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卷
叶氏春秋传卷十九
宋 叶梦得 撰
昭公三
三月公至自齐居于郓
公既失守其宗庙矣何以书至春秋之辞也公虽居外而义不敢以外公故犹以在国之礼书之也
夏公围成
成孟氏之邑邑不言围此何以言围以公之不能得成也附于季氏齐侯谋纳公梁丘据取申丰之货请先卜于成故公以齐师伐成而不能克公既失国而假人之师以伐私邑故挈公焉病公也
秋公防齐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
谋纳公也邾莒鲁之怨杞伯不能自立久矣而何盟焉着齐志也
公至自防居于郓九月庚申楚子居卒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
成周东周也
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
三子与朝皆王之大夫也何以不言出周非大夫所得同出也故与王子瑕之辞一施之何以知其齐自周出也王猛卒于王城而尹氏立朝王城亦王国也以别于成周尔及敬王入于成周而三子以朝奔楚则其出固自周也叶子曰或曰礼天子不言出朝尝立而君矣为其以不正非所得君也故春秋夺之不得与天王同辞是岂瑕之比欤非也君朝者谁乎尹氏也春秋固未尝与之夫不见与于春秋何君之云是亦周之大夫尔天子不言出非君子之言也吾固论之矣
二十有七年春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夏四月吴弑其君僚
称国以弑众弑君之辞也此阖庐之弑也何以言众僚以篡立众之所弃也
楚杀其大夫郤宛
郤宛楚大夫之三命者也宛昵费无极之防而求说于令尹囊瓦以其藏甲取赂譛之囊瓦信费氏防而杀宛尽灭郤氏族党郤宛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秋晋士鞅宋乐祁犁卫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防于扈乐祁犁宋大夫之三命者也此谋纳公也鄟陵之盟合三国而后不果今晋复合诸候之大夫而士鞅取货于季氏胁宋卫亦无成然辞无所贬以公不能于季氏则未可责诸侯大夫之不能复公也叶子曰黄父之防大夫不贬所以正天子而有天下者也扈之防大夫不贬所以正诸侯而有一国者也
冬十月曹伯午卒邾快来奔
快邾大夫之三命者也
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葬曹悼公公如晋次于干侯干侯晋地也次于干侯待命于晋也公既不得于齐因扈之防故改而求之晋见公不得其所也
夏四月丙戌郑伯宁卒六月葬郑定公秋七月癸巳滕子宁卒冬葬滕悼公
二十有九年春公至自干侯居于郓齐侯使高张来唁公
高张齐大夫之三命者也齐侯尝唁公矣此何以复唁公以公求晋而不获也非徒吾不能纳晋亦不能纳尔齐侯于是称主君子家子曰齐卑君矣君祗辱焉公于是复如干侯
公如晋次于干侯夏四月庚子叔诣卒秋七月冬十月郓溃
内未有言溃者此何以言溃见公之失民也始公出齐国人如释重负公之居郓齐侯命之郓人未必欲也故公舍齐而适晋郓人遂溃
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
郓溃故公留于干侯中国不言在言在存公也
夏六月庚辰晋侯去疾卒秋八月葬晋顷公冬十有二月吴灭徐徐子章羽奔楚
灭国不名内无君也徐子何以名贱之也吴子始伐徐防山而水其城徐子断髪擕其妻子以逆吴子吴子为唁而送之使迩臣迫其后徐子乃奔以徐子为求服不获而奔也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季孙意如防晋荀跞于适歴
荀跞晋大夫之三命者也谋纳公也意如身为恶晋欲纳公而意如何谋焉着晋志也
夏四月丁巳薛伯谷卒晋侯使荀跞唁公于干侯晋侯尝谋纳公矣何以复唁公以季氏为不欲也叶子曰齐晋皆无意于纳公者也夫诸侯失位自非得罪于其国而不能容则必有与之争国而篡夺或权臣擅命而迫逐之也上无天子下无方伯既无以讨其罪则诸侯力能正之则正之者义安得而不为乎故春秋凡纳君而得其正者未尝不与也顿子迫于陈而出奔楚人围陈而纳之春秋虽夷狄楚然犹书纳顿子于顿盖善之以劝诸侯之义也方昭公之时见逐于季氏苟明君臣之义者孰不欲加诛于意如而大国先于齐晋晋为霸主尤诸侯之所服而聼命者也使果有意于纳公一兴师而季氏无不服矣而公徬徨于阳州干侯之间者八年齐一为鄟陵之盟而谋之于其怨与弱国晋一为适歴之防而谋之于其罪人中间虽晋合五国以防于扈而齐不与士鞅卒取鲁货而无成功晋侯不以为过也有意如不能问而徒取郓围成寄公于干侯此岂其志哉故齐徒能使高张来唁其不得见于晋晋徒能使荀跞来唁其不得入于鲁不知其责皆在于己而莫之为也故春秋据其实而书之未尝加之辞亦以为不待贬絶而自见者非特发齐鲁之隠使不得欺于当时见昭公之暗且懦堕二国之计徃来迭求至死而弗悟虽无季氏固未可保其国者也
秋葬薛献公冬黒肱以滥来奔
黑肱者何滥之黑肱也何以不言滥邾之别子非受封于天子者也
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取阚
阚内邑也鲁羣公墓之所在孰取之公取之也公在干侯则何以取阚公以干侯为不得其所故欲托于先公之墓以居也内邑则曷为谓之取以公不能自有其地犹取之外
夏吴伐越秋七月冬仲孙何忌防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
仲孙何忌吾大夫之三命者也韩不信仲几世叔申国参晋宋卫郑大夫之三命者也天子之都而诸侯城之正也诸侯不自城而使大夫城非正也何以无贬辞以大夫有勤王之心不可贬也大封天子合众之礼也古者天子无城成周而城天王固已病矣诸侯无封城成周诸侯固已违矣然而王室乱天子不能城诸侯而不能共其事大夫而能共其役变之正也虽欲加之辞不可也何以不言京师宗周亦京师也叶子曰天下有道守在四夷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谿之险王室乌在城而后固与嵗十一月土功兴司徒诏民司空诏事虽宫室沟洫道路之政皆在王而有城未有坏而至于脩也王畿之内凡徒役之政家一人嵗三日功筑不烦而民无所困其力城而有役未有勤民于民也然不幸而至于城诸侯不能共其事大夫不能共其役夫谁与王立者故义所可城城邢虽诸侯犹可况天子乎城楚丘虽迁而城犹可况不迁乎吾是以知其为变之正而通乎大夫之城者春秋之义也乃天王之病则自若矣
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干侯
定公一
元年春王
何以不书正月元年正月所以正始也定之立不以正则其始不得为正也定公昭公之弟也昭公薨季孙意如废大子公衍而立定公定公盖受国于季氏非受国于昭公也国不受于先君而受于权臣非正也大子不得位而弟得位亦非正也元年者定公之年也定公以六月即位而得称元年称年者不以月元可与也月者元年之月也可以其始称元不可以其始称正正不可与也叶子曰舜避尧之子三年然后践天子位方其格文祖曰月正而不言正月未践位则不可言正月也武王伐纣二月而后克方其渡孟津曰一月而不言正月其未克纣则不可言正月也夫正之不可易如此虽舜之未得位武王之未得国且犹不敢称而况于定公乎如是而后知天子诸侯不可轻以其位与人人亦不可轻受其位于天子诸侯虽有大臣亦不可以其权而轻予夺其君故以定公一见法焉
三月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
此大夫之执也何以与霸主之辞一施之以霸主之令执也以霸主之令而执则何以言晋人役在王都仲几不受功而执之不以归之天子而归霸主三月而后返诸京师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夏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
公薨于干侯非正也故辞闲容之之缓辞也不与其正之辞也
戊辰公即位
诸侯薨五日而殡正棺乎两楹之间而后即位者丧次之嗣位也不书逾年以其正月朔即位者朝庙之君位也书而不日昭公薨至是逾年矣不嫌于一年二君则不必待逾年而即君位自癸亥至戊辰歴五日殡之节也旷年不可以无君则以丧次之嗣位遂正朝庙之君位者变之正也故特书日
秋七月癸巳葬我君昭公九月大雩立炀官
炀宫者何炀公之宫也炀公伯禽之子庙已毁矣毁而复立非礼也
冬十月陨霜杀菽
记异且灾也建酉之月而陨霜固异矣又杀菽焉不言草杀草不为灾也
二年春王正月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
以雉门及两观灾自雉门始也礼天子有两观诸侯有台门鲁何以有两观周公之赐也
秋楚人伐吴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
何以言新作有加其度也礼天子之门制路门不容乘车之五个应门二彻三个鲁虽得有库门雉门以天子臯门应门而为之也新作雉门及两观岂有因灾而僭天子者欤故与南门之辞一施之子家驹言鲁僭天子之礼曰设两观设之为言有为为之也
三年春王正月公如晋至河乃复二月辛卯邾子穿卒夏四月秋葬邾庄公冬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拔四年春王二月癸巳陈侯吴卒三月公防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
公孙姓蔡大夫之三命者也沈楚之与国也故晋以不防召陵而讨焉然以蔡怨楚因使伐沈蔡遂灭沈而杀其君非道也是以沈子先名而后言杀之之缓辞也不与其正之辞也
五月公及诸侯盟于臯鼬
诸侯何以不序不足序也楚囊瓦有美裘之怨于蔡侯止蔡侯于南郢不归者三年晋以蔡侯之请合十八国之诸侯防于召陵以侵楚天子以王臣临之荀寅求货于蔡侯弗得而辞诸侯固已失矣故公再合诸侯而为此盟后亦无闻焉蔡侯于是求于吴而吴入郢中国无能为而后勾呉得以致其功以诸侯为不足序也
杞伯成卒于防六月葬陈惠公许迁于容城秋七月公至自防刘卷卒
刘卷者何刘子也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尝主防以临我天子为之赴而我丧之也何以不言爵寰内诸侯不言爵不得以爵见也
葬杞悼公楚人围蔡晋士鞅卫孔圉帅师伐鲜虞孔圉卫大夫之三命者也
葬刘文公
卷何以称公主人之辞也古者卿六命赐官故卿得臣其邑大夫不得臣其邑得臣其邑则言公不得臣其邑则言主公者君也故曰大夫不称君
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师败绩
蔡以楚围请救于吴吴子为之兴师故以蔡侯吴子及楚人言蔡之主战也吴何以称子进之也召陵之防臯鼬之盟诸侯既无能为吴子能为之出师一战而复楚雠则中国之不若也其曰蔡侯以吴子何言吴子之为蔡用也此楚囊瓦之师也何以称楚人贬而人之曰是拘蔡侯者也
楚囊瓦出奔郑
囊瓦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庚辰吴入郢
吴何以复称国甚恶之也吴既入郢以班处于楚王之宫君居其君之寝而妻其君之妻大夫居其大夫之寝而妻其大夫之妻盖有欲妻楚王之母者也何以不言楚既恶之矣不使得与诸侯入国之辞同故不以楚与之是入郢而已
五年春王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夏归粟于蔡
孰归之我归之也我何以归粟于蔡蔡围于楚而饥诸侯相与共归之也诸侯归之则何以独言我救灾恤患诸侯之道人得自爲者也
于越入吴
于越者何越之自名者也名从主人
六月丙申季孙意如卒
叶子曰学者言春秋内大夫弑君皆贬不书卒是以公子翚不书卒仲遂卒有为而书之也故以意如书卒为正其为定公之大夫以见定公不讨贼而赏私劳吾以为不然弑君之贼以为君贬之而不卒邪则桓公与翚同恶者也桓公既以弑立而进翚为三命称公子其为大夫可知矣安有生以爲大夫而死反追其罪不以大夫卒之乎以为春秋贬之而不卒邪则翚进三命之大夫尚不以进桓而书卒意如之为大夫当从先君而不革乃反责之爲大夫而卒之乎二义皆无当春秋不轻以弑加人昭公虽以意如逐君而死于外正以爲弑则春秋冝有别矣楚公子比从弃疾之立灵王缢而死以公子比主弑盖灵公之死由比也今昭公不以逐而死不得其正谓意如为弑可乎然则翚弑而春秋无贬文以桓公主弑也遂弑而春秋无贬文以宣公主弑也贬翚遂则桓宣得以免矣意如之罪异于二人春秋于昭公书季孙意如固不待贬絶而自见稔其恶定公而不书正月所以诛意如者已尽而定公终身不得爲正其贬之亦孰大于是则治定公与意如者不在其卒意如也
秋七月壬子叔孙不敢卒
叔孙不敢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冬晋士鞅帅师围鲜虞
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游速郑大夫之三命者也
二月公侵郑公至自侵郑夏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季孙斯吾大夫之三命者也使举上客季孙斯仲孙何忌何以并见非使介也以二卿并出也聘则何以使二卿出非常聘也为阳虎请已也阳虎欲作乱谋杀三桓取鲁国囚季孙斯献郑俘强使仲孙何忌报夫人之币与之俱以爲后图于是何忌谓范鞅曰阳虎若不能居鲁而息肩于晋所不以为中军司马者有如先君季孙斯盖畏虎而不能止也
秋晋人执宋行人乐祁犁
祁犁使晋尝主于范鞅及是赵简子逆而饮之酒范氏赵氏方交恶范鞅怒以其私告于晋侯曰祁犁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而私饮酒于赵氏不敬二君乃执之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冬城中城
中城公宫之城也三家既张公惧于为乱故脩中城以备之不正其胁于疆臣而自固也
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郓
郓内邑也不言围此何以言围以公之不能得郓也其事则史失之矣其曰仲孙忌者何仲孙何忌也不曰何忌阙文也
七年春王正月夏四月秋齐侯郑伯盟于咸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
北宫结卫大夫之三命者也咸之防齐侯召卫侯卫侯欲叛晋而事齐诸大夫不可卫侯乃使北宫结使齐私齐侯曰执结以侵我大夫则从矣齐侯于是执结以侵卫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齐侯卫侯盟于沙大雩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
国夏齐大夫之三命者也
九月大雩冬十月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齐公至自侵齐二月公侵齐三月公至自侵齐曹伯露卒夏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公防晋师于瓦公至自瓦秋七月戊辰陈侯柳卒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卫葬曹靖公九月葬陈怀公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侵卫冬卫侯郑伯盟于曲濮从祀先公从者何顺也古者谓从为顺横为逆先公者何闵公也孰祀之阳虎也文公跻僖公以先闵公鲁人以为逆祀阳虎欲去三桓而代之故顺祀闵公僖公以求说于鲁人何以不言阳虎不与阳虎得主宗庙也禘则何以谓之祀禘非阳虎之所得为也闵公则何以谓之先公闵公非阳虎之所得正也是非爲宗庙之礼者曰从祀先公云尔
盗窃宝玉大弓
宝玉大弓者何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鲁之分器也古者天子分宝玉于同姓之邦时庸展亲诸侯分守之以爲宝焉盗者何阳虎也阳虎何以谓之盗取非其有也阳虎欲诛季氏不克故如公宫取宝玉大弓以奔齐何以书天子之命器也
九年春王正月夏四月戊申郑伯虿卒得宝玉大弓得者何不求而获也恶得之阳虎归诸堤下而得之也何以不目堤下大宝玉大弓也失之书得之书所以爲重者不在地也
六月葬郑献公秋齐侯卫侯次于五氏秦伯卒冬葬秦哀公
十年春王三月及齐平夏公防齐侯于夹谷公至自夹谷晋赵鞅帅师围卫齐人来归郓讙隂田
郓前见围盖叛而附齐矣讙阳虎之邑虎挟之以入齐隂山之隂也三田皆齐之所侵既与我故会而复归之何以书善公之有以得齐也叶子曰三田之归左氏谷梁皆谓孔子相夹谷之防退莱兵而齐人以谢过非也夹谷之事匹夫之勇智者所不为而谓孔子为之乎始齐以国夏帅师伐我我执而侵之者再自是遂不复交兵及阳虎叛而奔齐请师以伐曰三加必取之齐侯以鲍国之言而止遂执阳虎是时晋政已衰平公不能主诸侯故公德齐叛晋而与之平则齐鲁固相与为好矣是以夹谷防而不盟使齐果有意于得鲁则方阳虎之奔因之可以乘其间何舍是不为而反侥幸一旦之胜乎孔子在齐十余年景公欲以尼谿田封之晏子止焉齐大夫盖有欲害孔子者则齐之君臣固不足以知孔子使其知之必不肯以裔夷之俘行其诈使其不知则何畏乎一言而为之退乎公羊曰孔子行乎季孙三月不违齐人爲是来归之吾以此言为犹近孔子之用于鲁盖未尝得尽行其志也使孔子而得尽行其志其为鲁者心有道矣何必危其身以要人之所不可必其曰歴阶而上不尽一等而视归乎齐侯与夫优施手足异门而出者皆战国刺客假之以借口如言曹沫者曹沫之事尚不足信而况于孔子二氏不能辨盖欲尊孔子而反卑之也
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
叔孙州仇吾大夫之三命者也郈叔孙氏之邑也邑不言围此何以言围以公之不能正郈也叔孙成子初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谏不可武叔立以公若为郈宰而使侯犯杀之弗能其圉人杀公若侯犯以郈叛于齐有叔孙氏之彊而后南蒯得以肆其恶以国为有政焉则不至于是也
秋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宋乐大心出奔曹宋公子地出奔陈
公子地宋大夫之三命者也
冬齐侯卫侯郑游速防于安甫叔孙州仇如齐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
辰景公之母弟也仲佗石彄宋大夫之三命者也暨强也景公嬖桓魋而与其母兄公子地争辰教地使出奔避公以爲礼而公弗止辰爲之请而公弗听辰曰是我欺其兄也乃强仲佗石彄奔陈以要公以景公爲不能兄也故目弟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彄公子地自陈入于萧以叛
萧宋邑也辰自陈入于萧将以正桓魋也仲佗石彄与公子地从辰入萧则非强也故言及何以言叛要君也其犹以弟目之宋公之爲也
夏四月秋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
何以不言叛从叛人则叛可知矣
冬及郑平叔还如郑涖盟
叔还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夏葬薛襄公叔孙州仇帅师堕郈
堕者何毁其城也叶子曰左氏言仲由爲季氏宰将堕三都然欤非也三家之强久矣昭公欲杀季氏无以爲之谋至于失国春秋未尝与焉今仲由陪臣而季氏之隶也夫安得堕其主邑而并二都得以治之乎或以爲孔子爲政于鲁而以命仲由方是时三家犹彊孔子虽爲司宼而未尝得行其志正使爲之亦有道矣何至以家臣谋其主反使不服而犯上此岂孔子之术哉以吾考之自阳虎叛季孙氏叔孙氏皆屈于家臣故南蒯不得意于意如则以费叛侯犯不得意于州仇则以郈叛堕郈堕费二氏自爲计而欲去其险尔是以郈帅师主州仇费帅师主斯公山不狃叔孙輙帅费人袭鲁盖惧二氏之讨已而先之夫何有于仲由此亦尊孔子而反卑之者也
叶氏春秋传卷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