亮的时候,尿急要小解,瞥见父亲的裤当,不知道是什么?把裤当撑得半天高。
原本,想要伸手去摸,却又怕惊动父亲。
如今一团谜,终於得到了解答。
现在,苟雄的肉棒在她手中,又烫又硬,金花捏了捏,又看了看。
金花羞赧笑道:“这东西怎么这样?又粗又长,还翻了一个大头头?”
苟雄怂恿道:“把腿支开,我这东西放到你里面去。”
“你的东西那么大,怎么放得进去?”
“哇操,没有问题啦!”苟雄低声说道:“听说,这东西进去後会很爽,不相信你试试看。”
金花犹豫不决的道:“不……”
苟雄上下其手,摸得她全身酥麻,秘部也淌出了水。
“哇操,你怎么尿尿了?”
金花否认道:“你乱说!”
“你要不信!”苟雄又说道:“你自己脱下来看看。”
金花迟疑了一下,真的脱了内裤。苟雄立时把金花抱上床。
金花往床一躺,将双腿夹得紧紧的。
“你要干什么?”
“插穴啊!”
怀春的金花呢!在好奇的心驱便下,也没拒绝那苟雄。
苟雄站在床边挺著老二,对也小腹下乱顶一阵,顶了半天也没顶进去,反弄得她一身都是动水。
金花纳闷地问道:“你怎么乱顶?插穴就是这样啊?”
“不是呀!”苟雄连忙解释道:“我因为太急了,‘插穴’是要把老二放到你里面去的。”
金花害羞的道:“我的那话儿太小了,装不下你的大鸟。”
“不要紧,我的老二在你穴口上,碰碰也好,不一定要弄进去嘛!”
他们都是第一次,用性器互相摸弄。
虽然都很好奇,但这种事都是人天生的一种本能。
苟雄很想插进去!不是金花心情一紧张,两腿夹住,他那里插得进去?
苟雄上面弄了很久,也不得其门而入,同时心里又紧张,加上性欲冲动,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插入。
这时,他累得满身大汗不说,龟头也有些痛了,但肉棒还是那么硬。
硬得要以鞭死一条牛。
金花失望说道:“算了吧!既然没有办法,何必要勉强?”
“哇操,吹的穴太小了,顶这么久也进不去,等我明天问了别人,再跟你插好了。”
金花一听,马上坐起身,紧张问道。“你说什么?要去问别人,你要告诉人家,跟我弄过弄不进去?”
“哇操,我那里有那么笨?”苟雄笑著道:“我会用方法套的。”
金花柳眉倒竖,警告道:“你要跟别人说,让我知道了,我会宰了你的。”
苟雄把她抱得紧紧的,对著金花乳房一摸,说著:“小师父,你的奶子好迷人,我吃一口好吗?”
“只要你不咬痛我,尽管去吃好了。”
穴插不进去,他只有吸乳房。
苟雄趴在她的胸前,先摸金花的乳房,然後趴下去用舌舔。
金花福寿(乳房)像一颗黄金,嫩红的颜色十分好看!
苟雄舔完换用吸吮。
金花吃吃笑道:“哎呀,这样吃好来劲,全身都痛快。”
两个福寿被吸了很大,金花又说道:”这一套怪有意思!晚上,我爹要是不加来,我们俩再来玩好不好?”
“只要小师父高兴,我天天都跟你玩。”
苟雄又俯身吸她福寿,吸得“喷喷”有声。
“阿花!”院内传来金喇叭喊声:“阿雄呢?功夫不练上那摸鱼了?”
“嘎!糟了,老爹回来了!”
苟雄一把跳下来,弯腰拾起地上衣裤。
金花指著右侧,低声说道:“快,快从窗户爬出去!”
苟雄穿起了内裤,来不及披衣,像猴子一般,由窗户纵了出去。
“阿花,阿花,你在那里?”
金花一面穿衣,一面应声道:“爹,我买了几件新衣服,现在正在试穿,你待一会儿进来。”
“哦……”
幸好她机灵,才化解了一场“危机”
金家的厨房,在西北角,紧跟柴房挨著。
这会儿金花两手是水,正在往外挥苟雄:“出去,出去!大男人家在厨房,帮不上忙,赶快出去吧!”
她拚命往外推,苟雄没有动,两手抓著她的皓腕,真叫:“别推,别推,我都快站不住了。”
他们两个人,这么你推我抓,也没有顾忌。
金花皱眉叫道:“放开我,抓得我疼死了。”
她这一叫,苟雄忙松开手。
金花她没站稳,顺手推势往前一冲,正冲进苟雄怀里。
苟雄忙扶著她说道:“小心摔著了!”
金花拧身退後,白了他一眼,娇嚷道:“讨厌,都是你害的啦!”
两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抬手理了理雪发。金花本就动人,这一连串的动作,表情更动人,苟雄都看直了眼。
“小师父,我可是一番好意,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么多碗盘扔著,怎么好让你一个人洗?”金花摊开双手道:“那有什么法子,谁叫我是个妇人。”
苟雄坦然的说道:“哇操,别这么查某(女人)的好不好?
查某天生的劳碌命,就该一天到晚,只管洗裳做饭养孩子?”
“将来我要是娶了牵手(老婆),我就会怜借她,绝不让她一个人,净干这些粗活儿的。”
“这是你媳妇不干,那怎么著,难道你替她干不成?”
苟雄道:“当然我干,疼某(老婆)是大丈夫嘛!”
金花皱著眉说道:“哎哟!你也不害臊,听了让人家笑死。”
“谁笑?”苟雄傻呼呼道:“哇操,谁爱笑谁笑,我不在乎,我不怕。”
金花翘著嘴说道:“那等著瞧吧!将来谁嫁给你谁倒霉,准让人家笑话没用,什么都不会做。”
言讫,拧身就要去洗碗。
苟雄一把拉住她,道:“小师父,跟你说我来就是我来。”
金花不悦道:“别这样胡闹,担误了我的事儿。”
“哇操!”苟雄道:“小师父,你怕人笑话?”
金花正色道:“少跟我在这瞎扯蛋!”
“小师父,算我苟雄说错了,该打,可以了吧厂苟雄说完,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两下。
金花不由笑了,道:“放开我,不要担误我洗碗。”
苟雄坚持说道:“哇操,我说了多少遍?有事弟子服其劳,你怎么有听没有懂?”
金花目光一凝,问道:“你真要洗碗?”
苟雄回答道:“袖子都卷了,哇操,这还有假得了吗?”
金花道:“好,你洗!”
语毕,解下腰围裙,往苟雄手里一塞,她掉头就要走。
“哇操!”苟雄忙又拉住她,说道:“别走啊,帮个忙给我围上。”
金花讥笑道:“好嘛!连围裙都不会围,还抢著洗碗呢!”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围裙,给苟雄围上了。
金花也在他後头,绑围格带子。
苟雄说话:“小师父,别走!在这儿陪我行不行?”
金花诧异道:“陪你,你不要洗碗吗?那我柞在这里干什么?”
苟雄道:“是啊!我帮你洗碗,你好意思回房喝茶?”
金花别开脸道:“你洗个碗,名堂还真不少,还要我人站在这儿,陪你说话,我这是图什么?乾脆自己洗好了。”
苟雄满脸陪著笑道:“哇操,小师父,不要生气嘛!等卞我好好弥补你。”
金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算我衰(倒霉),快点儿洗吧!别让我站得两腿发酥。”苟雄乐道:“不要紧,等我洗完碗,我帮你马杀鸡!”
金花娇喷说道:“又来了,再乱说,小心我修理你!”
“是,是,是!”
苟雄认真的洗起碗来。
金花一边看他洗,一边说道:“真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人洗碗呐!”
苟雄调笑的道:“哇操,我不但会洗碗,连生小孩也会了。”
“格格……”闻言,金花笑得身子乱颤。
苟雄不解的问道:“你在笑什么啊?牙齿白呀?”
金花接口说道:“我笑你吹牛,连草稿也不打了。”
“哇操,此话怎讲?”
金花压低声说道:“昨个你在我房里,那一件粮事也忘了?”
苟雄连忙解释道:“哎呀!那是第一次办事,心情难免会紧张,所以有一点小失误,欲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能生巧’,不信你再试试。”
“我又不是东西,叫你试来试去的!”
苟雄恳求道:“哇操,别这样嘛!”
金花毅然说道:“卖尿(不行)!”
“真的?”苟雄又问。
“嗯!”金花坚决。
(缺41~45页)天有南风了。
成群的晴蜒飞舞著。
虽然是在寒冷的东北,夏天来临之时,还是炎热难当的。
金家还不错,院子里的两棵大树,遮住半院的阴凉。
正午时分。
太阳如火伞的时候,金花往树下的小楼一坐,摇著蒲葵扇,悠闲的向屋里喊:“喂!苟雄,可以出来练功了!”
苟雄冒著汗从屋里走出来,懒洋洋的道:“哇操,刚吃过饭,又要练功啊!”
“劈柴啊!”
“小师父,歇一会儿再劈吧!”
金花冷冷的一笑,道:“就像你这样懒驴似的,还想要去报仇,独眼刁的剑,随时会抵在你致命的地方,他可不会给你歇一会儿的。”
苟雄不耐烦的道:“好了,别说啦!每晚在一起,一点情份也不讲。”
“公是公,私是私,最好别扯为一谈。”
他走进屋里去报仇报一捆一尺多长的木柴,放在金花的身边,从背後抽出一把柴刀,蹲在距她十步远的树下。“开始劈啦!”
金花摇著扇子道:“蹲到太阳底下去。”
苟雄不高兴说道:“哇操,为什么一定要蹲在太阳下?在树荫底下还不是一样练功夫。”’“因为,独眼习不会在树荫下等你。”
“够了*口闭口都是独眼刁,以後鸡巴痒,她去找他打炮好了!”
苟雄听这样的话,已经有两年多了,每当他熬不过艰苦,耐不住锻练时,金花就这么警惕他。
他蹲在太阳底下,抹一把头上的汗道:‘小师父,你不要提独眼刁,我到这里两年多了,除了和你相干(打炮)舒服外,就是丢树叶,劈柴什么的,老爹何时才教我练功夫?”
“什么练功夫?”
苟雄老大不高兴说道:“哇操,我就是要跟老爹练武功的,不练武功,我蹲在你们家做什么?陪你相干温存呀!不练功夫,我老爸、老妈的血仇,怎么去报?”
金花一笑道:“练武功是很容易的。”
苟雄伸长颈子说道:“哇操,很容易?我在这里练了两年多,也不知道练什么玩意?”
金花正色道:“那是你功力不够,功力是要靠苦练的,一旦功力够了,武艺只要经名人一指点。就会豁然开通了。”
“可是,我急著要去追寻仇家。”
“苟雄,你得先有把握,不是去送死。”
“呼!”的一声。
她冷不防的把一根木柴丢了过去,苟雄随手一刀,登时就砍为两段。
金花又接著丢过去第二根,他又熟练的砍为两段。
眨眼之间,金花身边的一捆柴,到了苟雄身边,自然的变成了两堆。
苟雄熟练的又把两捆柴,抱到金花的身边,回到太阳底下,拉起衣衫,揩著头上的汗水。
金花见他热得可怜,道:“把你那件破衣眼脱下来吧!”
苟雄怔了一下,当真脱了个光脊梁,冲著金花笑眯眯,对她好像有什么暗示。
金花扳著脸不理他。
苟雄无可奈何,揩过汗把衣服扔到一边,抖擞著精神,抢著手里的刀。朗声说道:“小师父,来吧4我把独眼刁劈成八大块。““呼!”
金花朝著他扔过一路柴!
苟雄抡刀劈为两半.分别落在身两边.金花又扔过去一根,更有力而且速度更快!
“霍!”
此刻,苟雄的刀法也更快!
他奋力劈砍的神情,就像面对著杀父母的仇人.独眼刁在拼斗一样。
刹那间,金花身边的柴,都到了苟雄的身边,而且都劈成两半,整整齐齐的分堆在两边。
苟雄的汗水,延著身体如下雨一般。
他那结实的肌肉,日上一层汗水,在阳光下看起来,充份表现出男人的就力。
金花芳心一震,她第一次觉得苟雄\,与别人不同,恨不得马上就上床。
“再来吧!”
苟雄抱起一捆柴,;踏著有力的步子,向金花走过去,她竟疑疑的忘记回答。
“哇操!”
苟雄放下柴,回到太阳底下,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揩一把脸上、身上的汗,捡起刀,立即拉开了架势。
“小师父,再来!”
金花只冲著他疑疑的笑。
苟雄不曾注意,金喇叭已经推门进入院里,欣慰的望著浑身傻劲的他,满意道:“够啦!洗把脸准备吃饮吧!”
苟雄回头一瞧,欣喜的说道:“老爹,你老回来啦!”
金喇叭笑道:“傻小子,不回来怎么站在这里?”
他转向金花道:“阿花,快!”
金花跳起身来,笑著说道:“爹,我知道,把马带进来,是不是?”
“不是!”
“不是!”
金花感到很意外,他对父亲的心意、举动,从来就没有猜错I“是呀!”
苟雄茫然道:“没听说过,练功夫还要练喝酒,哇操,该不是打‘醉拳’吧?”金喇叭摇摇头道:“你和一般人不同,你将来要找的仇人,都在酒鬼色财气之中,你不但要会喝酒,通要能辨酒的好坏,观察酒里有毒无毒?这样才不会活在剑下,死在杯中,知道吗?”
苟雄恭谨道:“晚辈受教。”
金喇叭诧异道:“这是谁教你的?”
苟雄道:“小师父啊!”
金花面露笑容,期待父亲的夸赞。
金喇叭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俗气!”
说完,退自走进屋里。
金花脸蛋一红,叱苟雄道:“还怔著干什么?快去带马呀?”
“是!”
他扮了个鬼脸,忙掉头奔出。
金花的母亲早年去世,管理这个家的,是她寡居的姑母,和一个女佣人,所以金花从幼年,就一直跟著金喇叭。
她姑母一向不管外边的事,家里有客人时,吃饭也不和他们同桌。
这天,同桌吃饭的,只有金喇叭父女和苟雄。酒缸子放在桌上。
金喇叭和苟雄的面前,各放一只大碗。碗里盛酒了酒,他侃佩今向苟雄说道:“酒,就是和小人一样,你要是怕它,它就拼命欺你,你要欺负它,它就反而伯了你,懂吗?”
“哇操!我懂了!”
金喇叭豪气的道:“跟人饮酒之时,可以输酒量,不能输气势,气势胜,可以凌人,气势落败,难兔遭人其凌。”
“是。
金喇叭端起碗,道:“好,先来一碗。”
言讫,他捧碗自饮。
苟雄也毫不迟疑,立刻端起碗拚命的喝。不是,他只喝半碗,金喇叭已将一碗喝光,把空碗往桌上一放,连声道:“不成,不成!”
苟雄把剩下的半碗酒放在桌上,不解的问道:“老爹,什么不成啊?”
金喇叭振振有词,说道:“这不能怪你,是我没有先跟你说,喝酒要快,喝乾点滴不留,这也是气势之一,你总是干在人家前头,人家自然就有败落之感。”
“是的。”
金喇叭欣然道:“喝乾它再来一碗。”
“是”’苟雄端起碗一饮而尽缓提起酒坛,又倒酒两碗,向金喇叭说道:“老爹,再喝一碗吗?”
“当然!”金喇叭端起碗向他一照,道:“乾杯!”
“乾杯!”苟雄也端起了碗。
金喇叭开始喝的时候,苟雄也开台喝,金喇叭喝完的时候,得意的向苟雄一瞧,苟雄早已喝乾了,空碗放在桌子上。
而且,他脸上还带著笑容。
金喇叭翘起大拇指:“棒!”
金花见状笑了,她拍著苟雄的肩,道:“苟雄,你喝酒的本事,比练功的天赋要高多了。”
苟雄笑了一笑。
她转向金喇叭说道:“爹,你瞧怎么样?”
金喇叭欣喜的道:“好材料!”
“吟!”的声响。
苟雄突然直挺挺的栽倒在地,然而,他脸上还带著得意的笑容。
草木枯黄的大地,带来又一度冰雪地的消息。
微风更回深了寒意,太阳已不像前些日了,给人炎热的照耀,它只留下一打暖意。
苟雄坐在金家南墙外,晒著太阳,大地虽然蒙上了层暖意,却没有驱退他心里的寒意。
“唉!”
他独自苦闷的紧锁眉头。
苟雄无处发泄,无聊的捡起面前的小石块,放在自己右掌心里,右掌任意一拍。
“啪!”一声。
小石登时粉碎,然後两手一搓,石粉从两掌缝细细流下,在微风里变作一团烟云,飞扬在他面前。
这时候,金花悄悄的走到他身边。是苟雄一点也没有觉察。
金花站在他身边,看他老半天,看透了苟雄的心事。
“喂!苟雄,什么事情不开心,拿这些无辜的石头来出气?”
苟雄“唉”的又叹了一声。
金花催道:“说呀!闷在心里多难过。”
苟雄目光望著远处,自言自语道:“每到秋天,我就忍不住会难过。”
金花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於是问道:‘为什么呢?”
苟雄长叹一声,回答道:“因为冬天又要来了,我到你家里来了,又要一年了,算起来再有两个多月,我到你们家就三年了。”
“没错呀!”
金花看透他下边还有话。
果然不出所料。
苟雄沉默一阵道:“老爹的现在,只是教我教这个,练那个,没有教我真正武功,我父母的大仇,在我心里永远像一块大石头。”
“就为这个苦闷?”
苟雄不悦道:“哇操!你觉得我不该苦闷吗?”
金花斩钉截铁道:“不该厂“哇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苟雄颇感惊讶!
金花以平常口吻说道:“我爹不是告诉你,在这里住满三年,你就有本事去报仇了吗?”
“是呀!小师父,几场大雪之後,就满三年,你知不知道?”
“你担什么心?还有两个多月。”
苟雄扳著脸孔说道:“‘可是,老爹去敖东城,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我爹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苟雄生气的道:“哇操,老爹去敖东城,我跟谁学功夫?”
金花笑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
“瞎米(什么),你?”
苟雄感到很意外!
“你看不起我”
苟雄否认的道:“那倒不至於,我知道你也很有本事;不过,我一直以为,老爹会亲自教我武功。”
金花正色说道:“他会的!不过,有些事我得先教你。”
“好!”苟雄忽然高兴起来。
金花不解问道:“苟雄,捡到元宝了?怎么忽然开心了!”
苟雄说道:“哇操,有人教,总比空等著好。”
金花生气的白他一眼。
苟雄站起身,凑到金花的旁边,陪著笑道:“小师父,好要教我那一门武功?”
金花一怔.问道:“武功?谁要教你武功?”
“你不教我武功,孝我什么呢?”
“赌!”
苟雄整个人怔住了!
他看著金花,金花脸上神情,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你教我赌?”
金花又问道:“你不相信我会赌?”
苟雄自我解嘲的笑道:“就算我相信你精於赌博,我却无法本领,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追杀仇家,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学赌。”
“记得我爹教你喝酒吗?”
苟雄回签道:“哇操,後脑摔个包,怎么会不记得?”
金花接口道:“你当然也记得,你要追踪的仇家,都是酒色财气中人。”
“二!”
金花振振有词说道:“一个不会赌的人,在家是好人,在酒色财气中,却是少一条腿的被子,懂吗?”
苟雄没有吭声。
金花道:“走啊。”
忽然,金花驻足转身,笑向苟雄道:“赌博的功夫,全靠一双手,知道吗?”
苟雄说道:“知道。”
她把一双玉手,无邪的伸向苟雄,道:“替我把手暖热。”
苟雄拉著她的手,笑说道:“伸到我口袋里来。”
他们紧握著手,伸进苟雄的口袋里,一股温馨的暖气,从他们的手直达到他们的周身。
金花紧偎在他身边,慢慢向宅里走。
她内心里泛起一怪离愁:“他为什么一定要走?”
金喇叭居住的房间,从他离开家,苟雄还没独自进去过,然而,这一次也是金花带著他去的。
窗明几净,一切和金喇叭在家的时候.并没有两样,只是平进那一尘不染的桌子上,今天整整齐齐的,多放了好几个纸包。
“哇操!”苟雄问道:“你要教我什么?”
金花含笑道:“你会赌什么?”
苟雄睁大眼说道:“赌?我什么都不会,老实说,想到这椿事,还是你提起的。”
“虽然你这么说,我如果不先露一手给你瞧瞧,你是不会相信,我真的有本事教你赌的!”
“哇操,我是不相信。”
金花笑说道:“你很老实!但是,我也并不意外。”
她把大小纸包检视一遍,说道:“既你什么都不会,¥随意玩一样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都是新买来的。
“我看得出来。”
“希望我的手法,你也能看得出来。”
苟雄颇有信心的,报以一笑。
金花也有信心的,回以一笑。
她拆开一包牌九,把牌倒在桌上,仔细的检视一遍。
然後,全部都扣起来,缓缓推到苟雄面前。
“你随便翻一张,我所翻的,一定比你大一点儿,信不“哇操,万一小呢?”
“如果大两点,都算我输。”
苟雄怀疑的问道:“此话真真?”
苟雄想一想,笑道:“也有例外。”
“哇操,什么例外?”
“你翻出‘天牌’的时候,我会翻出‘地牌’。”
苟雄两眼一翻,又问道:什么是天牌?”
金花回答道:“十二点!由两颗骰子组成。”
“什么是地牌?”
“两点,由两颗一点组成。”
苟雄奇怪的问道:“哇操,为什么你不摸十三点。”
“傻哥,没有十三点。”
‘峨”
苟雄不由咧嘴傻笑。
“可以开始啦!”
苟雄道:“转过身去。”
金花含笑背过身去。
“稀哩哗啦……”
苟雄把牌重亲洗过,然後道:“好了!”
金花转过身来。
苟雄手里按著一张“无牌”,不曾放手,这时翻出来,轻轻往她而前一放,道:“哇操,实在太巧了!”
“巧什么?那是你早已拿在手里的。”
闻言,苟雄面红耳赤。
她向桌上牌瞄一眼,伸出细细玉手,轻取一张,看也没有看,轻轻的扣在苟雄面前。
“这应该是一张‘地牌’。”
“两点?”
“嗯!”
苟雄翻过来一瞧,果然是两点地牌。
“哇操!”
“怎么样?”
“再来一次。”
苟雄立即又翻一张出来,“板橙”四。
金花毫不考虑,伸手翻一张“么四”。
他笑了。
她也笑了。
苟雄道:“哇操,我服了。”
金花接著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
“啼幸幸……”
宅外传来一声马嘶,这不是道路旁,没有路过的行人。
除非,是到金家来了。
金花不由推开窗子,向外探望著,苟雄也跟著向外探望,有人进来了,马还停在门口。
金喇叭放声喝道:“金花,出来带牲口。”
“来罗!”
金花应声,欣喜的向外跑。
金喇叭又在喊:“阿雄,快出来帮忙。”
他充分表露出了一家之主的神气。
又是大地春暖,艳阳解冻。
苟雄来到金家来,也正是这个时候。
现在,他却要怀著万千的离愁,黯然的要告别了。
他走出金家大门,第一次的离家的感觉。
因为,他自小跟著父母,奔波在长白山上采参,安定的时间不多,没有享受过家的乐趣。
现在有了,他却不得不走了。
金花跟在他身边,又一次向金喇叭说道:“爹,我和苟雄一起出去,顺便可以照顾他。”
金喇叭白她一眼,道:“一个需要女人照顾的男人,还能办什么大事?”
金花不悦的道:“你这么瞧不起我?”
金喇叭向苟雄道:“不,我是瞧得起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必须有顶天立地的气慨。”
苟雄自信道:“老爹,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金喇叭笑眯眯道:“你辜负我没有什么要紧。但是,不要辜负这三年宝贵时光,我们虽没有师徒关系,可是却有深厚的感情,我还有几句说要嘱咐你。”
“老爹,您请讲。”
金喇叭和蔼道:“我想你心里,一定有一个问题,没有开口问我,是吧?”
苟雄承认的点点头。
金喇叭道:“这把生锈的柴刀。”
苟雄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