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传卷十五 元 毛应龙 撰
磬氏爲磬倨句一矩有半
陈氏曰倨言其直句言其曲一曲一直是以有折然大折则伤于曲故以一矩有半凖之盖规圆矩方以法矩凖之而増其倨句之半则不至于大折矣
其博为一股为二鼓为三参分其股博去一以为鼓博参分其鼓博以其一为之厚已上则摩其旁已下则摩其耑
陈氏曰股取况于股肱之股盖其体之肥故也鼓取名于鼔乐之鼔以言所击在是故也
矢人为矢鍭矢参分茀矢参分一在前二在后
欧阳氏曰近镞鐡多鐡重故三分箭笴而其前一分之重与后二分相停也
兵矢田矢五分二在前三在后
顔氏曰枉矢絜矢谓利火射用诸守城车战故曰兵矢结火以射欲行之疾故其铁差短而小焉
閷矢七分三在前四在后
顔氏曰弋而取之小犹欲其轻利则其铁又短而小焉故七分之三在前四在后 郑锷曰不言恒矢以其轻重得中不待订之然后平故也 陈氏曰司弓矢所辨者八矢而此所记者五又兵矢在司弓矢则莫之见盖司弓矢以辨其名物为主攷工记则记其为之之法而已记其为之之法故有合而名之者且以其前后之轻重为序焉
参分其长而杀其一五分其长而羽其一
顔氏曰三分其长而杀其一则前虽有镞而不重
以其笴厚爲之羽深
欧阳谦之曰羽深意羽之在槀外者必羽之在槀外者与槀之大细相停也
水之以辨其隂阳夹其隂阳以设其比夹其比以设其羽陈氏曰欲知隂阳之辨者将为设其比当取其轻重之均也 郑锷曰安括于两旁必夹其隂阳则无强弱之相胜然后夹其比以设其羽则设于比之四角而无偏
参分其羽以设其刃则虽有疾风亦弗之能惮矣郑锷曰羽长六寸三分之而设其铤镞当长二寸也于文当为三分取一以设其刃不言取一者阙文自三分其长而杀其一至于设其刃皆言其为矢之中法如此则虽有疾风亦不能惊惮其矢使之不正也
刃长寸围寸铤十之重三垸
郑锷曰刃长寸当为长二寸盖三分其羽以设刃则知刃二寸矣围一寸其铤则十之盖十倍于围当长一尺也铤者箭入藁中 顔氏曰重三垸则重称于藁
前弱则俛后弱则翔中弱则纡中强则羽丰则迟羽杀则趮
顔氏曰前弱则首低故俛后弱则末挠故翔中弱则首尾揺故纡而曲中强则首尾弱故飞而也
是故夹而揺之以眡其丰杀之节也桡之以眡其鸿杀之称也
郑锷曰为其有病有利不可不察故于是记其试之之法 陈氏曰羽之设欲其有节故于丰杀言节
凡相笴欲生而抟同欲重同重节欲疏同疏欲防顔氏曰则形之圆也 郑锷曰欲其圆出于自然非琢削也故曰生而其同矣则以重为贵其重同矣则以节目之疏者为贵节目皆疏矣则以其坚实如栗者为贵
陶人为甗实二鬴厚半寸唇寸盆实二鬴厚半寸唇寸甑实二鬴厚半寸唇寸七穿
郑锷曰孟子云万室之邑一人陶则器不足用故周有陶人之官又曰上古圣人凝土以为噐尧世虽去古逺然以天子之尊犹且饭土瑠啜土铏传及有虞而益尚之故瓦棺泰尊犹载于礼孟子谓舜由耕稼陶渔以至为帝马迁言其陶于河濵器不苦窳则考工记言有虞氏尚陶不为无据后世日趍于文金玉竹木其制不一而祭天之器不废陶瓠者不忘古且贵质也虽然祭天不敢忘其质至于用噐之尚用土者亦不能废之也故孟子以为万室之邑一人陶则器不足用此陶人之官所以见于周欤 郑氏图曰甑状下为鼎三足上为方甑中设铜箄可以开合欧阳公集古録载宋太宗长安有民耕地得此甗初无识者其状下为鼎三足上为方甑中设铜箄可以开合制作甚精有铭在其侧学士句中胥于篆籀能识其文曰甗也遂藏于秘阁 郑锷曰左传云齐遗晋以玉甗后世或用玉为之以为国寳欤鬴当如管子所谓百升而成釜之釜也有足者谓之鬴无足者谓之釜所容皆同以其名相近也
鬲实五觳厚半寸唇寸庾实二觳厚半寸唇寸
郑锷曰鬲鼎之类所以烹饪经于烹人言鼎镬于小宗伯言省镬于小司冦言实镬而不言鬲尔雅言欵足谓之鬲欵空也盖其足空中也其实五觳下文言豆实三而成觳觳当实一斗二升则五觳六斗也鬲所以烝炊之噐其上容甑焉又曰其实二觳则容二斗四升也
旊人为簋实一觳崇尺厚半寸唇寸豆实三而成觳崇尺凡陶旊之事髻垦薜暴不入市
按古簋有铜为之者欧阳氏集古録曰簋容四升其形外方内圆而小堶之似有首有尾有足有甲有腹今礼家作簋亦外方内圆而其形如桶但于其盖刻为形尔与原父所得真古簋不同也
噐中豆中县崇四尺方四寸
杂记注曰许氏説文解字云有辐曰轮无辐曰辁欧阳氏曰取辁读义未闻恐只是陶钧之类
梓人为笋虡天下之大兽五脂者膏者臝者羽者鳞者宗庙之事脂者膏者以为牲臝者羽者鳞者以为笋虡郑锷曰笋或作簨虡或作鐻其实一也笋之上有崇牙虡之上设业业之上树羽而其端有翣故诗曰设业设虡崇牙树羽而虡只用直木为之诗曰虡业维枞
外骨内骨却行仄行连行纡行以脰鸣者以注鸣者以旁鸣者以翼鸣者以股鸣者以胷鸣者谓之小虫之属以为雕琢
郑锷曰胷鸣如荣原蜥蜴之属
厚唇弇口出目短耳大胸燿后大体短脰若是者谓之臝属恒有力而不能走其声大而宏有力而不能走则于任重宜声大而宏则于钟宜若是者以为钟虡是故击其所县而由其虡鸣鋭喙决吻数目顅脰小体骞腹若是者谓之羽属恒无力而轻其声清而逺闻无力而轻则于任轻宜其声清而逺闻于磬宜若是者以为磬虡故击其所县而由其虡鸣小首而长搏身而鸿若是者谓之鳞属以为笋
郑氏曰鸿佣也 顔氏曰佣均直也
凡攫閷援簭之类必深其爪出其目作其鳞之而深其爪出其目作其鳞之而则于眡必拨尔而怒苟拨尔而怒则于任重宜且其匪色必似鸣矣爪不深目不出鳞之而不作则必穨尔如委矣苟穨尔如委则加任焉则必如将废措其匪色必似不鸣矣
郑锷曰凡虎豹貔之属能攫取物也能閷取物也能攀援而登高也能簭囓而吞物也皆状兽之猛鸷也
梓人为饮器勺一升爵一升觚三升献以爵而酬以觚一献而三酬则一豆矣
郑氏曰觚当为觯字之误也 应龙曰按韵説文觯或作觝则与觚字相近写者误以觝为觚耳又曰一献者献以一升之爵也三酬者酬以三升之觯也并爵觯之升数计之为四升豆古食肉器也四升曰豆豆虽非饮噐计四升之数则同郑注谓豆当作斗按一斗十升以礼数推之非是
食一豆肉饮一豆酒中人之食也凡试梓饮器乡衡而实不尽梓师罪之
陈祥道曰所谓食一豆肉饮一豆酒中人之食主一日之时言之也 应龙曰觞酒豆肉豆所以盛肉故曰豆肉至于酒非可以豆计故谓之觞酒此经取四升之数为义故酒亦曰一豆按礼记一人洗觯受四升増韵云实曰觞虚曰觯窃意觞与觯皆容四升则与豆四升之数无以异其曰中人之食者盖饮食皆以四升为度此中人之量也行礼之际以中人之量所能容者为法过乎此或不胜其任不及乎此或不足其欲故献酬之际亦或以此为之节也
梓人为侯广与崇方参分其广而鹄居一焉
应龙曰广与崇方广濶也参分其广义如广轮之广横量曰广从量曰轮 郑锷曰大射之侯栖鹄宾射之侯设正燕射之侯画兽皆所以为的此指大射之侯以言记的之法故特言鹄尔
上两个与其身三下两个半之上纲与下纲出舌寻縜寸焉
欧阳谦之曰纲所以张侯于植縜所以系侯于纲郑锷曰取手之寸以为法也如今之帘幙上用纽然
张皮侯而栖鹄则春以功
郑锷曰其容体比于礼其节比于乐而中多者得与祭其容体不比于礼其节不比于乐而中少者不得与祭数又曰大射之礼使羣臣诸侯尽志于射以图有庆之功以免有让之过
张五采之侯则逺国属
郑锷曰説者以为逺国之属系于人君之德而已岂一张侯而遂使之属欤脩文德以来逺人者夫子之言矢文德以洽四国者宣王之事则张五采之侯以示文德能使逺国属孰谓其不然哉
张兽侯则王以息燕
郑锷曰六兽皆正面画其六首于正鹄之处张此侯则以燕射也王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使夫兽蹄鸟迹交于中国禽兽逼人麋鹿在郊害人者未除人君方且宵旰不暇何以燕乐于顷刻耶惟其驱虎豹犀象而逺之食其肉而寝处其皮人无异类之害则君有无为之乐是故张兽侯者明兽之害人者吾亦射之矣此其可以息燕焉
祭侯之礼以酒脯醢
郑锷曰食有祭所以不忘乎有功于养人之神也蚕有先蚕卜有先卜农有先农皆不忘其初也况于射将以服诸侯乎
其辞曰惟若寜侯毋或若女不寜侯不属于王所故抗而射女强饮强食诒女曾孙诸侯百福
郑锷曰其祝辞则实所以警乎不服之诸侯故曰惟若寜侯盖言所祭者惟女安宁之侯也若夫不安寜之诸侯则是悖戾违上不寜乎臣节而敢为叛乱者也此王者之所不恕故曰毋或若女不寜侯不属于王所故抗而射女也又曰既祭夫顺命之寜侯又射乎不顺命之不寜侯又从而劝戒夫凡为诸侯之人曰女当安乎臣节勉强自爱以保天年诒女子孙常为诸侯而受百福也 欧阳谦之曰强饮强食亦犹书简祝颂之语
庐人为庐器戈柲六尺有六寸殳长寻有四尺车防常酋矛常有四尺夷矛三寻
按前记云秦无庐注秦多细木善作矜柲即矛防柄是也故以庐人名官 郑锷曰矛之法一尔曰酋曰夷者长短之异故异其名也
凡兵无过三其身过三其身弗能用也而无已又以害人故攻国之兵欲短守国之兵欲长攻国之人众行地逺食饮饥且渉山林之阻是故兵欲短守国之人寡食饮饱行地不逺且不渉山林之阻是故兵欲长凡兵句兵欲无弹刺兵欲无蜎是故句兵椑刺兵抟兵同强举围欲细细则校刺兵同强举围欲重重欲傅人傅人则宻是故侵之
郑锷曰用兵之法有攻有守攻之势异乎守守之势异乎攻则兵器之不同固其理也攻人之国则进以趋利人不众则力不足以攻行不逺则不能出人之不意人众行逺则饮食之不继亦其势然也而又进攻争利必渉险阻此所以贵用短兵然后为便守人之国而不攻则居以伺便不战不争安坐而食故饱而不饥倘或有行所适亦不逺亦不至于渉险阻此所以贵用长兵然则兵器之制自戈至于夷矛由六尺六寸至于二丈四尺盖不为是长短之异而已国不能无用兵之时兵不能无攻守之势将以适用不得不然也
凡为殳五分其长以其一为之被而围之参分其围去一以为晋围五分其晋围去一以为首围凡为酋矛参分其长二在前一在后而围之五分其围去一以为晋围参分其晋围去一以为刺围
郑氏曰被把中也 郑锷曰人所操而用之之处又曰凡矜皆不圜盖为八觚也惟把处则圜之又曰殳出无刃以其上头稍细之处为首尔酋矛之长二丈也三分之使二在前一在后而围之则在后所操之处围其圜之处得三分之一也矛矜所操之处则其围五分之四矛之刃所以刺人而直前者围得三分之二不言夷者二矛之制同特其长短异尔故举一以见之也大抵殳矛之制所以趋鐏者必杀而其首又杀焉 毛应龙曰举殳与酋矛则戈也防也夷矛也三者之围亦从可知矣
凡试庐事置而揺之以眡其蜎也灸诸墙以眡其桡之均也横而揺之以眡其劲也
郑锷曰庐人之为庐固有法也试其庐事亦不可不知其法焉横置于膝上以一手执一头而揺之以眡其劲否若其材之坚强则两头无强弱矣
六建既备车不反覆谓之国工
郑锷曰凡此言者皆建于车上既建而车不及覆由其制得法长短小大各适其平然后可以国工名也应龙曰前经言车有六等之数盖以轸与人四兵而言之不数夷矛也论其高下故曰等也此云六建明无轸自取人与五兵皆立于车上论其建立故曰建也
匠人建国水地以县置以县眡以景
郑锷曰置将以眡景然必之正则景可騐欲其之正则防而正之以防正已正乃眡日影焉所谓眡以景则眡日至之景而验以圭也 陈氏曰水地以垂所以取其地之平置以垂所以取其表之正四围之地平矣然后中央之表可立焉中央之表正矣然后日出入之景可眡焉故眡以景
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
郑锷曰眡以景而又为规以识之者记之也 欧阳谦之曰为规识日出之景规者正圜之物也所以象日之景也朝而观日出之景为日景之象以识之夕而观日入之景又为日景之象以识之朝之景与夕之景相乡如合璧则东西正矣
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
朱氏诗传曰树八尺之臬而度其日出之景以定东西又参日中之景以正南北 郑锷曰三相参为参已识日出入之景又以日中之景参之故曰参参以三相考也日中之景其夏至日景欤其长则尺有五寸焉 应龙曰此上言建国之始已下言营国之始
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
陈氏曰灵台之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又诗序言卫文公始建城市而营宫室则建国之与营国异建言其始造营言其筑作也此言经营之法国中之广则九里其方皆三门四方而十二门也天子之礼必法天之大数门宜十二也朝廷宗庙之所居处夷夏诸侯之所防同固非九里所能容也而况上公之礼国家宫室以九为节故城方九里宫方九百歩奚可以天子之尊下同上公之节乎孟子曰三里之城七里之郭此侯伯之国也由是言之天子外城宜十二里而匠人营国为城九里者盖中城也 郑锷曰旁言其国之旁旁之门有三焉总四旁而有十二门矣以象十有二辰之位分布乎四方也
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
顔氏曰经涂九轨举经言见纬涂皆九轨也 郑锷曰周人上舆故制涂之法足取以容车九轨
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
郑锷曰市朝其地皆百畆一夫受田百畆然市有三朝亦有三非一夫之地所能容盖指所治之处言之市有司次介次之处朝有内外燕之殊其地皆以一夫为率尔 陈氏曰市朝皆方各百畆而无侈制以妨民之居又可知矣
夏后氏世室堂脩二七广四脩一
天子所御之室在夏曰世室在殷曰重屋在周曰明堂其制一尔
五室三四歩四三尺
郑锷曰其四室则方皆三歩其广则益以三尺其中央之室则方四歩其广则益以四尺中央者大室也大室为尊故方与广皆异乎四室也 陈自强曰室三四歩皆室之脩也中四而旁三也先言旁而后言中故曰三四歩四三尺者室广之益也中益四而旁益三也先言中而后言旁故曰四三尺
九阶四旁两夹窻白盛
郑锷曰阶以为升降之等观明堂位言三公中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之位阼阶之东西面北上诸伯之国西阶之西东面北上则前有三阶之证
门堂三之二室三之一
郑氏曰门堂门侧之堂 郑锷曰谓世室门之堂尔雅曰门侧之堂谓之塾 郑锷曰顾命云左塾之前右塾之前正谓是也 又曰言门堂三之二此则各居其一尔此门堂之室所谓两室与门各居其分此取正堂三之二数分而为三也居门堂东西十一歩四尺则每室东西得三歩四尺居门堂西北十一歩四尺则每堂西北得三歩有奇
殷人重屋堂脩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
郑氏曰重屋者王宫正堂若大寝也 应龙曰大寝路寝也 又曰明堂位云复庙重防其屋重檐因名重屋焉四阿重屋意若今之数殿四畔有散水也
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宫中度以寻野度以歩涂度以轨
郑锷曰筵即司几筵所谓莞筵蒲筵筵之制长九尺夏度以寻周度以筵盖以九尺之筵为尺寸之度堂崇一筵者堂基高九尺也五室凡室二筵者中为五室一室之广各一丈八尺也 或问明堂之制古今诸儒之説不一夏谓之世室殷谓之重屋周谓之明堂其制亦有同欤曰明堂之制或以为一殿或以为五室或以为九室十二堂或以为十二室或以为四堂十二室近代欧阳谦之又谓周人五室凡室二筵此五室须别在明堂之外未必即明堂之中为之此説尤非 郑氏曰世室者宗庙也鲁庙有世室重屋者王宫正堂若大寝也明堂者明政教之堂 欧阳谦之曰郑氏既言世室为宗庙矣又言五室象五行分布中央四维何也考之于图则自中央介为五室土居中央金木水火四角相接今考上文堂脩二七计十四歩以尺计则八十四尺也而五室之脩则六丈广四脩一则十七歩有半以尺计则百有五尺也而五室之广则七丈意者堂脩二七广四脩一者自为世室之堂尔五室三四歩四三尺者又别自为世室之室尔要知古今明堂不越三十六戸七十二牖之说自白虎通论以后纷纷不一唐立明堂亦是臆说创见宋袭知聂氏窦氏作五室之图盱江李氏又别为之圗说其后又作经世图谱以非其说者而图谱尤可驳也盖夏之世室殷之重屋周之明堂凡天子所御之室制度皆然非曰世室曰重屋曰明堂各有一屋为之名也其为屋也名若有异而所以为治朝者同此制也国门外朝诸侯所御者亦此制也王适四方廵狩所御者亦此制也朱文公谓状如井田此语尽之大抵王之所御者有定位室有定方而无定名所谓五室未尝不五室也所谓十二室未尝不十二室也唯闰月无定位则居于门尔郑康成谓明堂者明政教之宫三者或举宗庙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同制则夏殷周王者所御之室信无以异也
庙门容大扄七个闱门容小扄参个
郑锷曰此言门之广狭扄所以举鼎者有牛鼎有膷臐膮之鼎鼎有小大则扄有长短牛鼎鼎之大者故其扄谓之大扄膷臐膮之鼎鼎之小者故其扄谓之小扄 应龙曰庙门庙之正门也正门不可不大庙中之门谓之闱门北旁出之门也按杂记云夫人至入自闱门是也庙门闱门各取容鼎扄大小以为度者庙中以祭为主而祭以鼎为主也
路门不容乗车之五个应门二彻参个
郑锷曰王之五门一曰臯二曰雉三曰库四曰应五曰路路大也王寝在是故以大言之然应门则人主出而应物之门故路门虽大而不若应门之尤大是故路门不容乗车之五个应门二彻参个大小所以有差焉路门之大足以容两车之半而已盖其广一丈六尺五寸也乗车二彻之间广八尺凡二彻参个则二丈四尺应门之大其广二丈四尺也
内有九室九嫔居之外有九室九卿朝焉
郑锷曰昏义曰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以聴天下之内治天子立六官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以听天下之外治故内有九嫔外有九卿也然内助非无夫人而特言九嫔者盖九嫔掌妇学之法以教九御夫人则不系以职焉外助则非无三公而特言九卿者盖九卿二公宏化分职率属三公则坐而论道也于路寝之内设为九室使九嫔居之以教九御而举内治路寝之外设为九室使九卿居之以理百职而举外治外之九室如后世之外尚书省内之九室如后世之内尚书省也王有六宫九嫔以下分居之而又有九室以居者盖时当治事则居此以考内治也或谓居者非特于此治内事亦于此居殊不知王有三朝九卿以下朝焉未尝有九室而朝也此则九室九卿朝焉亦当治事之时则处此以治朝事尔非谓于此而朝见天子也九卿不于九室朝而谓九嫔居之可乎 陈氏曰于内九室言居则九嫔所常居者于外九室言朝则朝日处之而已
九分其国以为九分九卿治之
郑锷曰取国之政事九分之使九卿各治其一夫惟九卿各治其一则事各有统小大毕举无废务矣三孤六卿孤而谓之卿者以孤卿同于六命也又曰司士之摈则孤卿特揖朝士之朝则孤卿位左谓此也
王宫门阿之制五雉宫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经涂九轨环涂七轨野涂五轨
郑锷曰宫隅七丈则宫墙五丈城隅九丈则墙身七丈矣举高者言焉 陈氏曰雉之为物有分域焉故墙堵之数取以为名五板为堵五堵为雉则雉之崇脩取于雉之飞止之数盖雉飞若矢一徃而堕五堵为雉崇脩放此
门阿之制以为都城之制宫隅之制以为诸侯之城制郑锷曰此言诸侯之制当杀于王国也然近天子者其势屈逺天子者其势伸故诸侯于隆杀之中又有高下焉又曰都在畿内近天子其势屈也故以天子门阿之制以为之城制诸侯在畿外逺天子其势伸也故以天子宫隅之制以为之城制
环涂以为诸侯经涂野涂以为都经涂
陈氏曰言城则先都而后诸侯内外之序也言涂则先诸侯而后都先后之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