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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釜集》《手攀杨柳望情哥词》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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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20年来,我居住江阴的时候很少,所以要采集江阴的民歌,也就苦着没有很多的机会。

七年前采到了20首船歌,已由常维钧君代在歌谣周刊第24期发表。去年冬季,又采到了短歌三四十首,长歌两首,至今还没有工夫整理出来。希望将来能于采集得更多些,可以合起来刻成一本专集。现在只就已有各歌中,把几首最有趣味的先行选出付印(就用第一歌的第二句做个总名)。其中“姐勒窗下洗衣裳”一歌,原本共有六章,今只取首章为第六歌,末章为第七歌;又“手捏橹索三条弯”一歌,原本有四章,今只取首章为第十八歌。这种割裂的办法,若用民俗学者的眼光看去,自然是万分不妥。但若用品评文艺的眼光看去,反觉割裂之后,愈见干净漂亮,神味悠然;因为被割诸章,都拙劣讨厌,若一并写上,不免将好的也要拖累得索然无味了。至于将来将所采各歌全体汇印时,这种办法是当然不能用的。

1926年4月10日,刘复识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