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做一个实验:摸一只耳朵然后摸鼻子。这二者感觉不太一样。现在先摸一只耳朵再摸另一只耳朵。这两者感觉更像一些,尽管它们之间的距离是耳朵和鼻子间距离的近两倍。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它们是由相关的智能组表述的。实际上,我们的脑中有许多成对的智能组,它们就像镜像一样排列着,中间连接着大量的神经束。
大脑的两个半球看起来非常像,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认为它们是一样的。之后人们发现,在那些交叉联结被破坏后,通常只有左脑可以识别或口述语言,而只有右脑可以画画。最近,现代技术发现了这二者之间一些其他的不同之处。在我看来,一些心理学家好像疯了一样,他们试图把这些差异与每个出现过的心理主义的双块理论相匹配。我们的文化很快被这种现代伪装下的旧理念迷住了:我们的思维变成了成对的反原则相遇的地方。一边是逻辑,它的对面一边是类比。左脑是理性,右脑是情感。这么多人抓着这种伪科学不放并不奇怪:它给那些近乎死亡的理念注入了新的生命,这些理念把思维世界劈成两半,就像劈开一只桃子一样。
这个理念的错误之处在于脑是由许多部分组成的,而不仅仅是两半。而且尽管脑的左右两半之间有许多不同之处,但我们也应该研究一下为什么它们之间实际上又如此相似。这有什么作用吗?我们知道如果一个年轻人的一块主要脑区被破坏,那么与之相对称的那个区域有时会接管它的功能。而且很有可能就算没有受伤,一个智能组如果占用了附近的所有空间,它可能也会扩展到对面的镜像区域内。另一个理论是:一对呈镜像对称的智能组在作比较和识别差异方面可能很有用,因为如果一边能够在另一边复制自己的状态,那么在完成一些工作后,它就可以比较初始状态与最终状态之间有什么进展。
对于两个半脑之间的交叉联结遭到破坏后发生了什么,我自己的理论是,在生命早期,两边的智能组非常相似。之后,随着我们发展得越来越复杂,遗传和环境的共同作用使得其中的一半获得了两边的控制权。否则,我们可能会由于冲突而陷入瘫痪,因为许多智能体都不得不侍奉两个主人。最终,许多技能的成年管理者会倾向于发展和语言关系最密切的那一半,因为那些智能组通常和大量的其他智能组相连。脑中不太占优势的那一边也会继续发展,但包含的计划和更高水平的目标较少,因为这些活动会同时用到许多智能组。那么如果这一半脑由于偶然的原因被遗弃,那么它看上去就会更幼稚、不太成熟,因为它在管理能力的发展方面太过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