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百十 元符二年(己卯,1999)
起哲宗元符二年五月盡其月
五月癸卯朔,降授朝請郎、權刑部侍郎周之道,朝散大夫、刑部員外郎許介卿,宣德郎、刑部員外郎錢蓋並降一官,以參定前秦鳳路提點刑獄劉何辨雪制勘公事不當故也。復命何提點永興軍等路刑獄,曾布力爭之,閏月辛巳乃罷。(劉何放罷秦鳳提刑,在正月末,復為永興軍提刑,即五月一日,十二日甲寅所錄,附此。布錄載何事甚詳,悉附見閏九月十二日辛巳。何與遠小知州,當考。)
章楶奏,統兵赴南牟會進築。(布錄癸卯,四月七日楶奏,當考。)
甲辰,朝奉大夫魯君貺為司農少卿,通直郎王峴為軍器少監,太常博士、崇政殿說書周常為著作佐郎。常言:「伏見厚裕以上諸陵寢中器物,止以純銀鍍金,而衣裳服用,又無珠玉之飾,蓋是先帝時常有訓誡,務在質素。惟裕陵洎宣仁聖烈皇后寢中所藏珠玉服用、純金寶器尚多,欲收其器服,納諸景靈殿寢中,以遵先帝遺誡。」詔令逐陵遣官管押赴奉宸庫送納。
降授禮賓使、熙河蘭會路鈐轄李沂改秦鳳路。
熙河蘭會路經略使孫路言:「鈐轄王愍,踏逐到會州西地名巴寧會,地形高爽,土脈堅潤,比之古會州尤更險要。臣欲候青南訥心等處城寨畢工,躬親按視進築。」詔孫路審度以聞。(四月二十五日丁酉布錄云云,已附本日,恐與此相重,更詳考之。)
殿前副都指揮使姚麟斷魏吉不當,開封府得旨放罪,牒閤門責限謝恩。曾布言開封府不應如是,上然之。詔開封府官吏放罪,殿前司吏送大理寺取勘,仍令三省立法。章惇以為不可止放罪。詔府官各罰銅二十斤,吏送大理寺勘。并詔自今命官合勘斷及放罪,並依條奏審,違者以違制論。既而呂嘉問乞免放勘,府吏各罰銅八斤;殿前司吏經赦特決杖勒停,降資衝替。(布錄甲辰,又己酉,又甲子。)
黃敏用乞移涇原帥府於鎮戎軍,以平夏城為鎮戎軍。上謂敏用越職,眾言奏陳利害,恐難坐罪。遂不行。(布錄甲辰。敏用何官,當檢入。元符元年六月九日,以同管勾成都府、利州、陝西等路茶事,差按視涇原路進築城寨。)
丙午,淮南、兩浙路察訪孫傑言:「昨奏前發運使呂溫卿興販簰板事,江州稅務看驗得合稅錢一百九十貫,本簰勾當人呂文廣不伏送納,本務、監官、承事郎張華民具申江東轉運使司,稱:顯是本人不顧公法,欺壓州郡。看詳華民迺監當小官,正在部屬,不畏權勢,敢與抗辨,以道守官,誠未之見,望賜奨擢,以勸奉公守法之吏。」詔張華民特與減一任監當,令赴部與親民差遣。(布錄:是日,上詢:「李雲從者何人?」布云:「陛下必記憶,呂嘉問知荊南,夜留城門,往其家宴飲,與其妾間坐,和詩及小詞。」上云:「不記,莫是元祐事。」布云:「乃紹聖事。嘉問在荊南買金虧價及他事甚多,下湖北路監司體量,皆有實狀。惇、卞此時方相得,力主之,安燾、李清臣乞不原赦,亦得旨。既體量到,卻送嘉問分析,便以為無罪斷放。當時若以體量狀按治,嘉問已粉碎矣。外議云皆嘉問合有今日官職,故倖免。」上方云記得,仍云:「李雲從上書極亂道,適欲罷差遣,以上書故未欲罷。」)
熙河蘭會路鈐轄折可適知西安州兼管勾沿邊安撫司。其撫納降羌及招置弓箭手、開墾田土、應干邊防措置等事,內有急切待報不及者,聽一面從長相度施行;於敕令有妨,仍從經略司奏請朝旨。從章楶所請也。(從楶所請,據布錄增入。)楶又乞與環慶蕃官慕化換漢官,詔與準備差使。又乞修天都山廟,詔封順應侯,仍以順應為廟額。
丁未,刑部言:「驅磨告發出失陷錢物,合推賞者,令上戶部參驗。如有請屬冒賞,各杖一百;賞錢五十貫文【一】。」又乞立偽造文鈔及知情者流配、告賞等條。並從之。(舊本特詳,今從新本。)
戊申,權戶部尚書吴居厚言,乞應官員外任請給,並令隨處依條勘給【二】。從之。
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言:「準朝旨,如收接表狀訖,西人欲歸衙頭取稟,亦聽從便。契勘夏國羌嵬名寨等乞詣闕訃告,兼令附謝表狀前去。其嵬名科逋等只齎公牒前來,稱:章表見在衙頭,待回去聞之國主。已令順寧寨將官作本處意度,說與西人,既章表見在衙頭,回去說知國主,差使副或使臣送來,候得表狀,奏取朝廷指揮。」詔呂惠卿依已降指揮施行。(二月十一日、四月七日、二十四日,又五月六日。)
詔秦鳳不合勾保甲防守、權經略孫賁罰銅三十斤。
鄜延奏進築金湯寨畢工,賜銀合茶藥。
是日,曾布既與章惇、蔡卞等同進呈蹇序辰、范鏜制獄,再對,又言:「惇、卞各有所主,卞主序辰,惇主鏜。此兩人皆惇、卞未相失時共力薦引,今惇惡序辰,卞以鏜舉呂升卿自代,疑附惇而異己,遂惡之,以此議論各有所偏。不惟此兩人,如周穜、呂嘉問亦皆惇、卞所主,今既相失,惇遂惡嘉問,而卞惡穜。此數人者,亦誠各有所專附,大約今日士人,皆分隸惇、卞門下。如許將、黃履,既不能有所主,亦不為人所趨,故皆無門下士。臣在西府,亦無以威福人,兼亦無所黨與,故門下亦無人。平時以公論稱薦趙挺之、郭知章輩,亦未嘗與之為黨。挺之輩蓄縮避事,亦嘗陳於陛下前,無所隱。只如挺之昨草呂孝廉京東轉運使詞,得罪士論,既自羞愧,卻乞外郡,諒陛下亦不知其請郡為此。其他奔競好進之士,不趨惇則趨卞。然惇性疏率,多為卞所窺,雖與卞相失,然極畏卞,此許將、黃履及三省人吏所共嗤笑。臣嘗問惇諸處闕官不除人,惇曰:『才除一人。』又云:『是元祐黨或有何罪惡,以此不能除得。』其意蓋指卞也。卞答之曰:『元祐黨最分明者,莫是劉昱。』以昱為惇所主,故惇默然。惇用昱誠不當,以至引蔡肇、陳師錫,皆卞所指以為元祐人。此數人者誠不足引,趙挺之云:『蔡肇譖鄒浩於蘇轍,遂被逐【三】。」師錫亦是軾、轍門下儇薄多言之士。惇嘗與臣言,自來於陛下前不曾言元祐人不可用;誠如此,乃是公議。人才難得,豈有一經元祐任使之人,便不可用?然宰相當曠然以公議收采人才,今乃獨偏於劉昱、蔡肇輩,宜其為卞所非也。」上曰:「劉昱並不曾行遣,用蔡肇殊不當,陳師錫乃先帝所黜,亦不當用。」布曰:「惇如此,所以畏卞。然臣常謂大臣能以大公至正之道收用人材,危言正色為朝廷分別是非邪正,孰敢以為不然者?今惇、卞各有所偏,故是非無以相勝。惇初與卞同引序辰、嘉問輩,今雖悔之何所及?如臣則不然,自初秉政,得事陛下左右,便言惇引朱服、蹇序辰為卞所誤。至今五六年,臣此論未嘗變,以至與惇、卞議事,亦未嘗小為之屈。臣嘗語人,以謂卞雖不樂臣,然與臣共事,必不敢與臣異,蓋惟理可以服人也。」(序辰、鏜制獄,具在六月二十二日癸巳。)
庚戌,詔提舉太清宮高遵禮,候再任滿日,特更令再任。知樞密院曾布言:「昨高遵裕固年八十一【四】,乞再任宮觀,特旨從之。今遵禮年七十六,兼已再任,於法皆不得,又特從其請,中外皆不詳知陛下待遇宣仁親屬敦篤如此,當書之以付史官。」
詔朝請大夫王瑛除提點江南西路刑獄,指揮更不施行。以起居郎、權給事中孫傑言,瑛頃為潤州守,無治術,徒飾厨傳,曲奉呂溫卿等,故有是命。(初六日除。)
詔鄜延路金湯新寨,賜名金湯城。(二十八日庚午曾布云云可考。)
朝奉郎韓跂為工部員外郎。
辛亥,淮南、兩浙察訪孫傑言:「被命按察兩浙路監司職事,體訪得偏遠州縣,多有提舉常平官不曾到處。臣詳提舉司所總常平、免役、農田、保甲等,乃先朝復古之法,所以為民之意至厚。條令委曲纖悉,在提舉官躬親講究,開諭州縣,以次推行,始可布宣惠澤。乞自今提舉官雖與監司互分巡歷,並須本司官二年遍所部州縣。
權提舉永興軍等路常平吴黯言,諸路奉差管勾官,乞特依熙寧、元豐互注法施行。吏部勘當:諸州管勾官,除各依紹聖五年朝旨占闕外,復元豐管勾互注法,請許就占闕中,用元豐七年朝旨占換選擇奏差。從之。
權通判廣信軍周綍言,沿邊兵器不修者萬數,物料不計,工力亦有所不逮,攻守之器,類用毛羽、絲枲、膠漆,經暑則水氣蒸溽,修之數少,壞之數多。詔定州、真定府路安撫司,指揮諸州軍今後常切點檢措置施行;如更因循損壞,帥臣以下,並當重行黜責。(正月二十九日、三月二十一日可考。)
綍又言:「廣信城北鮑河,夏秋山雨暴漲,倒流入城,淹浸草場,漂蕩舍屋及堡寨。又廣信、安肅二州之兵【五】,乞與巡邊司兵滾同差使。又河朔馬不足,請就近地或府界或西市團綱分配。邊城并隄道官八員無職事可領,乞罷屯田判官,願專置一員,所在責逐縣令、佐兼領田事。」詔馬事令太僕寺,餘令逐路安撫總管司相度以聞。上謂輔臣曰:「綍所陳頗有理,可令召對。」曾布曰:「此乃京西轉運判官周純之弟,其人材或過於純,召對固宜也。」布因言:「人材難得,顧所收采未廣耳。臣嘗言章惇所引舉人,多不當,如李仲在元祐中,希王巖叟風旨,便申乞廢清汴。昨既罷提舉官,卻令開御河,遂擢提刑。御河為北京患,人人知之。今年春旱,而北京水滿城郭,居民、倉庫皆被害,而無敢言者。韓忠彥深以為憂,亦不敢言,蔡卞亦知之,此事恐未便。」上曰:「此不難,只遣一內侍往視之,便可見。」布曰:「臣方欲開陳,乞遣一中人往視之,即可知虛實。」上曰:「鄒浩亦有文字,當令按視之。」(按視竟何如,當考。)
鄒浩言:「臣伏聞北京城內自開貫御河以來,民廬、僧舍為水所浸,見已不少。若萬一河流漲溢,即必為北京大患,事理無疑。兼聞本處大姓,已有遷居縣鎮,豫為避水之計者,人心危慮,不可不察。欲乞下河北路安撫轉運等司,疾速相度,務令一方永遠無虞,上副朝廷興利除害之意。伏望聖慈詳酌,特賜指揮施行。」
又言:「臣近以北京城內御河浸潰為患,乞賜指揮下河北路安撫轉運等司相度處置。臣續訪聞得河北去年大水之時,北京幾殆者數矣,賴救護官司急將御河塞斷,以故水不入城。今來若只疏畎積水,以紓目前之患,不惟河高城卑,疏畎之後,依舊浸潰,其患猶在,實恐將來秋水暴集,因緣御河引注入城,漲溢難防,為患必大。惟是回徙御河,行於城外,庶幾一方永無他虞。兼聞北京城外舊有河道,雖久堙廢,自可興復,以成御河之利。但御河係李仲所開,仲方為本路提刑,故官吏無敢言者。然而一方生靈之害,豈可因人而忽之也?況今迫近秋水漲溢之期,尤不可緩。伏望聖慈,特降指揮,令河北路不干礙官司,疾速相度,回徙御河,自北京城外通行,以絕後患。」
癸丑,權戶部尚書吴居厚試吏部尚書。(實錄無此,居厚墓碑亦止云召為戶侍,明年進權戶書,滿二歲為真,加龍圖閣,權知開封。此吏書或當作戶書,更詳之,六月十二日可考。)
奉議郎、守監察御史鄧棐為禮部員外郎。棐先除殿中侍御史,固辭之,因改是命。(除殿中,在四月二十二日。)
涇原奏,知平夏城喬松等守城有功。松遷三官,第一等兩官,第二等一官,仍減二年磨勘,第三等一官,將士轉資支賜有差。(布錄癸丑。)
呂惠卿奏:西人已諭以不敢收公牒,令歸取章表,於初三日歸西界訖。(布錄癸丑。此當考二月十一日,四月七日、二十四日,五月六日。)
發運司言:「汴河并諸路鹽糧綱,乞並依熙寧四年朝旨,依舊置诊仗於梁上封诊,遍用省印。如押綱使臣人員點檢得封印不全,或被盜知覺察損動官物,即畫時申隨處催綱巡鋪官,限當日內同押綱人開封印檢視訖,卻用隨處官印訖,抄上枚歷照驗。」從之。(新削。)
安武軍留後、提舉崇福宮呂真以本官致仕,從其請也。
甲寅,戶部言,蕃舶為風飄著沿海州界,損敗及舶主不在,官為拯救,錄物貨,許其親屬召人保任認還,及立防守盜縱詐冒斷罪法。從之。
孫路奏,已進築青南訥心寨。(布錄甲寅四月二十五日、五月十五日、六月八日。)
河北路轉運副使王博聞改陝西路,朝請郎吴安憲權河北路轉運副使。
乙卯,朝請郎、京西轉運判官曾孝廣,入內東頭供奉官、勾當內東門司劉友益,以補治永裕陵畢工轉一官,友益仍寄資。(四月五日,又二十六日。)
河東經略司言:「靖化堡麻也族蕃官移曻元是衙頭背嵬,投漢累為鄉道,致獲全勝。近隨折可大討蕩,奪渡過河,率先立功,乞給與驛券。」詔移曻轉三官,仍特支驛券。(移曻,先見三月十七日。)
詔孫路經營會州等處進築,須管於八月以前了當。(布錄乙卯六月二十二日減地步,九月一日會州畢工。)
丙辰,胡宗回言,進築白豹、瓦當觜城寨畢工。詔入役禁軍、廂軍、弓箭手、蕃兵等各賜錢有差。(二十八日白豹賜名。)
詔熙河、環慶應進築處,並限八月以前了當。(布錄丙辰。)
河東奏,北人過天澗取水,已令地分婉順止約去訖。章惇言:「此邊吏蓄縮爾。若過界者,便與殺了,必不敢來。」因言:「曾布嘗言趙卨帥延州,初分畫綏德地界,西人於道路兩旁置鋪,行旅苦之。數移文及與說話,但云:『我地內置鋪,有何不可?』無如之何,遂呼巡檢,令夜往鋪中,取守宿者悉殺之。西人來理會,但云:『已立賞召人捉賊。』自爾不復敢來。」布曰:「此事難指揮,邊吏亦須有才略者,方能為之也。」(六月一日可考。)
丁巳,賜熙河進築青南訥心將士特支七百。(布錄十二日進築,六月八日畢工。)
戊午,兵刑部乞立儀鸞司係公人盜本司官物若知情藏買及為隱寄典賣者編配告賞法;應官司差借儀鸞司人物者,權同監臨,事畢,令人齎還。從之。(舊特詳,今從新。)
己未,太學生楊昊等言,本學式令一遵元豐法度,獨解名元額未蒙舉行。詔依元豐七年例分數取人。
涇原路經略司言,擒到西界首領額勒齊烏楚肯僂儸可以使喚,欲將家屬於鎮戎軍質院拘管。從之。
又言,西安州八月畢工,九月班師【六】。(布錄己未。)
環慶奏進築之字平等處,詔令八月以前了當。
庚申,詔朝奉大夫新知韶州孔平仲責授惠州別駕,英州安置;左騏驥使、英州刺史、權發遣梓夔路鈐轄、管勾瀘南沿邊安撫司公事王锣可降一官,落遙郡刺史,罷見任差遣。平仲以元豐末上書詆訕先朝政事;锣可以元豐末及元祐中上書議論朝政,附會姦黨,故有是責。
辛酉,詔左藏庫副使梁和,如京使、延安府都監林大節,供備庫副使、勾當三館祕閣王佑,內殿崇班、勾當內藏庫陳嘉言,各係梁惟簡、陳衍親黨,並與遠小監當差遣,內梁和特降兩官。(御集在二十二日,今從實錄。)
癸亥,萬壽觀告遷奉安真宗皇帝神御於延聖殿,章懷皇后於廣愛殿,溫成皇后於崇華殿。先是殿損敝,詔權奉安於觀之辛巳堂,至是修成,故告遷入內殿。
宰臣章惇以涇原路建西安州及天都等寨,諸路築據要害邊面,各徑直相通畢工,率百官賀於紫宸殿。知樞密院事曾布奉制宣答曰:「夏羌弗庭,命將進討,復我境土,據賊要衝,道阻悉通,邊防永固,與卿等內外同慶。」德音降陝西、河東路死罪囚,流以下釋之。(實錄此下書「以南牟會新城為西安州。」按西安州賜名,在四月十七日已書,不應於五月再書,今削去。)差官奏告永裕陵。(舊錄云:上開拓疆土,列置城寨,一二年盡有橫山之地,西夏由是衰弱,惶怖請命,神宗之功昭美矣。新錄削去,今從新錄。)
先是,三省樞密院同進呈熙河已進築青南訥心,賜將士特支。章惇因言:「涇原亦進築天都,邊事將了,當稱賀。」上問:「如何?」眾皆曰:「當然。」曾布曰:「西安建州,包括天都,自天都至秦州甘谷城,南北一直五百里,幅員殆千餘里。當時得熙河,止是木征地,今所開拓,乃夏國地,兼據險要並河,足以制其死命。西人常恭順則已,若更作過,則趨興靈不遠矣。此功非熙河可比,然不得熙河,則涇原亦無由開拓。今涇原進據天都,熙河自汝遮建城寨至會州,故兩路邊面相通接,而秦州遂為腹裏。兼先帝建熙河蘭會路,今日方得會州,乃成先帝之志。」上喜曰:「蘭會方為漢地,如此固當稱賀,莫須候八月會州了否?」皆曰:「陝西、河東民力困弊,因此稱賀,便當曲赦,與除放倚閣稅賦及免支移、折變,使民受賜,恐不須俟八月。」布曰:「熙寧建熙河路,以熙河洮岷、通遠軍為一路,此時尚未得河州,至今未有洮州,此故事也。」上然之。布又言:「西安、會州皆為漢地,亦當告陵廟。」惇曰:「當遣官告裕陵。」上亦然之。
已而涇原又奏西安州八月畢工,九月班師。布遂建白,當稱賀,上許稱賀。仍曰:「諸路所築,凡四十餘壘。皆曰未論諸路,只天都與熙河邊面相接,所包括幅員蓋千里,河東、鄜延、環慶邊面亦各相通,此誠非常不世之效也。」又言:「赦詞當從政府草定,恐學士命詞或不能盡朝廷意,熙寧中亦常如此。又當明示以休兵息民之意,不惟慰安民心,亦足以釋二國之疑也。」上許之。赦文有「討叛興師,蓋非得已;息民偃革,將自於今」之語。布所草定也。
右正言鄒浩奏:「臣伏見近者北敵遣使為羌人請命,已蒙聖恩開以自新之路。既而曲赦陝西、河東,又以『息民偃革』形於德音,普天之下,鼓舞相賀,以謂羌人罪大勢窮,滅在旦夕,陛下遂赦不問者,直以生靈為念故也。然敵使之還,德音之布,亦云久矣,而邊臣猶或以經畫為事,喧傳外議,莫不惑之。夫朝廷之所以示天下者,信而已矣。信不可無,猶大車不可以無輗,小車不可以無軏,故雖州里之微,非信且不可行,而況天下乎?今來邊臣乃不能上體至意,未忘經畫,竊慮因此外則為朝廷失信於外國,內則為朝廷失信於陝西、河東之民,別致生事,不可不察。伏望睿慈,特降指揮,嚴行戒勵,庶幾邊臣謹於遵奉,有以副陛下深念生靈之意,不勝幸甚。」(浩奏不得其時,附德音後。)
定州路安撫司言,深州係次邊州,止有兵馬監押一員,欲乞城外更差一員,與見任監押同共勾當。從之。
三省言:「按紹聖四年六月十五日指揮,諸路折斛錢,熙寧年並歸朝廷,自元祐以來,戶部陰有侵用,不復更歸朝廷,無慮二百萬緡。緣係本部已前侵用過數,難責今日併償。詔將元祐年折斛錢,除戶部的實已支過錢數與免撥還外,其餘數目并紹聖二年所起折斛,又提舉司充糴過斛斗價錢,並仰元豐庫拘收封樁,準備朝廷支使。如戶部輒敢侵用,並依擅支使朝廷封樁錢物之法。今後遇起折斛錢,並準此。又東南六路上供斛斗,歲額共六百二十萬石,每遇災傷,特旨減放或賑貸借用外,多不及額,致轉輸京師,日有損減。今發運司雖有本錢一百五十萬貫,緣所糴斛斗,止係準備諸路歲額未到間先次起發,即未償充還實減之數。按紹聖元年七月十六日指揮,撥兩浙上件糴米本錢,並賜發運司,乘時計置糴買。除準備諸路年額未到間先次起發外,應一切支費,並仰補足額數起發,仍常管所賜錢本數目,毋致放散。」詔諸路已前折斛價錢,仰發運司依紹聖元年七月十六日朝旨施行。
甲子,龍圖閣直學士、涇原路經略安撫使兼知渭州章楶充端明殿學士。先是,上謂曾布曰:「章楶求去。」布曰:「楶有書與臣及章惇,皆云必欲請致仕。然新邊方就,經營輯理,未可闕人。」蔡卞亦以為不可去。惇曰:「昨已許楶天都了令去。」上曰:「且俟來春。然事了當進何職?」眾曰:「端明殿學士。」上曰:「更與轉官。」布曰:「職已高,官不足惜。」布因言:「適與三省言紹聖二年罷分畫事,三年秋,西人舉國犯延安,至十月鍾傳方進築汝遮,只三、二年間了當,亦可謂神速。」上曰:「鍾傳此功亦不可忘,為諸路倡始。初興邊事時,人人以為不可為,從官而下皆以為笑。今成就如此,誠不易。」眾曰:「傳事了當,與牽復。」布曰:「安燾嘗言,努扎先帝所不敢為,誰敢議此?初罷分畫時,韓忠彥堅不肯,臣力與之爭。忠彥云,待捉了高永能後相度。臣云,若須待捉了鈐轄,實羞見天下人。忠彥方屈,三省及人吏皆聞臣此語。既罷分畫,安燾猶力說臣云,邊事不輕動,如此何時可了?負責不輕,不若如故。臣答以已罷分畫,何可中變?遂已。」惇等亦皆曰:「布誠有此語。」
河東經略使林希言:「北界擅移久良津【七】榷場,關門不收公牒。乞更移牒一次,如不收,即更不移牒。」從之。(六月一日合參照。)
內殿承制吉先特授閤門通事舍人,就差權發遣瀘州。先以武舉中第,選知文州,上於禁中得元祐中所上書言:「諸路城寨不可棄,及既廢保甲,而已減之兵額不復增,緩急致闕事。」故有是命。(舊錄云,旌其豪直敢言,不阿時好。新錄削去。)
詔皇城宿鋪人,輒敢擅離地分,及不報所部人單獨往來,故意招呼拋擲物色與城下人者,徒三年;垂下繩索者加一等;部轄人不知情者,減犯人二等,知者與犯人同;情實誤者奏裁。
乙丑,左正議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章惇為金紫光祿大夫,大中大夫、知樞密院事曾布為光祿大夫,右正議大夫、守中書侍郎許將為右光祿大夫,太中大夫、守尚書左丞蔡卞為右正議大夫,守尚書右丞黃履為通議大夫,皆以諸路進築要害城寨畢工故也。
先是,上諭曾布曰:「邊事如此,皆卿等之力。」布曰:「陛下睿明,洞照幾微,邊臣奉被成算,故建立無不如意。臣等上禀聖謨,何所補益?」又問:「執政當遷官否?」布曰:「臣等待罪政府,皆嘗被遷擢,惟章惇自作相以來,未嘗遷改。惇嘗言,元豐末已是正議大夫,是時未分左、右。元祐中降官不當,謂臣草麻日不曾為開陳,雖得旨轉官,乃只是復官爾。」上曰:「正議改光祿,光祿改銀青。」布曰:「然。」上又曰:「祖宗時有轉官例。」布曰:「祖宗朝執政有遷除,則宰臣往往遷官。昨官制行,王珪自禮部侍郎改金紫光祿大夫。熙河成功,王安石雖不曾推恩,然罷相日,自禮部侍郎遷吏部尚書,乃轉九資也。」惇遂加金紫光祿大夫。(惇進五等,布三等,將、卞、履皆二等。)
詔入內東頭供奉官鄭居安、楊震、皇甫遘,西頭供奉官康奭,高品王竦、陳列,黃門鄧淵、胡秩,並進秩一等;西頭供奉官張維周減磨勘三年。端王、申王出居外第。示優恩也。
丙寅,如京使、涇原西路同總管領蕃兵將韓資罷同總管領蕃兵將【八】,令吏部與閑慢差遣,以元祐中訴父存寶事,語涉不順也。
樞密院進呈內侍省押班閻安乞御藥院帶御器械酬奨。上初令與減二年磨勘,曾布言:「押班已是遷擢,更敍日前差遣酬奨,兼歲月未滿,無此例。」上曰:「更不須與。」遂寢之。(布錄丙寅。)
戊辰,詔:「朕因閱元祐臣僚所上章疏,得陳次升任監察御史日一二奏。觀其微意,極其姦邪,附會權臣,詆毀先政。如『張官置局,許之訴理,其用法過重,事涉冤抑,情可矜恕,得皆伸雪』。已而乞放『上供封樁錢物【九】,不致過有誅求,而民無騷擾之患』等語,朕常含容其過,庶使自新,畀以諫職,復敢狃習故態,觀望言事,多不中理,久居其位,殊無小補。可罷職,與遠小監當差遣。」遂添差監全州鹽酒稅。京師富民程奇者,家有六歲小兒,其乳婢求去,奇不許。婢怨奇,因與小兒戲,教兒自稱官家,婢即向兒山呼,仍遽出告。詔開封府推治婢情得,杖脊送畿南編管。上以小兒不足深罪,而奇坐分析不實,但衝替。次升言:「陛下斷此罪出於仁恕,乞降付史官,免獄吏觀望入人罪。」上諭輔臣曰:「次升言觀望,朕所不曉。」蔡卞從而譖之,上怒,遂有此命。(此據曾布日錄并次升行述增修。曾布日錄:五月庚午,布言陳次升因言程奇事出於仁恕,乞降付史官免獄吏觀望入人罪。上怒其有觀望上意之語,遂具其元祐中曾言訴理伸天下之冤及罷封樁免掊尅之弊,深詆先朝政事。比含容,使之自新,而不改故態,每事觀望,令與遠小處監當差遣,遂差監全州酒稅。程奇者,家有六歲小兒,因飲酒戲謔,自稱官家,為乳婢所告;其母亦有與之酬答之語。上以其年小不足深罪,遂令開封推治,乃乳婢教之使為此語【一○】,上令杖乳婢,送畿南編管,他皆釋之。程奇以分析不實,衝替而已。都下翕然稱頌上德,故次升有此奏。然謂獄吏觀望入人罪,誠非所宜言也。次升立朝廷,無所附麗,然此舉,士論深惜之。恐次升罷,蓋不獨緣程奇也,姑附見此。)
次升之為御史也,嘗劾章惇,奏入不報。他日,上謂次升曰:「章惇文字勿令絕了。」次升唯唯。退以告王鞏,鞏時從吏部調簽書榮州判官事,次升因留鞏曰:「上意未可知,且緩行。」鞏遂詰次升曰:「上語云然,公胡不白上:『臣任耳目之官。帝王,猶心也。心所不知,故耳目為傳達之;心若自知,何用耳目?陛下既知惇,何不罷斥,更須臣等文字?』」次升曰:「良是。」後數日再對,上復語及惇,次升即以鞏所言白上,上曰:「未有以代惇者。」次升自監察御史遷殿中侍御史,又遷左司諫,首尾凡四年。既罷,而惇獨居相位,訖元符末乃貶。(此據王鞏甲申雜見編入。次升自察院遷殿院,乃紹聖二年十一月,自殿院遷左司諫,乃四年十二月,不知劾惇果在何時?元符元年十一月八日,王鞏以朝散郎追毀出身已來告敕,除名勒停,送全州編管。據元符末邸報云,全州編管人、前朝奉郎、榮州簽判王鞏放逐便。然則元符元年十一月八日送編管全州時,已自榮州歸替【一一】,或就榮州送全州也,當徐考之。王鞏甲申雜見云:紹聖初,余調簽書榮州判官廳公事,過別殿中侍御史陳次升,當時云:「且緩行,上意未可知。」余深叩之,陳曰:「早來請對,上語我曰,章惇文字不要絕了。」余曰:「公何以報上?」曰:「唯唯。」余曰:「胡不白上:臣為耳目之官。帝王,猶心也。心所不知,耳目所以傳道之也;心既知之,何用耳目?陛下既知惇,何不罷斥,更要臣等文字?」陳謝曰:「甚是甚是。」後數日再對,又數日,陳召余曰:「早來對,如公之言。上但曰,未有以代惇者。」然惇為相,終哲宗一朝,豈其命歟!元豐八年六月,次升為監察御史,元祐元年九月,以監察御史出為淮南憲,紹聖二年十月,復為察院,自察院為殿院,四年十一月,自殿院為左司諫,鄒浩云云,附元年末及今年九月二十五日。)
降授奉議郎、京西路轉運判官周純進承議郎,以應副補治永裕陵溝井有勞故也。(四月五日、五月十二日。)
交州南平王李乾德乞釋典一大藏。詔令印經院印造,入內內侍省差使臣取賜。
樞密院言:「河東路外州軍城寨,緩急差發兵馬前去,經涉山險,頗為未便。訪聞石州神泉寨至麟州銀城寨之間,有形勢之地,可以修建城寨,兼有材木採斫,應副使用。若兩寨之間,踏逐要害有水泉去處,修建三兩寨,移近裏城寨戍守兵馬前去,使麟、府、嵐、石州管下城寨通接,即緩急互為聲援,頗為利便。」詔河東經略司相度,具經久利害及看望四至具圖聽候朝旨。
呂惠卿奏:西人來拆新築烽臺,已復修訖。詔河東修寨,通嵐石、麟府兩路,限八月以前了當。(布錄戊辰六月二十三日。)
都知梁從政以歲滿,乞罷提舉大內修造,曾布言:「從政前後經二府,陳狀不一,不敢進呈。今云歲滿,須取旨。」上曰:「須是都知無可差者。」遂令再任。從政以修內司役兵工匠,多為御藥郝隨所抽差拘留於後苑,作下無人可以辦事,故累狀乞免。上但云:「作下緩急修造,須至差那,卻可於諸處差人。」布云:「禁中修造,恐無例差外處役兵。兼從政嘗乞差御藥管勾,詔差郝隨,雖受宣已數年,而今不曾赴修內司管勾。」上亦知之。(布錄戊辰。)從政遂託疾在告。(布錄六月甲戌,今并此。)
己巳,詔朝散大夫、試戶部尚書吴居厚,朝散郎、權刑部侍郎周之道各進秩一等;發運副使張商英減一年磨勘,淮南轉運使張元方賜帛有差,開修支河畢工故也。
環慶路言進築駱駝巷城寨畢工,詔賜入役民兵等錢有差。(四月二十二日。布錄云:己巳,環慶築白豹畢後,移兵築駱駝巷,將士特支;庚午,環慶又奏,已築駱駝等寨,章惇云:「福至心靈,胡宗回一併築了城寨,亦可嘉。」進築先後,與實錄不同,今附此。)
庚午,奉議郎、權發遣陝西轉運判官李譓加祕閣校理,馬軍都虞候、信州團練使王恩為衛州防禦使,四方館使、吉州防禦使、知蘭州苗履遷引進使,皇城使、融州刺史雷秀領維州團練使,泰州刺史、知鎮戎軍姚雄遷四方館使,知應順軍姚古遷東上閤門使,權知環州种朴領昌州刺史,譓等以進築天都有勞故也。西染院使孫侃遷如京使,如京使喬青遷莊宅使,供備庫使魚贇遷西京左藏庫副使,內殿承制劉遇遷供備庫副使,東頭供奉官高榮遷內殿崇班,蕃官內殿承制伽裕額伊遷供備庫副使。侃等以斬獲羌人故也。
環慶路言白豹進築畢工,詔賜名白豹城。賜胡宗回以下銀合茶藥有差。金湯、白豹皆用舊名,上顧二府云:「如何?」皆曰自慶曆邊事以來,范仲淹之徒,皆以為得金湯、白豹,則橫山為我有,其名已著,故不欲易以他名也。(布錄庚午。八日庚戌,金湯賜名,十三日丙辰,白豹已奏畢工。陳師道與曾布書,乞罷進築,其略云:進築不已,則兵不得罷,盍先已之乎?若謂可以制敵,則漢取陰山,匈奴過而慟哭;開西域,發兵爭之,故謂斷其右臂。師道居東,莫知今之可否,但聞諸路競進,日夜奏功,而未聞西人舉國而爭,則必非其所急也。苟不能制其命,則老師費財,殺人盈野,何所用之?若謂且築且進,漸據橫山,然後可制其命。既數歲矣,橫山安在耶?若復數歲,則諸將窮富極貴矣,人情得所欲,肯復出力,蹈其所難乎?則是橫山終不可得,徒為將帥取富貴之資爾。橫山,天險也,下臨平夏,存亡所係,彼必舉國爭之,恐亦未易得也。若謂今之所據,即橫山也;則師道聞之,宥州在橫山之下,南拒米脂三舍而近。今延安奏功,廣地四百里,則宥在其腹,然不云得宥州也,則四百里之廣,豈可信哉?胡地惟靈夏,如內郡地,才可種蕎豆,且多沙磧,五月見青,七月而霜,歲才一收,以銀州草惟柴胡,蕭關之外有落藜與鹹菽,以此知其不宜五種也。即可種,安得人實之?若不徙民,則募軍,二者孰從乎?內則空此以實彼,舍易而即艱,何益?且闢土益廣,則去府益遠,平常緩請急報,卒不相及。河東麟、府之患,世所知也,若謂今所據,可以制敵,而不爭者,非不敢,乃不能爾。敵雖蕞爾,然元昊用之以抗中國,其地與民固自若也,而今反不能爭其所急者,非養其力以有待,則無其人,無其人,則諸部不為用也。若此,則師道之憂,有甚於前也。)
辛未,詔莘王俁、睦王偲幼喪所生母,才人馬氏【一二】,所生之養母,實襁褓撫養之。俁、偲並建王爵,出奉外朝,例合改封,少報勤劬,特進封婕妤。
是月,右正言鄒浩奏:「臣伏以臺諫者,人主耳目之官,所恃以除壅蔽而廣聰明者也。一有曠闕,則蔽之所由生,將有不勝慮者矣。書曰:『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又況耳目之官乎?然而自昔以來,備置臺諫,使奮不顧身以交修厥職,殆非朝廷用事之所樂,故必在人主獨斷而已,不可不察也。臣竊見御史臺除不置大夫外,由中丞而下,有侍御史,有殿中侍御史,有監察御史,共八員,今止三員;兩省諫官除不置散騎常侍外,由諫議大夫而下,有司諫,有正言,共六員,今止有一員,曠闕之多,於茲為甚。仰惟陛下躬攬威柄,延見羣臣,而天鑒所知,莫不洞判,其間以身許國,無所阿徇,可以上當聖意者,宜多有之。伏望斷自宸衷,早賜選備,庶幾言路不至久闕,相與盡忠獻納,少助陛下博覽兼聽之意。」(浩奏不得其時,按元符二年五月二十六日,陳次升以左司諫責,浩獨為右正言,至八月七日,乃以王祖道為右司諫。今附浩奏於月末。臺官三員,蓋中丞安惇,察官石豫、左膚也。)
注 釋
【一】賞錢五十貫文閣本、活字本同,按本句與上文意不相連,疑有訛誤。
【二】並令隨處依條勘給「給」原作「結」,據閣本改。
【三】遂被逐「遂」原作「送」,據閣本、活字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逐惇卞黨人改。
【四】昨高遵裕固年八十一「高遵裕」,閣本作「高尊裕」,活字本作「高遵禮」,按宋史卷四六四高遵裕傳,遵裕「卒年六十」,而高遵禮又無傳,疑此當有訛誤。又「固」原作「因」,據閣本、活字本改。
【五】又廣信安肅二州之兵「二」原作「三」,按原文明言「廣信、安肅」,作「三州」顯誤,今改。
【六】西安州八月畢功九月班師閣本八月、九月下各有「可」字。
【七】久良津「久」原作「文」,據大典卷一973五曾布遺錄及本書卷四九九元符元年六月戊寅條改。
【八】如京使……韓資罷同總管領蕃兵將宋會要職官六七之二六「使」上有「副」字。
【九】已而乞放上供封樁錢物「放」原作「赦」,據閣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二逐元祐黨人下改。
【一○】乃乳婢教之使為此語「婢」原作「母」,據閣本改。
【一一】已自榮州歸替閣本「歸替」作「替歸」。
【一二】才人馬氏宋會要后妃四之八「馬氏」作「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