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二十四年清道光四年
春正月
1月1日
○乙丑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1月2日
○丙寅,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五十八人。
○以申絢爲江華府留守。
1月6日
○庚午,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金鏴書啓,論江界前府使趙岐、朔州前府使尹明儉、楚山前府使李泰淳、尹載鐸、鐵山前府使李儒遠、渭原前郡守趙彛錫、碧憧郡守李顯英、前郡守吳慶德、宣川前府使安光賛、龜城前府使林必榮、泰川前縣監金遇順、郭山郡守洪永謨,鳳山郡守尹敏東不治狀,幷令分輕重勘處。又論昌城府使李商一、雲山郡守姜在浚治績,幷陞敍。別單,陳本道文武士收用之方及江界納蔘之代錢、義州結錢加斂之革罷、義州民吏逋之柦實蕩減等事,令廟堂從長採施。
○戶曹啓言:「今番各宮房代遠田結,戶曹出給條中,六百結淑儀房移送事,命下矣。取考法典及前例,則新宮後宮免稅,爲八百結,而其中二百結,以元結無土劃送,餘外六百結,以買得田土,或量外加耕有土者,許令免稅,故當初淑儀房免稅,果以元結,二百結依法典劃送。其後因本房,買得望報,次次依例免稅者,今爲十三結零矣。今若加劃六百結,則無土免稅,合爲八百結,揆以經法,無例可援。且代遠宮房田結出稅者,纔屬本曹,卽是國結,則事體所重,與屬在宮房時互時移劃者,大有間焉。臣曹遵奉,惟是經法。傳敎之下,不得擧行。」敎曰:「卿曹之持難,容或無怪,而但事理亦有大不然者,六百結有土,未知在昔則如何料理,而以今宮中所見,萬無有土充給之道。頃於明溫宮結,不得不以元結命給者,此也。事有經權,隨時之宜,且代盡宮結,有還出稅之擧。故本曹雖爲此持難,若向無還收之事,亦非本曹之元結也。事到窮處,雖元結,不得不割給,況此結乎?勿復持難,卽爲擧行。」
1月12日
○丙子,停諸道春操。
1月13日
○丁丑,以李存秀爲判義禁府事。
1月14日
○戊寅,以李友秀爲成均館大司成。
○和嬪尹氏卒逝。敎曰:「和嬪病患雖重,年齡不至甚高。故尙冀其差勝,竟至喪逝,追念昔年禮待之聖眷,又思自今宮中,遂無尊屬之人,且愴且悵,無以爲喩。依英廟乙卯寧嬪喪禮時故事,凡百一遵擧行,東園副件一部,亦爲輸送,禮葬時各司進排,斯速擧行。」
1月15日
○己卯,詣顯思宮行望祭。
○京各司各營,進癸未會計簿。〈時在黃金二百二十兩零,銀子四十一萬六千一百四十兩零,錢文七十五萬七百六十兩零,綿紬一百三十一同十九疋零,木七千七百四十八同二十三疋零,苧布一百八同二十七疋零,布四百五十二同十一疋零,米十三萬七千九百十九石零,田米四萬七千三百五十石零,太三萬一千八百七十三石零,皮雜穀二萬六千三百十六石零。〉
1月18日
○壬午,平安監司金敎根馳啓言:「聞有我國人物,去月念晦間,犯入彼地,被捉於鳳城,傳說狼藉。故撥問于義州府尹李德鉉處矣。其回報以爲:『得聞咨文賚去訓譯之回告,則「去月念間,我國人一名,果有被捉於鳳城之事」而從何地潛越事狀,無以詳知,未及具報』云。訓譯之言,旣如彼丁寧,則這間事情,固當馳通,探問於鳳城將,亦卽具由報來於監兵營之不暇,而不此之爲,拖至時日者,揆以邊政,誠極稽忽,該府尹李德鉉,爲先罷黜。犯漢之姓名居住,潛越之地方日月,待鳳城將馳通出來,詳覈登聞。」又狀啓以爲:「卽接該府尹狀啓謄報,則鳳城將馳通內以爲:『遵盛京禮部箚開爲據,正黃旗閑散守堡康八十二,呈報事情:「因小的在廂藍旗界還門口處居住,於十二月十九日,小的上山,割取薪柴,行抵南河沿處,瞥見高力一名,在彼坐悲,凍傷兩足,不能動履。小的隨救護送,至馬家店存宿一夜,於二十日,雇車押送到旗官所,具報等情,高力一名,不知名姓,不通本國言語,礙難詳訊,具文呈送衙門,査覈等情」。據此隨將通事英瑞,逐細詢問,啞叭不能言語,且不識文字。拘驗僅有腰牌一個,註寫宣川地名金振聲名字等語。係孤身一人,旣無船隻,又無票張,如何越境,或另有別情逃匿之處,礙難憑信。飛飭該尉,移文義州,査明該國有無宣川地方,竝該處有無,啞叭金振聲之人,作速呈報,以便辦理可也。奉此飛移貴府尹,詳査明確,作速移覆,以憑詳報可也事。』答通則以本國,果有宣川地方,知委該地方守土官,確實査明之意,措辭答通事謄報。而今此金振聲之犯越被捉,萬萬驚駭,其居住與因何事出往何地方等事情,詳覈馳報之意,急撥關問於宣川府使金相順處。而犯越之地方官,今方覈實,追後論勘。節度使柳相亮,則檢邊之政,何等緊嚴,而漠然無聞。今因鳳城馳通,而始爲謄報者,誠甚可駭,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備局啓言:「節度使及義州府尹,姑令戴罪行公。」允之。
1月20日
○甲申,次對。領議政南公轍啓言:「宰臣趙貞喆,以英廟科榜之人,今已五十年,尙在亞卿之列,且其家在朝者,只此一人,特加一資似好。」從之。
○以金蓍根爲禮曹判書。
1月21日
○乙酉,命領敦寧金祖淳,戶曹判書金履陽,看審顯思宮廟基,看審後召見祖淳等,以龍虎營地形完好爲奏,敎曰:「私廟以龍虎營爲定,營建則設都監擇日擧行。」
1月22日
○丙戌,以柳相祚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24日
○戊子,設人日製于仁政殿。
○持平姜世揆疏略曰:
朔州前倅尹明儉事,繡啓府讞,備論情犯,已爲依律勘處。而此弁前在北邑,罪著不法,至經流竄,曾未幾何,復居字牧,宜思圖報,而少無懲畏,罪狀若是狼藉者,尤爲痛惋。不可只施徒配之典,臣謂原照律勿施,特用加倍之典,卽其地勿限年邊遠定配,以謝朔民,斷不可已。
批以依施。
1月26日
○庚寅,以朴宗薰爲藝文館提學,李羲準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27日
○辛卯,命判府事金思穆,爲別廟營建都監,監董大臣,以金履陽、金蓍根、金相休爲提調,李相璜爲右賓客。
1月28日
○壬辰,詣太廟、景慕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二月
2月1日
○乙未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2月9日
○癸卯,詣顯思宮,行春享。
2月10日
○甲辰,次對。
○以申鴻周爲御營大將。
2月14日
○戊申,以尹豐烈爲吏曹參議,趙貞喆爲刑曹判書。
2月15日
○己酉,詣顯思宮,行望祭。
2月22日
○丙辰,冬至正使洪義浩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2月27日
○辛酉,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尋遞以韓致應代之。
2月28日
○壬戌,以宋冕載爲吏曹參判,李書九爲漢城府判尹。
三月
3月1日
○甲子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以金魯敬爲漢城府判尹。
3月2日
○乙丑,北道各陵寒食祭香祝,例於濬源殿傳香時,同爲封進。而傳香時,只封濬源殿香祝,各陵香祝,不爲封進。政院請香祝定禁軍罔夜護送,以爲及期之地,敎曰:「香祝所重何如,而不得及期封進,萬萬驚悚,當該承旨,遠地定配,承旨趙琮鎭,配定州牧。」
3月3日
○丙寅,御仁政殿,行皇壇祭誓戒,王世子隨詣行禮。
○詣徽慶園,親祭,仍行夕上食,王世子隨詣行禮。守園官以下,施賞有差。
○開城留守金履載,馳啓言:「本府債息本錢二十三萬二千二百七十五兩中,除前後所捧及仍置收殖者,九萬七千二百八十七兩,其餘十三萬四千九百八十八兩,盡是紙上空文,無處可捧。請依嶺南北關例,特許蠲蕩,廟堂覆啓,請依狀請施行。」犯逋諸人,分等勘律,從之。
3月4日
○丁卯,大護軍趙得永卒。得永,豐壤人,判書瑍孫也。少剛果有英氣,不規規於繩尺,故毁譽半之。及首斥金達淳悖奏,擢授兵判,以義理秉執,爲已任,又論徐龍輔、朴宗慶,人尤憚之,而仇怨亦遍一世。竟以論宗慶疏中,引用馬后事,謂之語犯莫重,論配海島後,擧朝訟其不然得放。及歸以母亡,未奔喪引義自靖,不復出,於是,洽然稱晩節焉。諡文忠,配廟庭。
3月9日
○壬申,詣皇壇,齋宿。
3月10日
○癸酉,行皇壇春享,王世子陪參。
3月14日
○丁丑,特旨以朴岐壽爲吏曹參議。
○命長興、靈光、濟州三邑,漂到大國人五十名,從旱路護送。
3月15日
○戊寅,詣顯思宮,行望祭。
3月18日
○辛巳,以朴宗薰爲司憲府大司憲,洪命周爲司諫院大司諫,韓致應爲議政府右參贊,金相休爲刑曹判書。
○敎曰:「涒灘之舊甲又回,風泉之永感載新。明日奉室行禮之後,豈可無追述志感之擧乎?宣武祠、忠烈祠、顯節祠,依英廟甲申例致祭,義州諸義士壇及泉漳人壇香祝下送,竝自本道,定祭官,一體致侑。皇朝人及忠良子孫儒武,明日班罷後,弘文提學及兵判,率詣春塘臺,依例試取。」政院啓言:「宣武祠、忠烈祠、顯節祠、致祭事,命下矣。忠烈祠、顯節祠、則當令該曹,擇日擧行,而宣武祠則謹考甲申日記,則因下敎,皇壇親祭日,同日爲之,而有禮曹參判進去之命,征東官軍祠,玉堂進去矣。今番亦於行禮後,當日擧行乎?」敎曰:「依此爲之。」
3月19日
○壬午,詣皇壇展拜,以毅宗皇帝忌辰舊甲也。王世子隨詣行禮,試取參班儒武,製居首李正耆,射居首李載熙等四人,直赴殿試。
○以趙台鍚爲公忠道水軍節度使。
○禮曹因儒生上言回啓,請孝子龍仁故學生李松然旌閭、長城故學生奇宗相贈職、安東贈吏判權濤學行直節贈諡、鎭川丙子殉節故主簿金景世妻安氏旌閭,從之。
○以曺鳳振爲工曹判書。
3月21日
○甲申,以金學淳爲司諫院大司諫。
○吏曹因尙州幼學李重林上言回啓,請江都殉節人李惇敍特贈正卿,從之。禮曹啓言:「忠烈祠入享諸賢,擧蒙贈爵贈諡之典,而獨不及李惇敍,實爲未遑之事。今因後孫呼籲,旣擧正卿,贈典則特爲贈諡,恐合一視之政。」又請通津故學生朴深源孝行、忠原故處士金聲竝贈職,從之。聲,卽先正臣金集門人,而尊周者也。
3月22日
○乙酉,敎曰:「忠正、忠烈家,皆有官職之人,而尹忠貞家,獨無在職者,其祀孫問名待窠,卽爲調用,李提督祀孫,守令,亦爲待窠調用。」
3月24日
○丁亥,試春到記儒生于仁政殿,講居首趙完植,製居首徐有賛,竝直赴殿試。
3月27日
○庚寅,御仁政殿,行太廟夏享誓戒。王世子隨詣行禮。
3月30日
○癸巳,以柳和源爲平安道節度使。
夏四月
4月3日
○丙申,詣太廟,省牲器齋宿,王世子隨詣。
4月4日
○丁酉,行太廟夏享,王世子行亞獻禮。
○備局啓言:「卽接成均館所報,則枚擧唐津幼學李九鉉等單子以爲:『農德合屬松都之後,儒生李明奉、金鑏輩受豐儒之指嗾,敢倡校宮復設之論,私祭位版埋安之所,稱以陳疏設廳,發通傳到於八道,收斂錢財,熒惑聽聞。發通與首倡之人,幷卽摘發,施以當律爲辭矣。合邑則社壇與鄕校位版之埋安,卽事理之不得不然,而雖以國朝故事言之,久遠姑無論,百餘年內,其例非止再三,此乃已行儀節之易知者。而昨冬舊豐德土民輩,一自合邑於松京之後,嘯聚如干悖類,做出白地謊說,隱匿形影,幻募楊州儒生之無識者,築壇遺墟,私自行祭,褻辱孰甚焉。於是乎京外怪鬼之輩,謂位版不當埋安,又於埋安時,不能如禮,而多有褻穢之事,相與設爲疏廳,名以復聖廟而發通於列邑校院,討索扶助之物。構虛捏無,辭說日增,外面觀之,則似由於貧寒無賴之徒,收合錢財,生事於無事之計,而末俗易訛,每人難喩,誠非細憂也。至於埋安時事,則春曹援例啓下後,賚送香祝,又自松營,考倣儀式於春曹,先行告由,擇基址內潔淨處,如禮安奉,其時參班儒生及裨校吏民,無不目睹云。一番按査,可以知之,而今乃以凶悖讐視等說,無難加之於人。苟非桓魋匡人,豈有背馳於吾夫子者乎?自朝家,若不別般嚴繩,以明其挾雜搆虛之罪,則目下無息鬧之道。請舊豐德儒生之當初倡論者,與楊州儒生之私自設享者,令開留畿伯,一一査發,遠地定配後狀聞,京外悖儒之發通設疏廳者,亦令刑曹,問名捉來,竝照律遠配。」允之。仍敎曰:「州邑革合,卽恒有之政,無邑則無社無校,亦自古當然之理,此輩之若是跳踉,誠亦變怪之大者。苟有慕聖賢習絃誦之心,松京之學宮,亦豐德之學宮也。此則姑舍,朝家處分之後,敢生角勝之心,有此悖亂之事者,眞所謂眼無國家,若此不已,何變不有?譸張凶誣及私自行祭之類,均犯罔赦,直是亂民。令道守臣,竝各査出嚴刑,勿限年遠配。至於外托陳疏,內售斂財,羞恥又莫甚焉。儒名墨行,尙且見誅,況此類乎?令秋曹,査出主張者,亦爲嚴刑,勿限年遠配,以爲一分懲創之地,雖以泮堂言之,名以師生,責以敎誨,法意何如,則初不能禁斷其雜亂,末乃推報廟堂,巽軟甚矣。泮長及同成均,竝越俸一等。因此而又有提敎者,儒疏之瀆褻,未有甚於近日,此皆由於輕許謹悉之致。此後則毋敢如前事,令泮長嚴飭。」
4月5日
○戊戌,刑曹啓言:「取考擊錚人白川幼學李應呂原情,則渠以義安大君和十五代孫,大君墓所失傳,四百年之後,昨冬始尋得於楊州磨峙峴,乞令改其封築,掘移偸埋之塚,推給賜牌位土事也。禮葬墓改封築,卽禮曹所管。令該曹稟處,偸埋塚掘移賜牌土推給,事係畿營,令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允之。敎曰:「此大君功烈,與他元勳自別,今其墓所之失而,復得於三百餘年之後者,誠非偶然。改封築日,遣承旨致祭,是亦繼述之一事。其祀孫調用事,分付銓曹。」
4月7日
○庚子,以尹羽烈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8日
○辛丑,義禁府因仁川幼學李在種,爲其父學逵乞放定配,淸州幼學申明祿,爲其父與權,乞放定配事,覆啓言:「臺啓已停,合施宥放。」從之。
4月9日
○壬寅,開城留守金履載疏略曰:
臣猥當創革之事,物情不愜,取譏招謗,以校宮位版埋安之故,致有諸儒伏閤之擧。聞向臣之語,極其凶毒,且其倡謀造言,卽是營下所屬豐德儒生輩所主張也。臣旣遭彼詆斥,何以晏然行査而擬律乎?乞賜鐫改。
批曰:「眞箇士子,寧有此等悖乖之擧?必是無賴亂民之假托者也,勿辭擧行。」
4月12日
○乙巳,設三日製于仁政殿。
○以洪起燮爲成均館大司成,朴宗薰爲左賓客。
4月14日
○丁未,以金基厚爲漢城府判尹。
4月15日
○戊申,詣顯思宮,行望祭。
○兵曹判書李存秀啓言:「龍虎營權接於本曹外司,而不可不新定於他所矣。訓局舊軍餉色,在曜金門外,旣便近於禁禦,且壯勇舊營,爲訓局東營之後,米錢皆於東營儲置,軍餉色便作空廨,請移作龍虎營。」從之。
○開城留守金履載,再疏乞遞,批曰:「遞卿,雖適中悖流欲逐之願,强卿,亦非禮使之道,特爲許遞。」
○以李龍秀爲開城府留守。
4月16日
○己酉,以金相休爲左副賓客。
4月18日
○辛亥,以李相璜爲判義禁府事。
4月25日
○戊午,以李書九爲司憲府大司憲,洪起燮爲司諫院大司諫,朴宗薰爲刑曹判書,權常愼爲漢城府判尹,朴周壽爲成均館大司成,李存秀爲判義禁府事,李光錫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4月26日
○己未,備局以別廟營建物力,先後劃送京外折錢十三萬兩,啓。
4月27日
○庚申,以金學淳爲司諫院大司諫。
○備局啓言:「卽見東萊府使李奎鉉狀啓,則枚擧接慰官慈仁縣監睦台鍚,移牒以爲:『倭舊館後山,卽豆毛鎭至近地,而倭人之社日往來時,下倭七名,酗酒作拏,闌入該鎭,則鎭屬始欲驅出,竟至互相驅鬪,而謂以二名,被打於鎭屬。珍島漂民領來倭茶禮時,本鎭通引,例爲陪行於接慰官矣,倭人數十名,盈庭,呼噪,或上廳咆哮,必欲索出通引而洩憤,任譯輩屢加責諭,始爲解散矣。彼人往來,自有界限,無敢踰越,係是約條,則鎭衛之闌入,已是犯禁,而宴禮後作拏,尤萬萬可駭。方令責諭館守,以爲嚴治,而彼所云縛送島中之罰,不足懲戢,依前法例,館守倭所供,限數朔撤罷,以示警飭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闌入鎭舍,作拏宴廳,皆是倭人自作之孼也,若使館守,嚴加操束,此等微事,豈至於轉聞朝廷之境乎?不善處事之該鎭將,已行勘罷,則獨於起鬧之倭,何所顧惜乎?倅臣狀辭,以撤供爲請,深得邊門守法之意。而第念作拏之倭,卽下倭輩無知之類也,一時醉酗,初非大關邊情,則施以重罰,反有欠於寬容之典。請令倅臣,將此稟覆辭意,嚴加飭諭於館守,俾知德意,仍令依其例縛送島中,毋致更鬧。」允之。
○宣陵丁字閣修改監董,留守洪羲臣,加崇政,其餘施賞有差。
五月
5月1日
○癸亥朔,詣景慕宮,省牲器齋宿,王世子隨詣。
○上護軍李憲琦卒。
5月2日
○甲子,行景慕宮,夏享。王世子行亞獻禮。
○以李相璜爲兵曹判書。
5月5日
○丁卯,詣顯思宮,行端午祭。
5月9日
○辛未,以金相休爲議政府左參贊,任希存爲漢城府判尹,朴宗薰爲司憲府大司憲,李肇源爲右副賓客,李存秀爲刑曹判書,尋以趙貞喆代之,李光正爲義州府尹。
5月10日
○壬申,詣皇壇展拜,王世子陪參。
5月15日
○丁丑,詣顯思宮,行望祭。
○次對。
5月17日
○己卯,以韓致應爲判義禁府事,朴宗琦爲京畿觀察使。
5月30日
○壬辰,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六月
6月1日
○癸巳朔,日食旣,〈自卯初,至辰初食十分十三秒,初虧正西,復圓正東。〉 ○詣顯思宮,行朔祭。
6月8日
○庚子,濬源殿修改監董,道臣以下,施賞有差。
○別廟營建告畢,監董大臣金思穆鞍具馬面給,提調金履陽、金蓍根,竝熟馬面給,提調金相休加崇政,其餘施賞有差。
○始命翰林會圈,別兼春秋鄭知容等議不合,敗圈出去。命首先起鬧之別兼春秋,施以定配之典,配知容于中和府,餘皆削職。仍命都堂會圈。〈領事南公轍,弘文提學金履喬,內閣直提學趙鍾永,同春秋徐長輔。〉三點,吳致愚、趙容和、李穆淵、李景在、金鍏。
6月9日
○辛丑,行翰林召試,取趙容和、金鍏、吳致愚。
○咸鏡監司啓言:「安邊將校金光才家,惡虎夜入屋中,囕出光才,其妻趙姓,年過六十,挽執其夫之身,隨出門外,連呼代囕,擲身虎口,虎捨夫囕妻而去。」禮曹以其無愧古之烈婦,啓請特旌其閭,從之。
○掌令朴榮顯疏略曰:
往歲西寇之稱亂也,忠烈公臣鄭蓍,贈參判臣韓浩運、白慶翰、林之煥,贈統制使臣許沆、諸景彧,贈兵使臣金大宅,世所稱壬申七義士也。噫!此七臣,或奪跡於韎韋之間,或抗義於縫掖之列,其所樹立卓然。而本道士民,構數間堂宇,春秋會集,竝酹七忠,略寓古人蕉荔之奠,可見秉彝之不能自沮,公議之不可終遏也。臣竊以爲因其已建之祠,侈以寶額,以示朝家褒愍之盛意,宜矣。倡義諸臣酬勞之典,尙有向隅者。泰川幼學李明復,同時將士,所共傳誦,而獨漏收錄,亦恐勸奬之有所未盡也。且八路都試之法,所以勸課戎政,而有名無實,愈往愈甚,或偃臥其家,名登榜眼者有之,居在京城擢試諸道者有之,由是武夫解體,遠人失望,誠宜嚴飭諸道,申明舊法仕途之淹滯。人才之沈屈,唯西北爲尤甚。槐院今旣許分,則宣薦固當通擬,俾蒙一視之澤,不勝幸甚。
批曰:「西變時死事諸臣祠宣額事,令該曹稟處,都試事,令廟堂申明嚴飭於諸道,軍功遺漏人及宣薦事,竝令該曹知悉。」
6月10日
○壬寅,以李謙會爲公淸道兵馬節度使,韓致應爲漢城府判尹,趙萬永爲成均館大司成,李書九爲藝文館提學。
6月13日
○乙巳,備局啓言:「卽見平安監司金敎根狀啓:『犯越罪人金振聲,自來聾啞,居住年歲,犯越事情,萬無覈得之路云。』今此罪人,全沒知覺,莫辨疆界,適値氷合,惟路是走,無異禽獸之無知,不可以故犯論。而邊政至重,依律文梟首警衆,觀察使節度使地方官,亦依法典施行。回咨令槐院撰出下送,以爲轉致盛京。」允之。仍敎曰:「旣是病廢沒覺之人,則出於無知,與故犯有異,施以次律可也。」旋命道帥臣,革職,灣尹定配竝分揀,灣尹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6月14日
○丙午,以尹豐烈爲吏曹參議,沈象奎爲右賓客,李忠運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6月15日
○丁未,詣顯思宮,行望祭。
6月19日
○辛亥,以金愚淳爲司諫院大司諫。
○成均館啓言:「卽聞方外儒生洪秉學等投通太學,敢以先大王追上尊號事,將欲上疏仰請云。莫重宗廟之禮,非匹庶之所敢輕議,況且先大王之不受尊號,義至精而德彌光,萬世臣子,所共欽仰。而今此數儒生之憑藉莫重,擧措劻勷者,大關國綱,貽羞士林,不可以蔑識妄犯,置而不問。發通儒生等,爲先自臣館,施以永削之罰,而請令該曹,擬其當施之律。」敎曰:「所謂儒生事,萬萬屑越,萬萬驚駭。嗣服初有,一堂上官,疏論世室事,尙以人微位卑,輕議莫重之典,至於竄配,古今天下,焉有白徒,妄議宗廟之典禮者否?國綱之頹弛。士習之壞亂,無復餘地,寧欲無言。此事決非一二三數人所可辦。所謂投通人,令秋曹,卽爲捕來,嚴加究問。」刑曹以罪人洪秉學等供招議啓,敎曰:「爲今日臣民,不知昔年精義之昭揭,則其罪又大於白徒之妄干大禮。渠輩知之而故犯,厥罪罔赦,不知而犯之,厥罪惟均,焉逭不敬無嚴之誅乎?然反覆究問之時,適增屑越之悚,轉相引告之際,恐有蔓延之歎,姑從末勘,在囚者幷嚴刑一次,絶島定配,在外而未捉來者,及所謂發捕者,亦幷嚴刑一次,遠地充軍,以示不治治之之意。」凡定配充軍者七人。
6月25日
○丁巳,行都政,〈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宋冕載,參議尹豐烈,兵曹判書李相璜。〉以吳翰源爲司諫院大司諫,李敬熙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6月28日
○庚申,放輕囚。
秋七月
7月1日
○壬戌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7月4日
○乙丑,以柳相穆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咸鏡監司南履翼馳啓言:「永興本宮別差鄭觀海牒呈內:『每於朔望祭享時,及五日奉審時,第二室龕室內,有相戞之聲,而今番正殿修改次移安後。又如此,故因朔望祭享時奉審,則神德王后龕室內,櫝坐板前後相附處,拆開,龕室內相戞之聲,由於此,而位板前面康氏二字,字畫亦爲熹微』云。臣馳詣奉審,則位板前面康氏二字,字畫比他字果是熹微,而退立仰瞻,亦不至難辨。內櫝漆坐板前面木片合附處,膠解退落,開闔之際,左右挾板,動搖有聲。」上,大加驚悚,以事體重大,以朴宗薰爲禮曹判書,使之奉審,仍命北道諸陵寢,一體奉審。
7月8日
○己巳,命施海州牧,渰死人物四十一名,別恤典。
7月12日
○癸酉,命湖南海西陸操及嶺南水操設行,其外諸道秋操,幷停。
7月14日
○乙亥,以韓致應爲判義禁府事。
7月15日
○丙子,詣顯思宮,行望祭。
7月17日
○戊寅,永興本宮正殿修改監董,道臣以下施賞。
7月18日
○己卯,以金履喬爲兵曹判書。
7月19日
○庚辰,以李肇源爲吏曹判書。
7月20日
○辛巳,以權常愼爲司憲府大司憲,尋以宋穉圭代之,以洪義浩爲禮曹判書,李相璜爲議政府左參贊,鄭尙愚爲左賓客,徐熹淳爲成均館大司成,洪敬謨爲吏曹參議。
7月21日
○壬午,詣皇壇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試取參班儒武于春塘臺。
7月22日
○癸未,罷咸鏡監司南履翼職。奉審禮堂朴宗薰馳啓言:「臣進詣本宮殿,內外先爲奉審無頉,而第二室神德王后位板開櫝奉審,則字樣旣大,點畫俱完。年久墨色之不能如新,勢所固然,而不可謂之熹微。內櫝則其制面頂俱虛,底板四出,如《五禮儀》圖式,而但底板附於內櫝之下,而安於跗方之上,中底板制度,則長廣與跗方同,而空其中,以容出納,判其前,以備開闔。前後兩板相續處,爲隱舌之制,俾不動退,本非黏附,元無膠解之可論。詳細審察,毫無可疑。各位櫝制,無所差異,幷與櫝蓋內外漆色,俱無頉處,旣無頉處,則修改固無所施,旣無修改,則告由亦不當行。香祝業已賚奉,而未用祝文之燒火,亦多已例,令道臣,待回下知委地方官,看審燒火,恐合事宜。臣則旣承諸陵一體奉審之命,自此離發前進。」敎曰:「今見奉審禮堂狀啓,則字畫初非熹微,櫝板元不膠付,毫無有頉之事,萬萬幸甚。告由祝文,依狀辭令地方官燒火。道伯之初見別差,報牒狀聞奉審,事理無怪,旣奉審則所審者何事,而與此禮堂狀辭判異,以致上下之驚悚?大是矇然,咸鏡監司南履翼罷職。至於別差駭妄輕率之罪,不可尋常處之,令該曹,照律遠配。奉審而旣無頉,則該別差,宜有論罪之擧,而初不提及,當該奉審堂上,亦爲推考。」
7月23日
○甲申,大司諫吳翰源疏略曰:
臣伏見永興本宮奉審禮堂狀啓下者,道臣之前後修啓,不可但以失實言,究說不得,良可寒心。只謄別差之報,已有不擇之語,此則猶歸之驚悚致然,及夫奉審之後,仰瞻字樣旣大,點畫俱完,而何爲以果是熹微,容易登聞?若諉以年久墨色,不能如新之謂,則二字莫重,又何獨指論也?至於本非黏附,而謂以木片膠解,退落旣無膠解,而謂以挾板,動搖有聲。噫!告君之體何等愼重?則尋常隻字之失實,罪尙難解,至嚴至敬之地,禮視宗廟,而乃有此萬萬不審之擧,只罷其職,恐失太輕。前咸鏡監司南履翼,亟施投配之典,以存國體,斷不可已也。
批曰:「前北伯事可謂究說不得。合一覈實而處之,爲先令該府拿問。」該府議律,配忠原縣本宮別差,又因臺疏刑配。
7月24日
○乙酉,以韓致應爲咸鏡道觀察使。
○以李存秀爲漢城府判尹,金履喬爲判義禁府事。
7月25日
○丙戌,詣太廟、景慕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7月26日
○丁亥,命王世子,攝行酌獻禮于宣禧宮,以忌辰舊甲也。仍詣毓祥宮、延祜宮奉審。
閏七月
閏7月1日
○辛卯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閏7月2日
○壬辰,判敦寧府事朴崙壽,卒。
閏7月3日
○癸巳,以金蓍根爲判義禁府事。
閏7月5日
○乙未,吏曹判書李肇源,屢引情勢乞遞,連下飭敎,不膺命,罷職。以朴宗薰代之。
閏7月11日
○辛丑,以李完植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全羅監司朴綺壽,以全州等邑,民家漂頹一千二百十一戶,人物渰死二十三名,啓,公淸監司趙經鎭,以公州等邑,民家漂頹一百四戶,人物渰死十四名,啓,慶尙監司李止淵,以慶州等邑,民家漂頹四百一戶,人物渰死二十一名,啓,幷命別施顧恤。
閏7月12日
○壬寅,設七夕製于泮宮。
閏7月14日
○甲辰,以金魯敬爲議政府左參贊。
閏7月15日
○乙巳,詣顯思宮,行望祭。
○以柳相亮爲右捕盜大將。
○次對。領議政南公轍啓言:「故忠臣金秀南事,重臣金相休,年前莅沁都時,有所疏陳,而未及稟處矣。秀南,卽文元公金長生門人也,事毋至孝,昏朝時處身,極有可觀。丙子之亂,以刑曹分司郞,入江華,城陷之日,與文忠公金尙容,同時立慬於烈焰之中。雖因兩宋先正建白,贈承宣施綽楔,而尙未竝侑,此爲欠典。請加贈亞卿,趁此歲追配忠烈之祠。」從之。又啓言:「贈參議申韶贈誥,勿書彼中年號,臣於頃年,仰達蒙允。而韶之引大義,廢擧不仕,當時士林,皆稱之,故儒賢宋明欽、金元行,使其家題祠版曰:『處士』,卽古人私諡之義。特贈亞卿之秩,以寓逢舊甲奬名節之意。」從之。
閏7月20日
○庚戌,以李潞爲東萊府使。
閏7月24日
○甲寅,以李友秀爲成均館大司成。
閏7月28日
○戊午,東萊府使李奎鉉啓言:「對馬島主子彦滿送使倭,謂訓別等曰:『今此兒名送使,在弊島,卽百年後僅有之慶事,貴國特念交隣厚誼,旣以圖書許給,非但一島之感戴,已將此事,告于江戶,誇奬于各州,而圖書許給,在於昨年臘月,故送使雖今年出來,以慶不踰年之意,仍以癸未條送船稱謝,卽江戶及各州之所知也。且以舊例言之,辛丑年巖丸圖書,季秋受去,翌年壬寅,以辛丑條出來,卽蒙許接之恩,而今番則如是嚴斥,將至半載,設或非例,兒名送使,與島主之送使,有異,旣稱一島之大慶,送船謝恩,而今於初頭見格,所告于江戶,誇奬于各州者,至於此境,一島之缺望,姑捨,島主及島主之子,更有何擧顔之地乎?白首老臣,奉令出來,竟不得竣事,則有死而已云。故以更無敢如是之意,另加責諭,備局啓言,國家交隣之誼,每寓綏遠從厚之義,前後所施,多出尋常,今其懇請,亦非無據,則許久靳持,反有欠於終惠之意,請特爲許施,所給公木,依式例磨鍊區劃。」允之。
閏7月29日
○己未,以趙貞喆爲議政府左參贊,朴宗薰爲弘文館提學。
八月
8月1日
○辛酉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以金在昌爲廣州府留守。
8月4日
○甲子,詣顯思宮,行秋享。
○以李光文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8日
○戊辰,安陵修改禮堂,奉審時監董也。施賞有差。
○以柳相祚爲吏曹參判。
8月10日
○庚午,次對。領議政南公轍曰:「慶尙前監司金相休,以金井山城設置別將事,曾有狀請,而時道伯所請,一辭同然,特設別將一窠,設施條件,竝令依狀請施行。」從之。禮曹判書洪義浩啓言:「太廟奉審時,伏覩第八室《寶鑑》第二卷第十三室《寶鑑》四冊,受濕氣壞損,請印出奉藏。」從之。承文提調趙鐘永啓言:「自前皇帝,若有賜筆,則勑行時,或有推見之事,每板刻以置,故嘉慶乙丑,有以禮敎綏藩四字送來者,亦板刻矣,昨春節行回還時,海表同文四字皇筆出來,方在本院,請分付該曹,卽使摹刻。」從之。
8月12日
○壬申,知中樞府事金魯應卒。
8月15日
○乙亥,詣顯思宮,行望祭。
○以權膺祜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8月16日
○丙子,雨雹。
8月17日
○丁丑,慶尙監司李止淵,以罪人蔡周文,因其父致死,剌殺黃成燁事,査啓,刑曹覆啓言:「蔡周文父瑞禹之致命根因,覈得分明然後,周文之議律輕重,方可論斷,蔡是班族,被縛於面任之手,其勢必不肯俛首順受,當場光景,可以想像,爲其子者,千里懷刃,矢死必復,則此亦有腐心痛骨之怨,不可得而已者,考之當初檢案,旣無被扜之眞贓,則道啓所陳讎無可復於成燁,而情或可原於周文云者,參倚情法,容有酌量,請上裁。」敎曰:「其父被人驅打傷重,而其子驅打其人致死者,減死定配,載在律文,況此囚之父死復讎,旣有道臣査案,特爲酌放。」
8月19日
○己卯,設式年監試初試。
8月21日
○辛巳,領中樞府事徐龍輔卒。敎曰:「元老云逝,驚盡何言?此大臣自在昔年,偏被先朝禮遇,而卜德於寡躬,嗣服之初,爲賓於世子,加冠之日,予所以倚毗而眷待又何如也?況其沈毅重厚,鍊達老成,在朝罕倫,而今不可復見矣。豈勝愴悼,卒領府事徐龍輔家隱卒之典,幷令依例擧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仍給,其子待闋服調用,葬前議諡,龍輔,達城府院君宗悌曾孫也。沈厚有器度,寡言笑擧止凝重,十八登第,世已以輔相期之,及受知正廟,出入邇密,而終始被禮遇,大喪初,慈敎特拜相職,時當危疑,民心波盪,甌卜之早,近世罕比,而輿望爲之蔚然焉。竟以庚申一疏,嵲屼於朝,退居鄕廬者,十四年,復以元輔起,未幾病免,無所建明,蓋才短而志衰也。」
8月22日
○壬午,雨雹。
○以權丕應爲弘文館副提學。
8月24日
○甲申,昌德宮景福殿災,領議政南公轍啓言:「中宮殿敎命玉冊,奉安于景福殿,蒼黃奉出,多致傷損云,請令戶禮工堂上,更爲粧製以入。」從之。
○設九日製于泮宮,居首金斗明,直赴殿試。
8月27日
○丁亥,以李鐵求爲咸鏡北道節度使。
九月
9月1日
○庚寅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9月5日
○甲午,以李相璜爲戶曹判書。
○設式年文科初試。
○備局啓言:「今番監試一所儒生之紛沓臺上臺下,未有等威,雜人之出入墻內墻外,殆無限隔,深夜拆榜,雜蹂無別,使八方多士,失望而去,請上試官李元默刊削,副試官嚴燾,安光直譴罷。」從之。獻納朴鳴和疏曰:
一所試體全無紀律,儒生試官接語於軒廡之間赫蹄書札,公行於場屋之內,或換弄封名,或屢呈試券,請李元默徒配,參試官刊削。
批曰:「依施,配元默于遂安郡。」
9月7日
○丙申,領敦寧金祖淳,從關西沐浴還,上召見。祖淳曰:「臣之今番西下,旣有聞見民隱,宜無不言,本道舊還,幷計京外各衙門折米,爲六萬九千三百餘石,而其中三萬九千餘石,則流亡戶所受,而指徵無處,二萬九千餘石,則時存戶所受,而所謂時存戶,卽辛壬亂後孤兒寡婦,未及流亡,而强以時存懸錄者也。萬不可比於元戶,如法徵捧,而若隣若族,亦知其早晩移禍,故疑懼渙散之心,至有不願豐年之說,今以無益之空簿,視爲可徵之逋糴,使無告者,愈被督迫,安堵者反致逃散,旣非不忍之政,亦乖奠安之方,而此非廟堂方伯之率爾擧論者,臣意則自上特命蕩減,俾一路殘氓實戶,均被朝家如傷若保之德,恐合事宜。」又曰:「本道營各庫積逋,多至屢十萬,營屬市民之囚繫者甚多,其中固有渠輩偸弄消瀜者,而市民則放債之時,或不能審愼,營屬則迎送之際,或事勢滾急,虛實相蒙,新故相錯。且逋案錄名,半是流亡,隣族疑懼,平民渙散,大加釐正,可捧者收之,不可捧者蕩減,然後貧民可安。」又曰:「天之生才,豈限南北?而西路人士之不得霑朝家一視之澤者,實爲大欠典,明經文科,武榜出身,尙有進身通仕之望,至於蔭官,其途遂絶,經明行修之薦,尙矣無論,抱才能文之類,亦甘自棄,寧不可惜?況東國之爲東國,始自檀,箕,理合尊奉,崇靈殿有二參奉,崇仁殿有一殿監,監則鮮于氏世襲,參奉則不過爲本道人借銜之資,而元無遷轉之規,臣意則崇靈殿參奉二窠中,一窠改爲令,崇仁殿監,亦改置參奉二窠,一窠則常以鮮于氏中差出,一窠則與崇靈殿參奉,分屬淸南北,另擇其有文行者差出,待滿朔遷入京司,如松京分敎官之例,令則文蔭互差,亦以本道人爲之,則不但有光於尊奉之道,亦可以興起西土人士,旣涉變通,又係官方,請下詢大臣政官處之。」又曰:「本道各邑目下難支之弊,莫急於大同庫一事,蓋原初設施,毋論邑之大小,一年當捧,較諸應下,豈有不足之理?而挽近以來,稅入則有縮而無贏,公費則有加而無減,營納或歸濫觴,邑用漸至尾閭,事目之外。又有謬例定式之後,反多冗下,及其收殺磨勘之際,彌縫無路,則甚至富戶之願納,小民之橫斂,又其監任之差,必以邑中之饒實者,使之擔當,故一經其任,家産蕩析。今則至於公私幷竭,上下俱困,苟究弊源,蔽一言曰,營邑式例之無所準定也。臣意則分付道臣,悉聚一道大同庫出入之簿,與道內守令中,綜明解事者,爛加商度,就元定式大加査櫛,可以裁減者裁減之,可以釐革者釐革之,悉祛冗濫,定爲恒規。又使稍存贏餘,以爲歲課,則民力可支,列邑可賴,請令廟堂,關飭該道,以爲趁速擧行。」又曰:「年前松京儒生輩,以故郡守趙有善,故參奉趙有憲兄弟,篤學力行,仰請褒贈,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尙未回啓矣。臣之自西上來也,本府人士,相率來見,復申前說,冀爲轉達,蓋此兩人實狀,果如其疏,合有褒美之典,特命卽爲回啓,俾爲一府人士,觀感興作之地,似好,故敢達矣。竝詢大臣。」從之。崇靈、崇仁兩殿參奉銓官,以道薦中人擬入定式,趙有善贈承旨,趙有憲贈參議。
○以金魯敬爲漢城府判尹。
9月8日
○丁酉,命王世子,往明溫公主第,以公主新出閤也。
9月10日
○己亥,備局因領敦寧金祖淳擧條,啓請副護軍李沆,査逋使差下,使卽下去,與道臣,區別其可捧可蕩,犯逋諸囚,亦分輕重別具啓聞後稟施,允之。
9月11日
○庚子,以金魯敬爲刑曹判書,尋遞以洪義臣代之。
○正言李相龍疏略曰:
今番科場之雜亂,備局之啓,已有論列。臣不必架疊,而臨科場擇試官,況有朝家之申飭,爲政官者,苟有一分對揚之心,豈有如李元默之僨事乎?政官苟或不知而擬望,則是不明也。知之而故擬,則是循私也,居一於此,其可當銓選之重任乎?臣謂擬望銓官,施以譴罷之典,宜矣。
批曰:「試可之前,何以知之?似爾之疏,殆所謂挾雜者,甚怪矣。爾則姑先遞差。」
○副校理洪羲祖疏略曰:
前獻納朴鳴和,疏論李元默事,無所明執,容易架說,不識大體,請施譴罷。又言今番試望之擇擬,卽一世之所共許也。使李元默,已試蔑效者,而銓官擧擬,則誠有不擇之失,試事僨誤之前,爲世所數,何嘗多爲元默前列者乎?今其疏,雖托科場,計在敲撼,請前正言李相龍,亟命投配。
批曰:「李相龍疏,其情叵測,誠如爾言,施以投畀之典,配于寧遠郡。」
○吏曹判書朴宗薰,參議洪敬謨,竝陳疏自引,賜宗薰批曰:「卿則只認以一身私義,而爲自引乎?噫!冡宰之重何如,則坐席未暖,白地敲撼,無難犯手者,豈非懷不逞而嘗試乎?予則曰此卽國家搢紳治亂休戚之所關。卿若因是自沮,予若因是體諒,適中彼嘗試之計,亂日斯生矣。卿須深慮,勿爲此隨俗之例套,卽爲入來開政。」賜敬謨批曰:「長銓之批,已悉言,勿辭參政。」宗薰等違召,敎曰:「吏判事,誠慨然。所謂人言,若有一毫可引,其在禮使之義,予亦豈或强迫,此非一人之私,卽朝象世道所關,則其輕重公私之別何如?而只拘於區區之小嫌,罔念國家之大體乎?萬萬未安,不謂此重臣之若是巽軟也。爲先從重推考,更爲嚴飭牌招,參議之一疏,容或無怪,只效長銓,而無意變動,亦甚無謂。一體嚴飭牌招,宗薰等,奉牌闕外,屢飭不膺。」敎曰:「見批答與飭敎,則雖有眞箇情勢,體國之義,宜卽變動,而一向奉牌,執迷不已。只知有一身之小嫌,而不念國體王綱之重,孤負大矣。吏曹判書朴宗薰,光州牧使補外,吏曹參議洪敬謨,法聖僉使補外,使之當夜內辭朝。」
9月13日
○壬寅,敎曰:「雖以警執迷存國體之意,乃有謫補之擧,更思之,則銓堂之因而被逐,一也。嘗試之計,適使之售,方來之憂,復不可言,此銓堂,依舊行公,然後國可爲國,光州牧使朴宗薰,法聖僉使洪敬謨,幷改授前職,畿營急撥知委,星夜召還。」
9月14日
○癸卯,禮曹因掌令朴榮顯疏覆啓「請忠烈公鄭蓍,合享于定州六義士祠,仍賜恩額。」從之。
9月15日
○甲辰,詣顯思宮,行望祭。
9月16日
○乙巳,以金基厚爲漢城府判尹,金相休爲議政府左參贊,判義禁府事。
9月20日
○己酉,命第二公主爲福溫公主。
9月22日
○辛亥,詣璿源殿,行茶禮,王世子隨參。
○特旨,以行戶曹判書李相璜,拜議政府左議政,行大護軍李書九,拜右議政。
○以鄭晩錫爲戶曹判書。
9月24日
○癸丑,諭左議政李相璜曰:「國之置相,必曰才德,而才之難,反有甚於德,故聖人有優於趙、魏老,而不可爲滕、薛大夫之語,此所以金甌之卜,從古難愼,而雖小子之不穀,嗣服二十有四年,兢兢於置相之際者也。前後居相府之人,雖未必人人盡兼才德,要之,各有其長,而不越乎圖任老成,然小子之不穀,治不徯志,至于今國勢之岌嶪,民生之困窮,俗尙之浮靡,紀綱之壞圯,日甚一日,懍懍乎有板蕩顚蹶之形,苟非德望才具之人,起而振之,亦無如之何?卿奧自簪筆,受知先朝,廉謹貞固,夙承華褒,逮在今日,績著內外,望實之隆,輿人皆推,廊廟之寄,尙云晩矣。卿其勵匪躬之節,任佛肩之責,朝夕左右,輔予不逮,精白寅協,偕升大猷,尊主而庇民,反樸而提領,體小子簡心之擧,慰八方拭目之情,轉危爲安國之慶也。追先報今,卿之義也。予何多誥?望卿卽日膺命,以副予側席之至意。」
○諭右議政李書九曰:「予之欲究用於卿者,久矣。荏苒至此,亦予之慢也。輔相之重,何時不然?而亦莫急於今日生民殿屎而莫之懷保,紀綱陵夷而莫之振肅,百僚頹惰而莫之警動,俗習浮淆而莫之鎭靜,如是而國不至危亡,予未之聞也。況二三共靖之老成,不日就於耄期,亦或至於凋零,廊廟之上,只有元輔一人,孤立而獨賢,從古輔相之急,亦豈有如今日者乎?惟卿耿介淸恬之操,奧自先朝,聲聞孔昭,逮予嗣服,績庸益茂,德以年進,望隨名著,中間橫逆,非直卿一身之不幸,予雖不明,足以知之。故向年南藩之勉起,豈或有私於卿?亦豈或聊試而已,究用之意,實原於此。而始諧於今,此予所自歎其慢也。然卿受先朝陶勻簡拔之恩,於予托君臣之義者,數十年,而膺股肱之委畀矣。予心充然,姑舍勿論,八方之人,亦必加額而喜之,拭目而俟之,望卿,諒時勢之莫急,體小子之至意,卽起幡然,啓予沃予,偕我元輔,弘濟國事,保殿屎而振陵夷,警頹惰而鎭浮淆,使阽危之國事,屹然泰山而四維之,則予將垂拱仰成,永享得賢之名,而卿亦可展平日讀書之力也。予不多誥,卿其諦諒。」
9月27日
○丙辰,以金履陽、朴宗薰爲左右賓客。
冬十月
10月1日
○庚申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以金履陽爲水原府留守。
10月2日
○辛酉,左議政李相璜,疏辭新除中書之任,批曰:「日前敦勉之後,如渴之懷,益不勝延佇而紆菀,卽覽來牘,不謂卿克讓之美,乃復循俗規也。噫!當此之時,老成之典型,績庸之茂昭,孰有賢於卿者,而予不思與卿圖治,股肱之托,經綸之責,誰可受於予者?而卿不思爲予自任,此所以吾之相定矣。而深有望於康濟艱難者也。卿其無復巽辭,卽爲出膺,以幸國事。」
10月3日
○壬戌,以李肇源爲右賓客。
10月4日
○癸亥,雨雹。
10月5日
○甲子,以金蓍根爲判義禁府事。
○右議政李書九,疏辭新除中書之任,批曰:「仄席之懷,不啻如渴,際見來章,不覺愕眙,往卿所遭,職由予不明。然其爲搆捏,婦孺皆知,雖予不明,亦能洞辨而昭晣之,在今復何提起,自謂滓穢,自古名臣賢輔之慘被誣衊,往往有甚於卿者,而君上辨晣之後,未嘗株守而永引,然則今卿云云,不特牽强而已,殆視寡昧之辨晣不足,有無輕重於卿也。卿豈然乎否乎?望卿毋得復提,使予重悔其不明之咎也。至於奉老情理,予亦知之,禮之所說,雖云如彼,歷攷古今,亦未必盡如禮說,況大官非昏曉奔走之職,養親論道,兩不相妨,奉還京第,於理卽當,何不出此,而徒引禮爲哉。噫!予之必爰立於卿,意豈徒然?相感之理,不在多言,卿其卽起幡然,弘濟國事。」
10月9日
○戊辰,備局因平安監司金敎根狀啓啓言:「本道舊還蕩減時,兵營穀各年舊還,折米七千九百餘石,不入於行會元數中云。請一體蕩減。」允之。
10月10日
○己巳,左議政李相璜,再疏辭相職,賜批敦勉。
10月15日
○甲戌,命王世子,攝行顯思宮望祭。
○雷雨雹,敎曰:「近年以來,無災不有,而冬節雷異,殆同歲課,至於今日,又復告警,職由寡昧不德,上不能對越天心,下不能懷保民生之致,悚惕之心,若隕淵谷。自今日減膳,避正殿三日,令中外進言者,其各悉陳袞闕,以及時政之疪。」政院議啓陳勉,賜批喜納,玉堂,〈應敎朴晦壽,副應敎尹命圭,副校理洪羲祖,副修撰朴潞壽。〉聯箚略曰:
顧今國勢之綴旒,民生之殿屎,無事非可警惕,無日非可兢業。而施措之際,未承一言之董飭,絲綸之間,未見一念之奮發,每當冬月之雷異,始有責躬求助之音,殆若應文備例之擧,纔屬過境,依舊伈泄。此政臣等竊嘗憂歎者也。人君事天之道,至誠無僞,無食息之間斷,無造次之怠忽,苟或遇流行之天災,固宜以實心行實政而已。殿下徒以辭令之美,足爲臣民之觀瞻,謂可以格天心而弭天災乎?夫天人相感之理,亶在於一誠字,《易》曰誠,幾也。今日求言之敎,卽殿下誠之之幾也。推是言反求諸心,自今時而常惺惺于中,凡發一政行一事,必於實心上做去,則百工之頹惰者,由是而可振矣。萬民之困悴者,由是而可蘇也。格天弭災,復何加勉乎?誠心誠身,知行相須,知行上用工,不越乎講學,而廈氈之上,三講久廢,涓蠖之中,十寒宜戒,伏願繼自今日,接臣隣頻賜講對,則不惟聖工有緝熙之效。其將嘉謨日陳,庶績其凝,而此正爲懋誠弭災之一大幾也。
賜批嘉納。大司諫李光文等,上疏陳勉,幷賜批嘉納,領議政南公轍箚略曰:
臣於頃年,値求言之會,略陳膚說,而惓惓於典學一事,前則三晝召接,不可謂不勤,而一切以虛文應之。今幷與虛文而闕之,學問,乃帝王出治之本,而殿下之不曾留心如此,仁愛之天,安得不警告之也?臣猶及見英廟晩節,德量有餘,智巧不用,士大夫其大者,固已光明俊偉,而小亦多敦尙名節,持身有方者,今則前輩長者之風,無復依俙可見者。上自達官,下至庶僚,以奢侈爲能事,以奔競爲家計,祿位卑下則恥之,裘馬田宅不踰人則恥之,不知眞有可恥者在。嗚呼!士風如此,何以事君,外而州郡之吏,多不奉法,而無辜之民偏受其害,臣逮事先朝,亦多年所,勵精綜理之政,百隷率職,而民以寧謐,循良善治,世不乏人,雖或有貪官汚吏,常若雷威在上,御史臨境,惴惴不敢肆焉。人有恒言,如大貪虐不法之吏,今世則無以臣見之人人蟊食,人人龜刮,兵愁民怨,嗚呼!民心如此,何以固國?猗歟!兩聖培養之德,仁民馭吏之法,可法可述,而自今視昔邈若難追,雖以近日事言之,科試,將以取人材。而主司未能對揚,士子暋不率敎,僨誤雜亂,貽羞遠近,有識之論,反以爲有科,不若無科之爲愈也。臺閣設置,欲以聞讜言,而飢烏噤口,寂寥無聞,一或有之,則挾雜而起,無中之鬧,袞躬之闕遺,國計民瘼之所關,置之忘域久矣。若此類甚多,而只擧一二衆弊,可因而見也。苟殿下,實心聽納,則其於敬天修省之道,法祖繼述之方,宜有小補,惟殿下,懋哉懋哉。無狀賤臣,久竊匪據,登筵辭懇,每歸一場之文具,近者鼎席具備,廟務之委積者,可期整頓。若將此昏憒病癃之身,鄕遲徊淟涊,不自知止,則人之失職六責之一,災異之召,豈無所由?伏願亟賜斥黜,仰答天譴焉。
批曰:「陳戒之言,卿心憂愛如此,可不感歎,可不體念?至於自引,雖無災異,政須藉卿宿德,竭心夾輔,況此時乎?卿其安心勿辭,益殫匪躬之誠。」
10月16日
○乙亥,以李肇源爲刑曹判書,李憲瑋爲議政府檢詳。
○咸鏡監司韓致應,卒于任所。
○左議政李相璜,三疏辭相職。賜批敦勉。
○右議政李書九,再疏辭相職,賜批敦勉。
10月17日
○丙子,以沈能岳爲咸鏡道觀察使。
10月18日
○丁丑,遣宗伯,諭左議政李相璜曰:「昨批之後,中書故事,亦已備例矣。仄席之懷,日以益切,卿何不卽日簉朝,而遲遲乃爾,豈予誠禮,猶有所未盡歟?企菀之至,玆遣正卿,往宣予意,卿其卽與入來。」
10月19日
○戊寅,以尹豐烈爲吏曹參議。
○諡望下批,領府事徐龍輔翼獻,贈領議政洪世恭忠憲,工曹判書李忠元忠憲,贈吏曹判書金富弼文純,贈吏曹判書李敦叙忠愍,贈吏曹判書權濤忠康,禮曹禮判書趙瑍孝貞,禮曹判書吳載紹定獻,吏曹判書金羲淳文簡,龍輔因特敎,不待諡狀也。
○僉知韓喆濟疏略曰:
神懿王后誕降舊基,在於安邊府翊衛社翼室坊琴龜之地。而山川毓靈,沙鬱呈祥,祥光瑞靄,鬱鬱蔥蔥,至于今五百年,隱然有方興未艾之象,自此基南至數里許,又有風流山,卽國舅以上三代世葬之地也。神懿王后誕降時,風流之音,三年不絶於此,故本名靑鶴山。而因以名之曰風流山,天命有歸,地氣先旺,其所兆眹,豈偶然也哉?曾在英廟朝乙亥,立碑于永興黑石里,此則太祖大王誕降舊基也。先朝丁未,立碑于咸興慶興殿。此則定宗大王、太宗大王兩聖誕降舊基也。己未,立碑于谷山下南面,此則神德王后誕降舊基也。立碑之典,獨闕於我神懿王后誕降舊基者,大是朝家之欠典也。伏願殿下仰體兩聖朝已行之例,亟擧屢百年未遑之典,旣賜批。
仍敎曰:「神懿聖后舊基,其言如彼丁寧,若然則谷山,亦有先朝竪碑之事。豈有異同?新道伯下去時,與本倅,眼同奉審形址後狀聞事。分付。」
10月22日
○辛巳,遣承旨,諭右議政李書九曰:「再批悉諭予衷,想卿必有所起感于中者矣。予之必欲用卿,蓋非一朝而發,積有商度而然,況予冀望於卿者,非尋常慰勉之比,卽出於一段苦心,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設使卿情勢,眞箇難動,情理眞箇難强,使古之人,當卿之地,而其君之辭意,如予於卿,則必有拚抑而幡然者矣。卿何乃邁邁若彼乎?予視卿只有可出,而無不可出,卿猶邈然者,豈予誠猶淺,予辭猶泛,未足以感卿之心乎?左揆則出膺有期,此時如渴於卿益甚矣。玆遣近侍,往宣至意,卿何必備例而後出哉?望須卽隨登途,不日祗肅。」
10月24日
○癸未,召見冬至正使權常愼,副使李光憲,書狀官李鎭華,辭陛也。
10月25日
○甲申,右議政李書九三疏辭職,賜批敦勉。
○兵曹判書金履喬啓言:「故忠臣洪霖,戊申淸州賊變時,以偏裨殉難,故其子漢龜,英廟朝以特敎,加設部將除授,其孫儆其曾孫疇九,亦因相臣將臣陳達而調用,俾不絶香火,今疇九之子錫鵬,年已四十,而流落無依,雖無南行薦請,依其父祖已例收用。」從之。
10月26日
○乙酉,次對。命萊館公作米,依已例限五年退限,大臣因萊伯狀啓請之也。左議政李相璜,陳啓:「勉聖擧選宮僚擇守令嚴考課」,竝嘉納。相璜又言:「我朝家法甚正,所以待宦妾僕隷者,只以供灑掃備使令而已,至先朝,操束尤嚴,一有犯科,必用加倍之法。近日宦寺之扶掖闕中,呼唱街路,掖屬之攀依宮妾,圖占任役者,全昧法紀,筵榻周旋,殊欠敬畏,階庭供給,或見慢肆,卽此類外著之形,而宮妾之必無其弊,實不敢保,臣敢以先王之裁抑此類,望於殿下,請仍以此擧條,頒示內班院,使之揭壁常目,警畏知戢。」從之。
10月29日
○戊子,給諸道諸都當年災,四萬三千一百六十九結。
十一月
11月1日
○己丑朔,詣顯思宮,行朔祭。
11月3日
○辛卯,詣顯思宮,行冬至祭。
○領議政南公轍上疏乞免,賜批不許。
11月4日
○壬辰,召對。
○關西査逋使李沆馳啓言:「監營各庫虛留錢,爲三十二萬六千四十兩,木爲七百八十二同四十九疋,而其中錢十三萬七千一百九十八兩,木二百七十八同,卽是年久雜頉,憑考無處者,錢十八萬八千八百四十二兩,木五百四同十一疋,卽吏奴犯逋,與市民未捧者,而前後道臣,從長措處,排年當捧者,錢爲七萬九百三十九兩,木爲一百七十九同二十疋,此則到其限年。自可充數,昨今兩年所捧錢,爲八千四百二兩,木爲十九同四十疋,除右項數爻,則目下實逋錢爲十萬九千五百兩,木爲三百五同三十疋。今此査逋時見獄囚十八名中,八名,苟或生出獄門,期以歲月,則亦不無多少可捧之道,故所逋錢一萬二千七百四十兩,使之量力分數,排年捧上,此外諸囚逋負,或非故犯事情,亦合參究,而旣無徵督之望。又乏收殺之方,且各廛分徵木五十八同,當初受價者,已皆流亡,而只隨其廛名,逐年白徵,實係不忍之政,竝與諸囚所逋,不可不蕩減,而犯逋四十貫以上,自有當律,一千兩以上九名,五千兩以上一名,合施重律,令廟堂稟旨。」敎曰:「觀此狀辭,營貨之不謹典守若此,寧不寒心?事到無奈,雖不得不蕩減,此後典守之方,令廟堂,別般嚴飭,一千兩以上諸囚,固當依法典用律,而其所爲逋,旣有一分可議之端,則許多人命之一時置辟,亦合商量。令廟堂,卽爲斟量草記。」備局啓言:「西營弊源,由於不謹典守。今下蠲蕩之典,錢爲二十三萬三千九百兩,木爲五百八十三同,實設營以後罕有之擧也。使道臣,凡於公貨出入之際,更宜嚴立科條,以盡其作事謀始之方,在囚諸漢,或非故犯,情合參究,竝請施以次律。」允之。仍敎曰:「藩儲,卽國家緩急不虞之需。此而蕩竭,其害不歸於國,卽歸於民,爲方伯者,念及於此,寧或使典守,壞了至此,此莫非不親簿籍,徒委幕屬,不察虛實,不覺攛挪之致,嗣後交遞治簿之際,不惟方伯,各別致謹。自廟堂,亦須另加照察,苟或有犯,隨卽摘發重勘,關西如此,則他道亦難保其不然,一體嚴飭,俾各着實釐正可也。」
○遣工曹判書,諭右議政李書九曰:「三批之後,爲日已多,而不見幡然,職由予誠未孚卿,而卿之不屑於予,亦云甚矣。愕眙忸怩,其可勝乎?予雖不足與有爲,眷眷於卿旣如此,則卿非高尙不事之人也。設有眞箇不屑之意,難强之端,爲予暫屈,於義卽然,況從古大臣,未有初不拜命而止者,卿雖欲自重,予豈肯任卿之志,而不念國體君綱之自壞乎?玆遣正卿,申敷心曲,卿其卽日幡然。」右議政李書九,四疏乞遞,賜批敦勉。
11月5日
○癸巳,召對。
○以金履載爲吏曹參判,李若愚爲成均館大司成,李恒權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11月6日
○甲午,召對。
11月8日
○丙申,召對。
11月9日
○丁酉,詣顯思宮,行冬享。
○全羅監司朴綺壽,以臨陂縣量移罪人徐瀅修物故,啓,命徒流案爻周。
○召對。
11月10日
○戊戌,召對。
○右議政李書九,五疏復陳情勢,乞降嚴命。批曰:「大官之不拜命,予雖未詳其爲誰,然不拜之有例無例,猶屬第二事,予則昭晣洞諭,無復餘蘊,而卿則長以情勢廉防等說爲辭,是卿只欲自守,不欲爲予屈也。推是焉則老人非曰無恙,而亦有以知卿之從以爲拒予之辭,卿雖賢予雖否德,名之曰君臣之義,則予之曉釋而卿不肯安之,予欲君親之兩盡其分,而卿不肯從之。有若高蹈潔身,義不可辱者然,不知卿決不欲出者,果何義也?雖朝致卿而夕許歸,卿不出則予不敢已也。卿其諒之。」
11月11日
○己亥,領議政南公轍,疏陳病情乞免,賜批不許。
11月13日
○辛丑,召對。
11月14日
○壬寅,右議政李書九,六疏復申前懇。批曰:「卿之爲說,何愈往而愈牽强也?古之遭罹者,或甚卿十倍,而尠有不出,則卿所云云,予實不曉,但所可慙歎者,予之否德,袛足以陷卿於墨名,而卿之雅量,不欲受予之昭晣也。卿苟萬分一係戀予顧藉予,則到今猶以此爲拒予之方,而看作眞個名節乎?從此不敢復事敦迫,而靜俟卿自諒處之而已。卿其知悉焉。」
11月15日
○癸卯,詣顯思宮,行望祭。
○召對。
11月16日
○甲辰,召對。
○以李瀅夏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17日
○乙巳,召對。
○因右議政附奏,敎曰:「卿何浼浼若是甚也,又何不諒予之甚也?卿亦曰君臣之義,莫逃於天地,安有其君明其無釁尤,而其臣必欲以釁尤自處,不欲復立於朝者乎?然則卿之所謂義者,卽非予之所謂義也。卿不復以釁尤自處,然後予心可安,卿其俟親恙少間,卽起幡然。」
11月18日
○丙午,召對。
11月19日
○丁未,召對。
11月20日
○戊申,召對。
○諭右議政李書九,俟親恙少間,將還京第,仍命偕來正卿召還。
11月21日
○己酉,召對。
11月22日
○庚戌,召對。
○以李存秀爲判義禁府事。
11月23日
○辛亥,召對。
11月24日
○壬子,召對。
○命羅州牧荷衣島漂到大國漳州府人三十七名,從旱路護送。
11月25日
○癸丑,召對。
11月26日
○甲寅,召對。
11月27日
○乙卯,命安邊府神懿王后誕降舊基竪碑,因道臣看審後據實狀聞也。
○試秋到記儒生于仁政殿,講居首金熙逌,製居首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