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菜市上,活兔子养在小笼里,当头是成排的死兔子,倒挂在铁勾上。死免子倒挂在铁勾上,只是刚刚剥去了皮;声息已经没有了,腰间的肉,可还一丝丝的颤动着,但这已是它最后的痛苦了。活兔子养在小笼里,黑间白的美毛,金红的小眼,看它抵着头吃草,侧着头偷看行人,只是个苒弱可欺的东西便了。它有没有痛苦呢?唉!我们啊,我们哪里能知道!一九二三,六,二三,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