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雪神雕》剑雪神雕(140)
距离龙虎小武林大会尚有三天。
这一日,马小雄、阿玫和小霜就在龙虎山东南五里外的一座小城镇里投宿住店。
这小镇平时游人稀疏,但在最近七八天,所有客店早已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豪杰。这些武林人物,自然都是为了龙虎山武林大会而来。
这间客店,本来早已住满了人客,但却在马小雄等三人投店之前,店内有两帮派武士一言不发不合大打出手,结果刀枪无眼,有二人给削掉了半边脑袋,这才空出了一间相当宽敞的房子。
晚上,三人在客店附近的一间酒肆用膳,饭菜才端上桌,已有三名大汉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自称“铁掌神判”莫东邪,一上来便对马小雄说道:“小伙子,俺‘铁掌神判’莫东邪看上这两位小妞,你要多少银子才愿割爱,大可直说!”
马小雄却悠闲地望向其余二人:“两位又是何方神圣?
一个眉粗自大,声音有如破锣般难听的大汉桀桀笑道:“好说,俺是‘怒狮’南宫信,另一位是‘金棍天尊’夏侯横。”马小雄听了,不住的在微笑、点头。
莫东邪早巳大不耐烦,喝道:“俺已叫你把价钱开出来,怎么还在吞吞吐吐?这两个女娃娃,俺今晚是要定了,这样吧,每个一百两,怎样?”把二百两银票放在桌上,伸手便向阿玫、小霜的香肩齐齐直抓下去。
这“铁掌神判”莫东邪,与其余二人,都是聚英堂以重金网罗收买的黑道高手,尤其是这姓莫的,一身武功在“黑道榜”中排名在一百名之内,眼见一名只有十七岁左右的少年,竟携着二美同行,不禁淫念大炽,悍然在大庭广众之间便要下手强抢这二名少女。
便在这时,这少年背上一直背着的一个包袱,突然布片寸寸碎裂。
莫东邪还没瞧得清楚,一柄黝黑但却也同时豪光闪耀的大刀,已从这少年背上飞射而起。
飒!
只是一刀,已把莫东邪这一双“铁掌”同时削掉下来。
莫东邪还来不及发出惨嚎之声,阿玫已一脚把他踢出丈许以外,撞向另一张桌子,登时天翻地覆,把那一张桌上的酒菜泼洒得满地皆是。
南宫信、夏侯横这一惊非同小可,立时亮出兵刃。一把金刀、一条黄金棍,同时疯狂地疾袭马小雄。
说时迟,那时快,阿玫、小霜早已双双出剑。“嗤!”
“嗤!”只是每人发出一剑,已把南宫信、夏侯横的右腕刺伤,登时鲜血直涌,神情骇异地踉啮败退。
三人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些少年男女刀剑之下吃此大亏,尤其是莫东邪双手都给砍断,伤势极为严重,当下再也不敢稍作逗留,惊怒交集地急急夺门而出。
马小雄哈哈一笑,把大刀放在桌上,然后吃饭、喝酒,旁若无人。
饱餐之后,三人回到客店,阿玫只是稍作打探,已查悉莫东邪等的来历。
在房内,阿玫用另一块布把木小邪的大刀紧紧包裹起来。
马小雄大不服气,道:“难道到了今天,我仍然没有本领把木小邪铸造的大刀好好护着吗?”
阿玫已把大刀一层又一层包裹得密不透风,然后才道:“树大招风,尤其是在武林大会之上,就连你的脸孔都得变上一变,更何况是这一柄必然备受万众嘱目的大刀?”
小霜不住的点头:“阿玫姊说的话很有道理,与其早早让敌人摸清楚咱们的底细,不如咱们先行乔装,把自己隐藏起来,总是好处极多,弊端极少。”
马小雄咕哝道:“只怕未必。”
小霜奇道:“何以见得?”
马小雄道:“若然乔装,小雄马必然变成老头儿,你俩也定必变成老得连牙齿都没剩下几枚的老太婆,这可真的是未老先衰了。”
阿玫道:“师弟若不喜欢变成老头儿,大可以返老还童,变作老太婆身边的小孙子。”
马小雄笑道:“孙子年纪太细小,恐怕要央着老太婆讨奶来吃。”
阿玫骂他不正经,马小雄道:“小孙子要吃奶,这才是天下间最正经之事。”
阿玫冷冷一笑,要把他推出房门之外,又道:“你这个人有点不妥,不能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马小雄忙道:“这并不是孤男寡女,而是一男二女,比武林大会还要热闹。”小霜吃吃一笑,却不答嘴。
几经扰攘,马小雄还是在这厢房之中。
阿玫道:“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在地下,我和小霜睡在床上。”
马小雄道:“这个自然。”
到了二更,马小雄喝了太多茶水,要出外小解,回来后还未曾入睡,听见床上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小雄马……
小雄马……”这叫唤的声音,甚是柔润甜腻,马小雄心想:“准是小霜在梦呓中对我念念不忘。”
但这声音,忽然又转换了两个字,不再叫唤“小雄马”,而是唤叫了一声:“师弟……”这一下,马小雄听得真切,心中不禁“噗噗”乱跳,忖道:“啊呀!原来在梦中叫唤我的并不是小霜,却是师姊!”
“师姊叫唤自己,是否应该立时回应?”马小雄想了片刻,又自忖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要是师姊三番四次呼唤,做师弟的居然充耳不闻,也未免是太岂有此理啦!”
只是,阿玫师姊正在熟睡之中,她在梦中叫唤自己,自己固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但是要倒转过来回应师姊,除非是大声喊叫把她惊醒,否则,正在梦境中甜甜腻腻想念着小雄马的阿玫师姊,又怎能跟这个英俊的师弟互诉绵绵情话?
少年人血气方刚,马小雄再也按捺不住,蹑手蹑足地爬近床边,只见阿玫俏丽的脸正在朝向自己,这一晚距离月圆之夜才只不过两三天,窗外月色已是一片皎洁地银白。
一轮美丽醉人的月光,泛照在阿玫恬静柔和、笑靥胜花的脸庞上,着实美艳得令人有着惊心动魄之感。
便在这时,一双肌肤嫩白的小手,柔若无骨地搭在阿玫的小蛮腰上。
那是小霜的手。
阿玫固然是年轻漂亮的人间尤物,小霜也别具幽娴绰约之美,霎时之间,两张美得令人呼吸窒息的脸庞,同时近在咫尺地呈现在马小雄面前,不禁为之全身烫热,喉干舌燥。
他和阿玫越来越是接近,两人的鼻头几乎已快碰在一起。
蓦地,阿玫缓缓地张开眼睛,怔怔地瞧着月色下的小雄马。
“师弟……我是不是还在梦中?”看上去,她的眼神虽在惺忪之中,却更令人如痴如醉。
马小雄怜爱地,也是亢奋地抚摸着她的脸,既是无限亲切,也是刻骨铭心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缱绻。
有道是:“眼为情苗,心为欲种。”就这样深深地互望一眼,他的唇片已沾在师姊的脸上。
他轻按着阿玫的肩膀,把师姊的衣衫悄悄褪下。月儿在这片雪白的肌肤上洒落一抹银晖,但却更进一步令小雄陷入肉欲底层深不见底的渊谷。
阿玫突然紧紧抱住马小雄:“抱我,再也不要离开我!”
马小雄很听话,把师姊牢牢地紧抱住。
这只是一个开始。她的腰肢,为了更能迎合他的身体,微微变得像是一把弓……
弯弯的弓,紧紧的弦,只待射出深入花芯的一箭。
阿玫是处子,把她紧紧抱着的师弟,也同样未曾尝试过云雨情的滋味。二人的身体,虽然早已一天一天地渐趋成熟,但在这关键时刻,总是不免有点手忙脚乱。
窗外,夜空美如流彩,淡淡的蓝,皎洁的月色,还有在夜幕下忽尔掠过的一群蝙蝠。
马小雄并没有胡思乱想,他的脑海似是一片空白。但在这奇怪的空白中,却又是感到异样地发热。
已在燃烧炽烈的烈焰,忽然又有另一股浪潮卷了过来,那是床上的另一个女体――小霜。她的眼皮,虽在紧闭中但仍轻轻跳动,她也像是先前的阿玫,唇间吐出令人心猿意马的呓语。
但马小雄听不见她这种若隐若现的呓语,说的究竟是些什么……只是,这是完全不重要的。
面对着这一对少女,小雄马虽然显得笨手笨脚,但却并不等同一个无能的白痴。相反地,他开始大振雄风,闯了一关又闯一关。
这是一场绮梦?还是早已期待的一刻?马小雄没有再加深思,只是咬着牙努力地干。
他咬着牙,阿玫、小霜也是同样地咬牙承受着。虽然这一对少女眼皮底下都渗出了泪,但却没有半点后悔。月儿忽地躲入云层背后,一阵细细的雨,随着轻轻的风洒在窗前。
是夜,马小雄从地上睡到床上,左有师姊阿玫,右有小师父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