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在很好的机缘下,有刘作筹世伯引见,拜会冯康侯先生。
“老师不一定会收你。”刘先生说,“一切看缘分吧。”
我点点头。
两人爬上北角丽池一栋住宅的狭窄楼梯。
冯先生是位矮小清瘦的老人,满脸和蔼安详。直接地问:“你要学会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我坦诚地回答,“只是喜欢得要命。”
“那就够了。”冯先生微笑。
接着他老人家叫我先写几个字,千万不要临帖:“写出自己的字,写出自己的个性。”
“但是,”我抗议,“我连毛笔也不会拿呀。”
老师笑了出来:“毛笔只是一件工具,久不用了,就以为自己不会用。要是多接触,就像拿筷子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