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星》血煞星(164)
严母回也不回礼只是望着北双不说话……
北双不禁尴尬万分,红着脸叫了一声:“伯母。”
但严母仍是不开腔,不知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严母还是望着北双不说话……
“完了,莫非她是打算不把小柔嫁给我了?
北双见此情形,心中想哭的猜测着。
第六十七章 东海佳人伴郎行
北双见严母一个劲儿的瞪着自己不开口,不禁尴尬万分,他实在少碰到这个场面,要不他深爱着严梦柔,真想掉头而去,或者劈头给她一掌。
北双怀里抱着仍昏迷不醒的严梦柔,此刻有抱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之感,不禁瞟眼向川枭求助。
但川枭似是视若不见,兀自悠哉惬意的摇着二郎脚,酒葫芦沽得渍渍作响,仿佛天塌下他也不管。
北双真是进退两难,满脸尴尬之色。
“嗯……”严梦柔忽然嗯了一声,苏醒过来。
北双心中大喜,连忙放下她,并用“引声成线”向她发话道:“小柔,我知错了,你快快向令堂说说好话,拜托,拜托!”
严梦柔睁眼看了一下,发见三眼金童已离去,显然他和北双并没有交手,芳心大喜,微一撩眼,又见自己的母亲立在眼前,连忙步上前,喜悦的说道:“娘,您替人看病回来了?”
严母微微颔了一下首,爱悯的望着自己的爱女,瞥了一下满脸焦急的北双,放低声说道:“柔儿,你还爱那小子?”
严梦柔不禁愕了一下,心知自己的母亲已知道方才北双对自己“无情”的一幕,转着瞟向北双……
“小柔,行行好,你是爱我对不?别忘了少爷也是爱着你。方才是我的错。”北双赶紧又引用“引声成线”向严梦柔“求助”以及“求饶”的说道。
严梦柔心中虽是气不过北双方才的“无情”,但到底她还是不能否认自己爱北双爱得入骨;严梦柔微微停了一下,用“传音入密”向北双问道:“双哥,你怎不向家母见过礼?”
北双忙不迭用“引声成线”回道:“谁说没有?但令堂不理人!”
严梦柔回过首,微红着脸颊,低着声音向严母说道:“娘,我不是一直爱着他么?他也一样。”
严母微微一怔,说道:“方才他对你……”
严梦柔不待她说完,细声抢着道:“方才的已过去了,娘,齿舌有时也会摩擦对不?”
严母微微摇了一下头,轻着声音说道:“那小子哪点使你丫头如此着迷?”
“不嘛!娘……”严梦柔娇羞的说了一声。
北双见状,连忙步到黑马前,从马鞍取下珠宝箱,双手捧到严母面前,恭敬的叫了一声:“伯母……”
严母向北双瞥了一眼,径自向严梦柔说道:“柔儿,他要真爱你,便不会这样呼你的娘了。”
“是娘自己不理他嘛!”
严梦柔懂得她的语意,欲语还休的嚅了一声,接着用“传音入密”向北双说道。
北双哦了一声,连忙:改门说道:“嗯……嗯……”“嗯”了半天,北双才说出门:“嗯……娘,这是双儿孝敬你老人家的一点礼物。”
严母见他那副窘状,心中一阵好笑,但脸上装出道貌岸然之色,伸手打开箱盖。
只见整箱皆是名贵稀罕金光夺目的珍宝。
严母微微―愣,问道:“小子,你这是做啥?”
北双见她板着脸谱,语意似是不悦,看来他是马屁拍到马腿,吃力不讨好,不禁呆立于地,吱唔得说不出话来……严母沉着脸色,冷冷的问道:“莫非你是想用这几个俗东西来要老身的女儿?”
严梦柔见状,不禁大急,从旁替北双叫屈:“娘,你怎恁地不通人情?人家是一片孝心。”接着转首向北双暗示道:“对不?双哥。”
“谁说是不是?早知你的老娘如此白鸣清高,古里怪气的,一直叫人下不了台,少爷宁愿不要你这丫头,也不愿受这气!”北双心中忍不住嘀咕着,但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令媛……哦,小柔说得对,在下……不,双儿不过向伯母……哦是向你老人家表示一点孝心,还望伯……不,娘笑纳。”
北双一直转不过称呼,语音显得有点紊乱,严梦柔在一旁窃窃私笑。
北双正窘得不知所措,幸好川枭及时解围,川枭像是过完酒瘾,跳下船板,走向前说道:“得了,得了!老婆子,别鸡蛋里挑骨头!”又说:“你这老婆子别贪心不足,我麻子平时还要不到这小子半分钱哩!”
川枭曾护送严梦柔回东海,当然和严母很熟悉,显然严母也是风趣不拘,见川枭开口,板得煞有介事的脸上,这时才露出笑意,向川枭笑着说道:“老麻子,你打啥岔?”
“这小子被你整够了,你别他妈的王大娘的包脚布又臭又长,噜嗦个没完。”
川枭龇着大板牙,从北双手上拿过珠宝箱,送到严母面前,笑着说道:“拿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这酒疯已快要进棺材仍是没改!”严母接过珠宝,挟在腋下,笑着问道:“麻子,要是这小子对她有差错,老娘便唯你是问!”
“哟,老婆子你说话可要照经典,你的店头又不是嫁给我麻子,你找我麻子有屁用!”川枭扮着鬼脸,睨了一下北双和严梦柔,大笑着说道:“只要是你的丫头对那小子别太苛刻就好了!”
语毕,严母和他一阵轻笑。
然北双和严柔柔却不敢笑,严梦柔娇羞至极垂着螓首,连北双这“老油条”也感两颊烫烫的。
“老婆子,这箱珠宝是我麻子出的主意。”
川枭和严母有趣的望着北双和严梦柔,稍会,川枭才敛起嘻笑,向严母正色道:“这不是可以达到你慈悲的襟怀么?上次你向我麻子说过:你缺少一笔钱财,否则你可以改善岛上住民的生活,为我们免费诊病赠药。”
严母颔了一下头,兴奋的说道:“说得是,这是小柔的爹生前最大心愿:普济众生。”
“得了,老婆子,说归说,你让我老麻子站在这里吹风倒没关系……”川枭接着拉开破铜锣嗓子说道:“但你总不能让那小子傻站在这里吧?”
“老娘也没叫他!”严母捉挟的望了北双一下。
北双不禁窘了又窘,他蛮以为她是个慈祥而又保守的老年人,万想不到风趣的出奇,北双本是不喜拘束的人,照讲严母如此风趣,北双应不感到窘才对,然严母既是已许严梦柔跟随他,那么严母是一再轻松说笑,但无论如何北双绝不能露出往时的不拘小节,否则便会成为笑柄,江湖一鼎成了一个没上没下,毫无分寸的大呆头了。
严梦柔见自己的母亲“刁难”北双,忍不住噘着小嘴嗔道:“娘,你得让人家下台嘛!
严母故装伤心状,忍笑向川枭说道:“麻子,你瞧,这丫头还没过门,便不认我这娘,帮起那小子来了!”
川枭捂了一下蒜鼻,咧着嘴笑道:“谁说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有其女必有其母。”
严母被川枭刮了一下,气笑道:“你这疯麻子!”
北双和严梦柔心中也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