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一位犹太文人为海涅的盛名著书立说,这是一个学术题材。如果我们认为海涅(他与莎士比亚或者塞万提斯不同)是故意地发掘他生活中讽刺–伤感的成分,并对他的作品说了结论性的话语,那么,困难就更大了。对于传记作家来说,难处就在这里:自己要说的话却不断地被他们所要解释的传主先说了……美国犹太诗人路易斯·昂特迈耶(《被烘烤的海怪》的作者)在纽约发表了海涅的评传。不幸的是,他还不甘心充当对不朽的东西进行重复的不光彩角色,他寻求独创性。唉!他在弗洛伊德大量使用的专门术语方面找到了独创性。众多例子之一是:在他的书页中,他写道:“一八二八年,年轻的海涅怀着矛盾的心情,在汉堡街头游荡。”这应该是一个难忘的情景。
海涅挽救了这本书,如同他挽救过其他一些写他的书一样。海涅的为人比他的声誉还要高尚。关于他的诗作,人们一般只是记得《抒情插曲》中最激动人心的篇章。这种偏爱是不公正的,因为人们不应该忘却其他无与伦比的作品,如《希伯来调》、《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历史曲》和《比米尼曲》,(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希伯来调》最好的西班牙语译本是阿根廷诗人卡洛斯·格伦伯格翻译的吗?)海涅在这本书中有不少妙语,我抄录几则如下:
“在巴黎的德国人要预防思乡病。”
“读着令人厌烦至极的书,我睡着了。紧接着我做了梦,梦中还在阅读,厌倦使我醒了过来。就这样,反复了三四次。”
他对一位朋友说:“您会发现我有点愚蠢,某某人刚刚来看过我,我们交换了想法。”
“我还没有读过奥芬贝格的书,但是我猜想他应该像阿兰古,至于后者的作品,我也没有阅读过。”
徐尚志 译 屠孟超 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