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在极端地愤恨,极端地苦恼。
他在恨,恨自已为什么如此无用,竟是闯不破这“牢笼”?
他面为他最尊敬的人的生命担挑。
他的眼帘中又浮现出自己庭若的童年。
从小我就是一个孤儿,常常独自行走在冰天寒冷的北风只中,面他的记忆中,他本就没有这个概念,温情对他来说,更是迷不可及的东西。
他熟悉的只有饥饿、寒冷、孤寂、忧郁。
他每天所寻找的东西就是食物,而每日看到的只是残杀、动乱。
在那个时代,生命己毫无价值,只仅仅是暴政下的牺牲品。
自那时,对这个世界,无限已彻底绝望。
但是,有一个人却使他改变了这种观点。
直致那一天,他遇上了“他”——他的统帅天狼。
天狼以他博大的胸襟和理想,积极的人生观和强大的力量感染了他,他的出现仿佛使是要拯救这个世界。
无限已深深地被天狼的风采所吸引,他己对天狼佩服得近乎崇高尊敬。
从那天起,他的人生己不再盲目,对生活亦不再失望,他积极地加入了判军,他要和统帅一样,立志为正义献尽每一满热血。
在他的心中,天狼已不仅是个伟人的领袖,而且更像慈爱的父亲一样,能给予他失落已久的温暖和爱的感觉……
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尊敬的人,他的“父亲”被狠狠轰杀,而——没有能力挽救!
鲜血在滴滴溅落,殷红一片。
自如喷泉股自天狼的口喷出。
无限的瞳孔在放大,悲痛己让他感到生命的终点,“哇!统帅!”他在狂吼,内心的痛苦和怒火,竟令他体内潜力的力量全面爆发,将银河的银色封锁,彻底地冲破,炸碎!
而止在此时,银河亦被天狼垂死的拳打成重伤。
无限猛地扑出,沉睡在体内的雄狮子已经苏醒,他的狂、怒、仇、恨、痛将要以银河的生命来做补偿,来做付出的代价!
是以,就在银河的脑袋仍混乱一片的时候,无限的凌厉腿招已经攻到。
见他凝聚全身力量的一记杀腿!
是他倾注了仇、恨、悲、愤的一击。
劲道重重地轰中了银河。
强加银河的强人亦被轰退,退出一丈之外。
脑袋上的重创,已令银河先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而这便是无限杀死银河的绝好的,唯一机会。
是以无限一脚踢退银河外,未等他倒地,己连环出招,狠狠地端向银河的胸膛。
且,他个持银河倒下,又一脚上踢,踹得银河高高飞起。
“我要杀了你!”
无限狠狠地骂,脚在狠狠地踢,等人在不停地翻飞,就象一只已发狂的猛兽,脑域中己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将对手撕碎、毁灭!
银河的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绝望的神色,无限一腿压下,猛力一击,又把银河的颈骨折断。
经过一轮疯丑的发泄,无限己击断银河三根肋骨,自己的锐气亦已大消。
银河亦已倒在地上,伤痛交击,再也挣之不起,宛如一滩烂泥。
无限瞧也不瞧他一眼,转身扑去,扑向天狼,现在他最担心的倒不是银河的生死。而是他尊敬的统帅。
他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天狼,安慰他要镇定,清醒,并运力输进天狼体内,助他疗伤,看天狼的神情,力量似乎已十去其九,面庞严重扭曲,离死亡己如隔一纸。
而银河呢?他的伤重似乎没想象中的严重,竟有余力聚集异化潜能结界,罩住全身,竟不断以掌轰打面颊,企图接合移位的劲骨和脑细胞返移回原位。
“胞细胞!给我快回原位!”在他以一种超出意志力的感应会命令,这股惊人的力量和超强的忍耐力,实在是难以想象。
实在难以想象的是,他的怒力竟没有白费,不过片刻功夫,又再次站立起来,怒视着&死的天狼。
天!这个可怕的超强男人,到底还有多少力量可用?
没有人能知道,但见他的手掌倏出,拍出一股强劲的罡力,喝道:“天狼,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给我去死吧!”
掌劲刚猛有力,层层推出,宛如怒海中的波涛,压向天狼,立即把垂死的天狼轰落塔顶,有如石块,向数百米高的塔下坠骄。
“统帅……”无限大叫一声,但抢救己是不及,从这样的高度掉下去,结果只会是一堆肉泥!无限惊骇之极。
眼看天狼己全无生机了。
但,怪事却再次发生了,一般无形的劲力凌空飞到,阻去了他的去势,并托停顿他下坠的身躯!
天狼本已躯伟体重,自这数百米的高处落下,其下坠之势,该是何等威猛?但有人却隔空发力,托起天狼I!个人会是何方神圣?
一声战马长嘶,声震天地,忽地一高头大马竞跃上了这数百米的高塔!
马上之人黑衣劲装,面容冷酷之极,他是谁?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身躯已极伟岸魁梧的天狼,这人竟如提抱小孩一般擒在手中。
月色映照之下,这一人一马,就如天降神将,凛然不可侵犯!
无限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儿子……你……终于也回来了……”天狼勉强扭头看了看来人,断断续续地道:
“儿子?”无限心中又是一惊“天狼的儿了,天火刚刚不是已给绞成肉酱吗?”
来人冷视的目光逼视着银河,一言不发。
儿了?他会是天狼的儿子,难道他就是天火口中曾说过的大哥吗?
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又不理睬天狼的话,而且其神情,视天狼竟冷漠得有如陌路生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只是在清冷月光下,可看清其冷漠的面容上,四道血也似的红痕最为瞩目,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令人感到他有足够的能力,改变这里已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让无限感到摸不着边际。
谜一般的人!谜一般的表现!
冷漠如刀的神情!
终于开口说话了,怪得让人不可思议:“这个人交给你!”并顺手把气息奄奄的天狼掷给了无限,宛如抛一块石头股无情!
好奇怪的说法,无限在他的口中竟不是父亲,而是“这个人”,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无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顾伸手接住这位最尊敬的人,努力为他疗伤。
来人安置好天狼,己是时候让他去找另一个目标了,他双手一抖级绳,战马一声长嘶,口鼻喷气,逼向银河。
战马走得极慢,但每路一步,地面即爆出几道极谈的裂痕,向银河伸去,气势逼人,杀气逼人!
看来,这个人是在向地球上最强的男人示威,但他够格吧?
银河的表情也变得极为庄重,紧张,看似乎来人已给了他足够的压力,让他再也轻狂不起!
“从来没有人能给我这样的压力,我就是刚才在三百里的人,你到底是谁?”银河问道。
“天狼的儿子——天行!天行者!”回答得极是简洁干脆,每一个人都是凝集内力吐出,通压着银河。
银河立即运息防守,道:“好,好得很!你是赴来让我斩草除根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我就一起送你们父子三人去阴苦地府根到吧!”
天行者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道:“自大的家伙,狂妄外更是一愚蠢,连自己则力量正在不断流失也不知道!”
“什么?”银河心中大骇,再也掩饰不住伪装出的强干“妈的,这家伙竟可一眼就瞧出我的情况,真是不可思意!”
银河虽弱点对方一口叫破,心中虽是一慌,随即便镇定下来,微一聚劲,刚才所受的伤的确令他的力量减弱了许多,但仍是强硬地道:
“哼!我力导虽然减弱了,但要杀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银河话音一落,己疾步扑出,挥拳击向天行者,大有一招非故之势。
天行者仍稳坐于战马上,道:
“好!就看你能否把我逼下战马来!”提举对轰而出。
天行者一出手,劲气就达三十级以上的异化潜能力量,而且使的正是天狼一样的招式,——天武酷杀拳。
只是拳头更是霸气,荡起劲风更是强劲,料想其杀伤力更是惊人!
此时,其战马亦长嘶一声,疾冲而出,速度快逾闪电,骇人心魂,几呼象带动拳劲!
“砰”的一声,双拳接实,爆起惊天动地的巨响,罡劲相撞,更是激起一团径逾数丈的大光球,耀人眼目。
只是硬拼一拳,所造成的利伤力给人的震撼,已经有如数吨烈性炸药爆破,将判军的基地轰出一个大洞。
塔楼亦坦然无存!
天狼幸得无限的保护,才幸得不死!
火光一闪即逝,银河踉跄退出数十丈,才勉强站稳身形,喝道:
“好家伙!倒不能低钻了你的实力,来,我们再战!”说着挥拳又上。
硬拚一拳,天行者亦给震得翻下马背,刚刚站起已将拳头再捣,并赞道:“不错!有资格要我下马!”
二人口中虽在说话,拳势仍在不断袭击,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下。
那匹乌黑战马亦远远跳开,盯着二人剧斗的场面,宛如一位武林高手一般,气定神闲!
场中的两人,已是愈斗愈快,高速的身法,再加上平原劲荡起的火花;在夜空中盘旋飞舞,宛如两条电光不断交击,直向远处飞去。
震耳的巨响不断炸声,石块,泥土四处飞射,有如枪弹,烟雾腾空而起,无限看在眼里,暗暗诧异地道:“未想到统帅的儿子,竟有如此强硬的力量,可为何他一直没在判军中出现过?”
无限的这个疑问,除了正在与银河激战的天行者外,恐怕只有天狼能给他答案了。
可是,天狼却并没有闲着,他根本无暇回答无限的这个问题,正在摇力地“制造”一种东西,他强抑内腑的伤病,竟运聚残存的力量,在手掌成凝聚了一个核桃般大小的绿光圆球,并道:
“无限,过来!”
正在沉思中的无限听了,立即依言走过去,蹲在这个尊敬的人面前,神态虔城之极。
天狼用慈祥的目光盯着无限;缓缓地道:“无限,你是个富有正义感和拥有无穷潜能的人……在死前……能……能认识你……我很欣慰,为了令你成为对抗赤家的另一强者,我决定……决定送你一分‘礼物’……就……就是这所有招式与力量……力量运用的……的奥秘!?”
这一席话,天狼说得极是艰辛,缓缓喘出一口气道:
“我也把这些全部凝成这绿罡球,只要将之溶于你的脑域,你就可以得到。”说着,已把绿光球附在无限的眉心……
绿光球甫一触及无限的眉心,便消失,无限只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不回惊呼道:
“呀!统帅……”
但他来不及做出任何意识之时,已被强行接收了天狼的这份毕生精力与修炼的大礼,一时间,脑域里充斥的全是天狼的招式,武技。
说也奇怪,这一强者的所有武功、智慧与力量奥秘,无限在一刹那间,完全融会贯通!
他的命运,也在这一刻开始改变。
他的脑海中显观的,已全是各种招式,他感到兴奋之极,禁不住忘情地挥舞起来,正是:
天武酷杀拳,天武手幻剑,天武护体术,天武灭杀腿,天武暴爆破,天武三连杀等。
无限聪明伶俐,悟性极高,每一招,每一式使起来,畅快淋漓,大有当年四大强者天武之风。
天狼看在眼里,木由极是高兴,点头微笑不已,但因他伤势极重,又经过这一阵了折腾,不由要是雪上加霜,剧咳不已,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无限听得咳嗽之声,立即停下,走过来运力为他疗治。
另一面,银河与天行者的决战亦已停止。
两只有手仍紧握拳头,互抵着,只不过已不没有任何威势,只是互相抵着。
两人也各站“丁”字步,凝视特变。
他们两人已知道,以快打快并不能分出胜负。
是以,此时胜和做,凭肉眼谁也不能给他下出判定。
亦不能从他们的神情上找出线索。
——一样的冷傲,一样的孤寂,一样的紧张。
二人相待了足有十分钟之久。
猛地,银河挥起在拳,厉喝着道:“天行者!再来战吧!”作势欲击。
但,突然,他的眼角挑了一下,痛苦地挑了一下。
原来不可思议的事再次发生了——
银河正要再动发动另一轮交猛的攻势时,令他震惊的事发生了,注上力量的左臂,竟猛地爆破,露出了白森森的臂骨。
白森森的臂骨并没有保存完好,一阵难以形容的,刺耳的爆碎声再次响起,银河的左臂竟被自己的力量完全爆碎!
原来在刚才的火拼中,他的左臂已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根本再也承受不了他体内的强横力最,是以带给他的左臂以毁灭性的灾难!
剧痛使得他的神态显得异常的痛苦。
他也从未尝试过如此的震惊。
只是,一向冷静的他很快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退!
趁对方在震惊之时,抽身退。
是以他轻易地退进了“银河号”母舰,并从容离去。
其实,天行者还是可以截下他,并杀死他的,只不过他早就认为跟已受伤的银河打,即算打赢了,也没什么味道。
所以,他连迫的念头都没有,立在原地,目送着“银河号”离去,消失在夜空中。
地球上最强的男人,第一次尝到惨败的滋味,就连他乘坐的银河号,看起来也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威严,巨大——
灰溜溜地!
那,击败最强男人的他,又在想什么?
天行者紧握的右拳上,竟也摘下了几滴鲜血。
“银河,我真想知道,如果你没有受伤,我们之间又到底谁比谁强呢?”天行者轻轻地问道,只不过现在没人给他答案。
他脸上孤寂的神情,竟比先进交加明显!
静立一会儿,他转身,起步,一阵风般地插到了天狼和无限的身前。
无限盯着他冷酷的面庞,一句话也没说,即没有得以生存的欢愉,亦无自己失败的悲伤,他没有什么话好说!
天狼也无言,默默地注视着地面,倒似怕看到天行者那冷漠如刀的眼神。
天行者便开了口,说出让人想上十年也想不到的话:“老头了,我们已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面了!”
“什么?你……你竟可如此对统帅说话?他是你的父亲!”无限暴怒起来。
天行者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如何对他说话与你无关,这是我们的家事。”
无限正欲反驳,天狼却道:“是的,无限,这的确是我们之间的事!”
天狼既是如此说法,无限无言以对,默默地退到一边,但仍是难捺心头的火气,狠狠地跺了跺脚,咕哝了好大一阵子。
天狼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无行者,道:“我的好儿子……天……天行……能……能在死前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更死而无……无憾……”天狼说得很是难辛,语音也甚是低弱。
天行者仍是冷冷地道:“老头子,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要救我的弟弟天火……可惜……可惜我却来迟了……”说到后来,他的话音也低了下去,露出了一丝丝的人情味。
天狼沉痛地道:“果然……你一直也没有原谅我……”
“原谅我?”无限暗自诧异:统帅和他的儿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天狼又道:“既……既然如此……我……我可否……选择……死在你的手里?”语气中竟有和许哀求,虽然带着太多的无奈。
未料到天行者竟朗残地道:“可以!”举掌便劈,罡气四溢,丝毫没有客情之余地。
无限见此,立即扑上,阻住了天行者,道:“不!我个能容许任何人系统帅的!更何况你是他的儿子,怎可以这样对待父亲?”
“晤?”天行者惊吓一声,道:“老头子已将天武一族的力量传给了你?的确你有资格知道天家的事了!我和老头子之间的恩怨,就让老头子告诉你吧!”
无限听了,转头疑惑地看着天狼,双手仍是死死地封住天行者,生怕他会突然旅杀招,杀死统帅天狼。
天狼己开口缓缓地道:“无限……请尊重……尊重我死前的最后……一个决定……能死在我儿子的手里……我……我很高兴……而且,而且我己是活不成了……”
无限倔强地道:“不!统帅,我一定会想到法子救活你的,你决不可以死!”
天狼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别傻了,孩子,让我先告诉你……告诉你我与……与我儿子之间的……恩怨吧……”
说到这里,天狼把目光投向深造的夜光,用苍凉的,但却略有几分喜悦的声调道:“这个儿子……本……本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最大的寄望……在他一……他出生时……就已注定……注定他是地球上的最强者……”
“哦?”无限惊惑地问道:“最强者?”
天狼点了点头,续道:“刚……刚生下来时,他……他体形……便已如……如一个三岁……三岁小孩般……般高大……在……在还没断脐时,已……已可以站立……”
说到这里,天狼己很难继续说下去了,他静静地去躺了一会儿,呼出几口浊气,又道:
“他是天武一族中遗传因子最……最强的……的人,在……在……他的……眼神中……
我……我……我仿佛看……到世界在……改……变……”
说到后来,天狼的声音已衰弱的根本听不清,天行者遂接下去道:“于是,你便将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天狼缓缓地点了点头,天行者续道:“自我懂事后,你使教我用力量的法门,我的童年只有苦练,可你丝毫也不怜悯我做为一个少年的心性,在你的心中,我只有练武,只是取代赤家强权,统治天下的强者。”
天狼已落得如此地步,天行者仍是说得甚是气愤,可见他少年时,天狼对他督促得该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无行者继续道:“十六岁那年,我便拥有了超过二十级的异化潜能,这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你……你仍不满足,对我反而更加严厉、冷酷、无情!”
天行者顿了一顿,突然以一种柔柔的声调道:“也就在那一年,我遇上了她——娜娜!”似乎他的心又飞到了那个时候,给人带来一种甜蜜、羞涩感。
“对于孤独中成长的我来说,娜娜已是我生命中最珍爱的瑰宝,我们都深深地爱着对方,她令我意识到了最纯真的爱,让我体验到生活的甜蜜……”
忽然,天行者的声音又变得极为严厉,道:“可是你却丝毫不体谅我,只一味认为娜娜是我成为强者的障碍,百般反对!其实,我并没有临此而辜负你的一片苦心,反而把武功练得更是勤快,可你却依然反对。”
“为了我和娜娜的幸福,我被迫得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有偷偷出走,可是你却不肯放过我们!”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父亲会有如此凶悍的眼神,可是那一晚你让我看到了,也让我的心跌入了冰窖,死了!”
天行者突又厉声唱间道;“还记得吗?对娜娜的哀求,你根本不加理会,反而就是这样一掌,无情地夺去了娜娜的生命!”
说着之时,天行者忽地右手一抬,向内一屈,并斜向外拍出,中途却又向上下方按下,眼是天武暴地杀中的一招——“劲激八方”
他这一动作,只是做个手势,无限误以为他要击杀天狼,惊出了一身冷汗,并立即出手村去,他手掌按下之势。
天行者猛地推开无限,厉声吼道:“那一晚,我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哭了,也是唯一的一次哭,我可知道那时我有多么伤心,多么绝望?自那一天起,我脸上便留下这四道甩不掉的泪痕,你知道吗?娜娜是我生中的至爱呀!而今天,你便要为你当日的无情付出代价!”
无行者说着,一掌按下,欲杀死天狼,天狼忽道:“且慢!儿子,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为当年错杀她而内疚于心,郁郁不欢,只求死在你手上,为我洗去罪孽;可是,上天既要你成为强者,这个父亲便绝不容许你身边有任何障碍,当年……年虽然我铸……做错了,但你……终于……没有令我失望……你现在亿……已是最强者……之……之一,我死……死己安心了……只是……只是你……你可否答应我……继……续与赤……赤家……
政……政……政权……对……抗?”
“好,我应承你!”天行者一掌劈下。
无限惊呼一声“统帅!”欲抢止阻止,可是太迟了,只见红光一现,天狼己化成一堆血肉,并被罡气吹激得四处飞溅,遍布于尘埃之中。
看着地上一片殷红,无限傻眼了,眼眶中掉下几颗晶莹的泪球,一生的寄望,一生的偶想已烟消云散,他悲痛地站立不稳,“砰”的一声,对着鲜血跪倒在地,以头撞地,痛哭失声,泪水如泉涌出。
天行者看着无限的悲伤神情,竟无丝毫的悔意,只是冷静地站着,任由夜风撩起战袍。
无限哭了一阵,忽凭身边响起一个坚定的、慈祥的、熟悉之极的声音,道:“无限,孩了,不用哭……虽然我已死了,但我的理想,却可以得到延续,你和我的儿子将会继承我的一切,而我更相信,你们会做得比我更好!”
无限听得惊骇不已,抬头四望,却又哪里见到天狼的踪影,细一寻思,原来自己已吸纳了天狼的所有武功和智慧,只不过是天狼残存的意识在自己的脑海中说话,其实天狼现在就算真死。功力与智慧全失,亦不过死人一个。
这时,天狼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道:“利用你的力量和智慧,去达成目标,在未来的日子里,你们将会掌握真理,不用伤心,无限,我的好孩子……”
语音说到后来已渐渐衰竭,散失,消融于无尽的黑夜之中。
无限强抑悲痛;收住眼泪,缓缓地站了起来,却见天行者已跨上那匹剽悍的战马;道:
“小子,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打天下?”
无限愤怒地盯着他,道:“我不会与残杀自己父亲的禽兽为伴,你走吧!”
“随你便,希望我们下次见血时,不会是敌人!”极是轻松的一句话,没有反驳,没打发怒,天行者就骑着他的“神驹”静静地离去,消失在天边初先朝阳的余光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是,半空中飘来几点水珠。
是天行者流来的血?
抑或是他一直掩藏的泪?
无情的禽兽!?
三日后——
银河战败的消息,已传遍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
世界的格局也在悄悄地改变。
——天行者已从新组织起一支判军。
一支比以前天狼所带领的,更强大的力量,正式向赤家王朝政权挑战!
一骑黑马。
一身黑衣。
一斗黑袍。
飘逸在整个欧亚大陆!
帝都——KingCity
建立在茫茫大漠中的赤家王朝皇城,仍是一片喧嚣,一片繁荣。
而深藏在沙漠中央的赤家王朝基地,气氛知前所未有的凝重……
因为,一个战败的强者回来了!
银河仍迈着娇健的步子,行走在长长的阶道上,仍是一股强者之气,王者之风。
身法也快得仍如旋风一般。
只是,战败的他,为何直到三天后才回来?
这三天,他又那里去了?
做过什么?
当然,没有人会问,也没有人敢问。
因为,呆子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时候!
也不是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人才可以问。
才会问!
这个人就是赤天。
但,赤天却没有出来迎接。
他贵为赤家用第一人,他不会出来迎接一个战败的人!
这一切,让银河感到很是气恼。
但他没有办法!
因为,谁叫他坐的是赤家政权的第二把交椅?
而且,谁叫他银河战败?
特别不应该的是,他银河竟一向被称作地球上最强的男人,而此时,竟败得连在手也给对方毁去,成为一个残废。
不过,你决不可以因为银河只有一只手,便怀疑他的力量!
因为,他此时正在用残存的一只右手,恼羞成怒地爆发他做为地球上“第一强者”的力量,迸于杀戮。
杀戮是因为,在下属面前,银河感到了无数怀疑和鄙夷的目光。
若在赤天面前,他或可忍受,但在下属面前,作为第一强者的他,又怎容忍得下这难受的感觉。
更何况他银河一向骄傲,一向狂妄!
所以他需要发泄,以发泄来树立自己的威严。
而最佳的发泄方式便是破坏!
破坏!
将眼前的一切,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部破坏!
且那管他们人,抑或是物。
所以,他历喝一声——
“你们干么不象从前那样欢迎我?”
话音刚落,仅存的右手已爆表出银色无刀力量。
“废物!全部给我去死吧!”
劲风过处,“鸣哇”之声响个不绝,随便鲜血横飞,碎骨烂肉四溅。
一百多条生命,转眼便化做无形。
而银河似乎仍不解恨,踏着那些鲜血,兀自暴跳,怒骂不止。
忽然,一极轻的声音道:“好兄弟,你怎么了?”
愤怒中的银河似乎没有听到,仍在大喊大叫。
声音立即加重,变得极其威严——
“银河,给我停止吧。”
听到这话,银河果然停止了暴跳。
也不再大骂。
仅而变得甚是乖顺。
也甚是安静!
其变化之快,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是谁的声音?竟会有这样大的魔力?
已长身玉立的人,不知何时已踏着鲜血,站在银河的背后。
绿发,红披肩,黄斗袍。
他会是谁?
天狼己死,无限踏上宿命之途……
他今后的命运将会如何发展?
银河己败,赤家政权,第三共和帝国的帝皇,赤家的第一人赤天究竟有多少级的力量?
而赤天,这位世上所有的掌握者,他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