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同一张超大圆桌进行,侍应川流不息的分菜,菜式精致可口,别说危家那些师兄弟,就连总出去饭局的邢丰丰都很少吃这么昂贵的菜品。
这导致她席间几次勾着苏憧脖子叹息穷人与富人的差别,说的多了,连凌泰也注意到了,笑问,“是不是哪里不满意?”丫
“哪能啊!”邢丰丰媚眼生波,“要不是凌总,我们根本进不来这间会所!怎么还可能在VIP包厢玩一下午?”
她这一说,其他人也附和起来,加上危瞳生日,便顺势一起说要敬他。
“不用客气,危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叫凌泰就行。”他淡淡一笑,轻轻将身旁人搂在怀里。
他伸手时,她正在听另一旁渃宸说话。对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她逗得眉眼弯弯。
他这一搂,有意无意打断他们对话,危瞳转头,“怎么了?”
“他们在敬酒,今天你生日,你也喝一点。”
“能喝?”她还记得他说过不许她胡乱喝酒。
男人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胳膊上细细摩挲,他的指腹有一点温凉,夏天的肌肤格外敏感。
偏偏这时他还将嘴唇凑到她耳旁,“今天你生日,就算喝多做坏事我也不会生气。”
男人的气息暧昧温热,带着低低的磁性,震动她的鼓膜。刹那仿佛有道一电流自她脊背一划而过,危瞳顿时热血沸腾,豪迈的夺过凌泰手里的酒杯,拍案而起,“来吧!我们喝酒!”
危家师兄弟都知道危瞳喝挂之后是个什么德行,自然不会真的和她喝,那些酒基本都敬了凌泰。
一来二去,他们跟凌泰关系拉近不少,加上见他对危瞳很好,离婚一事显然子虚乌有,态度也连带亲近起来。
唯独渃宸,自始至终待凌泰都客气疏离,期间除了礼貌意义上敬杯酒,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倒是整晚都在与危瞳聊天,不时捏捏她鼻子,揉乱她头发,像是要充分发挥大师兄这个身份,偶尔间抬头对上那男人犀利眸色,却也只当没看见。
当事者或许没有觉察,总留心着渃宸的两个女人却看出了点什么来,这种情况下也不乐意凑上去说话。
这晚散伙之前,邢丰丰借口去洗手间,将危瞳单独拉走。
“听你家师弟说,前几天你和凌大BOSS闹离婚?”
危瞳简单把基督徒的事说了说,邢丰丰诧异之余没多说什么(主要这人的思考方式也实在让她没什么好说==),只问告诉她以后不用再费心思给她大师兄介绍女朋友。
“怎么了,她们不喜欢我师兄?”
邢丰丰不想散布没有十足把握的谣言,拍拍好友肩膀就进了厕所隔间。
等危瞳出来时,众人基本都散了,会所门口只剩两个男人,各站一边,都没说话。
凌泰喝多酒不能开车,渃宸表示他没怎么喝,可以把他送回去,之后再带危瞳回家。
危瞳嫌太麻烦,想了想,还是让渃宸直接回去,她送凌泰。
“那你今晚回来住吗?”路灯下,轮廓深邃的明朗男子神色有一些暗淡。
“不回来了,帮我跟老爹说一声,我今晚住家里。”身旁男人低头看她,晕黄光线里她素净的脸孔愈发柔和,那两个字说的非常自然,连她自己都没觉察的自然。
他握住她的手,修长的五指牢牢包裹着她。
渃宸的目光从两人的手上移开,他上前一步,突然将她搂入怀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了紧便松,快得她都没反应过来,之后照旧如以往每一次那样亲昵的揉乱她的发,“那我先回去,你小心开车!”
“嗯。”危瞳目送他离开,抬头却发现凌泰正盯着自己看。那目光,有一点莫测和意味深长,似乎……还有一些不悦。
“怎么了?”
这个问句,他没回答,或者说不想回答。
就算先前只是猜测,刚才在危瞳未出来前对方那一番对话也足够他清楚明白了。
他自然看得出对方的刻意疏离与客气,却料不到他竟如此直接,“我并不喜欢你。”他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灼灼,没有笑容,“不,应该说我有些讨厌你。”
凌泰笑了笑,不语。
“瞳瞳很单纯,你不适合她。”
凌泰缓缓开口,“过分护犊是一种病态。”
“随你怎么说。说到底,你和她不过区区几个月,我却是从小就在她身边的人。男人可以再找,大师兄只有一个。”像是不屑,又像是笃定,他笑了笑,又很快收住,没兴趣再浪费表情。
对方如此肯定,临走之前那个拥抱更像是挑衅。
在他面前尚且如此,那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呢?
凌泰的眉心不自觉蹙起。
回程路上凌泰一直没有说话,靠着椅背似在闭目养神。
危瞳估计他是累着了,毕竟刚下飞机就赶来吃饭,又被一群人缠了一晚上,又是啤酒又是红酒。
她想她今晚得做个贤惠的妻子,回家给他取拖鞋,放洗澡水,最后再捏捏肩膀按摩什么的……这么一路盘算着回到家开了大门,手还没摸到灯,人已被他拖了过去。
门关上,她被按在门板上,黑暗中,男人带着淡淡酒味的柔软嘴唇吻住了她。
力度有一点失控,他的唇由轻自重,碾磨着她的嘴唇,带上一些吮咬。后颈被扶住,迫使她只能仰着头,身体与他的紧贴。
对方肌肤的热度很快透过夏日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她在双唇厮磨的空隙低低叫了他一声,舌尖顺势探入,卷住她的,深深缠绕……
等到嘴唇终于被放开,已是几分钟后的事,而她人已被压在沙发上。
借着落地窗外朦胧的月色,她终于看清了上方男人的脸。一如既往的优美漂亮,一如既往的干净清俊,却被浓重的情/色沾染。
这样的凌泰,有一些陌生。这么多日子,他似乎总能很好控制他在某些方面的需求。虔诚的基督徒,过分冷静过分内敛。
失控的场面并非没有,只是太少,尤其今晚这种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甚至忘记了他们还没洗澡,身下这个也不是床。
她不太明白原因,也懒得去费神。
唇与手指无处不在,甚至有一些放肆。上方人的衣襟敞开,男人的肌肤在夜色里如玉般莹润,线条优雅而强悍,秀色可餐。
“有没有想我?”气息伴随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惹耳。华
“嗯……”她咬住嘴唇,却又在他手指的动作下发出不由自主的低吟。
“真乖……”男人的前戏总是很细致,探索着她的身体,并不着急,细细碎碎,在敏感处流连。明明是双重折磨,却忍耐着要看她先投降。
当手指在中心点开始撩&拨,她终于忍不住主动缠上他身体,低低叫他,“凌泰……”
“嗯?”
“老公……”她忙改口,紧抱着他努力蹭啊蹭,以此暗示她难得主动的老公主动的更彻底一些。
上方的人沉声低笑,“每次都这样,你是猫么……”
“我才不是——”话语被推入身体的热度打断,男人低低喘息,蹙紧长眉控制着分寸。这种时刻,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忍耐都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想弄痛她……
感觉她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这才开始用力,慢慢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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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晚上只喝了半杯酒,脑袋非常清醒,这种清醒足够让她身体每个细胞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自己身体里的动作……
慢慢的开始加快,他的喘息渐重,额前滴下汗水。嘴唇将她深深吻住,随后落在她脖颈,连吻带咬,似乎开始有些失控了……
她的低吟逐渐扩展,夹杂着零碎的低语,像是在抗议他的粗鲁。
“乖,听话……”带着喘息的语调轻柔,动作却分毫未减,扣着她的手腕举高压在沙发上,变本加厉的继续。华
这种强势冲击让她头脑发晕,身体脸颊烫的惊人,仿佛正被火焰燃烧着。
她抬头,寻找他的唇,很快与他吻在一处……全
夜深了。
人们总说,小别胜新婚。丫
现在,危瞳终于完全明白了这句话。
第二天早上她没能爬起来,之后自然也没回危家,老爹打来电话时她还赖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暂时不回去住了。
危老爹虽感觉有些寂寞,但女儿和女婿感情好到底是好事,而且外孙女之类的,老人家其实也挺期待的。于是嘱咐她有空多回家吃吃饭。
凌泰第二日没去公司,见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大约以为自己酒后力度没控制后,弄伤了她,晚上特意熬了一锅鸡汤给她补。之后还补送了她生日礼物。
礼物是由陆路领着两个男人给抬进门的,是一架跑步机。老婆生日送跑步机——对于这么个有创意的礼物,陆路同志也只敢在心里腹谏。
危瞳对这礼物倒很欢喜,起码在家无聊时还能消耗一□力。
然而之后一阵,跑步机始终没机会发挥它的功用。渃宸在第二天来了电话,“我才回来,你就真不想回来多住一阵?改天我又走了,可就见不到了!”
“走?你怎么又要走?不是不回澳洲了吗!”危瞳有点急,结果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笑,才知道被耍,“大师兄,你真无聊。”
“你说对了,我倒是真无聊。才回来,也没这么快找工作,原本想陪你多玩几天。”
后面几天两人经常换地方吃饭运动,闲来还会看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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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第一次跟渃宸出去的当晚,凌泰很随意的朝她丢了个问题,“你和你大师兄关系很好?”
“是啊。”危瞳想了想,又道,“大师兄很疼我,对我超好。”
凌泰搁下笔记电脑,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觉得,好的有些过分?”华
“对我好不是很好么?”危瞳看住他,“难道要对我不好才对?”
护短心态上来,她有点不高兴,转身准备进房。凌泰的声音却再度从客厅传来,一句她不怎么明白的话,“他是一个男人。”
当然是男人,难道还会是女人?-_-|||
她不理她,爬床关灯睡觉。
之后她照旧和渃宸出去。凌泰虽忙,但对于她的去向大概都知道,也从没多说什么。
她以为先前他们关于渃宸那番对话所引起的不快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直到这晚,当她挂上电话准备去酒吧与渃宸碰头时,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却朝她淡淡开口,“不许去。”
“你在跟我说?”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他搁下原本就没在看的文件,神态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