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星》血煞星(84)
同样的,又掀起一片血雨和“鬼叫”。
“我日他妈的大头。”青衣姑娘猛地力绽莲舌,厉喝一声,娇躯咻的一声,带着她的骂声,直向阴阳斧飞去。
“他妈的。”魔音鬼啸接着窜起身形,暴吼一声,长眉下的鼠眼,射出一股毒辣阴狠的杀气,用快的不能再快的身法,射向阴阳斧的背后。
北双陡然惊叫一声。
阴阳斧的身形猛然颤动了一下,身形疾降而下,带着两道血光――
只见阴阳斧胸前挨了青衣少女一剑,背后吃了魔音鬼啸一箫,身形一阵踉跄。
“他娘的。”
五名红衣大汉,骤然像饿狼扑羊的扑向阴阳斧。
“死。”阴阳斧还是冷冰得叫人打颤,两斧风车似的一转,死字跟着出口!
“哇――”五声惨叫,两颗“半”人头,一支手,一支脚接着飞起。
北双在梁角上看得一阵心跳,暗忖道:“蛮人就是蛮人。”
只见阴阳斧刘善洲已是挂了彩,脚步有点不稳,一袭玄青色的劲装,已变成鲜红色,身上两处伤口,缓缓流出刺目的血。
此时阴阳斧真正是“浴血而战”。但那家伙硬是不哼一声,眉头皱也没皱,脸上的表情比受伤之前还要死板,仿佛身上的两个洞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发松了下来,红白两色的头发披散他的额角,一线鹄面,沾满了汗水与血水相混的“血汗水”,两支三角吊眼射出的棱光,就像“无常大吉”所射的“鬼眼光”,阴、残、毒、狠、辣、绝,一齿深入了下唇,殷红的血缓缓流出,那副样子,是鬼!是幽灵,绝不是一个人。
只见他身子巍颠颠一拔,两支沾满血迹的剑斧,宛似暴风雨下的风车,急转不止,―片咻然之声,几乎要刺破北双的耳膜。
北双的心一跳,赶忙再撕下一块衣角,用力塞紧已是塞满襟布的两耳。
“唷。”
“哦,日哇!”
“他妈的哇!”
“哇――”
一连串像杀猪似的尖叫声,陡然划起。
足足有二十名的红衣大汉在阴阳斧的两支死斧下,刹地变成阎老王,一见大吉的贵宾!
只见客栈前的街道,布满了一大堆的死尸,鲜红的血染着大汉红衣,显得更红更刺目,更耀眼。
那无头有尸,有头无尸真正堆尸如山,那倾吐而出的肠脏,倾胸而出的心脾真正血流成河。
那残肢、断足以及泛着寒芒的兵器,更是“遍地黄金到处有”。
“妈个乌龟蛋。”
青衣少女娇躯一长,连踩过地下两具无头尸首,猛地身随长剑朝阴阳斧飞去。
阴阳斧嘴角仍勾着“鬼”,两脚一点急飞而去。
“哎,我日你妈的。”
两支人形交错而过,一声娇啼扬起,青衣姑娘娇躯碰的一声栽在尸堆里。
但见那名青衣少女自左肩斜斜被阴阳斧劈了飞去,整支左臂荡然无存,飞在一个已是两手被斩去的红衣大汉身旁。
青衣少女猛然一挺娇躯,两脚站在一名无脚的红衣大汉身上,头上秀发沾着血迹,遮在额角,两只美眸射出一股骇人的杀意,一张秀发姣美的脸蛋,浸着腥红的血水,痛苦的急速抽动着,一袭短不足遮腰的青色衣服,已分不清是青色还是红色,雪白的玉足也变成了“红足”。
“我干你妈个……”
青衣少女嘴角陡地掀起一丝残恨的笑意,娇躯一长,螓首猛甩,长剑如毒蛇噬骨般的的急窜阴阳斧脑袋。
“死。”一声冷冽的死字从阴阳斧的齿缝中爆出――
“哇,日你的……哎。”
―颗头颅随着惊心动魄的嘶叫,冒起一道嫣红刺目的血箭,直飞起两丈来高。
但见那名青衣苗女已魂归西天,玉殒冰消,栽倒地上,脑袋搬家。
“那妮子……真他妈个……”
楼角的北双,看得一阵心惊肉跳,不知道是不是怜惜那名苗女的报销,心中生涩的叫了一声。
阳阳斧刘善洲,还是眼皮也不眨的,唇角一直勾着阴冷的微笑,宛似那名苗女本来就该死似的,身形滴点也没有停,直飞入那仅剩三十名不到的红衣大汉。
“死。”
“嗥,唉哇……”十个头颅,在一声死字下,“应声飞起”。
“我日你妈王八头。”
花袍老首魔音鬼啸彭一峰,一张乌龟脸气得变了王八脸,铁箫斩向阴阳斧小腹,带着震天撼地的啸音。
阴阳斧的身形一阵踉跄,魔音鬼啸的铁箫已正击在他的小腹。
阴阳斧的嘴中,陡然吐出一大滩的鲜血。
可是他真的不像一个人,即使一声像蚊声的嗯哼也没有,眉头微微挤一下也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仍是那死冰冰的表情,眼皮眨也没眨,嘴角还是挂着笑意,那不是人有的笑意。
阴阳斧好像不知道自己已受伤,似乎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死”字。
只见他身形根本没有停,一声“死”。又掀起十五颗头颅、断刀、残足。
“呀――”魔音魁啸陡地嘶出一声凄长的厉声,哇声未绝,身形已冲冲到阴阳斧……
便见两条人影紧粘在一起……
两支身影像触电似的,忽然坠落地上一动不动。
“朋友。”
楼顶的北双忽地叫了一声,心中气血一阵激腾狂湃,目眦欲裂的看着那残忍的一幕。
阴阳斧和魔音鬼啸身形忽地分了开来……
“哇,尸,尸蛊功?”
魔音鬼啸的身形猛地一阵踉跄摇晃,全身竟然变成乌黑,一张老脸扭曲得走了样,两支阴惊眼只看到一片眼白,干瘪的嘴张得如盆大,那副样子,真恐怖得令人头皮发炸,魂飞胆破,只见他口中发着一丝嘶哑得不能再嘶哑的嗥音,那嗥音已是微细得不能闻,可是却令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立。
“狗养的,你,你啥么时候学,学会……尸,尸蛊功……哦,我日你的……哇。”
魔音鬼啸说至末后,身子一阵疾速抽动,宛如千蝼万蚁噬咬般的狂嗥一声,仰倒地面。
北双脸色一变,沉沉忖道:“尸蛊功?想不到他学会了。”