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
你却还在大声地吼我,
不过你的吼声,
却给了我一丝温暖。
“阿嚏!”陆理香抽出纸巾,习惯性地擦了擦鼻子。几天下来,她的鼻子都快被擦得脱了一层皮了。虽然天天在吃药,医院也上过几趟,但是病情痊愈的速度却慢得像乌龟爬。
早知道会病成这样,那天晚上打死她都不会打开窗户去看天上的那些星星。虽然感觉有些浪漫,但其结果却是悲惨的。尤其是老妈还给她准备了一大堆的药,西药还好,竟然还有中药。苦得她事后必须含上一个小时的糖才能清除口腔中的苦味。
“阿嚏!”又一个喷嚏打出。真是想不通,那天深更半夜,她怎么会一直想着司马炽的事情。平时的她顶多只有被噩梦吓醒的经历,而无睡不着的经历。
唉,想到司马炽,不由得又想到了那天天台上的事情。他说的要她当他生日宴会的舞伴,应该是随口说的吧,纯粹只是拿她当一下挡箭牌。叮咚!
熟悉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在按门铃。
掀开被子穿上小牛图案的睡衣裤,陆理香爬下床向着门口走去。这个时候爸妈都在上班,会是谁来呢?该不会是那些推销产品的推销员吧。遇上这类人最麻烦,就算你不缺什么,他们都会说得你非买他们的产品不可。通常老妈的做法是一看到有推销员上门,就马上把门关上。
叮咚!叮咚!
门外的按铃声又连续响了两下,看来门口的推销员耐心不是很好。
“来啦来啦。”虽然明知道门外的人听不到,陆理香还是边喊边小步地跑到了玄关打开了门。
不是推销员的身影,而是害她感冒的罪魁祸首。
“学长?”陆理香吃惊地叫道。他怎么会来这里?现在不是应该是上课时间吗,他居然跑来她家?还是说因为她发烧的关系,出现了幻觉?
“废话。”简单的两个字,从司马炽的嘴里蹦出。
看来不是幻觉。陆理香的头重重地垂下,现在生病的她,似乎不太适合见到他,省得今天晚上又睡不着,
“学长怎么会来我家?”怎么想都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来她家啊。
“来找你。”不用陆理香摆出请进的姿势,司马炽已经自动自发地走进了屋子。
“找我?”口水猛然地咽了咽,她小心地瞥着他,他特意来找她?该不会是因为她这几天没去学生会打扫卫生,所以他特地过来捶她的吧。但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对他说过家庭地址啊,“学长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她问得很轻,深怕他一个冲动,上前来踹她几脚。
“只要查一下学生的档案就可以了。”他已经挑了张椅子坐下。
“……”也对,差点忘记学生会的权力大得要死,要调出学生的个人档案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那学长……阿嚏!”喷嚏忍不住地打出,她抽着纸巾擦着已经变得通红的鼻子。
“你真的生病了?”他盯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红红的鼻头。听泉说,她似乎是病得颇为严重。本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她家,但是手和脚却不受控制地查出她家的地址,接着直接登门造访。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对着他有这种影响力,害得他在听到她生病的消息时,心脏莫名其妙地收缩。
“是啊。”她抽了抽鼻子,“学长来找我是有事?”只不过她不觉得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特地跑到她家来找她。
“为什么生病了不向学生会请假?”居然害他今天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啊?陆理香一愣,她又不是学生会的人,没必要去向学生会请假吧,“我有向班主任请假啊。”她小声地辩解道。他来她家该不会只是为了问这件事吧。
“还说!”他站起身来,一把掐住她的脸颊,“谁规定你可以只向班主任请假而不向学生会请假的?”
痛啊!她好歹也是病人吧,他居然还在捏她,虽然没有敲她爆栗子,但是捏脸皮同样痛。她的脸等会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淤青,“我……我……我……”她挣扎着往后退,想要逃开他的魔爪。
“我什么我!”他继续捏着她的脸,显然不打算马上放过她。
为什么他在她生病的时候都不放过她。陆理香努力地想摆出一个笑脸,奈何脸皮被捏着,很难做出此高难度的动作,“那个,学长,你来我家一定很口渴吧,我去厨房给你倒杯水吧。”她找着理由想先闪人。早知道他会来访,她就当做家中无人不开门了。
“不必。”简单两字,使得理由不成立。
“那我口渴总行了吧,阿嚏!”又打出了一个喷嚏,陆理香抽着纸巾擦着。她觉得她自己整个一个布娃娃,任他搓揉捏扁。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她可不可以去警察局告他非礼。
她好歹也是个女生耶,他怎么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对她动手动脚呢?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简单地就向恶势力屈服了。
呜呜呜,想想都伤心,老爸老妈要生她的时候好歹多制造点“胆子”再生下她啊。不知道现在这样是遗传了谁的。
“你要喝水?”司马炽盯着陆理香。她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要去避难而非喝水,“我长得很可怕?”他猛然地俯下身子,把脸凑近她问道。一想到她可能怕他,让他胸口中一股闷气油然而生。
大——特写!咕噜!陆理香吞咽着口水。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邃的眼眸。他的眼,并非是黑如子夜,而是像猫眼那样,呈现着琥珀色的瑰丽。很美的一张脸,而她也一直知道他的脸精致得可以让女人都自叹不如。像他这类的男人,仿佛生来就是打击女人自信心的。
“没啊。”她费劲地摇了摇头,她怕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个性。不过这句话现在是死都不能说,否则照家中无人的状况来看,她很可能被他整得尸骨无存。他盯着她,像是在审视着话中的真实性。良久才直起身子,环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拖着她直走向厨房。
“干吗?”陆理香一脸的不解,整只手都被他拽着,让她不得不跟他进了厨房。
“你不是说口渴要喝水吗?”他瞥了她一眼,松开手,双手环胸地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真是的,他怎么会和她一起来到厨房呢?或者说,在他还在想的时候,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地做了这个举动。都是她,害得他都不像他了,“快点自己找水喝!”他瞪着她没好气地道。
“哦、哦。”她连连应声,她是说过要喝水,但没说过要他和她一起来厨房啊。现在还要在他的目光之下喝水,就算是监狱犯也比她要轻松点吧。
厨房的气氛有些尴尬。陆理香拿着水杯一口一口地喝水,而司马炽则抬眼打量着厨房的布置。
白色的瓷砖,黄色的柜子和大理石的流离台。虽然面积是小了点,但却打扫得很干净。这样的厨房实在很应该让狄彦来看一下,省得他再把垃圾到处散播在学生会的各个角落。
目光从油烟机扫到了微波炉,再扫到了冰箱,就在准备扫回到女主角身上的时候,陡然地被冰箱脚下的一点吸引住了目光。
有点眼熟。司马炽怔怔地想着,真的有点眼熟。接着就因为那一点的眼熟,使得他半蹲下身子想看个究竟。
两分钟后,如雷的咆哮声在厨房响起:
“天杀的,你想死啊!”
几天没听见的吼声,如预料般地奏起。
“这是什么?”一张照片被狠狠地甩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司马炽死瞪着坐在茶几前的陆理香。现在的她必须给他一个解释,否则他没打算那么轻易地饶过她。
“你的照片。”坐在茶几前的某人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老实地回答道。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得到连她老爸老妈都没发现的东西,他居然可以眼睛尖到发现。
“你也知道是我的照片啊。”他冷笑一声,
“那为什么我的照片会被压在你家的冰箱脚下?”他的照片,
居然会被当成垫脚的东西压在冰箱下,这个事实让他有种被气晕的感觉。他可以不计较这张显然是被偷拍的照片,也可以不计较他的照片怎么会在她家,但是却无法不计较他的照片被她这样“利用。”这个白痴女人,真打算气死他才甘心吗?
“这是因为……”她舔着唇猛咽口水,这个时候根本不是爸妈下班的时间,等着他们来救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而眼前的他已经处于发颠的边缘,随时会让这里变成案发现场。
“说!”对方明显已经不耐烦,手指关节噼啪作响。
“因为有一天我们班正好有人在卖照片,而其中有你的照片,我又对你很崇拜,所以就花了100元买了这张照片,100元相当于我零用钱的五分之一……”
“我问的是‘为什么我的照片会被压在你家的冰箱脚下?’”他揪着她的耳朵,打断她那通拉拉杂杂的废话,近距离地吼道。她猛然一吓,犹如受惊的兔子,好大的声音,她的耳膜不知道有没有问题,“那是因为我家的冰箱有点倾斜不稳……”她努力地掰着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为了避开他带来的衰运,所以把他的照片压在冰箱下辟邪。
“哦?”他眉一挑,等着她的解释。
“而你的这张照片厚度又刚刚好,所以我就……”她摆着101号的笑脸,只希望对方能够手下留情,别把她揍得太难看。
“所以你就干脆来个‘废物利用’?”真是气死他了,敢拿着他的照片干这种事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怎么会呢,我只是怕浪费啊。”她笑得更加“甜美”了,只有紧握的双手才看得出她的不安。天上地下的各位神仙,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现在暂时都请来保佑一下她吧。若是她今天能够侥幸生存下来,改天一定会烧香拜佛去教堂做礼拜的。
“浪费个屁!你想死啊,居然拿我的照片来垫冰箱脚。”他伸手戳着她的脸颊,她居然还敢乱找理由。真正能惹火他的人没几个,她算得上是这方面的“高手”了。
痛啊!虽然只是戳脸,但依然还是有皮肉之苦啊。他就不会对她温柔点吗?就算是她有错在先,但好歹也要体谅一下她是个女孩子啊。如果把事件的男主角换成是叶文皇叶学长的话,他一定会很温柔地说没关系,只要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了。毕竟他的温柔是学校里谁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是狄彦的话,大概会一笑置之,反问她要不要拿张更好看的照片来垫,或者把她的照片拿去垫他家的冰箱,以来个大家公平。
至于学生会长赫泉,唔,这就有点恐怖了,他会保证你日后的日子一定难过到极点,然后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
所以想想,司马炽起码还不是最糟糕的,虽然吼声是厉害了点,骂得是毒了点,但起码他是个吼过就算了的人,不会一直记恨下去。
“没啊。”她努力地摇晃着头,把身子尽量地往后靠,希望能避开他的手指攻击。
“没有最好。”他指着她的鼻头,磨着牙道,“记住,以后不许糟蹋我的照片。”
“好、好。”她连连应道。
“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利用’我的照片,你就死定了。”他继续警告道,手习惯性地戳着她的脸。
“是、是、一定不会再这样。”她点头狂快,一脸的谄媚笑容只差没有当场发毒誓了,“我会把这张照片好好收藏,买个镜框表起来。”顺便会每天上香,当成牌位一样来供奉。他停下了戳着她脸皮的动作,心情因为她刚才的话而稍稍好转,“吃了药没?”他盯着她红红的鼻子问道。生病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加难看。
“药?”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感冒发烧药,别对我说你还没吃!”
“吃了吃了。”陆理香急忙说道。他不会是就这样放过她了吧,刚才不是还在说照片的事吗?怎么转眼就说到了她的吃药上。“既然吃了就给我赶快回房间睡觉。”司马炽单手撑着茶几对着陆理香命令道。
拜托,如果不是他突然来她家,她早就在床上睡得不知现在是何时了。不过到现在他只对她戳了下脸颊,而没有别的举动。在她看来,他该在她身上多留下几块淤青的。
还是说他今天良心发现?决定对她宽大处理?
“有意见?”他斜眉一挑,瞪着她一脸的白痴样。
“没。”她赶紧摇头。他这样……算是放过她了吧。
“睡觉。”命令是如此下着的。
“哦。”回应是如此回着的。
“既然‘哦’了就给我睡!”把椅子拉到床边,司马炽一屁股地坐下去。
“可是我睡不着啊。”声音是委屈的,陆理香从被子中探出半个脑袋。她要睡觉,可是他却偏偏坚持要在她的旁边看她睡着为止。拜托,他大咧咧地闯进她的闺房,她没拿扫帚来赶他,他就该偷笑了,居然还准备看着她睡着。她又不是神仙,可以做到房间里有一美男还能呼呼大睡。更何况她的睡姿据老妈说起来是极难看的,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把这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把眼睛给我闭上!”司马炽双手环胸地盯着陆理香道。从她上床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她竟然还没睡着。
“闭上了也睡不着啊。”她的声音更加委屈。真的闭上了眼睛,只会让她胡思乱想。
“别说要我给你讲小女孩的童话故事让你睡着。”他皱了皱眉厌恶地道。若她真的提出这个要求的话,他会直接灌她吃安眠药睡觉。
“不是、不是。”小脑袋努力地晃动着。她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需要听故事才能睡得着。若是他现在能够马上离开她家的话,她可以保证绝对能在五分钟内睡着,
“我只是……呃,肚子有点饿,对,我肚子现在有点饿。”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不说都忘了,她从早上醒来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一提,倒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饿?”他半眯着眼眸。
“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所以醒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看着他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这个白痴,想得胃病啊!”司马炽手压着绒被没好气地道。这个死女人,居然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一个感冒就可以让她病得东倒西歪,真的得了胃病,还不哭死她。“我只是……”她挪了挪唇,想要辩解。
“只是个头!”他已经抬起左手,屈起食指,朝着她的额头砸来。衰!本来还在想今天的运气好,他都没有轰她爆栗子,没想到还是躲不掉。陆理香努力地想把头埋进被子中,却因为两道凌厉的视线而全身发软。
“既然饿了就给我吃东西。”他瞥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饼干和面包。
“可是……我想吃荷包蛋和……玉米浓汤。”她可怜兮兮地道。几天下来,她吃饼干面包都吃得发腻了。
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居然还敢挑三拣四!司马炽横眉一竖,“你想死啊,信不信我捶死你!”有现成的东西吃就不错了,竟然还提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要求。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啊。”她抽了抽鼻子,看起来更加可怜。
“你!”他气不打一处来。
“呜,我真的好可怜啊。”她无端地有种想哭的感觉。真的是越想自己越可怜。不但生病生了那么多天,
而且刚才还被他狂吼乱捏,现在居然连最简单的荷包蛋和玉米浓汤都吃不到,真是怎么想怎么凄惨。
“可怜个屁!”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饼干想往她的脑门上砸,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见鬼!他低咒了声。
红红的鼻子、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有那双可怜兮兮含着眼泪的眼眸,哭起来的她,真的是出奇的丑。但是他竟然对着这样的她会下不了手,怎么想都不可能。他再次地扬了扬手,却还是停在半空中砸不下去。
“呜……呜……”哭声还在继续。他死瞪着她,而后重重地把饼干甩在床头柜上,“你真是气死我了!”更气人的是,他竟然没有捶死她。
她的哭声让他心烦得要死。真是想不通,不过就是一个荷包蛋和玉米浓汤,竟然值得她哭成这样。
“不许哭!”他朝着她吼着。
没人理他,要哭的人依旧在哭。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写字台上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喂,是我,叫厨房里的李厨子过来接电话。”司马炽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吼道。然后在过了一分多钟后,又是一连串的对话,“荷包蛋和玉米浓汤要怎么做?对,就是现在,我现在就要知道制作的方法。什么?做了当然是吃的了,总之你现在马上把步骤告诉我……”
陆理香抽了抽鼻子,暂时停住了眼泪。他在做什么?“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再加点别的什么吗……不是我吃,是别人吃。好了,如果就这么点步骤的话就没问题。”结束了通话,司马炽拿起了抄了步骤的纸,转身朝着房间的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陆理香眨眨眼。刚才他莫名其妙的通话让她有点愣了。他该不会是在问关于荷包蛋和玉米浓汤的做法吧?
“去厨房。”他甩下三个字,走出了房间。嗄?她一怔,他真的打算去给她做荷包蛋和玉米浓汤?不可能吧!
司马炽懊恼地站在厨房,望着手中握着的两颗鸡蛋。真是可笑,他居然会站在厨房,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准备给她做什么荷包蛋和玉米浓汤。都是那个死女人不好,没事像个白痴一样哭得稀里哗啦,连带地影响着他的心情。等她病好了,他绝对要好好地捶她、踹她,发泄一下今天的闷气。
不过想归想,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不停地做着。瞥了眼放在台面上记录着步骤的纸,司马炽扬了扬手把鸡蛋砸破下锅。
半小时后,一杯新鲜出炉的玉米浓汤和两个荷包蛋出现在了陆理香的面前。
“吃!”他没好气地对着半坐在床上的人道。
“这是你做的?”陆理香诧异地望着托盘上的食物。虽说从他打手机到进厨房,她隐约有点猜到他可能去做吃的,但真的把食物放在她的面前,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给她做吃的?想来就叫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废话,不是我做的,难道还是你做的?”都是因为她,他才会像个白痴一样地拿起铲子和锅子在厨房给她做吃的,
“我警告你,这是我第一次进厨房做的东西,你要是敢不吃完的话,你就死定了。”
第一次?!陆理香直觉下巴掉地,
“你以前没自己动手烧过菜?”他好歹也是个高中生吧,居然没这种经历。
“我为什么要自己动手烧菜?”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从小到大,家中自有厨子给他做,从来用不着他来费心。
“这……”陆理香愣了愣,差点忘了他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
“快点给我吃了。”他催促着她。
“哦。”她有些艰难地应道。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就现在来看,色和香都不错,但谁知道味道到底怎么样啊?“脸色那么难看干吗,你以为是毒药啊!我肯下厨给你做吃的,你就该庆幸了。”居然摆那么难看的脸色给他看,活像他是在逼她吞巴拉松。
也对。陆理香舔了舔唇。学生会的风云人物,司马家的少爷居然会亲自下厨,确实也挺让人吃惊的,光凭这一点,她就该把东西都吃完。可是……她真的不想和她的胃过不去啊,“我……可不可以少吃点。”她讨价还价道。
“你敢!”他磨牙霍霍。多少女人都吃不到他的手艺,她竟然嫌弃。
“不敢。”她头几乎垂到托盘上。现在的她,看来只有壮烈成仁的分了。颤抖着用筷子夹起了荷包蛋,陆理香闭着眼睛咬了一口……
“哇,好好吃。”没有想象中的怪味道,反而还好吃得很。快速地把荷包蛋解决,陆理香又拿起了玉米浓汤喝了起来,
“哇,这个也很好喝。”比她老妈做的好喝多了,“你真的是第一次下厨?”她怀疑地看着他,这种成品,让人去吃,相信没人会说是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
“当然。”他扬了扬下巴,她的夸奖让他颇为受用,“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白痴的吗?”
他又在骂她白痴了,不过好在他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所以她可以当做没听到,“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啊。”陆理香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听学校的同学说他有180的IQ,简直就是天才一个。
“你才知道啊。”司马炽拉了张椅子坐下,看来这个白痴女人还不是太笨,懂得适时地拍点马屁,
“不许剩下,不然我揍死你。”
“知道了。”她爽快地答道,现在就算他让她剩,她也不肯啊。
风轻轻地吹着,粉色的窗帘微微扬起,像在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