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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异档案》第3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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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蜡烛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看蜡烛口,应该是有风才会造成烛火摇烁的现象。而那种风还要持续不断的吹,向着镜子的方向。就一般而言,很难理解。毕竟蜡烛被摆成了圆形,究竟要怎样才能让风将每个蜡烛的火焰都吹向圈中镜子的方位?
而且,每个蜡烛的燃烧度几乎都是一样的,就连烛口的倾斜度都是一样。这也就意味着,四面八方的风的强度也要一样,才会造成这种状况。也就是说,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进来,以同样的速度绕着房间一圈一圈的吹动。
不对,即使那样,蜡烛的倾斜方向、角度和强度也不会一样。只有一种情况才行,就如同蜡烛的一圈形成了像是气球一般的‘性’质,风就是空气,蜡烛每一寸都受到空气相同的压强,所以造成所有蜡烛的燃烧度和方向相似。
但这个房间基本上处于密封状态,风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难道玩这个游戏的学生没有关‘门’?不对,她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会冒着被校方发现,记大过的危险。何况,就算没有关‘门’,从‘门’外窜进来的风也不会造成那种状况。毕竟一零一室的房间是长方形,风形不成圆形状漩涡。
这就让人更加难以理解了!
我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实在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但是蜡烛的状态究竟能说明什么呢?风从四面八方以相同的时速强度吹向蜡烛,仿佛蜡烛形成了一层阻隔,在将风力阻挡在外边。于是烛焰便被吹得指向镜子的方向。就似有东西强硬凶猛的想要进入被蜡烛隔开的空间里,最后那东西恐怕进去了。
因为蜡烛的状态说明,它们应该是在同一时间熄灭的。
难道这是镜仙的游戏造成的效果?通常召唤类的灵异游戏在成功的时候都伴随着怪异的现象。就像碟仙请来后,碟子会自己移动。而笔仙会粘在两个持笔人的八根指头中央。难道这个莫明其妙的杂‘交’游戏,请来的所谓镜仙,就会造成蜡烛现在的状况?
实在搞不清楚!恐怕要试验一次才知道。我一咬牙,走到‘门’前将房间‘门’紧紧关上。然后来到两面镜子的中央,掏出打火机,一根接着一根的将所有的蜡烛都点燃。
接着便关掉了手电。
那一圈蜡烛一共有二十四支,每一支都在橘红的黯淡火焰中泛出苍白的颜‘色’。我的脸孔在火光中也变得惨白起来,两面镜子中,无数个我的虚像在做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动作,在黑暗微弱的光茫下,变得特别诡异。
我坐在镜子中央,一动也不动,自己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突然,在完全没有风的密室里,正对着‘门’左数的第四根蜡烛动了动。接着,从那根蜡烛为,蜡烛火焰都一根接着一根的依次持续发出‘噼啪’的轻微声响,就像烧到了某种东西。
我的心脏一跳,紧张的冷汗都流了出来。难道,这里真的有问题?不对,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怎么可能会出现灵异事件!
拼命从地上站起来,火焰顿时停止了摇晃。只有一点火星坠落在地上,一跳一跳的,像是什么在挣扎。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粉蝶。吓死哥哥我了,自己居然会被一只粉蝶吓成这样,说出来还不被其他人给笑死。
我用脚将粉蝶翅膀上的火焰踩灭,又坐了下来。也对,就算世界上真的有鬼,应该也是在晚上才会出现,现在可是正午,所谓阳气最盛的时候,哪有妖魔鬼怪会在白天出来,还不怕被烧死?
看了看处身的房间,那股自信顿时便没有了。如果不是还有蜡烛的光焰,房间里早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而且还很冷,冷的不像初夏。特别是关上房‘门’后,总有一种诡异的气氛萦绕在四周,就像,房间里并不止我一个人。
对啊,不知从何时起,这种不止一人的感觉就在心里慢慢清晰起来。我左看又顾,然后摇了摇头自嘲的笑起来。房间里怎么可能还有其它人,这么小的地方,就算有人也都一目了然的就能看到,根本就躲藏不了。
放下心底深处的不好感觉,我又在圆圈中央坐了下来。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钱晴那蜷缩在储物柜里的尸体。她明显在柜子里直到尸体都开始自溶了。奇怪的是,所谓自溶,是指死后的组织、器官受自身细胞所释放的酶的作用而溶解、变软和液化。一般用‘肉’眼观察,脏器变‘混’浊,切开组织模糊不清。早自溶期细胞会肿胀,胞浆嗜酸‘性’增强,但组织结构仍较完整。充分发展后细胞核溶解、消失,组织结构的轮廓也难分辨。
在自溶的时候,味道很浓烈。但为什么直到林芷颜偶然将储物柜的‘门’打破的时候,我们才闻到呢?虽然那个柜子确实能阻挡一些气味,但自溶都到了那种程度,臭味也应该浓的惊人。早几天就应该有人注意到才对。毕竟自溶与环境温度有关,温度越高,自溶发生越快,反之则慢,冷藏尸体自溶更慢。而且,自溶与死亡原因有关,急速死亡如猝死、窒息、电击死等自溶较快。而慢‘性’消耗‘性’疾病自溶较慢。另外,自溶与各脏器组织有关,一般情况下,胃肠黏膜和胰腺自溶最早,然后是脑、脾、肺、肝、肾、心等,皮肤与结缔组织自溶较慢。在同一器官内,各种组织和细胞的自溶速度且不一致,一般实质细胞较间质自溶早。从这里一想便有问题了。钱晴的尸体,虽然自溶严重,但回忆起来,只有正面脸部和腹部比较严重。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零一室 下
再仔细大胆的推测一下,如果在柜子‘门’没有破坏的时候,尸体还很新鲜呢?柜‘门’一破,和外界的空气或者某种因素有了接触,尸体便开始快速腐烂自溶?
柜子里并不是完全密封的状态,气味肯定能传出来,而空气也一定会透进去。.访问:。能被柜子隔绝的因素又会有哪些呢?
猛地身体一颤。阳光!记得那天的太阳还不错,早晨的光线刚好照‘射’在柜子上。但林芷颜将柜子的‘门’碰开一角的时候,阳光便顺着分析透了进去。尸体接触到阳光开始迅速腐烂,然后猛烈的臭气便传了出来。
但这样一来,又是什么因素令尸体躲开空气和细菌的腐蚀,让她无法呢?脑子像是绕进了一个‘迷’宫里,越想越糊涂,快要走不出来了!我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咬的嘴皮都破了一点。有一滴血顺着嘴边流下,落入了盆子里。
突然,我的身体一寒。似乎周围有什么东西变了!我站起身,跟着自己的感觉将附近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低头,猛然间看到镜子中央盆子里的水面正在‘荡’漾,仿佛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水中。我急忙掏出手电,打开,照进水里。盆子里的水清澈如旧,什么也没有。只是水面在不断的搅动,开始还只是有些涟漪,后来搅动的越来越厉害,就像有什么在挣扎,想要崩出来。
有股恶寒从脚底冒起,我全身的汗‘毛’都吓得几乎竖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几步,离开脸盆远些。就在这时,手电的光茫刚好照在对面的镜子上。我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镜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照出来,只有一团漆黑的颜‘色’。手电的光‘射’到镜面上,就像直接穿透了镜子,又像被镜面吸收,没有剩下任何一点光焰。
围成圆形的二十四根蜡烛无风自动,火焰整齐的向着我的方向倾斜,就如同受到整齐的压力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又整齐的一起熄灭掉。
我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冷汗不停的流下,滑过脸庞,一直流入衣领里。汗水贴在身上,触感冰冷,仿佛已经冻成了冰块。
好诡异的气氛,寒意越来越浓烈。房间里一片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的流动。唯一的光源只剩下手中的电筒,但是那个光源形同虚设,对面的镜子不停的吸收着光茫,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团漆黑似乎离我近了一些。似乎那就是一只怪异的爪子,正从光茫里得到能量,硬生生的在两面镜子形成的无数折叠空间里挣扎,想要托扼着自己的身体,从地狱的深处爬出来……
我浑身都无法动弹,就连拿着电筒的手也一样。手在发抖,但却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完全没力气将手电的光茫移开。大脑的镜中猛烈的敲着,第六感告诉我,现在自己非常的危险。恐怕,会被那团漆黑的影子拖入镜子里,而自己,也会想钱晴一模一样,尸体在几天后才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被发现,的就连最亲的人都认不出来。
不能这样,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美食要吃,还没有结婚,就算死,也要从地狱的最深处爬回人间,把害死自己的东西拽出来。
大脑开始晕眩起来。我用尽身上的所有力气,好不容易提起右脚,正对着不远处的脸盆一脚踹了过去。盆子飞了出去,水泼了一地。
就在那一霎间,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耳朵里有一种轰铃声逃跑似的飞速远去,眼中能捕捉到,手电的光茫慢慢的盛开,黑影逐渐潜入镜中,一层接着一层的在镜子的无数虚影里向深处逃窜。而镜中,一层又一层的虚影‘露’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我,傻呆呆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冷汗将全身都打湿了。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长长吸了一口气,用力压着自己的心口。第一次感觉和死亡那么接近,几乎就像死了一次般。看来濒死感觉也并不是那么好受!
不知为何,总觉得镜中的无数个自己笑起来有点诡异。不管了,还是早点离开这个诡异的是非之地为好。
我慢吞吞的积攒起力量,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好不容易才打开‘门’挪了出去。
听过一个故事,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孩,在家里西窗前看见一行送葬的队伍,不禁神情黯淡,泪流满面,蜷缩在窗前发呆。爷爷看见了,把小‘女’孩叫到东窗前,推开窗户让她看,只见一户人家正在举行婚礼,喜庆幸福的气氛顿时感染了小‘女’孩的心情,她破涕而笑了。从此,在她幼小的心灵中,永远铭刻下了爷爷颇有哲理的教诲:人生有悲剧也有喜剧,有失败也有成功,有痛苦也有欢乐,你不能只推开一扇窗,只看一面的风景!
另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在滑雪中不幸摔折了‘腿’,住进了医院。她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苦不堪言,度日如年,整日以泪洗面。
与她同病房、靠近窗口的是位慈祥的老太太,她的伤已快痊愈了,每天能坐起来,痴‘迷’地观赏窗外的景‘色’。小‘女’孩多想看看窗外的世界呀!可她的‘腿’上着夹板做着牵引,不能坐起来,病‘床’又不靠窗,自然无法观赏窗外的景‘色’。每当老太太推窗观景时,小‘女’孩羡慕极了,情不自禁地问:您看见什么了?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老太太爽快答应:行,行!于是,老太太每天给她细细描述窗外的景‘色’和发生的事。小‘女’孩边听,边想象着这幅雪中美景,不由得心旷神怡,心中那份郁闷寂寞顷刻化为乌有。一个月后,老太太出院了。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恳求医生把她调到靠窗的病‘床’。她挣扎着欠起身,伸长脖子,朝窗外一望,惊呆了。
窗外竟是一堵黑墙!但小‘女’孩豁然开朗,是老太太给她推开了一扇心窗!每当她遇到挫折悲伤时,就会想起这位可敬的老太太,想起老太太给她描述窗外的美景……
人濒临心灵窒息和‘精’神危机时,最需要一双上帝般的手帮他推开一扇心窗,当然,那应是一扇充满欢乐与希望的心窗。其实,这只是举手之劳,人人都不难做到,但往往漠视了,遗忘了,甚至不屑为之了……
舒晓若的内向,就是没人注意到她的心窗其实是紧闭着的。于是我随手想帮她推开。至少现在,已经推出了一道缝隙。
那位害羞的‘女’孩在我还在学校‘操’场上游‘荡’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来,结结巴巴的约我下午见面,我笑眯眯的爽快答应了。这‘女’生很可爱,很纯洁,如果不是那么内向的话,估计追她的人会从学校大‘门’一直排到她家附近。
放下电话,就看到‘操’场的别一端也有个人在游‘荡’,而且背影偏偏还有点熟悉。我偷偷‘摸’‘摸’的走过去,只见他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像在测量什么东西。
“二伯父,你在干嘛?”我把嘴凑到他耳边大声喊了一句。
他吓得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捂住耳朵愤恨的道:“小夜,你个死小子,存心想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