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新警察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地来上班了。他和特里西被派去沿着失踪男孩经过的路线,也就是从安妮·科尔夫家到村子里挨家挨户地进行调查。让拉里感觉解脱的是,安妮·科尔夫自己也不在家。从警察局出来后,拉里就准备称她为“露西·坎贝尔”了,他不想引起更大的混乱。
他们拿着一张吉吉的照片给所有人看,可没人记得在星期六见过这孩子。不过,倒是有一两个人见到过拉里。等第二次有人提到拉里演奏的动听的小提琴曲时,特里西说:“我们得找个机会来欣赏一次,你在哪儿演奏?”
“大部分时间是在家里。”拉里说。
“厄尔利警官知道吗?”
“我想他不知道。”拉里回答道。
特里西在下一所房子前停下来,但没有下车,对拉里说:“你知道吗?他自己也会弹乐器,是班卓琴。”
“那可是一种怪异的乐器,”拉里说,“他们该把它留在美国,它属于那儿。”
“可别让警官听到这话。”特里西说。
“不会的。”拉里说。
他们回警署吃了午饭,又继续沿途调查,这次先从商店查起。吉吉失踪的消息已是尽人皆知,很多人都关心此事,却无法提供其他线索。
在法伦家的超市里,他们遇到了托马斯·奥尼尔,他是肯瓦拉年纪最大的居民之一。两个警察进来时,他已经买了牛奶。付账后,他却站在收银台旁等着。他听到特里西在询问女收银员,然后他走近拉里身边。
“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地方。”他说。
“是吗?”拉里和和气气地笑着回答,立刻朝门口走去。他害怕老年人,尤其是记性好的老人。
“我们见过面,”托马斯说,“我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
“我也想不起来了,”拉里说,“不过人们常常把我误认为是另一个人,我长得有点像我父亲年轻时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拉里告诉了他,托马斯摇摇头。“我没有印象,”他问,“你从哪儿来?”
“我在斯莱戈长大,”拉里回答,“但我经常到处跑。”
特里西向门口走来,拉里和他站在一起。
“我会想起来的。”老人说。
“我们在找一个失踪的少年,”拉里说着,把照片拿给托马斯看,“也许你周六晚上见过他。”
“我认识这孩子,”托马斯说,“可惜周六没见过他。”
“如果你想起来就给我们打电话。”拉里说着赶紧走了。
两个警察调查完其他人后,一天就飞快地过去了。最后,拉里也走得腰酸腿疼,疲乏不堪,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你怎么看?”离开警局后,特里西问。
“什么事?”拉里问。
“那个男孩。我敢说他是跑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
“我看也是。”拉里说。
“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他们只会让父母着急,浪费纳税人的钱让警察瞎忙活。”
“你打算干什么?”拉里问。
特里西耸耸肩:“你呢,你今晚有安排吗?”
“先洗个热水澡,然后早点上床,”拉里说,“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
“最近有个智力竞答,我们队缺一个帮手。”
拉里摇摇头:“我去了也没用,我经常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