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与鲁迅同时在日本留学。取缔规则发表后,留学生大起反对,秋瑾为首,主张全体回国,老学生多不赞成,因为知道取缔二字的意义并不怎么不好,因此这些人被秋瑾在留学生会馆宣告了死刑,有鲁迅许寿裳在内,鲁迅还看见她将一把小刀抛在桌上,以示威吓。不久她归国,在江浙一转,回到故乡去,主持大通体育学堂,为革命运动机关,及徐锡麟案发被捕,只留下“秋雨秋风愁杀人”的口供,在古轩亭口的丁字街上被杀,革命成功了六七年之后,鲁迅在《新青年》上发表了一篇《药》,纪念她的事情,夏瑜这名字很是显明的,荒草离离的坟上有人插花,表明中国人不曾忘记了她。在日本报上见到徐案消息的时候,留在东京的这一派人对于与徐秋有关的人的安全很是忧虑,却没有人可以前去,末后托了一个能懂中国话的日本同志,设法混进绍兴去,可是一切混乱,关系的人一个都找不到,竺绍康王金发大概逃回山里,陶成章陈子英等人随即溜到东京来了。这个探信的人大抵未曾留辫子,异言异服的,不曾被做公的抓了去,实属运气之至,可见清朝稽查还不密,那时城中还没有客栈,所以无处安身,只好在一家雅片烟馆里混了两晚,他也不会抽大烟,不知道是怎么的对付过来的。他的姓名现在已不记得,这事件远在四十多年以前,所以知道的人现在活着的也只有一两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