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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松奇谈·世界卷》TPP与欧洲难民危机和美国大选 2.欧洲难民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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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的话题是欧洲的难民问题。

我好多的好朋友,尤其是知识分子朋友,居然有人半夜睡不着觉,就为这个事,然后整夜地给我发微信,担心人类该怎么办。知识分子都有这样的毛病,经常为了人类忧心忡忡,每次我都说,睡吧,人类没问题。人类看似有问题、要完蛋、要绝望无数次了,比现在欧洲还严重的情况,至少出现过50回,看起来都要不行了,但是没问题,最后都会解决掉的。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很大的事。

今天欧洲的文明是怎么来的?大家回头想一想,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现在还没让它还呢,就是让它吐出来一点而已。

当年,法兰西占了小半个世界,英国占了大半个世界,德国也抢去了好多地方,意大利也殖民了好多地儿,包括比利时、荷兰,也就是大家很熟悉的八国联军,其实不是八国,是十国,它们疯狂地扩张、掠夺、殖民,才让自己繁荣地、蓬勃地发展起来,奠定了今天的欧洲。

当然了,大家也可以说欧洲是因为发生了工业革命,还有文艺复兴,那是不是如果没有工业革命,没有文艺复兴,我就可以殖民你了?中国就可以把英国女王弄到北京来,给慈禧太后下跪了?

你当然可以有工业革命,可以有文艺复兴,但这不是你掠夺和剥削别人的理由。因为我比你文明,我比你法制健全,所以我就可以殖民你,我就可以在你的领土上有治外法权?因为我有信仰而你没有,我就可以觉得你不是人,因为只有我们上帝的子民才是人?因为我有工业革命,而你没有,我就可以坚船利炮地打你,我就可以把你的圆明园烧掉,我就可以把你变成殖民地?当然不是。

对19世纪和20世纪上半叶的历史,今天的欧洲,尤其是西欧,只要是稍微有一点良心的欧洲知识分子,都不用说左派知识分子了——左派知识分子恨不能赶紧把大英博物馆里边的那些东西都还回去,不需要这么激进的知识分子——他们心中都是有愧疚感的。不光是知识分子,政客内心深处也是有负罪感的,当然政客也是知识分子,文盲是当不了政客的。

所以实际上这事特别简单,就是这么来的。现在大家老说东欧对难民不友好,东欧人伸脚绊人家抱着小孩的难民,让人家难民摔一个大跟头,还派军队和警察。看西欧人多好,德国、法国、意大利,都向难民敞开怀抱。其实原因很简单,西欧有负罪感,就觉得自己应该赎点罪。

你说东欧人招谁惹谁了?我本来就是受害者,我东欧先被你们肢解,原来我是奥匈帝国,奥匈大帝国被肢解成那么多国家,然后冷战,东欧说我从来没殖民过任何一个穆斯林国家,匈牙利说,我什么时候去殖民过别人,我有什么负罪感?其他的东欧国家,波兰说,我自己还被灭过三回,我一路含辛茹苦,自己还复过自己。包括俄国也是,当然俄国其实跟穆斯林还是有一些算不清的账,但它毕竟只是针对俄国境内的穆斯林,好歹它没去过埃及,没去海湾地区殖过民,好歹没抢过别人的石油,没把苏伊士运河当成自己的领土,在那儿驻军,在那儿收船费,没有在中东设立过绞刑架,没有绞死过想独立的穆斯林的领袖们,所以俄国也没有什么负罪感。东欧国家对难民的这种冷漠和排斥的态度,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东欧国家本身的民族很单纯,大家看之前的世界杯,居然出现东欧观众冲着法国队和荷兰队的队员,喊种族歧视的口号,管他们叫Negro(黑鬼)。其实如果你给东欧人一个荷兰护照,或是法国护照,他特高兴,可是他看到球队里边有黑人,还有拉美来的有色人种,他们的反应就不太高兴。从历史上来看,我觉得也没什么可苛求东欧人的,他们没有负罪感,他们没有奴役过别人,他们的华沙国立博物馆里不但没有穆斯林的东西,也没有埃及的狮身人面像,甚至人家连自个的东西,都被抢走了,放在柏林的博物馆、大英博物馆里,所以东欧人的反应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西欧就像刚才说的,它们对殖民地一直以来怀着一定程度的负罪感,当然从某种程度来看,经济发展也需要大量的外劳,早在这次难民潮之前,西欧本来就有大量在殖民时期过来的穆斯林和有色人种等。

我大概2月还在西欧开了一圈车,去了法国、意大利、瑞士等地,那时候还没爆发难民潮,我可以跟大家讲西欧是什么样子。基本上西欧的大城市,巴黎也好,戛纳也好,摩纳哥也好,热那亚也好,你打开电视,最少都有十个穆斯林电视频道。

但是咱听不懂人家的语言,我也不知道这十个穆斯林频道,它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呢,还是有的说阿拉伯语,有的说波斯语,有的说乌尔都语,反正我也听不懂,都是那种长得曲里拐弯的那种文字,人也都长得差不多,在电视里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而且我特别负责任地说,在大城市里头,穆斯林的电视频道数量比英文频道还多。

你在酒店里打开英文频道,差不多就只有BBC(英国广播公司)、CNN(美国有线新闻电视网)、HBO(美国有线电视公司,即家庭影院)、ESPN(美国娱乐和体育节目广播公司),一共就七八个吧,然后往后一看我吓一跳,这穆斯林频道之多,基本上快赶上美国西岸的西语频道了,在美国西岸你打开电视,西语频道有好几十个,那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墨西哥的地方。

所以西欧本身就已经存在着许多的穆斯林了,光电视频道、报纸就那么多,你说穆斯林难民愿意往哪儿跑?他当然愿意往西欧跑,他要是跑东欧去,要看电视也没有,要看报纸也没有,要穆斯林社区也没有,要清真寺也没有,对穆斯林来说,没有清真寺是非常麻烦的,那你说他们跑东欧去干吗?

那些难民,尤其是那些忠诚的教徒,他们当然是希望去一个有清真寺的,有阿訇的,有能吃干净肉的,有自己的社区的,有穆斯林电视台的,而且有很好福利的那种地方了。

当然你可以说,海湾国家都有清真寺,沙特阿拉伯有钱,也有很多清真寺,阿联酋有钱,也到处都是清真寺,科威特更有钱,难民怎么不往那儿去?这个我也想跟大家稍微解释一下。大家如果去过阿联酋、迪拜,或者去过沙特、科威特,你就会发现,海湾那些石油国家的人民都富得流油。在迪拜这样的地方,本国人口数差不多就占百分之十几,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几都是穆斯林国家来的,也就是说,那里的外劳人数远远超过本国人口。

海湾国家太有钱了,有钱人就懒,它就需要大量的外劳,但那些国家的军队和公务员是不能用外劳的,所以这两个行业基本上就把本国的男性人口都消化掉了,所以剩下的工作,全都得由外劳来做。那这些国家的外劳和穆斯林的难民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区别是外劳大部分都不带家属,平时往家里汇钱,逢年过节要回家的,而难民则是带着家属的外劳。问题是海湾国家实在是不缺外劳,而且这些国家对外劳有大量的限制政策。

这些限制政策都是非常夸张的,我觉得都不能用种族歧视来形容了。其实说到底海湾国家的人和外劳都是同一个种族的人,只是你的国家屁股底下有石油,人家国家屁股底下是沙漠。就这么一个区别,你外劳就不能开店,干任何生意都不行,你要想经商,就必须得找一个当地人给你去申请执照,给你做担保,然后你就给当地人感谢费。

所以海湾国家的当地人生活得舒服到了极点,除了当公务员、当兵、训练训练,剩下的人都在给外劳当担保,一个当地人至少给十几、二十几个外劳当担保人,光帮外劳弄执照,就能挣好多钱,发好多财。

当年北京没那么开放的时候,你如果在北京吃羊肉串,一看那店的营业执照上面,都是一个北京老太太,其实那北京老太太就负责办一个执照,她就是把北京身份证借给你,就已经挣了你的钱了。而且海湾国家都特别热,你到迪拜、沙特,往大街上一看,装外劳的那种大巴车,上班下班都没有空调,那些本地人恨不得给每一棵树都一年花上一千美元,但是给外劳的待遇就是这样,连给你的大巴车上装个空调都舍不得。

那你说,如果你是难民,你怎么选择?到欧洲去,看病不要钱,上哪儿都有福利和优惠,去海湾国家,要保证没保证,要福利没福利,连空调都没有,连我做个生意的平等权利都没有,那我当然去欧洲了,欧洲多好多文明啊,当然要敞开怀抱,接纳我们了。

西欧里边,应该说德国是让我觉得很感动的。在整个19世纪加上20世纪上半叶这150年的过程中,压迫和奴役穆斯林人民的主要是英法两国,意大利也算一点点帮凶,它跑到北非整了点地,但德国还真的没在穆斯林地区有多少殖民地,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吧,但是那简直跟英、法这种大面积的奴役别人是不能比的。

但是德国有德国的负罪感,德国觉得自己愧对整个人类,这也是德国人比日本人强太多的地方。“一战”也好“二战”也罢,尤其是“二战”,德国纳粹对人类犯下的罄竹难书的罪行,德国人民始终都背在身上,记在心里,所以大家可以看看,现在全世界出现任何人道危机的时候,德国都是最先给钱的。日本也不落人后,日本人其实心里也有负罪感,但是日本对自己的民族实在是太热爱了,日本爱自己干净美丽的羽毛,所以日本都是偷偷给钱。

而且德国不光是给钱,它还能敞开胸怀接纳这些难民,我觉得这是日本做不到的,这两个国家确实是很不一样,咱们讲过很多次地理决定论,日本民族也真是缺乏心胸。

你说日本面积小,人口多,德国人口也不少,也有8000多万人口呢,而且大量的移民已经都扎根德国了,现在去德国,到处都能看见穆斯林。

相比德国,我觉得英法最应该毫不犹豫地接纳这些难民,说实在的,整个穆斯林世界从兴盛转向衰落,最最重要的几次被重击,都是被英法重击的。奥斯曼土耳其是慢慢衰落的,那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奥斯曼土耳其最终被英法肢解,俄国也稍微帮了点凶,大量的原来属于奥斯曼土耳其的地方,都变成了英法殖民地。再加上北非这一块,甚至在东南亚的穆斯林,马来西亚到今天都是苏丹轮流当元首,马来西亚被谁奴役了,那不是英国吗?印度尼西亚是今天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国家,印度尼西亚是被谁奴役的?那不是荷兰吗?菲律宾是被谁奴役的?菲律宾北边是基督徒,南边都是穆斯林,开始西班牙干了点,美国稍微做了点小帮凶,但是美国不承认,美国说我没奴役过菲律宾人民。

美国跟英法的殖民方式是非常不一样的,美国自己老有那种道德优越感。你看菲律宾,虽然其实就是美国殖民地,但是人家菲律宾也有总统,美国也说了,我没干吗呀,我就在这儿驻驻军,就在这儿种点香蕉,也就干点这个。

但是英法对整个穆斯林世界的掠夺和奴役,把穆斯林世界的不光是资源,不光是石油,不光是苏伊士运河,不光是红海,不光是这些东西拿走了,是整个民族的自豪感和士气都给摧毁了。

在这一点上,中国实际上还真的没有被奴役过,就说咱们的半封建半殖民地时代吧,虽然中国被打得不轻,从1300万平方公里给打成了960万平方公里,但人家奥斯曼土耳其是从520万平方公里给打剩下70万平方公里,而且咱们就是有几个传教士和几座教堂,还有几个通商口岸,外国人再要点治外法权,划一块租借,人家在租界里面玩自己的,你中国广大的土地还是你中国人的,被你们中国自己的军阀统治着。

总之,中国从一个充满自信的、充满了诸子百家精神的、充满了儒家精神和道家的空明精神的天朝大国,变成了阿Q国,而穆斯林世界可是直接被奴役和殖民,它的人民是直接被英法的总督下令开枪屠杀,比如“二战”结束后法国搞的叙利亚大屠杀,整个联合国都被震惊了,因为叙利亚总统直接举着牌子在那儿抗议说,法国军队在我们的土地上屠杀穆斯林。

第二次中东战争是怎么爆发的?因为埃及的民族英雄纳赛尔想把苏伊士运河收归国有,其实那苏伊士运河本来不就是埃及的吗?它是埃及人民在自己的土地上建造的运河。当然了,法国人要说话了,说运河是我设计的、我投资的。咱们之前讨论过类似的例子,日本人在东北投资过那么多东西,比如水电站是日本投资的,日本人说了,这水电站是我的,别人不能用,所以苏联就从中国东北抢了好多东西,回苏联去了,苏联一贯就是这个态度。

没有这个道理。你来我这儿殖民我,你盘剥我的人民的血汗,变成你的钱,你奴役我的人民挖了一条运河,然后你就说那运河是你的资产,运河两岸还得由你驻军,是你的领土,我们只能在一边看着,然后我们自己的船只过运河,还得给你们交钱,没这个道理。

美国当年为什么要闹独立?也是因为这个。美国人说,我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但是你不能这么盘剥我。所以纳赛尔一收回苏伊士运河,英法直接就出兵了。但那已经是一九五几年的时候了,都已经是战后了,殖民地独立运动已经风起云涌了,世界已经很文明了,英法那个时候还能悍守埃及苏伊士运河,去打人家要求独立自主、要求收回苏伊士运河的埃及,这才爆发了第二次中东战争。

现在大家去大英博物馆,去罗浮宫,看看里面有多少穆斯林上千年来最最珍贵的东西,这些东西目前都还在这俩博物馆里待着呢,所以我觉得英法对穆斯林国家是犯了最大罪行的。当然英法还经常觉得自己是英雄,还歌颂阿拉伯的劳伦斯,阿拉伯的劳伦斯被描绘得极度英勇,一个人就能东奔西突地弄一点穆斯林的兵,去帮英国打仗去。

你说这是什么英雄?你英国跟别人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然后你派个劳伦斯来组织我们骑着骆驼,去给你当炮灰,这就是西方歌颂的英雄——阿拉伯的劳伦斯。这阿拉伯的劳伦斯,我跟大家多说一句,最后这位阿拉伯的劳伦斯,穿着阿拉伯的衣服,头上戴着那种白色的头巾,自己一个人高举抗议示威牌子,为阿拉伯人民在那儿抗议,但抗议没有用,英法那时候都是帝国主义老大,谁管你。

一战结束后的巴黎和会,中国人都知道,五四运动就是因为这个闹起来的,因为帝国主义把我们的青岛划给了日本等,那对我们其实还算挺好的,日本最后到1922年把青岛还回来了。

总之在巴黎和会上,帝国主义国家就坐在一起划划地图,这儿归你,那儿归我,要不是土耳其出了一位民族英雄,拼命奋战,保住了最后一小点土耳其,当时在巴黎和会上,就把土耳其彻底给肢解了,土耳其曾经是伊斯兰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所以说英法今天接纳这么多难民,我就跟我那帮知识分子哥们说,你不用替欧洲文明操心,你先替阿拉伯人操操心,先替穆斯林操操心吧。你不能说今天有几个恐怖分子,极少数穆斯林干了坏事,大家就对穆斯林出现严重的歧视,欧洲文明的大老爷们,就不能分点饭给人吃吗?况且这些饭本来就是从穆斯林身上榨来的。

我觉得饮水要思源,或者说出来混一定要还。今天跟大家多说一个小证据,我看咱们自己拍的影视剧,比如《火烧圆明园》《英法联军》,这里面的英法联军全是白人,穿得漂漂亮亮的,大炮机枪一通轰。实际上第二次鸦片战争入侵了天津和北京,烧了圆明园的这些英法联军里,根本就没有几个白人,英军的主力兵团是锡克骑兵团,印度的锡克族人,法军的主力是阿尔及利亚骑兵,一帮阿尔及利亚人,除了那些军官老爷是英国人和法国人,剩下那些打仗的全不是白人,所以这电影拍得完全不符合历史。

在电影里,八里桥大战完全变成英法的白人士兵排开大炮,排开排枪,然后僧格林沁的骑兵就以大兵团冲啊,然后被枪炮全打死了,接着法军统帅回去被封了一个八里桥伯爵确实叫八里桥伯爵,特别可笑。实际的情况不是这样的,蒙古骑兵没那么傻,咱们有那么傻吗?对着大炮、大排枪,就那么傻愣愣地往上冲。实际上在整个八里桥,应该说从通县到八里桥,到洋村的广大的地区,蒙古骑兵和英法联军里的锡克骑兵、阿尔及利亚骑兵,发生过无数次的骑兵冲锋战,而且死的不全是中国人,还有殖民地的锡克骑兵,清军也恨啊,你打死我们那么多兄弟,清军抓到锡克的骑兵就挖眼睛,先剁手,然后大卸八块,锡克骑兵也来报仇,抓住清军也如此残酷对待。

最逗的是有一个记载说,英法联军攻破北京城以后——实际上没攻,就是北京城投降以后,英法联军进城以后,居然在牛街发现了自己的同胞——回民兄弟们,因为当时的英法联军里,没几个信上帝的,很多都是穆斯林,阿尔及利亚骑兵也是穆斯林。这才是真实的英法联军和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实际情况。

而美国对伊斯兰国家不但没有负罪感,而且还觉得自己挺好,它觉得自己还逼着英国、法国替伊斯兰国家主持过一些正义;虽然美国支持以色列,但是对伊斯兰国家并没有真的犯下什么罪行。以色列的犹太人掌握了整个美国,所以美国不大量接纳这些难民。

奥巴马在国内天天搞同性恋平权,有人就问了,就你美国人是人啊,你美国同性恋平权都平成这样了,那我们全世界其他的人类,是不是要跟你也一起平平权呢?

要是共和党的话,根本就一个难民都不许放进来,一个都别来,共和党就是右派,怎么了?就不要!但是奥巴马反正是挺左的,他想来想去,最后说,我们美国接纳一万名穆斯林难民怎么样?于是乎引起全国轩然大波,两党都一齐骂他。民主党比较左的说,一万人太少了,你看我们美国这么民主自由的国家,怎么能就接受一万人呢?你太抠门了,太鸡贼。共和党说你凭什么代表全国纳税人,就要接受一万名难民来啊?我们南部这些州就是不同意,你接纳来搁你加州去吧,那都是你们民主党的地儿,反正我们不接受,我们这儿本来失业率就挺高了。

于是两边一块骂奥巴马。

美国实际上是接受过大量难民的,也是来源于美国的负罪感。美国最大的负罪感是对越南,或者应该叫南越,美国曾经支持南越跟北越打了多年,最后打败了,美国自己走了,美国还认为自己把南越留给共产党了,所以南越人民就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了,其实美国在那儿的时候,也没看越南生活得有多好。总而言之,美国对南越人民是有很大的负罪感和愧疚感的。

美国人民都看到过一张历史性的著名照片,就是美国大使馆最后一架直升机离开南越的照片,想走的人像彗星拖着的尾巴一样跟着飞机,包括西贡小姐,她们都给美国人生孩子了,美国人走了,越共来了,她们可怎么办?

最后美国接收了100多万南越难民,上百万南越难民啊,美国敞开胸怀接收了他们,到现在加州还到处都是越南人。越南人的米粉叫火车头,特别好吃。就是这样吧,谁有负罪感谁有感情,谁就接纳难民,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则。

就我们也曾经接纳过越南难民,现在还有数十万越南难民在香港生活;内地也接受过那么多越南的难民,当然主要是华侨。印度尼西亚排华的时候,我们也向印度尼西亚华侨敞开怀抱,当初国家穷的时候你们出去了,现在你们受到排挤想搬个地方,我们不要谁要?这不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吗?

所以我觉得接收难民这件事,没什么可担心的,也不认为几十万、上百万的穆斯林到了欧洲,这欧洲所谓的文明就毁了,欧洲的文明本来就沾满了穆斯林的血泪。总之接收难民这事,我就是这个态度,就是应该由欧洲来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