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1881年—1932年),字效坤,山东省掖县人。绰号“狗肉将军”、“混世魔王”、“长腿将军”、“三不知将军”、“五毒大将军”、“张三多”等,奉系军阀头目之一。张宗昌曾残酷镇压青岛日商纱厂工人罢工,造成“青岛惨案”。1932年9月3日被山东省政府参议郑继成枪杀于津浦铁路济南车站。
张宗昌一直认为自己是张飞的后代,尽管他老子多次告诉过上数五十辈都跟张飞沾不上边。老张发达后,花大价钱买了一尊张飞的瓷像贡于家中,不时拜拜,且在桌上放有《三国志》一部。有一次,张作霖问:“效坤,妈拉个巴子的,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竟然看起《三国志》来了,你能看懂吗?”张宗昌有些纠结地说:“能,这本是配图的,我不看字。”
张宗昌光会自己享受,对士兵的生活极少关照,几个月不发军饷是常有的事,士兵们穷得厉害,衣服上全是破洞。军中流传着这样的歌谣:“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穿的破棉袄,我穿的破军装。”又有:“我们的老大张宗昌,既嫖娼来又抽烟。一帮姨太像群猪,个个都顶绿帽子。”
张宗昌在山东没钱花了,常以筹饷之名向各银行勒索,某小银行的经理不依,老张很生气,扬言要将他抓到黑煤窑挖煤,小银行经理吓得屁滚尿流。老张用这种手段屡次得逞,搜刮勒索银行和商会钱财无数。但也有硬骨头的,某商会会长因被搜刮得实在没钱了,结果被张宗昌将其流放三千里之外放羊去了。
张宗昌在山东大学讲话时,说:“俺是你们的校长,你们要靠俺出来,你们不好好念书,闹革命,注意你们的脑袋!”
某次打仗,张宗昌死里逃生、转败为胜,埋头总结经验,得出十四字真经:事到万难须放胆,胆大就能放开干!并将前七个字刻于佩刀,当作至理名言。后来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有教育意义,于是便命人打造无数佩刀,在佩刀上刻上字,大方地赠予亲信。
张宗昌在山东搞了一大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捐税项目,有姨太太税、娶老婆捐、牙税、当税,狗捐、鸡捐、修张宗昌生祠捐、修张宗昌铜像捐、娼捐、慰劳将士捐、人口捐、锅头捐、戏捐、房捕捐等,有人说:“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除却屁无捐。”
1924年,张宗昌到上海,吴光新也在上海,吴为了拉拢张,每天陪他狂妓院、赌博,张、吴二人还拜了把子。张的参谋长王翰鸣数次发电请示张,要打孙传芳,适逢孙传芳也在上海,嘴没把门的张对孙说:“我的参谋长要打你。”孙说:“你可以通知他一声。”张说:“我才不告诉他呢,让他闷闷吧!”
1926年,张宗昌请求张作霖给自己几架飞机打北伐军,张作霖毫不犹豫地拨给他数十架飞机。张宗昌在济南辛庄机场见到飞机后大失所望,只见这些飞机皆是单翼,机翼还是用帆布做的,只不过刷了些油漆。老张说:“你妈这能打仗吗?”谢米罗夫说:“能,有我们就能。”老张说:“能你妈!”谢米罗夫说:“也能。”随后,三个航空队便成立了,分别是:飞豹队、飞雁队和飞雕队。
1926年,张宗昌到徐州收容溃军时,吴震宇率飞雕队驾机欢迎。老张一高兴,赏了飞雕队三千大洋。大洋由吴代领,不料,吴私心一起,自个儿往腰包塞了一半,跑到妓院买了个妓女逃到北京了。老张闻讯后大骂吴是好色之徒,并说:“真他妈的丢脸,老子找泡妞什么时候花过钱?!这混蛋真给老子丢脸,居然花那么多钱买妓女!”
张宗昌的老娘曾批评张学良,说:“小六子是驴操的,对他爹的江山不重视,每天就知道逛妓院……”
张宗昌虽然保荐林宪祖为山东省长,但军政大权却掌握在他两个姨太太手里。督办公署是大姨太袁素娥负责,掌管着督办印信;省长公署则是七姨太孔氏所负责,握着省长印信。而林宪祖的省长不过是个虚名,啥也管不了,有人说:“林宪祖虽为省长,却被两个女人掌控。林只能支政务厅长薪水,而省长的薪金是孔姑娘之脂粉费。省长及政务厅长之实权,孔姑娘自操之。”
张宗昌对搞祝寿活动情有独钟,每年都要搞六次祝寿,为其父亲、母亲及本人祝寿为三大寿,为他后娘、大姨太和七姨太祝寿为三小寿。每次祝寿收礼无数,收钱数万。祝完寿就将礼金拿去与妓女赌钱消遣,有一次,在一夜之间输掉了一年的教育经费。
程国瑞团军风纪奇差,张宗昌的参谋建议将程换掉,张说:“旁人说程竞武怎样不好,那不去管他。你当参谋长,可不能那样说。你要晓得程竞武和我的关系,我派他打死陈其美,花了四十万元,一个钱也没有给人家,我觉得对不起他。现在当上一个团长,那又有什么呢?”参谋问:“那你咋不给人家?”老张说:“四十万啊,那么多钱,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