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花了一些时间才开始适应他们的角色,从三班轮值的最后撰写的狱卒换班报告看来,我们发现凡迪最不自在,他不确定怎么做才能成为一个好狱卒,希望能有一些训练,也总认为自己对犯人太好是一种罪过。乔夫·兰德里,也就是约翰·兰德里的弟弟,报告他感到十分愧疚,因为在“堕落仪式”中命令犯人裸体站着,让他们饱受羞辱,以不舒服的姿势持续一段时间。他很难受,因为纵使他不赞同这些做法,却没尝试停止某些事。为了放下心中令人不适的重担,若没必要他会尽可能的离开大厅,以免不断经历这些让他不舒服的互动。狱卒阿内特是社会学的研究生,比他人都年长个几岁,怀疑这次犯人的征召有其预期效果。他担心其他两位和他共同轮班的狱卒太“斯文”,会让值班的安全堪虑。即使只是经过第一天短暂的交手,阿内特便可以指出哪些犯人是麻烦鬼,而哪些是“令人满意的”。他并且指出一件在逮捕时我们都没有观察到、警官乔却特别提到的那个人——汤姆·汤普森,也就是犯人2093。
阿内特不喜欢2093,因为他“太乖”了,并且“坚持忠诚于所有的命令和规范”。(事实上,2093因为他的军国主义作风,全然服从所有命令,之后被其他犯人取了一个绰号“中士”。)他对我们的情境而言十分重要,并且可能引起狱卒们内在的冲突,我们必须注意刚开始面谈时他所说的话,以及回想汤姆在被警察逮捕时的一些事情。
相较之下,犯人819认为整个情境相当有“娱乐性”,他发现抢头香、第一个报数很好玩,“只是个玩笑罢了!”而且他感觉有些狱卒也这么觉得。犯人1037看过其他人和他自己一样被羞辱的过程,却拒绝看得太重,比较在意他的饥饿程度;早餐他只吃一小块面包,期待着那天从来没有到来的午餐。他假定没有午餐是狱卒们另一种处罚的方式,即使大多数的犯人都安分守法。不过事实上,我们之所以忘了提供午餐,只是因为逮捕行动花了太多时间而忘了去拿,那时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例如一个原先扮演狱卒的同学临阵脱逃。幸好,我们临时从原先的筛选名单中即时找到替换的夜班人选——狱卒柏登(Bur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