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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异档案》第9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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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被灾厄激活,引起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化学反应。我叔叔一家已经被它害死了,恐怕等不了多久,它就会冲破古堡的约束,到时候死去的人会更多。”那家伙脸上浮现出恐惧:“必须要让人阻止它,我见那古堡一直在针对你,突然觉得,或许你可以做到。”
皮尔托看向我,眼神里流出真诚的目光。面对如此戏剧化的发展,我顿觉信息量很大。这个,自己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他嘴中的救世主了我再自恋,也有些不太敢苟同。
见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皮尔托挠了挠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可以解释。一切,都要从1918年说起”
1918年发生了许多事,但在突如其来个灾难前,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
那时莫名其妙的爆发了横扫世界的大流感,大约有5000万到1亿人丧生。这个数字远高于历年来命丧艾滋病的人数总和,但这场被称为“全球性世纪瘟疫”的大流感也带来了美国医学研究、人才培养乃至整个自然科学研究领域的巨大变革。
对那场流感死亡人数最保守的估计是2100万,而当时全球人口总数还不及今天的13。但2100万这个数字远远不够准确。死亡人数,至少高达一亿。
1918年,作为一名海军少校,已经是美国国籍且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保罗罗格德,也就是皮尔托的曾曾曾祖父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似乎从未适应军旅生活,军装常常令他局促不安,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勇士,一位与死亡搏斗的勇士。
然而,1918年的9月中旬,死亡以前所未有的架势出现在他面前。费城医院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病人,很多人浑身是血,死状可怕而奇特。
这些血不是外伤所致,大部分是鼻血。有些水兵还咳血,另一些人耳朵出血。有些人咳嗽非常厉害,死亡后的尸体解剖表明,剧烈的咳嗽甚至导致他们的腹肌和肋软骨撕裂。还有很多人受剧痛折磨而发烧、说胡话,几乎所有尚能交流的人都抱怨说头疼,就好像有人在他们眼睛后方拼命将一根楔子敲进脑袋似的。他们还觉得身体剧痛无比,甚至连骨头都快痛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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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六十五章 世纪大瘟疫...
有几个人还呕吐。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最后,一些水兵皮肤颜色出现异常,有些唇边或指尖发青,还有少数几个人浑身发黑,以至于根本无法分辨出他到底是白人还是黑人。他们看上去几乎就是黑色的。
躺在院子里的这些病人使保罗罗格德深感困惑,同时也让他冷汗直流,这种疾病已经暴发性地蔓延开来了。
医院已经没有空床位了,海军方面将数百名病得更厉害的水兵送往费城的市民医院,水兵和市民医院的工作人员开始在海军基地和市区间往来穿梭。与此同时,患者们开始被送往全国各地
保罗罗格德认为,这是一种流行性感冒,尽管它与以前所知的所有流感都不一样。
人们无法确证流感病毒是由来自堪萨斯州哈斯克尔县的某个人带到福斯顿军营去的,但有强有力的间接证据。1918年2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哈斯克尔县的尼尔森等其他一些也许未在当地报纸留名的人被征召入伍,从“重流感”正在扩散的哈斯克尔行进到福斯顿军营。
他们可能是在2月28日到3月2日之间抵达的,而部队医院首次开始接纳患流感士兵的日期是3月4日。这个时段恰好同流感的潜伏期相吻合。三周内,福斯顿有1100人因病重需要住院治疗。
福斯顿出现第一个病例后两周,也就是3月18号,佐治亚州的福瑞斯特军营和格林利夫军营也显露出了流感侵袭的迹象,两个军营中都有一成士兵请病假。接着,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其他军营也相继暴发了流感。
那年春天,36个最大的军营中有24个经历了流感的浩劫。全国55个大城市中的30个也因流感导致的“超额死亡”人数到达顶峰而遭受了黑色4月。
可那场疫情,如多米诺骨牌一样,迅速扩散向全球。
疫情在全国暴发后,流行病学家们着手调查美方和平民的健康记录,想要找出早于福斯顿疫情暴发的异常流感活动的任何征兆,但他们一无所获。法国曾在冬天有过几次局部性流感暴发,但并未蔓延,还只是地方性疾病而非流行病。
欧洲首次非比寻常的流感突发于4月初,出现在布雷斯特,那正是美军的登陆地点。布雷斯特的法国海军司令部突然瘫痪。疫情从布雷斯特迅速向周边地区扩散开来。
法队在4月10号出现第一个病例。流感在4月底袭击了巴黎,几乎在同一时间,疫情波及意大利。英队的第一个病例发生在4月中旬,随即疾病暴发。5月,仅英国第一陆军就有36473人入院,症状稍轻的病人有数万名。6月,军队从欧洲大陆回国时,又将疾病带到了英国。4月下旬,德队也突发流感。
与此同时,这个病毒在西班牙获得了名字。事实上,5月之前的西班牙病例并不多,但战争期间西班牙是一个中立国,这就意味着政府不会审查新闻,不像法国、德国和英国的报纸这些报纸不会发布任何负面的、有损士气的新闻,西班牙的报纸充斥着疾病的报道,尤其是在国王阿方索十三世也患上严重的流感之后。
很快,这种疾病就以“西班牙流行性感冒”或“西班牙流感”为世人所知,这极有可能是因为,只有西班牙报纸发布这个起源于其他国家的疾病的传播情况。
流感侵袭了葡萄牙,随后是希腊。六七月间,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的死亡率猛增。德国最初只在6月出现一些零星病例,不久后流行病羽翼渐丰,横扫整个德国。丹麦和挪威在7月发生疫情。到8月份,荷兰和瑞典也在劫难逃。
流感在接近5月底时到达上海。一名观察员说:“它如海啸一般席卷全国。”
据传闻,半个重庆都病倒了。随后,流感又在9月份相继突袭了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悉尼的流感病人数量占到了城市人口的30。然而,流感虽然暴发性扩散,但与哈斯克尔严重的致死症状大不相同。
法国的一次疾病暴发期间,有613名美国士兵被送入医院,仅一人死亡。法队的四万名入院者中,死亡人数不到100。而英国舰队中有10313名水手患病,海军兵力虽暂时被削弱,但最终只有四名水手死亡。士兵们称其为“三日热”。但这种疾病也许不会总是表现得那么温和,在猛烈发作时还异常严重比麻疹更严重。
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的流感统计出现了令人恐慌的反常现象。路易斯维尔的死亡率不低,更令人惊讶的是,死者中40的人年龄在2035岁之间,一个统计异常出现了。5月下旬,法国的一个有1018人的小型新兵站里,688人病重入院,最后有49人死亡。5的总人口特别是健康年轻人在短短数周内死去,令人恐惧
6月1日到8月1日之间,200万驻法的英国士兵中,有一百二十万人被病魔击倒。随后,疾病绝尘而去。8月10日,英军指挥官宣称疫情已不再蔓延了。8月20日,英国的一份医学期刊评论流感疫情“已全然消失了”。然而病毒并不曾消失。它只是潜入了地下,就像残留在树根处燃烧的林火,慢慢变化,伺机死灰复燃。
1918年6月30日,英国货船“埃克塞特城市”号在海关检疫站短暂停留后就在费城码头靠岸了。致命的疾病也随之而来。虽然货船未被扣留,不过,船员的情况实在骇人听闻,英国领事不得不提前安排货船停靠在一个空置的码头,码头上救护车随时待命,司机们都戴上了外科口罩。船员接二连三死亡,数量与日俱增。他们看似死于肺炎,但据一位宾州医科生的判断,肺炎只是并发症,他的根据是一些奇怪的症状,包括鼻出血。
1918年的所有传染病都是令人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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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六十六章 世纪大瘟疫...
美国人已经意识到,“西班牙流感”已经严重到足以拖延德军的进攻。 有流言说这些船员也是死于西班牙流感,全城人心惶惶。控制战争宣传机器的人们不希望任何有损士气的新闻出现。有两名医生斩钉截铁地向报纸声明,这些人并非死于流感。他们隐瞒了真相。
在伦敦,7月8日的那个星期就有287人死于流感性肺炎。一名进行过几次尸体解剖的医生记录道:“肺部病变,存在复合病灶或者变异病灶,它与过去20年所解剖的上千个病例的普遍特征都极不相同。它不像是通常所见的普通支气管炎。”
8月3日,一位美国海军情报官员接到一封电报,立即为其加盖了“绝密”印章。他认为消息来源是“可靠”的,于是报告说:“我被秘密告知,现在流行于整个瑞士的疾病就是通常所说的黑死病,但对外宣称是西班牙流感。”
在大西洋彼岸的波士顿联邦码头,海军拥有着一艘“接收船”。这个名字有些名不副实。它实际上是一个兵营,运送的多达7000名水手在此船上吃睡。8月27日,两名水手患上流感。8月28日,又有8人病倒了。8月29日,58人被确诊患病。患病者开始陆续死去。50人很快被转移到了切尔西海军医院,已经病入膏肓,但是奇迹般并没有死去的,保罗罗格德和他年轻的助手在那里工作。
水手们似乎在一夜之间遇到了救星。
皮尔托的曾曾曾祖父保罗罗格德算不得天才,就在几个星期前,他不但身患重病,垂垂等死,对预防和控制新这种新的流行病束手无策。可突然之间,他的病就好的一干二净。保罗罗格德,站出来向当时的医学界宣称这种疾病的暴发性太强了。他们必须将注意力转向细菌学调查,寻找致病菌,这样他们就可以制备疫苗或者血清。
据世界媒体报道,大量优秀的科学家开始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研究结果不尽如人意。几周后,科学家们开始在来自海军军舰的志愿者身上进行试验,检验是否由一种病毒引发了该疾病,这是世界范围内的第一次人体试验。但那不过是浮于历史表面的残渣罢了,真正的实验室,其实在挪威的奥托镇,那栋有着悠久历史,属于罗格德家族辉煌的古堡里。
在古堡地底深处的临时实验室,隔离着无数人。数以百计的身着各装、原本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以十人或更多人为一组的方式住在地底的大帐篷。他们被安置在帆布床上,所有的床位都被占满,但仍有染病的自愿者源源不断地送入。
每个患者都面色青紫,剧烈地咳嗽,不时吐出血痰。到处都是血迹,被单上、衣服上,一些人咳血,还有一些人从鼻子甚至耳朵往外冒血,黑色的,有着硬块的血。
这种病毒太可怕了,它来去无踪,横贯整个国家,在大西洋、墨西哥湾、太平洋、五大湖上建立了据点。它并没有立即以流行病的形式暴发,而是暗暗撒下病源的种子,随后种子开始慢慢发芽,最终怒放出绚烂的花朵。整个世界笼罩着恐惧,如死一般的冷寂。
在那个暗淡无光的日子里,无数的科学家日以继夜,寻找着特效药。但谁都不知道,唯一的希望,其实在古堡中那深深的地底。
皮尔托的曾曾曾祖父不断地用某种方法对这种病毒进行解析,在1918年10月,终于有了结果。保罗罗格德说已经找到了端倪,能够将古堡里所有的患者治好。
当时没有人相信,可是他却真的做到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做的很彻底,一觉醒来,古堡里已经绝望着等死的患者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