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玛努埃既得尼布士、昔昔里。虽然,尼王法兰西士,非所甘心也。乃诉撒王及加里波的之无道于各国,且乞援于奥法。奥王固欲救之也,然经梅特涅专制以后,国中反侧大起,大军一动,恐遂不免革命之惨,故不敢黜武于外。拿破仑直派军舰,声言为援,然不过恫喝而已,无必救之决心。加富尔乃白王曰:“列国之意向可睹矣,天与不取,必受其殃。虽然,事有顺序,今请仍依前者北部之例,为全国普通投票焉。”从之。卒以大多数合并于撒,佛兰西士大愤,挑战,一败,乞降。
1861年2月18日,开第一次国会,除罗马、俾尼士两地外,其余意大利全国民皆各选代议士,代表民意,齐集于焦灵。此国会开设于凯歌洋溢之中,以此思庆,庆可知矣。虽然,美犹有憾,憾者何?则罗马、俾尼士两地,实意大利之胁腹,今则胁腹中犹张两创口也。罗马者,意大利志士所崇拜之偶像也,加里波的之热力,起点于是。玛志尼之热力,起点于是。彼二杰者,皆有不得罗马虽死不瞑之决心。岂惟彼二杰而已,以加富尔之沉炼慎重,亦常言:“意大利非定都罗马,则强国之统一终不可得。”又岂惟彼三杰,举意大利有血有泪之男儿,固未有不歌罗马、哭罗马、拜罗马而梦罗马者也。于是意大利之体既具矣,而若群龙之无其首焉,故曰美犹有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