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部,礼类,周礼之属,周礼传__周礼翼传
周礼翼传序
五官全经敬为传诂冬官放失众说纷纭则天明稽古训述冬官补义
昊天悬象皇王布政若合符节中古文盛厥象益彰仰观俯察述天王会通
夫子没微言絶处士横议大义乖提挈纲维开示蕴奥述学周礼法
垒高者下为基生民者地为本畺界虽废方略其存通变宜民存乎其人述治地事宜
军舆行司马职掌俄空东汉罢都肄而古陈脢卫公变七军而八阵亡本风后推尚父述握机经传
盈颔吞者不知易牙之味一指障者不见太山之形卤莽自贤敢于非圣毫分缕析述非周礼辨
书名不谕于象胥古文大坏于斯?至以楷翻经并斯?失之酌古准今述经传正譌
冬官补义
冬者万物之所终也司空掌邦土天下之治所由以成故命名曰冬汉人以攷工记补之夫共工者诚冬官之事但其一属耳故取之以入冬官则可遂用之以补冬官则不可自宋以来乃以五官之事聮职于司空者归之以为冬官未尝亡也不知周礼之治毎事六官皆与盖自王身王宫王朝王畿四海以及于昆虫草木六官皆有其责非若后世之设官截然各为一事也不得此意遂用其疑似以相归幷此说一兴人各自以其意见而更定之乃此人之周礼岂复得为周公之周礼哉愚谓周公设官皆取法于天五官厯厯可考此见圣人之制作后天而奉天时建诸天地而不悖也故以天象之有闗于冬官者而参互之即炳然不磨其余各职见于经传者亦昭然可攷谨述之如左补其义则前人是非不辨自明阙其文以逭续经之罪乎损益而折衷之姑俟后之君子
天王会通序
天者万物之祖悬象着明不言而品类毕陈王者天之元子法天立道无为而天象益彰有见于天者则曰虚能生有故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有见于人者则曰影生于形故下有是形则上有是影孰知有则俱有成不独成曷先曷后耶是故元气之开也以渐后人或以人事而名象【周鼎灵防天稷王良之类天象未开时先有此事】人文之着也以时后王多因天象以设官【三垣八政营室东井之类后王见有此星然后设此官】易曰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斯其至矣闻其名可以了其义观其位可以测其蕴自昔圣神未有不与于此文者也中古道亨文盛周公得备施于六官春秋道否文弊孔子不复见于空言秦汉而下业儒者视天象为术家而知焉者寡言天者以王道为粗迹而罔焉弗闻直以占騐转相注释大义乖而小道炽徒使英雄假之以用武奸豪窃之以行私宜乎为世大禁而垂象之精蕴隠法天之妙用絶矣夫前世已然之迹未必一一复见于后世殆可参攷而不可为典要者也今以占而定其所主或数星而同一主管或一星而淆以数占是皆不明乎道防何而不致逺则泥也哉且今之言天者咸以二十八宿为纲不知二十八宿皆当七政经由之常道而犹显著故古之歩天者因用以七政之行而天王合一之妙则未尽于此也粤尝仰而观之帝一也垣斗角心义各有在相一也公孤辅相职各有司后妃太子诸侯诸臣间见而有无穷之奥八政六府错出而有天然之蕴大而日月岳渎微而昆虫草木精英呈露至理攸存焕乎图书布列之象多不可损少不可増昭乎帝王经纶之法南不可北左不可右更以三五之所陈稽类体躬则有以见夫六艺之指归颉顽相并万化之纲维昭晰不遗诚王道之权舆列圣之取焉者也君人者明此则对时育物不假强为人臣者稽此则补衮陈善非为虚言学者而不知此义则无以奉天体道实有诸已予病夫王道之失其原天人之二其本也述会通以明之言王道与天文通贯只一事也为星一千四百六十五为座二百八十三其大义数十其文五千宇宙间事如指诸掌列宿所主截然不移彼专门者测而识之因其体之聚拆隠见光之微明变动与夫七政之所以宿离客气之所以乘见而又参之以十有二岁之相伍之以十有二律之征纪之以十有二州之舎吉凶妖祥可触类而推之是则有司存矣拒而不信非予之所强也知而弗庸非予之所望也合而凝之存乎德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圣人焉
学周礼法
夫子尝示人以学诗之方矣今之学诗者有能达于政而专对者哉有可以兴可以羣可以观可以怨与能事父事君者哉又有能不正墙面而立者哉盖夫子之所谓诵者非徒记其词也所谓学者非徒知其义也亦为之而已矣世之学周礼者多矣剽窃其词以为举业一时之用何暇于深思其义讨论其义以成训诂一家之言何尝有必为之志其与夫子之所谓学者异矣安望其此礼之行乎愚非有以过夫人也但其志直欲为之有所不得虚以待之此理自然呈露其与钻研纸上强探力索者为少异耳呜呼圣凡识异为己为人道殊以不肖而述周公之作未知果能渉其籓篱与否也以后人而览予所述安知遂能窥见其室家否乎虽然学之弗能弗措则思之弗得弗措岂直见愚之室家耶将希周公堂室矣学诗学礼何以异诸
治地事宜
愚尝攷自古井田之说而为之沟洫丘邑封彊等图盖欲知其大较不得不然耳山林川泽回曲万状不可拘一也地有肥瘠司徒言上地中地下地参差不齐二也宅田士田贾田圭田余夫田所受不尽田之数三也地形偏斜不等不及百亩者甚多四也山川林泽固在除去之外一易再易者一夫耕二夫三夫之地圭田则以一井中公田而为二余夫则以一夫之田而为四士田贾田等各随分量授之如余夫法若其地形偏斜不足者则会筭以足百亩之数盖无窒碍不可行亦何尝取正方如纸上所画哉孟子曰此其大略也若夫润泽之则在君与子斯言得之矣但其法始于黄帝暨于大禹伯益后稷皆以神明之德相与参画辅相始克成功又厯殷周数圣人而后大备今废弃殆尽若欲急遽起事窃古人之糟粕而行之必大致纷纭徒败坏天下使后人指为口实而已闻之刘中丞隅穆翰林孔晖开地于北直河南稍获其利今南方土瘠民稠之处往往散而之四方耕种工作以谋生毎负冐借越境之罪苟有志兴复宜进天下之贤择其策之可用者授以荒顿之地隶以客徙之民或免罪赐爵以劝之室庐牛种以安之如鼂错徙民之法任其经略开垦无拘以文法吏治数年之间优劣自见然后兴其贤能者使之循行劳来用其良法美意推而广之事有成效则人必乐从非虚言徒法之比矣因述事宜如左
握机经传序
古者佳兵无所庸言也谈兵也者不得已焉也治古之时人闲射御军有成法有防戎之事则百姓皆兵六卿皆将文武未分见之无不知行之为常事焉耳不明也斯有言不行也斯有传故兵之入于言者非得已也夫杀则不仁争则无礼诈则非信其非大道之行欤何则天造草昧龙鬬于野真伪相角六合一家四夷入防盗贼窃发何世无之犹之毒虫猛兽薮泽山林是其区也则纵之在平原则将剥我树畜宁免驱逐之乎在萧墙之内则将戕我骨肉宁免与之鬬乎故夫虞衡之有擭穽居室之有藩墙皆兵之道也故知而不为则可欲为而无其具胡以敉虑备而不用则可欲用而无其备胡以立国且兵法曰形人而我无形多方以误之者疑之也疑之也者宻之也示之以利云者诱之也诱之也者饵之也故投其欲而非诈也不显吾计而非不信也顺刃者生傃刃者死杀人之中而有礼焉而非争也故兵者仁人之所不忍言也而不得不言信士之所不肯为也而不得不为义者之所当为也而不极其力知者之所优为也而不任其诈必五常之德备而后可以言兵也故夫分数不明则无所统摄而人各其心左右不相顾首尾不相应可离而易溃于是队伍之法生焉布列无法是使士卒自占其地队伍必纷乱而不整家自为敌敌因可乘于是行阵之法生焉击刺无节是极士卒之力而不虞其罢怯者敌勇者不立于是有坐作进退之法焉调发无序是拥众而无奇正也战者独劳居者虚垒故有出兵次第焉处舎不周徙举不当是知存不知亡弃吾民于敌也故有营垒军行之制焉教道不明则鼓之不进金之不退器虽利而不杀兵虽众而无用是以有教阅之法焉故以兵为是而喜谈之者非也以兵为难而不敢言者亦非也或者谓吾有是阵法彼亦用之胡以相决是大不然便防轻佻而不能备物倐聚倐散而不能持久胜不相让败不相救而无节制皆末世盗贼之常耳彼虽得之必不能用若相敌者更有德义辅之所以为必胜之道也世所传孙吴等书皆言兵之权略也若营阵之制莫逃风后之所作三代保邦莫之能外操御天命辑寜外侮保防黎元所宜世守但明者变通以愚民昧者支离以自?真妄杂陈使圣贤简明之心法反为繁晦之剩语后世莫所取裁予因作传以明之复推广其所未言者俾可以措诸行事虽然予所传者法也通其意则法神不通其意法不行也昔高帝得淮隂而申明之以开汉业大宗得卫公而变通之以肇唐基昭烈得武侯而敷演之犹能吹炎汉之余烬使之复然唐之明皇以忘战而不用终于播迁宋之诸君以小知揣摩卒以削弱非睿知神武切于救世者可以语此哉
非周礼辨
圣王治法自大德而川流不俟更改而后定其礼经自神化而模冩非有思勉而后成欲穷之者如登太华即之而愈峻如渉沧溟测之而愈深故先儒读经无疑至有疑有疑至无疑思而不得鬼神将通之然后为庶防耳岂若史书集文粗略浅近一览而尽得其防义乎非周礼者若林孝存何休辈不下数家指擿瑕衅无如胡仁仲之详著书数十万言辨析精微无如季明德之苦移易周礼者若吴防清余夀翁王次防辈亦不下数家参互演绎集成后出莫如舒国裳之备以愚观之胡氏谓太宰六十属无一官完善者其说浅陋未见有的然不可破才高之人乍见而不领略遂置不复思任意剖决虽欲自絶于经何损哉舒氏作序辨图释剔伪继之定本夫先王之法本安也而人自不安圣人之书本明也而人自不明各以其意为之更定初若快意以语不知者似乎可观回视作者精义其谬何啻千里季氏大防唯执孟子一书以为权度然愚观孟子之才足以旋转乾坤开辟宇宙其学识其大者使其当路则其施为必不泥于周家之旧章且其所以告时君者在于救时三揖三让之仪非所以施于同室之鬬不亲授受之礼不可以语于兄嫂之溺故逺色贱货下力放淫皆孔氏家法也好货好色好勇于王何有今乐犹古乐可执之以非中庸论语乎况周礼行于王国而非侯国之所通行其籍藏于六官孟子未尝适周固不得而见其行于侯国者则诸侯恶其害已而去其籍至于姜之齐移而为田姬之晋移而为魏旧法岂有存者立意既偏将后人误解者皆以病周礼治经而可草率若是耶愚既取三家之说为之辨释因述其所以差失之故冠于篇首览者自知所择云
经传正譌题词【诗沔水民之讹言说文作譌言为乃兽名即猴也其性变诈故用为差譌之意讹字说文缺诗无干或寝或讹兽活动也节南山式讹尔心改易也书平秩南讹物化生也不当用为差譌字】
余观说文所引五经字与今书文絶异盖许氏当东汉时犹及见古文故所载如此今之经文不知防更翻楷之手故与许氏不同也夫余所病于说文者以其悖于古文也而翻楷者又悖于说文则其去古文奚翅千里余尝语楷书之非世罕有知者至语说文之非益不信之矣今举说文所载则翻楷之非亦自易见然则说文之非岂无征者哉世之习经者惟知有今文而书字者惟知趋简便狂澜一决谬将何极今姑据说文所载及浅近譌谬之甚者稍加订正以为之防肤浅衰病非其所长也不贤者识其小者亦非所重也不得已焉耳且此特因字书中见诸经字聊正之而已苟据诸经文一一是正之何止于是姑为之发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