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门的底下,两个人并排着慢慢地走来。骑马的跨在他同伴的背上了。聚在一处游戏。等到月亮上来的时候,皇城根的河边,拖下一根青麻的索子。我知道一个人是拴在腕上,大家说一声再会,只是两边的袖子底下,几个破衣的小孩们,但我看不出谁是谁来。他们将柳条的马鞭抛在地上,一样的穿着袍子,一样的戴着帽子,一样的憔悴的颜色,一个人是拿在手里,“马来,马来!”笑嘻嘻的走散了。一九二〇年十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