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17日星期二
上午心里有事,我喝着昨晚十一点半钟后泡的普洱,汤色还很华丽,看不出它的衰落,滋味当然明日黄花了。
昨天用四个白瓷茶盏,分别养起茶渍。事情是这样的,一月十五日我写《茶渍记》,“岩茶茶汤一夜之间在白净的瓷茶盏里写意而出的茶渍是浅绛色的。”印象深的只是武夷岩茶这种浅绛色的茶渍,其他全凭印象。印象里,其他种类茶茶渍也都是浅绛色的。
四个白瓷茶盏:一茶盏武夷水仙茶渍,一茶盏碧螺春茶渍,一茶盏毛尖(贵州高山绿茶)茶渍,一茶盏普洱茶渍。这也是我昨天喝的四道茶。
一茶盏武夷水仙茶渍,确是浅绛色,细看起来——被浅绛色所覆盖还是遮蔽?深处有点接近藤黄的光芒。
一茶盏碧螺春茶渍,确是浅绛色,它在白瓷茶盏里漾出一个浅绛色的圈,细看起来——边缘是汁绿的。
一茶盏毛尖茶渍,确是浅绛色,它在白瓷茶盏里咬出一个浅绛色的圈,细看,不用细看——它的浅绛色与武夷水仙茶渍碧螺春茶渍相比,它最浓,可以说是很纯的赭石。
一茶盏普洱茶渍,不知道是不是养做茶渍的时间最短,说它浅绛色,不准确。普洱茶渍像朱砂,它在白瓷茶盏里吐出一个朱砂色的圈,细看起来——在它覆盖与遮蔽之下,底子上既有赭石、棕黄,又有胭脂、曙红……看久了,竟然看到靛蓝。四种茶里,普洱茶渍最缤纷。我决定再把这四种茶渍养几天,再添几个品种进去。
前几天,见水仙花开得好,香气怡人,我就用宣纸包两泡碧螺春,系上红丝线,搁入水仙花丛。今天取出,喝了——算是一天中的第一道茶吧,哎,一没有水仙花香气,二没有碧螺春香气,许多事情想当然之际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