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50年代后期,美国人也赶上来了。格林邦克的射电望远镜正在投入使用;在加州理工学院,马修斯(Tom Mathews),马尔特比(Per Eugen Maltby)和莫菲特(Alan Moffett)用欧文斯河谷的新射电干涉仪,与巴德、格林斯坦和其他人用帕洛玛5米光学望远镜一起,发现和研究了大量的射电星系。
1960年,这些工作又带来一个惊奇:加州理工学院的马修斯收到帕尔默(Henry Palmer)的来信。根据约德雷尔邦克的观测,一个叫3C48(剑桥的赖尔小组编制的第3版星表1中的第48个射电源)的射电源极小,不超过1弧秒的直径(太阳张角的1/10 000)。这么小的源是很新奇的事情。但是,帕尔默和约德雷尔邦克的同事们却不能很好地确定源的位置。马修斯在学院的新射电干涉仪上的工作非常出色,他将位置定到只有5弧秒大小的误差区域,把结果给了帕萨迪纳卡内基研究所的光学天文学家桑德奇(Allan Sandage)。桑德奇接着在5米光学望远镜的观测中,拍摄了马修斯误差区域中心的照片,他惊讶地发现,那不是一个星系,而是一个单独的蓝色亮点,像一颗恒星。“第二天晚上,我检查了它的光谱,那是我见过的最离奇的光谱,”他后来冋忆说。谱线的波长根本不像恒星或地球产生的热气体的;也不像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以前遇到过的任何东西。从这个奇怪的天体,桑德奇看不出一点儿意思。
接下来的两年里,又有6个相同的天体以相同的方式被发现了,它们都跟3C48一样令人疑惑。加州和卡内基的所有光学天文学家都开始来为它们摄像,取光谱,力图认识它们的本质。答案本应是很显然的,但实际上不是,遇到阻碍了。这些奇异的天体那么像恒星,于是天文学家一直试图把它们解释成我们以前没有见过的银河系中的某种恒星,但这些解释太牵强,不会有人相信。
打破障碍的是32岁的荷兰天文学家施米特(Maarten Schmidt),12那时他刚应聘来到加州理工学院。几个月来,他都在想办法去认识他得到的3C273的光谱,那也是一个奇异天体。1963年2月5日,他坐在学院办公室里仔细地为他正在写的一篇文章画光谱,答案突然降临了。光谱中4条最亮的线是氢原子气体产生的标准的“巴尔末线”——这是所有光谱线中最有名的,是大学生在量子力学课里学的第一类谱线。不过,这4条线并没有通常的波长,每一条都红移了16%。所以,3C273一定含有大量氢气,并且以16%的光速离开地球——比任何天文学家见过的任何恒星的速度大得多。
施米特冲出办公室,跑去找格林斯坦,激动地向他讲了自己的发现。格林斯坦回到办公室,把他的3C48光谱拿出来,盯着看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任何红移的巴尔末线;但由镁、氧、氖发出的谱线在等着他,它们红移了37%。看来,3C48至少部分含有镁、氧和氖,以37%的光速离开地球。13
这么高的速度从哪儿来的?如果照普遍的想法,这些奇异天体(以后它们被称为类星体)是我们银河系中的某种恒星,那么它们一定是被巨大的力量从某处(也许从银河系中的核)喷射出来的,这太难以置信了。进一步检查类星体光谱会看到,这是极不可能的。格林斯坦和施米特认为(对的),惟一合理的解释是,这些类星体在我们宇宙很远的地方,由于宇宙膨胀的结果,它们在以极高的速度离开地球。
想想,宇宙膨胀就像正在吹气的气球的膨胀。假如有许多蚂蚁站在气球表面,那么每一只蚂蚁都会看到其他所有的蚂蚁在离它而去,这是气球膨胀的结果。离它越远的蚂蚁,离开它的速度也越快。同样,由于宇宙膨胀的结果,离地球越远的天体,我们在地球上看它离开的速度也越快。换句话说,天体的速度正比于它的距离。这样,施米特和格林斯坦能从3C273和3C48的速度推测它们的距离,分别是20亿光年和45亿光年。
这些距离太大了,几乎是有史以来的最大距离。这意味着,3C273和3C48为了达到在5米望远镜上显示的亮度,必然要辐射出大量的能量:比我们见过的最亮的星系的能量还高100倍。
3C273的确很亮,自1895年以来,它与它附近的其他天体一起,已被最普通大小的望远镜拍过2000多次了。在听说施米特的发现后,德克萨斯大学的史密斯(Harlan Smith)仔细检查了这些多数珍藏在哈佛档案馆里的照片,发现3C273在过去70年里亮度在波动。在短短1个月的时间内它发出的光发生过很大变化。14这意味着,大部分来自3C273的光必然是从一个比光在1个月内所经过的行程小,也就是从小于1“光月”的区域内发出的。(假如区域太大,当然就不会有任何以小于或等于光速运行的力量能使发出的气体同时在1个月内变亮和变暗。)
左:格林斯坦和帕洛玛5米光学望远镜的图,约1955年。右:施米特和他用来测量5米望远镜光谱的仪器,约1963年。[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档案馆提供。]
这些意思是极难让人相信的。3C273,这个奇异的类星体,比宇宙中最亮的星系还亮100倍。星系的光是从100 000光年大小的区域中发出的,而3C273的发光区域却只有1光月大小,直径至少比星系小100万倍,体积小1018倍。它的光必然来自一个由一台巨大功率的发动机加热的大质量气状天体。发动机很可能是一个巨大黑洞,不过还不能完全确信,15年过后才出现有力的证据。
如果说,解释来自我们银河系的无线电波难,解释来自遥远射电星系的无线电波更难,那么,解释来自那些超远类星体的无线电波,就难上加难了。
困难原来是一个思想障碍。格林斯坦、惠普尔和三四十年代所有天文学家一样,都认定宇宙电波跟恒星的光一样,是从原子、分子和电子的不规则热运动产生的,那时的天文学家不能想象还有别的自然途径能产生所看到的电波,尽管他们的计算已经确凿地证明原来的途径是行不通的。
然而,其他途径自20世纪初就已为物理学家所熟悉了:当高速运动的电子遇到磁场时,会因磁力作用而绕磁力线作螺旋运动(图9.4),在螺旋中发出电磁辐射。40年代,物理学家开始将这种辐射称为同步辐射,因为那时正在建造的所谓“同步”粒子加速器里的螺旋电子就产生这种辐射。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物理学家对同步加速器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天文学家却毫不在意,头脑里的石头阻碍了他们的思想。
1950年,芝加哥的凯本海尔(Karl Otto Kiepenheuer)和莫斯科的金兹堡(就是为苏联氢弹发明LiD燃料,后来又发现黑洞无毛的第一丝线索的那个金兹堡2)打碎了那块石头。他们在阿尔文(Hans Alfvén)和赫洛森(Nicolai Herlofson)的思想基础上提出(对的),央斯基的来自我们银河的无线电波是螺旋地绕着充满在星际空间的磁力线近光速运动的电子产生的同步辐射(图9.4)。15
图9.4 宇宙的无线电波是在磁场中螺旋式近光速运动的电子产生的。磁场迫使电子螺旋而不是直线地运动,电子的螺旋运动产生无线电波。
几年后,发现了射电星系巨大的电波发射叶和类星体,人们自然(也是正确的)认为,它们的无线电波也是绕磁力线的螺旋电子产生的。根据螺旋运动和观测到的无线电波以及相关的物理学定律,圣地亚哥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布尔比奇计算了射电叶的磁场和高速电子所应具有的能量。他的结果令人惊愕:在最极端情况下,电波发射叶必须具有的磁能和高速(动)能,相当于1000万(107)个太阳质量以100%的效率完全转化而来的纯粹能量。16
类星体和射电星系的能量要求那么大,1963年,天体物理学家们被迫去检验所有可以想象的能源。
化学能(汽油、油、煤或炸药的燃烧),这种人类文明的基本能源形式,显然是不够的。质量转化为能量的化学效率只有一亿分之一(10-8)。为了向类星体发射电波的气体提供能量,需要108×107=1015个太阳质量的化学燃料——整个银河系所有燃料的100 000倍。这看来是完全不合理的。
核能,作为氢弹和太阳光热的基础,似乎是惟一能充当类星体能源的。核燃料的质能转化效率约为1%,所以,一个类星体需要102×107=109(10亿)个太阳质量的核燃料来为它的电波发射叶提供能源。不过,只有当核燃料完全燃烧,而且能量完全转化为磁场和高速运动电子的能量时,10亿个太阳质量才够。完全的燃烧和完全的转化似乎是很不可能的。即使靠精密设计的机器,人类对燃烧能量的利用也很少超过几个百分点。而大自然没有什么周密的设计,很可能做得更差。于是,100亿或者1000亿个太阳质量的核燃料似乎更合理。这个量比一个巨大星系的质量小,但也不是特别小,而且大自然如何能够实现燃烧的核能向磁场能和动能转化,我们还不清楚。因此,核燃料是可能的,但可能性不是很大。
物质与反物质的湮灭3能实现100%的质能转化,所以1 000万个太阳质量的反物质与1 000万个太阳质量的物质发生湮灭,就能满足一个类星体的能量需要。然而,我们的宇宙中没有任何反物质存在的证据,只不过有一点在粒子加速器上人工产生的,和一点在物质粒子碰撞中自然产生的。而且,即使在类星体中有那么多物质和反物质湮灭,湮灭的能量将进入高能γ射线,而不会成为磁能和电子的动能。因此,物质-反物质湮灭似乎是很难令人满意的类星体供能方式。
还有一种可能:引力。正常恒星形成中子星或黑洞的坍缩,想来可能将10%的恒星质量转化为磁能和动能——虽然如何转换还不清楚。如果它真能这么做,那么10×107=108(1亿)颗正常恒星的坍缩就可能满足1个类星体的能量,而像假想的比太阳重1亿倍的超大质量恒星,一颗就够了。[正确的想法是,这样一颗超大质量恒星的坍缩形成的巨大黑洞,本身可能就是为类星体提供动力的发动机。不过,在1963年还没人这么想过。那时,黑洞还没人理解;惠勒还没起“黑洞”的名字(第6章),萨尔皮特和泽尔多维奇还没认识到落向黑洞的气体可以高效地加热和辐射(第8章);彭罗斯也还没发现黑洞可以将29%的质量作为旋转能贮存和释放(第7章)。黑洞研究的黄金年代还没有来临。]
形成黑洞的恒星的坍缩可能为类星体提供能量,这个思想根本背离了传统。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天文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感到需要求助于广义相对论的效应来解释他们看到的天体。以前,相对论学家生活在一个世界,天文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两家几乎没有交流。他们的偏见就要结束了。
为培养相对论学家与天文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之间的对话,促进类星体研究的进步,1963年12月12~18日,300名科学家在德克萨斯的达拉斯举行了第一届德克萨斯相对论天体物理学会议。17在一次餐后讲话中,康奈尔大学的戈尔德(Thomas Gold)描述了当时的情形,不过有点儿言不由衷:“[类星体的神秘]令我们想到,相对论学者和他们精致的工作不仅是华丽的文化装点,也可能对科学真有些用处!现在,人人都高兴了:相对论学者们感到有人在感谢他们,成了他们几乎还不知道其存在的领域的专家;天体物理学家们也因为融和了另一个学科——广义相对论而扩展了自己的领地、自己的王国。这真是令人高兴的,让我们希望它是对的。如果到头来我们又和相对论学者们分开了,那将多令人羞愧。”
会议报告几乎从上午8:30持续到下午6:00,一个小时午餐;然后从下午6:00到凌晨2:00,进行非正式讨论和辩论。其中有一个10分钟的短报告,是年轻的新西兰数学家克尔作的,与会者都不认识他。克尔只是讲了他的一个爱因斯坦场方程的解——10年后会发现,这个解描述了旋转黑洞的所有性质,包括旋转能量的贮存和释放(第7,11章);我们在下面将看到,这个解最终会成为解释类星体能量的基础。然而,在1963年,对大多数科学家来说,克尔的解似乎只是数学珍玩,甚至没人知道它描述了黑洞——尽管克尔猜想它也许能为旋转恒星的坍缩带来一点认识。
天文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来达拉斯是为了讨论类星体,对克尔神秘的数学题目没有一丝兴趣。所以,当克尔上台讲话时,好多人溜出演讲厅到走廊上去谈他们喜欢的类星体理论;其他的更不礼貌的人,仍坐在大厅里小声讨论。留下的人许多都在打瞌睡,后半夜的科学讨论影响了睡眠,但靠这会儿是补不回来的。只有几个相对论学家在聚精会神地听。
这种场面,令帕帕皮特罗(Achilles Papapetro)忍不住了,他是世界有名的大相对论专家。等克尔一讲完,他就要求发言。他站起来,深有感触地解释了克尔功绩的重要性。他,帕帕皮特罗本人曾花30年时间寻找这样一个爱因斯坦方程的解,但同其他许多相对论学者一样,失败了。天文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礼貌地点点头;接下来,另一位报告者又来大讲类星体理论,他们又重新集中注意力,会议继续进行。18
60年代为射电源研究找到了一个转折点。以前,从事这项研究的人完全是实测天文学家——也就是光学天文学家和从事射电观测实验的物理学家,现在都团结到一个天文学群体中来了,叫射电天文学家。相反,理论天体物理学家没做什么事情,因为射电观测还没有细到能让他们很好地进行理论化的地步。他们惟一的贡献在于,认识了无线电波是由绕磁力线螺旋式高速运动的电子产生的,计算了它需要多大的磁能和动能。
60年代,随着射电望远镜分辨率持续提高和光学望远镜开始揭示射电源的新特征(例如,类星体小小的发光核),不断增长的信息源成了天体物理学家头脑的营养素。他们根据丰富的信息提出了许多解释射电星系和类星体的具体模型,而这些模型也一个个地被不断积累的观测数据所否定了。说到底,这就是科学的一贯作风!
关键的一点是,射电天文学家发现,无线电波不仅从处在射电星系两端的两叶,而且还从中央星系本身的核发出来。1971年,剑桥席艾玛的一个新来的学生里斯由此想到一个为两叶提供能源的新办法。也许,星系所有的无线电波都来自星系核中的一台发动机,也许这台发动机在直接为中心的电波发射电子,为磁场提供能量,也许它还向两叶输送能量,激发那儿的电子和磁场;也许,这台在射电星系核心的发动机正是为类星体提供能量的那种(不管它可能是什么)。19
里斯原来怀疑,从星系核携能量到两叶的流由超低频的电磁波组成,但理论计算很快说明,这样的电磁流无论如何也不能穿过星系的星际气体。
里斯不太正确的想法引来了正确的思想,这倒是常有的事情。剑桥的朗盖尔(Malcolm Longair)、赖尔和谢维尔(Peter Scheuer)采纳了他的想法,做了一点简单的修改:他们留下里斯的流,但让它成为热的磁化气流,而不是电磁波束。20里斯立即同意这类气体喷流能实现那个过程,然后同他的学生布兰福德(Roger Blandford)一起计算了喷流应有的性质。
几年后,英国、荷兰和美国的新射电干涉仪辉煌地证实,发射电波的两叶是通过来自星系中央发动机的气体喷流获得能量的——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在新墨西哥州圣·奥古斯丁平原的VLA(甚大天线阵,图9.5)。这组干涉仪看到了喷流,而且正好具有所预言的性质。它们从星系中心看到两叶,甚至看到涌进来的气体在两叶慢慢停下来。
与四五十年代的射电干涉仪(图9.2)一样,VLA也采用“点盖碗”技术,不过它的碗大得多,点也多得多(联结着更多的射电望远镜)。它的分辨率达到了1弧秒,差不多与世界上最好的光学望远镜一样好——这是40年前人们对央斯基和雷伯的原始仪器所期待的巨大进步。但进步并没有就此停下。80年代初,由大陆或地球相对两端的射电望远镜组成的甚长基线干涉仪(VLBIs)得到了比光学望远镜的分辨率高1000倍的射电星系核和类星体的图片。(VLBI的各望远镜的结果记录在磁带上,并以一个原子钟为它们标记时间,然后将来自所有望远镜的磁带输入计算机,在机上相互“干涉”而成图。)
图9.5 上:新墨西哥州圣·奥古斯丁平原上的VLA射电干涉仪。下:珀莱(R.A.Perley),德雷耶(J.W.Dreyer)和科万(J.J.Cowan)用VLA拍摄的射电星系天鹅A的射电照片。涌入右射电叶的喷流很清楚;左叶的喷流暗一些。与1944年雷伯那幅没能反映两叶的对应照片(图9.1(d))和1953年詹尼森、古普塔那幅只揭示了两叶存在(图9.3(d)的矩形)的射电图以及1969年赖尔的图(9.3(d))比较,可以看到这幅射电图片在分辨率上大大提高了。[两图均由NRAO/AUI提供。]
80年代初的VLBI照片说明,喷流最深延伸到了星系核或类星体内几光年——就是在这个区域内,某些类星体(如3C273)藏着一个大小不足1光月的非常明亮的发光体。中央发动机大概也在发光体内,不仅为它提供能量,也激发了涌向射电叶的喷流。
喷流还泄露了中央发动机本质的另一点线索。有的喷流在100万光年甚至更长的距离内是绝对直的。如果这些喷流的源在转动,那么像洒水车上旋转的水龙头一样,它会产生弯曲的喷流。所以,我们看到的直线喷流意味着,中央发动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在完全相同方向上点燃喷流的。多长呢?由于喷流气体不能比光运动更快,而有些喷流比百万光年还长,所以点火方向必须稳定百万年以上。为达到这样的稳定性,发动机的喷流“龙头”必须固定在超稳定的天体——某种永久的陀螺仪上。(回想一下,陀螺是一种快速旋转的物体,它能长时间地将旋转轴保持在一个稳定不变的方向。这样的陀螺仪是飞机和导弹惯性导航系统的关键部件。)
到80年代初,在已经提出的10多个中央发动机解释中,只有一个需要永久的超级陀螺仪,它的大小不超过1光月,能产生强大的喷流。那是一个巨大的旋转的黑洞。
[1] 星表是天文学家用以记载各种天体参数的编目表,大概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中国石申的《星经》。星表种类很多,内容和用途不同。在一般读物中常看到的有《星云星团新总表》(NGC)、《梅西耶星表》(M)等。前面看到的HDE为哈佛大学天文台出版的光谱型星表;SS为“特殊星”,列在Hα发射线星表中;这里说的属于射电源表(《剑桥第三射电源表》)。——译者
[2] 见图7.3。金兹堡不仅以这些发现出名,他还有许多别的发现:与朗道发展超导体的“金兹堡-朗道理论”(为了解释为什么某些金属在很冷的情况下会完全失去对电流的阻力而提出的理论)。金兹堡是世界上几个真正的“文艺复兴式的物理学家”之一,也就是说,他几乎对理论物理学的所有分支都有重要贡献。
[3] 有关情况请看词汇表中“反物质”条以及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